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成为起义军老大,生在了军营里
宁朝摇摇欲坠的统治终于在启世十年这一年彻底崩塌了。 启世帝其实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自幼就被他的养母太后娘娘养废了,只知道找猫逗狗,可即便如此,外戚也不肯让他做这个傀儡,就借内监之手毒死了他。可外戚没多少兵权,不久就被朝中其他势力“扫地出门”了。 折腾来折腾去,宁朝很快就亡于内监、外戚和宗亲之手。可宁朝的消亡并没有让天下太平起来,各路起义军、前朝的遗老贵族们各执一方,相互割据,老百姓的日子依旧水深火热。 牛平达和何涟澍就在北方势力最大的起义军中,军中主帅姓梁。两人已经来此处多年了,牛平达和将士们一直同进同出,又一直打胜仗,鲜有败绩,在军中声誉极好,而且还有何涟澍从旁协助,在夫夫两人的努力经营下,牛平达已是军中的二把手,一人之下。 当年何怀仲还小,两人觉得一直带在军中不是事儿,就秘密将他托养在明德寨族亲牛大伯家中,夫夫俩会抽时间去看他。不过今年牛平达去的就少了,一般都是何涟澍独自前去,何怀仲已经四岁了,也记事了,问过好几次爹爹为什么不来看他了。 何涟澍抱着何怀仲,轻声解释道:“爹爹之前忙着打仗,好不容易最近才能歇下来,本来是要跟阿爹一起来看仲儿的,不过爹爹怀了弟弟,要休养,所以阿爹自己才自己来的。” “弟弟?我也能像大爷爷家的二狗一样有自己的弟弟吗?”何怀仲歪头问道。他已经对二狗那个白白嫩嫩的弟弟眼馋许久了。 “是啊,你爹爹怀着弟弟很辛苦,要静养,所以才没来看仲儿的,再过几个月,弟弟就出世了,到时候阿爹就带着你回家,好不好?”何涟澍总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孩子也大了,所以他与牛平达商量后决定,等牛平达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就将何怀仲接回去。 与何怀仲玩耍一番,父子俩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刚到军营门口,就碰到了梁主帅的独子梁仪,梁仪十分欣喜地跟何涟澍打招呼:“何大哥,你回来了!累不累?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就在我帐篷里,咱们不如现在去我那儿尝尝吧!”何涟澍见又是他,心里不禁一阵厌烦。 碍于他父亲,又不能翻脸把事情弄僵,只得耐着性子,“多谢梁公子美意,不过这个时候我夫郎应该巡营回来了,他如今身子重,需要我照顾,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等梁仪再说什么,何涟澍就赶紧掩面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有时候他特别想掰开那个梁仪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喜欢自己那里,自己改还不成吗!何涟澍连自己是怎么被梁仪看中的都不知道,而且他观梁仪最近的行事,似乎越来越猖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思索间,牛平达巡营回来了,本来被一身甲胄压得胎腹作动的有些难受,可一进屋就见何涟澍一脸吃了屎的憋屈,不禁有些忍俊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牛平达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何涟澍见他回来,赶紧帮他褪下铠甲,换上常服,还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然也不会忘记表忠心:“都不知道梁统帅是怎么教孩子的,就别说大家族的矜持,就连一般人家的面皮他都不要,而且最近越发过分了,我觉得这也代表了梁统帅的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牛平达其实也听闻过此事,不过他与何涟澍多年夫夫,两人感情甚笃,也了解他的为人,就没当回事,不过今日之事,的确让人有些意外,“看来咱们得早做准备,看来梁统帅是准备‘飞鸟尽,良弓藏’了。” 如今北方除了北境之外的北渝,几乎全被梁统帅纳入麾下,再无敌手。他大概是想和南边那些老爷们划江而治吧,那牛平达他们这些一直嚷嚷着要大一统的将领就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梁统帅怕是就要下手了,否则梁仪那小子就算再蠢也不会如此嚣张狂妄。 他抚了抚自己已然圆隆高挺的肚子,“唉,我两次怀胎,竟两次都不得安生,若是咱们所想为真,这只怕又是一场硬仗,无法善了了,咱们此番得早做打算,绝不能让他和他哥哥们一般受苦!” 何涟澍点头,当年牛平达生产的凄惨境况他片刻都不敢忘,所以他准备第二天就暗中联络他安插在梁统帅身边的谋士,他要先确定梁统帅的想法,知道他想做什么,才能决定自家接下来怎么做。 结果还没等他联络,暗桩就想方设法的送来消息:梁统帅已经派人暗中联系了江南的前朝遗老小朝廷,准备双方和谈,划江而治,而谈判的其中一个筹码就是以牛平达为首的主战派要交由江南小朝廷处置。 而这些消息都是暗桩接近梁统帅一直带着的一位谋士,与之虚以逶迤,成为“挚友”,那谋士在醉酒之后不小心吐露出来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牛平达和何涟澍就开始谋划,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梁统帅取而代之,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北方政权动荡。两人开始分头联络自家旧部和来北方之后招揽到的新人,暗中将权力收拢到自己手中。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这种忙碌中悄然度过,何涟澍比牛平达还要忙,他不仅要暗中行事,还要躲着梁仪的骚扰,实在苦不堪言。许是太过劳累,牛平达总觉得最近几天肚子坠得慌,今天更是坠的厉害,他也不敢大意,告诉了何涟澍。 “嗯…涟澍…肚子…我肚子…坠着疼…嗯——唔——我是不是要生了…不行…还不到九个月…哼…不能生…” 为了好好照顾牛平达,何涟澍这几年一直在钻研医术,所以进步很大,他听到牛平达的话就赶紧帮他把脉,发现他脉象虚浮杂乱、气血两亏,只怕是劳累引起的腹痛,持续下去,肯定要早产。 他赶紧施针帮他止疼,顺便稳固胎气,“没有要生,放心,就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有些动胎气,最近几天你安心卧床,再喝两贴安胎药就没事了。” 知道孩子不会有事,牛平达才放心,他最近的确太忙了,白天又要练兵,又要和梁统帅虚以逶迤,晚上还要暗中联络旧部,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动了胎气只怕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自知理亏,所以他才乖乖听话,卧床休息。在他卧床期间,联络之事就全权由何涟澍负责了。 “嗯…好涨…涟澍…帮我…”一连卧床七天,牛平达不仅肚子涨大了一圈,胸前的山峰也变得高高耸立,涨挺得厉害,摸上去都是硬硬的感觉,难受得紧。 他已经有孕近九个月了,加上上次生产造成胎宫损伤,何涟澍也不敢随意进行房事,所以哪怕此时牛平达就像一颗饱满成熟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香气,他也不能碰他,只轻轻揉着:“好平达,且忍一忍,你这是涨奶了,我帮你揉揉,疏通好了就不疼了…” 何涟澍不轻不重地揉着,两座山峰终于舒服了一些,可身下却越来越渴望,被下的双腿不安分的扭动、互相揉搓着,那隐秘处更是开始淌出水来,很快就打湿了床单,连带着硕大的胎腹都颤动起来,嘴中也不受控的发出声音:“嗯~~哈~~涟澍…好难受…涟澍…帮我…嗯~~要我…” 何涟澍见他涨红的双颊,心中爱怜之意更胜,将人圈在怀里,双唇不停摩擦交互,两人本就是年轻力盛的时候,因牛平达的身体原因,再加上最近事多,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欢爱了,听到牛平达的吟哦,何涟澍心里就像被点了把火似的,怎么也扑不灭。 他再也无法清晰的思考利弊,在情感和欲望的驱使下,将牛平达放在床上后,何涟澍就急不可耐的吻住了他湿润的唇。“平达,我这就要你…这就要你…你又可知我有多想你…” 绵长的一吻使得两人气息都有些混乱,何涟澍将被子给牛平达盖好,知道他意思的牛平达自己解开里衣,脱了个精光。何涟澍搂住牛平达,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扔到一旁,牛平达则直接分开腿,攀着他的后颈借力往后倒。 何涟澍架开那双有些浮肿的腿,将自己的阳锋抵在那柔软的源泉前,只见那桃花源处蜜液汩汩往外淌着,将桃花源衬得愈发晶莹透亮。有蜜液的润滑,何涟澍进入的格外容易,而牛平达的桃花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紧紧包裹住了何涟澍的巨大,当那物全部进入时,两人都满足地哼了一声,体味到了久违的快乐… 牛平达的脚趾伸展又蜷缩,蜷缩又伸展,何涟澍开始在他体内肆意驰骋,羞人的水声清晰的在帐中响起。 “嗯~~哈~~涟澍…哦~~”牛平达感受到胎儿的踢打,搂紧何涟澍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道:“涟澍…肚子…嗯~~慢些…别…小心孩子…” “平达…我的宝贝…放心…”何涟澍因为情欲过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呼吸有些粗重。 但他很有分寸,只有从帐中那愈发急促的羞人的水渍之声,才能窥见这场欢爱的剧烈。直到牛平达口中吟哦声再次响起,何涟澍才停下,慢慢退了出来,然后处理了牛平达腿间的粘腻,帮他清洗干净,才扯过被子搂着他睡去。 又过了半个月,牛平达终于将军中大部分势力收归到自己手中,几乎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想要和谈的梁统帅。 梁统帅成为阶下囚之后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大惊失色的望着牛平达,惊疑不定道:“牛平达,你这是要造反?” 牛平达搂着自己即将临盆的肚子坐在帐中主座上,笑了笑,“统帅说笑了,这种小场面哪里就谈得上造反?咱们前两年才是‘造反’呢!今日之事,看在咱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我给您个准话,咱们这些人啊,不愿意和谈,更不愿意为了您的‘何谈大业’而成为阶下囚。” 梁统帅见自己的打算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知道大势已去,便不再挣扎,“这事儿是我干的不地道,如今成王败寇,随你怎么处置,可我手下的兵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为难他们。” 牛平达点头,“您放心,他们都曾跟着我出生入死,愿意继续跟着我干,我十分欢迎,不愿意,我就给一笔遣散费,让他们回乡种田,总不会亏待他们。” “我儿梁仪对何军师十分仰慕,我死后,希望牛将军不计前嫌,好生照料我儿。”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就想将自己的独生子梁仪推给牛平达夫夫,既能让儿子有个安生立命之处,又能恶心两夫夫。 “呵呵…”牛平达但笑不语。梁统帅真真是在做白日梦,他怎么可能让那个梁仪来恶心自己和何涟澍呢,“您放心,我一定会尊重梁公子的选择的。”至于他怎么选,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送梁统帅上路之后,牛平达和何涟澍联合旧部又清洗了一遍军营,将那些求和派、反对者统统肃清,牛平达成为了北方实际上的掌权者。 没了心事,牛平达就能放心安胎待产了,从早上觉得肚子坠的厉害,摸着自己不断作动的大肚,心里清楚,自己怕是就要生了。他半扶着肚子,靠在何涟澍怀里:“呃…涟澍…肚子…我怕是要生了…” 何涟澍帮他抚着肚子,正要说话,就听见外边阿才的声音:“统帅,那个梁仪一直在他自己帐篷中吵闹,还打翻了很多东西,咱们该拿他怎么办啊?” 何涟澍几乎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他将牛平达轻轻放在床上躺平,“让阿才进来陪你一会儿,我去把梁仪处理了!” 见牛平达点头,他就扬声道:“我知道了,阿才你进来,照顾好统帅,我去去就回!” 很快,何涟澍就回来了,牛平达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不是闹嘛,我就问他在闹什么,结果他竟然说想他阿爹了,那我还不成全他,今日你生产,是喜事,不宜有丧,明天我就送他上路!”何涟澍对于梁仪真的是忍得够够的了,既然梁仪送来这么好的理由,他岂有不用的道理! 牛平达挑挑眉,不过到底没说什么,他一直牢记一句话: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梁仪破坏自己的家庭的,既然何涟澍能下的去手,自己自然不会圣母的帮梁仪求情。 又一桩心事落地,何涟澍开始扶着牛平达在帐篷里走动,希望孩子下来的快一点,牛平达也能少受些罪。牛平达双手时而撑在腰侧,时而又揉揉肚子,临盆的肚腹沉坠得厉害,牵扯着后腰酸疼不已,走了一阵,他就有些撑不住。 “嗯…涟澍…不行…我腰酸的厉害…”何涟澍怜他辛苦,就将他扶回了床上,可如今胎腹硕大沉坠,其实也躺不住,何涟澍就将两人的被褥摞在一起,让他半倚在被褥上。 牛平达不停地在腹顶轻揉,他觉得自己肚子里闷胀得厉害,却又不只是闷胀,还有些酸,又要有些疼,十分难耐。 何涟澍让阿鑫给牛平达盛了碗鸡汤,边喂他边道:“你如今这样难受,看来孩子很快就能要出世了!”说着又让阿才烧了热水送来,净过手以后对牛平达说:“平达,我得看看你宫口开了没有。” 牛平达点点头,任由何涟澍褪下了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何涟澍将手伸进产道,惹得牛平达沉下眉忍受密处被撑开的疼痛。 “开了三指了,只怕还有得熬,要是疼的不厉害,就先歇歇,哪怕只是闭着眼,也能稍稍养些精神,省得生产时体力不济…”牛平达点点头,在何涟澍的安抚下闭上了眼睛。 即便是闭了眼,其实也没有睡得太沉,毕竟肚子还在一阵阵发紧,好在何涟澍一直陪在他身边,还不停地帮他按摩酸坠的后腰,几息之后,倒是真的睡着了。 听到牛平达口鼻处传来轻微的鼾声,何涟澍也没有停下手上的按摩,希望他在产前能轻松一些。可惜,不到半个时辰,牛平达就被腹中的产痛折磨醒了。 就是腹底处忽然紧缩起来,剧烈的产痛紧随而至,牛平达咬紧牙关才没呼喊出声,可呼吸还是凌乱了起来,“哈…哈…呃——!唔——!”他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忍过这阵疼,才轻声问道:“开的怎么样的?呼…呼…是不是要生了?” 何涟澍再次将手探进产道,量了量,摇摇头,“才开了五指,还早呢!”说着又给他摸了摸胎位,好在胎位极正,孩子也下来了,只要产道开够,羊水一破,就能生产了。 牛平达只觉得躺着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忍着痛掀开被子:“哼…躺着…哼…孩子怕是下来的慢…扶我走走吧…” 何涟澍也知道下地走走对生产是有好处的,他只是不忍牛平达太辛苦,可牛平达坚持,他就在一旁充当拐杖和按摩仪,夫夫俩相互扶持着在帐内转着圈。 走了几圈之后,牛平达只觉得胎儿不停的往下走,胎头已经降到了自己的宫口,他的双腿只能叉开的越来越大。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墨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层又一层,痛哼被他紧紧压在喉咙里却还是难以抑制:“嗯…哼…嗬——咿呃——哈…哈…” 何涟澍见状,再次将手指探进宫口,惊喜地发现已经开了九指了,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牛平达:“平达,看来走走的确有好处,宫口已经差不多开全了,等羊水一破,就能生了!” 牛平达咧开嘴,想到孩子就要出世,也很高兴,他想笑一下,可还没等他摆好表情,胎腹就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呃——嗯——咹——哈…哈…哈…” 极其沉闷的痛哼还是溢出了口,他能感觉到,自己腿间流出了一股热流,缓缓向下看去,果然,“涟澍…水…哼…我水破了…” 何涟澍赶紧扶着牛平达回到床上,将他身上已经被汗湿的里衣褪去,就能看见他大张的双腿中间,密处已经被羊水浸得晶莹,周边因为肌肉太过紧绷,已经有了丝丝血色。 “宫口已经开全了,平达,可以用力了。”为了防止撕裂,他不停地按摩着牛平达产口四壁紧致的嫩肉。 牛平达被产痛折磨得有些心慌,他攥紧身上的被子,他是经产夫,知道怎么用力对生产有帮助,不断的顺着产痛用力,只觉得那剧痛让人撕心裂肺,“咹——咹——咿——呃——呼…呼…呼…” 何涟澍心疼极了,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给予牛平达精神上的支持,他拿着毛巾不断给牛平达擦拭着汗水,道:“慢些,慢些,孩子已经下来了,咱们慢些,小心宫口撕裂…” 产痛间歇短得可怜,牛平达只能继续忍痛,唇齿颤栗间,恍惚泄露了一声呼唤:“涟澍…” “我在,平达,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何涟澍握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不断亲吻着。 牛平达就着被握着双手,双腿打开到了极致,挺身向下用力,“嗯——呃——嗬——嗬——呼…呼…哈…”少顷,牛平达又力竭,瘫倒在床上,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气息不稳道:“呼…涟澍,你上来…” “哎!”何涟澍本就在倾斜床边,听到牛平达的吩咐,他急忙上床,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托住牛平达的肩,又慢慢往前挪了挪,握住他的双手,让他方便借力。他上了床,无法观察到牛平达产口的情况,就让阿鑫进来帮忙,阿鑫几个月前刚生产过,也算有经验。 牛平达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丈夫的力量,攥紧何涟澍的手往下使劲推挤。“咹——咹——啊——哈…哈…哈…” “统帅!我看到小公子的头了!”阿鑫也是又紧张又兴奋,看到牛平达身下黑洞洞的宫口已经出现了一小块黑黑的头皮。 牛平达汗珠滚落,紧扣着何涟澍的手都是湿的,胸前都是晶亮一片。听到阿鑫的话,他心里欢喜得很,可密处那涨满又泛着剧痛的感觉却让他更加难耐,只能蹙着双眉,在床上辗转。 何涟澍仿佛看到牛平达的腿间拱起一个圆弧,可是被子挡着看不真切,牛平达将他的手越扯越紧,喉咙里的呻吟终于压不住了,“嗯——咹——咹——啊——哼…呼…呼…呼…” 牛平达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股间的憋涨感折磨疯了,可到底还是没能将胎头娩出,他重新握了握何涟澍的手,攥得更紧了,此时的他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只想能快一点将孩子娩出来,所以随着本能一次次挺身用力。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胎头终于被推了出去,而娩出的剧痛让牛平达发出泣血一般的嘶吼:“嗬——呃——嗯——” 何涟澍这下看清了他股间拱出的小脑袋,又惊又喜地同牛平达说:“平达,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密处得了片刻轻松,牛平达累得呼哧带喘,可眉眼间还是染上了笑意。 “唔——呃——呼…呼…呼…”可现在还不到真正休息的时候,产痛依旧强烈,牛平达只得继续推挤,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因他的用力过度而不断颤抖着。 何涟澍看着到胎儿的肩膀十分缓慢地被挤了出来,阿鑫则配合着牛平达的推挤,托着孩子缓缓向外拖,孩子就直接被拖了出来,未经拍打,自己就哭出了声:“哇哇哇——” “生了!生了!”听着孩子嘹亮的哭声,何涟澍几乎喜极而泣,牛平达气喘不止,抬眼看向何涟澍,面上虚弱又憔悴却笑得极为欣喜。看到孩子身上健康的粉红色,心里更加高兴。 阿鑫将孩子简单收拾一下就递到了牛平达的怀里,嘴里说着吉祥话:“恭祝统帅、军师喜得贵子,小公子胖乎乎的十分康健,您不必忧心。” 牛平达收紧双臂,稳稳地抱住了他们的骨肉,看着这个自己辛苦孕育了九个多月的小生命,当真是欢喜极了,他小心地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涟澍你快看,他长得真好看!” 何涟澍心里也欢喜,他抚了抚孩子头上还有些稀少的胎发,笑了笑。之后何涟澍又帮牛平达娩出胎盘,阿鑫帮忙换好了新的被褥后就退了出去,牛平达则开始给孩子喂奶,一时间,一家人其乐融融。 第二天,何涟澍想起梁仪,就将人一碗乌头汤送走了,对外只说梁仪无法面对父亲的离开,自己想不开,就算有人怀疑,可到底人走茶凉,梁仪平时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人心,在加上何涟澍将梁仪的身后事操办的有声有色,所以这事也就这样含混着过去了。 等孩子满月之后,何涟澍给孩子起名何叔怀,又将何怀仲接了回来,一家人才算真正团聚。 牛平达则在腾开手之后开始处理北方的政务,“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是他和何涟澍定下的基调,两年下来,北方已经是兵强马壮,牛平达的部下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一举南下,攻下南方的腐朽前朝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