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战蜈蚣怪
燕随风酣畅淋漓地射完一泡浓精,毫无愧色地贴在怀中人的耳边道:“本来想射在外面的,可你下面夹的太紧,我一时没拔出来,怎么办?” 韦君元高潮后的身子还在不住痉挛,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缠绵的喘息。 燕随风没等到他的回答,伏身将人放回到石头上,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韦君元满脸都是交错的泪痕,大睁着失神的双眼,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仿佛被射傻了一般。 燕随风疑惑地在他脸上掐了一记:“就这么舒服吗?” 韦君元还是没回话,他完全沉浸在被内射以及灵力奔涌而出的双重快感下无法自拔,对燕随风的问话置若罔闻。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燕随风抱在怀里,阴道里有个灵活的东西在画着圈的搅动,竟又带上了酥麻快感。他忙扭动起恢复了一点气力的身体,想要从对方怀中挣脱,哪知刚扭两下,屁股上就被拍了一记脆响。 燕随风没好气的说:“别乱动,给你把精液弄出来。” 韦君元被打得屁股一紧,不禁又把体内的手指夹紧了几分。 燕随风的手指很长,在他阴道里又搅又挖地弄了半天,半点精水也没导出来,反而是流了满手的湿滑淫水。抽出手指甩了甩水,他有些难以置信:“你这……倒是有点本事啊。” 韦君元不明就里,对这个刚才把他奸到高潮的混蛋瞪出自以为很凶恶的一眼:“你在说什么?” 燕随风笑了,手掌覆上他微微汗湿的小腹,轻轻揉按道:“能把男人的东西都锁在肚子里,一点没流出去,可不是有本事?” 韦君元蓦地红了脸,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此时石洞内半明半暗,洞顶上方那一缕光线正好打在韦君元的身上,他上身披着一件薄薄内衫,胸前隆起一对小桃子似的乳房,一点嫣红乳头尖尖地向外支出,腰肢很细,屁股很翘,上面印着几道浅红掐痕,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下连脚踝都显得十分精致,周身笼在明亮的光线之下,竟像个剔透的假人。 燕随风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不错神地盯着他拢好衣襟、套上裤子,将一身春光收敛了去。 韦君元回身去拿外衫,正对上燕随风放着光的双目,不由得双腿一抖,色厉内荏道:“还看什么?赶紧滚蛋!” 燕随风有些不屑,又有些怅然,心想这人若是个温润如玉的软性子该多好,可惜老天不长眼,偏叫这幅好皮囊下生出一套卑鄙心肠,实在叫人惋惜。 韦君元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两次被这冤家对头猥亵侮辱,本应宰了他报仇的,但眼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这家伙阴差阳错两次给自己补充了灵力,客观的讲不能不算帮了大忙。转念他又想到二人刚刚交媾时那利爽的感觉,对方那根烧火棍似的硬东西在自己穴中进进出出没完没了,不由得双腿发软,下体隐约又有了感觉。 察觉到自己歪到天边的龌蹉思想,他连忙披上外衫转过身,强自镇定心神,安慰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暂且算是采阳补阳,不得已而为之,待到自己恢复了灵力先杀树怪,再宰这混蛋! 燕随风也给自己提好了裤子,重新系上那华丽而沉重的腰带,见韦君元回身又坐回了大石之上,费力地将发软的双腿盘起,竟是一副准备运功调息的样子,不解道:“你要干什么?” 韦君元闭着眼没看他,冷声道:“你快些离开,别打扰我。” 燕随风顶讨厌他这态度,走上去在他胸前拧了一把:“怎么?莫非你学会了什么妖法,要用我那精华补身子?” 韦君元被他拧得一缩,捂住胸口怒道:“燕随风!你还有完没完!” 燕随风没搭茬,单是盯着他胸口看了一会儿,皱眉道:“能看到形状。” 韦君元的耐性快要被他熬尽了:“什么?” 燕随风一抬下巴:“我说你奶子的形状,在外面能看出来。” 韦君元感觉一股郁结之气堵在嗓子眼,堵得他面红耳赤、心乱如麻,缓了半天愤怒地一掌拍向石面,只听“咔”一声,大石被他拍裂了一条缝。 燕随风眯起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正要说话,石洞外忽然传来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在唤“少主、师兄”。 燕随风只得暂时收起疑问,整理一下衣襟走了出去。 来人是他的一个随从,似乎在说什么师妹找到了,燕随风听闻很高兴,立刻跟随那人一起走了。 韦君元侧耳倾听半晌,见再无人声,这才放心地重新运功,很珍惜地调息着这点来之不易的灵力。 外面几个青年俊杰经过一番商讨,都觉得今年的大会格外困难,若想再进一步取得妖丹着实是不容易,有人提议就守在这里,等到明日辰时幻境出口开放再行离开,免得在外乱走被高阶妖兽逮到再受伤;有些人则觉得幻境中的妖怪再凶猛也杀不死人,想要铤而走险出去搏上一搏。众人意见不统一,便又划分成两方阵营。 等韦君元从石洞里出来,已经有一部分人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了。韦君元刚才离开时没见过那几人,便疑惑地询问一名苍风派小辈。那小辈解释说他们是刚刚路过这里的,发现洞中有人便也进来休息,队伍中有两个落梅山庄的女弟子,其中一人还受了伤。 韦君元向黑衫青年那边看去,见果然多了两名年轻女子,其中一人坐在燕随风身边,又委屈又亲昵地抓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摆,燕随风沉着脸任她拉扯,语气很平和地解释着什么。那女子腿上缠着一圈脏兮兮的绷带,看来受伤之人就是她了。 那苍风派小辈一路之上都没心没肺跟着混,到现在倒是全须全羽、生龙活虎,就是觉得很无聊,又把刚才讨论的情景完整地给韦君元讲说了一遍。韦君元听完不禁再次环视石洞,落梅山庄的人都在,苍风派的人也在,这两个不必说,一个都是伤兵,另一个都是饭桶,最让他意外的是温玉行和伍子麓居然也没跟着出去。伍子麓暂且不提,温玉行虽然衣着肮脏了些,但也没有受伤,此时正是角逐前三名的大好机会,他为何不去?莫非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妖丹?想到这,韦君元不禁嫉妒起来,要不是自己今年犯太岁,这第一名肯定是自己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间,这个洞穴倒是个天然的避风港湾,三方人员安然在内休息,偶尔交谈,倒也平和。韦君元害怕晚间有妖兽出没,不情愿地回归了队伍,在温玉行旁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刚坐下便觉身下一硬,伸手一摸,拽出来一个干瘪的水囊。 韦君元拎起来清咳一声问道:“这是谁的?”。 伍子麓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地伸手拿了去。韦君元知道这人一向不待见自己,也没吱声,单是瞟了他一眼,一瞟之下却发现这青年脸上显出几分窘相,顿觉嘴痒,恶意道:“伍师弟今年猎到几枚妖丹?” 伍子麓本要飞快离开的身形一顿,背对他道:“关你什么事?” 韦君元轻笑道:“既然你也留下了,想必身上的妖丹已经足够多,不屑于再出去奔波了?” 伍子麓回过身,眉头拧在一起,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一字一顿道:“那韦师兄猎到几枚了?” 此言一出,正中韦君元伤处,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口不对心道:“那自然是很多!” 伍子麓嗤笑道:“那就先恭喜韦师兄了。” 韦君元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与他对话。 入夜后,众人分配完守夜任务相继睡下。韦君元前几个夜晚都过得无比疲惫,今晚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躺下后很快便进入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叫自己,揉了揉眼坐起,他环顾四周发现大家不知何时不见了,偌大的山洞此刻就只有他一人。惊疑不定地站起身,韦君元将雷影剑牢牢握在手中,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飘飘荡荡,是从不远处的一个洞穴里传来的。韦君元心道自己莫不是中了什么迷魂术一类的法术吧,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道行深的术士可以直接强行突破,韦君元如今是做不到了,只能给自己壮了胆子向着声音来源走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邪祟在搞鬼。 进入洞穴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在前方看到隐约的亮光,韦君元谨慎地放缓脚步,将手放在剑柄上继续前行。洞穴的尽头是另一个洞穴,韦君元站在洞口谨慎地扫视洞内情形,可等看清里面情形后不由得愣住了。 洞内的石壁上插着几根火把,中间立着一根石柱,上面正绑着一人,那人脸上带着血痕,奄奄一息的低着头,竟是温玉行。 韦君元向前走了两步,余光猛地扫到洞口旁还躺着一人,那人看起来更加凄惨,一条胳膊已经断了,还在挣扎着向外爬。韦君元定睛辨认了好半天才看出是伍子麓,不由得惊讶道:“发生了什么?” 伍子麓艰难地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声音嘶哑地唤道:“师兄……” 韦君元蹲下身凑近他:“你们是遇到什么妖怪了?” 伍子麓点了一下头,咳出一口血道:“别管我,先救温师兄。” 韦君元犹豫了一瞬,起身朝温玉行走去,哪知还未接近石柱身后忽然袭来一道恶风,韦君元看也没看挥手便是一道天雷向后打去,与此同时雷影出鞘划出一道剑芒将前方的温玉行也劈成两半。 石洞霎时间剧烈摇动起来,地面四分五裂地向下沉去,韦君元连忙抛出雷影御剑飞起,同时庆幸幸好今日灵力得到补充,不然还不知要如何破除这障眼之法。周围石壁在震动中也开始崩塌,头顶巨大的石块不断下落,一瞬间天塌地陷。 韦君元御剑穿行在不断下落的碎石中,艰难地冲出了洞外。到了洞外他再回身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烟尘滚滚的废墟中显出一只庞然大物,这怪物足有四、五丈高,通身漆黑,身体两侧布满密密麻麻的步足,扭动着向他扑来,竟是一条大蜈蚣。 韦君元吓得慌忙御剑逃跑,与此同时半空中爆发出一阵电闪火光夹杂着凶猛的剑气,一齐朝那蜈蚣打去。韦君元一口气飞出老远才敢再回头去看,月色之下几名术士不断向蜈蚣做出攻击,其中两人攻势最猛,乃是温玉行与燕随风,二人使出的招数都是成名绝技,然而打在蜈蚣坚硬外壳之上竟然毫发无损。韦君元惊魂不定地看向那倾倒成一堆废墟的“山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整个山洞都是妖怪布下的迷阵,他们这些人竟然还毫无防备地在里面睡觉。 再说那蜈蚣屡屡受袭,似乎也是不耐烦了,忽然身子一弓将身体完全直立起来,温玉行等人始料未及,在半空中与它对了眼。这蜈蚣身子黑得油亮,头部色呈金红,额头之上并排生出三只扁长的大眼,时而一起眨动,时而骨碌碌乱转着看向两侧,简直诡异恐怖至极,空中几人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了它不由都生出一身鸡皮疙瘩。其中还是燕随风反应最快,双手合十后展开向前一推,自掌心凝成两把冰剑,直直朝蜈蚣的大眼打去。 蜈蚣的三眼瞬间聚成焦点,张开圆形的口器喷出一股黑烟,众人大惊,忙迅速向后撤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身上多少被溅上了一点毒气。 温玉行捂住口鼻对其他人喊道:“这蜈蚣甚是厉害,只靠我们几个人恐怕拿不下它,还是先撤退吧!” 燕随风是有些洁癖的,皱着眉从腰间抽出匕首飞快斩断染毒的衣摆,道:“同意。” 其他人也无异议,一齐掉转剑势便逃。哪知那蜈蚣不肯罢休,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韦君元眼见着他们朝自己这边过来了,不由得冷汗直流,心道你们就不会分头跑吗!赶忙御剑继续逃窜。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诚心要与他作对,韦君元往哪里飞,金头蜈蚣便向哪里追,坚硬而庞大的身躯蛮横地扭动着穿行在林间,所经之处摧枯拉朽皆被夷为平地。韦君元的灵力本就不充沛,刚才又消耗许多,此刻雷影在他脚下越来越不稳。他额头双手都渗了汗,偶尔一回头,发现几名术士都已分散开来,只有温玉行与他还在同一路线之上,这才明白过来那蜈蚣是在追温玉行,顿时心中大呼倒霉。 见他回头,温玉行喊道:“师兄可还撑得住?” 韦君元脸色发青,勉强点了一下头。 温玉行又道:“师兄,前方有座吊桥,我看那蜈蚣似乎不会飞行,我将它引至吊桥上困住,师兄去另一边斩断绳索可好?” 韦君元的身子在剑上不住摇摆,听了这话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有一座残破不堪的小吊桥。吊桥极小,恐怕很难引得蜈蚣上钩,但眼下也只有这一条办法可行,便点头答应。 温玉行一边御剑一边继续朝蜈蚣攻击,将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蜈蚣一边游动一边抬起上半身朝他吐出毒烟,一人一怪很快便来到那座吊桥附近。 温玉行见蜈蚣立在吊桥前不肯前进,高举冰寂剑朝它辟出一道剑芒。这次他没有去攻击对方坚硬的头部反而是切向它的步足,蜈蚣虽然浑身上下铜墙铁壁一般,但步足太多反而不如头部和身躯坚硬,一斩之下登时切下数十根。蜈蚣吃痛,嘶鸣着朝温玉行扑去,这一扑终于是落在了吊桥之上。温玉行心中一喜,剑气如虹连续向它身体两侧扫去,转眼便将蜈蚣的上半身削成了一个棍子。 蜈蚣震怒,头侧的两只毒钩忽然对在一处摩擦起来,一团火光自摩擦处溅起,温玉行大感不妙,边后退边大喊道:“师兄快斩绳索!” 韦君元半死不活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刚刚御剑降落失败摔进了乱石堆,硌得周身疼痛,好容易站起来却找不到自己的雷影,也急得满头是汗。 那边厢温玉行眼见蜈蚣头前火团越搓越大,冷汗也下来了,几乎是咆哮道:“师兄!快斩!” 韦君元终于在杂草丛里找到了自己的雷影,再想冲过去切断绳索已然来不及,他把心一横咬牙将雷影脱手掷出。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银光切进捆绑吊桥的木桩之中,只听“咔”的一声,一根绳索应声断裂,吊桥顷刻向一侧歪去。蜈蚣身躯跟着一摇,受惊之下喷出尚未完成的火球,温玉行连忙向旁边躲闪。火球与他擦身而过打在对面石壁之上,将石壁轰出一个大坑。随即另一侧绳索不堪重负,也断裂开来,蜈蚣身下失去支撑,沉重地随着吊桥一并落入悬崖。 温玉行看着那长虫惊慌扭动的庞大身躯坠入无尽的深渊,一颗心在腔子里跳的飞快,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气,御剑来到对岸落下。 他看见韦君元正四脚着地跪在吊桥边,似乎还在观望那蜈蚣,便上前道:“多谢师兄帮忙。” 韦君元没理他,扶着木桩继续探身向下望,温玉行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师兄你要干什么?” 韦君元转过脸来,温玉行才看清他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好半天吐出一句话::“我的剑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