第23章 上主垂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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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彻斯特又喝下一杯咖啡。时间上已经是新的一天开始近一个小时,而他还在被过去的事捆缚。 从前线回来后他和齐昧就被Golgotha赶去参加阅兵式,到现在还有一大堆报告没有写。上学期间一直都是优等生的罗彻斯特并不想再拖欠工作,于是他就决定在今晚完成两人的战斗报告。 此时的齐昧则躺在床上安睡。他的伤口其实早就完全愈合,再抹一段时间药膏可能连疤都不会留下。可罗彻斯特直到现在也坚决不让齐昧做事——几乎是任何事。甚至在晚饭时他一边教育着女儿“大孩子要自己学着吃饭”,一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齐昧。 那就更不用说写报告了。罗彻斯特执意要对方早点休息,哄睡齐昧后揽下了全部的工作。 房间里一片黑暗与沉寂,只有电脑还亮着。这样的光线更使人昏昏沉沉的,罗彻斯特只能靠外物强打起精神来。 真该死,疲倦的时候失眠,该熬夜的时候却犯困。 咖啡因的作用有些慢,生效后却来势凶猛。还有最后两千字,罗彻斯特的思路却开始凌乱。一旦他回想战场上的情况,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闪过齐昧。 他匆匆赶到时,不省人事,浑身浴血的齐昧;机甲从空中坠落,被大量虫子包围的齐昧;在流沙中逐渐淹没,再无声息的齐昧。 齐昧齐昧齐昧齐昧齐昧齐昧。 种种画面如攀缘植物一般,不受控制地在罗彻斯特脑中疯狂生长。大量昆虫于他的神经上四处爬动啃咬,振翅尖叫。 齐昧齐昧齐昧齐昧齐昧齐昧。 罗彻斯特的心跳在急剧加快,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大口大口地。他感到头晕目眩。焦躁感像热油一样煎熬着罗彻斯特。 明明齐昧正好好地睡在一旁,可他仍有一种随时会失去对方的恐惧。 他几乎就要破裂粉碎了。 不像罗彻斯特有时有失眠的症状,齐昧通常能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 偶尔他也会在凌晨时分从床上坐起,比如今天。齐昧睁眼时,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闪烁。光屏电视的声音被尽量调到了最低,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仍能听出演员在尖叫。 还没等齐昧下床,罗彻斯特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暂停正在播放的血浆片,满脸歉意:“对不起,是我吵醒先生了吗?” 齐昧一言不发,直直向沙发这边走去。一次没有睡够令他心情不太愉悦,不过原因倒不是罗彻斯特。 “我喝口水。”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是要去拿茶几上呼叫机器人的遥控器。 “这里就有。” 除了咖啡,罗彻斯特还备了纯净水。他摸摸水壶,感到还有一点余温,便放心地倒出来。 喝水时齐昧眼帘半垂,双眸被水汽湿润,显然还有几分困意。应该是睡得有些热,他脸颊上一层薄红未消,小口小口不断往下咽,将水全部喝完了。于是罗彻斯特的注意力全在对方滚动的喉结上,发觉自己也有点口干。 秋天了,空气有点干燥,他想。暖洋洋的猫咪团子。明天天气很好,可以看到先生晒太阳。 齐昧放下杯子,抬抬下巴:“电视关了。去床上躺着。” 罗彻斯特很乐意做抱枕。他托起齐昧的右手到唇边,吻了吻对方的手指:“好的,我会陪着先生,直到您睡着为止的。报告我已经都完成了。” “……我让你去睡觉。”即使是命令,齐昧的语气也带着平常不会有的一丝软和。 “我睡不着。” 咖啡因还在作用,罗彻斯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微笑。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齐昧的存在。 “去睡。”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焦虑,要是放松一点的话,或许就睡得着了——先生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齐昧一言不发,两人在昏黄的灯光里沉默地对视。喝完水后他不再睡眼惺忪,光斑就恰巧落在里面。他的双瞳分明都是暗色,却看起来格外明亮。 而此时的罗彻斯特正好站在桌子与墙的夹角之间,他故意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对方逼到没有退路,显得像是可以任意处置。 “你事真多。”齐昧伸手一推罗彻斯特,将对方推到桌子上。 办公桌高度正好到两人的腿根,非常适合让罗彻斯特坐在上面做爱。谁说他没有在挑家具的时候也耍了一点小心机呢? “我们不去床上吗?”罗彻斯特问。现在并不是体验的好时机。天气在转凉,齐昧刚刚离开温暖的被窝,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衣,罗彻斯特怕他会着凉。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齐昧扯掉外套,随手抛到沙发上:“我就在这里解决你。” “先生好像困了,”罗彻斯特依旧紧紧盯着对方,“我可以自己来的。” “闭嘴。”齐昧选择用一个吻来堵住对方的话。 不过作用似乎不大:“先生的味道好好……嗯嗯,再、再亲一口。” 齐昧的唇色浅,罗彻斯特就喜欢吻得他唇瓣充血微肿,使其变成鲜艳的红。他的手已经探进了齐昧睡衣的下摆,指尖在背上轻轻划过。 欲望在深吻与挑逗中很快升腾起,罗彻斯特的脑子本就一团乱,现在更是分辨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先生长尾巴了。”罗彻斯特睁大眼睛看着他,“耳朵……猫猫。” 他搭在齐昧背后的手一路摸下去,轻轻挠了挠对方后腰陷下去的两个圆润的小窝,又摸到齐昧的尾椎揉了揉,像是在撸齐昧的尾巴根。 因为说这种话,罗彻斯特被用力咬了一口唇瓣。同时他发觉齐昧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刚才触碰的地方统统都是对方的敏感点。 口腔里泛起一点血腥味。 “先生要吃了我吗,应该从肚子开始咬哦。轻一点嘛……” 前戏被草率地了结,罗彻斯特被齐昧触碰的时候从来都很敏感,很容易有反应。齐昧拿来润滑液,倒进对方双腿之间,看着他自己一点点扩张,让穴肉变得柔软易进入。齐昧想把罗彻斯特按倒在桌子上,可对方怎么也不肯。 “你躺着会舒服一点。” 罗彻斯特环住齐昧:“我要先生抱。” 插入到底的一刻,密集的快感疯狂上涌。齐昧的身体微微发软,没有忍住低低地抽了一口气。他将头埋在罗彻斯特的肩上,紧紧地拥了对方一会才开始动。 罗彻斯特很喜欢被这样抱住。咖啡因和不好的回忆让他到了发病的边缘,性快感把他彻底推进了深渊。他意识里有一只猫在将他当作磨爪器用,于是罗彻斯特的脑子只剩下一团浆糊,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说胡话。 “呜嗯,我好喜欢先生啊……先生也喜欢我吗?” “嗯。” “唔……是吗?” “是。” 可齐昧明明和他不一样。 罗彻斯特生来体会不到情感,或许他并不是母亲的孩子,而是在腹中吃掉真正胎儿的恶魔。他的人格障碍,他的精神疾病抹去了他爱人和被爱的能力。他天生残缺,就只能用齐昧来填补自己的空白。 齐昧可以爱任何人,但他不屑去做。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时拥有,不喜欢就随意丢弃或毁坏。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唯有罗彻斯特紧紧抓着他不放。 他早就应该甩开对方,却发现两人被捆绑得死死地,绳子在身上勒出了血痕,稍微挪动一点都疼。 执意要坐着的代价就是罗彻斯特只有后腰堪堪沾到了桌子的边缘,被不断顶弄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压出了淤青。他只能把双腿也夹紧齐昧的腰防止自己摔下来。 真窄啊。罗彻斯特想。军装配的腰带一直都是勉强挂在齐昧身上的,如果一定要按规定收到最紧,就离最里面一个孔太远了。 齐昧撑在桌上的双手突然间松开了,硬是把罗彻斯特的双腿从自己腰上拽下,在对方失去平衡摔下来之前一把托住他抬了起来。 最后一点身体部分也被迫离开了桌面,失重感吓得罗彻斯特抱齐昧抱得更紧,下一秒他被推在了墙上。 一瞬间的恐惧差点让罗彻斯特射了,而齐昧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顶住了他,进得极深,充满压迫感。 他能看见齐昧贴得极近,漂亮的脸上满是绯红,异色瞳中翻涌着情潮。齐昧灼热的吐息落在他颈间,略微有点痒。 好看。喜欢。做我的神。垂怜我。 “嗯嗯……好舒服,好深,啊、杀了我,先生,再用力点……” 交合的动作和被匕首捅并没有什么区别,快感和疼痛是全然一样的,流血和流淫水也别无二致。 他以己身作刀鞘,含吮包容齐昧所有的锋利。 第一次正式拜访齐女士时,罗彻斯特收到的见面礼是来自古地球的收藏品,一把精致雕刻镶嵌珊瑚与玛瑙的藏刀。 她将其赠予罗彻斯特,便代表她同意把齐昧交给他。 齐昧确实和这把藏刀一样。 漂亮的,尖锐的。 他本身无意伤人,却能将任何人杀死。罗彻斯特对其迷恋至深,心甘情愿被齐昧伤害。 “唔嗯……别吵。” 齐昧被夹得舒服极了,穴肉潮湿又高热,让他有一种要被含化掉的错觉。罗彻斯特在他耳边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也是一种刺激,身上浅浅的香味更让齐昧呼吸急促。 “好喜欢先生,好喜欢……” “行了,哈……我也,嗯、喜欢你。” 得到回应后罗彻斯特也不停止,而是变本加厉,依旧念叨个不停,要求对方再重复一遍。齐昧便也纵容,不再嫌罗彻斯特吵,有时还会安抚几句。 罗彻斯特是少有的能让齐昧在乎和心软的人,却也不怎么会主动表达喜欢。 就好像猫不会说爱你,但会宣告它对你的所有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