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挺临产孕肚上阵护夫,马上破水,山洞生子
在牛平达成为北方统帅的第三年,通过和北渝互市暂时稳定了北方边境,然后开始实行屯田制,从各地招募流民,按军队的编制编成组,由牛平达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和农具,由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北方军方和屯田的农民按比例分成。 除此之外,他还丈量土地,清点户籍,将那些无主的土地分给北方无地的农民,减免赋税,减少徭役,有地种,剥削少,人心就容易安定,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北方彻底安定下来。 除此之外,为了应对将来的渡江、水战,牛平达还大力操练水军,造了不少船,对于南方的攻打策略与手底下人商量了一遍又一遍,希望做到万无一失,尽量减少损失。 “大帅,眼看北边完全安定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打南边了!”牛平达手下的将领们早就忍不住了,尤其是之前南边那群人还要让姓梁的把他们弄过去,之前家里不稳当还能忍一忍,现在自家稳定了,当然要想着报仇了。 牛平达自然也有一统全国的想法,不过,他抚了抚身前已经明显隆起的胎腹,道:“我自然也是想的,可你们也看见了,我如今怀胎在腹,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可若是完全交给你们,我又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众所周知,牛平达是主帅,若是主帅不出战,势必是要影响士气的,可牛平达已经怀胎五个多月,根本受不了高强度的作战,所以才左右为难。 不过他手下能人还是很多的,就有人提议,“此事咱们早已细细商量过了,既然如此,不如就照着咱们原来的计划来,该打还是要打的,不过大帅,您是到底有孕在身,压阵即可,咱们这么多人,您也无需亲自上阵。” 牛平达和何涟澍在背地里又商议了一番,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胎已经稳了,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到底能伤到主帅的机会并不大,还能振奋士气,到底是利大于弊,两人最终也就同意了。 虽说万事俱已准备妥当,也吩咐好了留守的官员,但等大军真正开拔去南方,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牛平达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让何涟澍帮着穿上了铠甲。 几十斤重的甲胄压在隆起的大肚上,虽说可以护着肚子,但也会紧紧裹着肚子,有一定的束腹作用,所以饶是牛平达能忍也不免发出了呻吟:“嗯…哼…” 看他不停地揉着肚子,何涟澍也有些心疼,也帮他安抚躁动的胎儿,“怎么样?难受的厉害吗?实在不行要不就别穿了!一会儿还要骑马,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呋…呃…呋…”牛平达靠在何涟澍怀里,一点点控制呼吸,希望孩子尽快安静下来,“当初怀着仲儿他们,我还不是每天挺着肚子厮杀,不也熬过来了,这番不过是需要长时间骑马,没事的。” 行军路上倒是顺风顺水,因为双方隔着宁江,所以之后的遭遇战是水战,他并不擅长,以他手下擅长水战的将领为先锋,而他自己不过是在岸上压阵,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这一战持续时间比较长,一打就打了一个多月,死伤了不少兵士,才终于拿下宁江两岸。 “记住,那些阵亡的将士要好好抚恤,每家每年送去五两银子,要连送十年,嗯…哈…”话还没说完,就被腹中胎儿的踢打打断了。 牛平达不得不托了托更加膨隆的硕大胎腹喘了口气,才继续对阿才道:“至于那些伤残的弟兄,先安置到后方做个伙头兵,等回去之后再做打算,总之不能让任何弟兄心灰意冷。” 阿才应声称是,两人是自小一起长起来的,如今虽是主仆,但二人实则是兄弟之情,想到刚刚牛平达的呻吟,不放心的嘱咐道:“主帅您放心,我这就去办,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胎腹还在作动,牛平达不过是在肚子上打着转,听到阿才的关切之语,淡然一笑,“去吧,我心里有数,没事儿!”等阿才走远了,牛平达才白着脸托着肚子靠坐在床头,“哼…别踢…别踢了…哈…哈…好疼…” 七个多月的胎儿动起来还是很有力气的,许是因为他最近忙于公务,休息的时间不够,这次孩子闹起来很凶,而且久久不肯停歇,牛平达甚至有一种孩子要把自己肚皮踹破的错觉。 正疼着,何涟澍巡视军营回来,牛平达见是他,面上难免露出些许委屈:“呃…涟澍…肚子…啊…我肚子疼…踢得好疼…哈…哈…”见他如此,何涟澍赶紧上前帮他安抚胎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胎动得如此厉害?” 在何涟澍的安抚下,胎儿终于渐渐安静下来,牛平达早已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了,靠在何涟澍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不说话何涟澍也不再多问,转而帮他把了脉,心下了然:“定是最近事务繁多,惹得你惊了胎气,我开个方子,这两天喝两副,稳稳胎气。至于军中事务,无关紧要的就暂时先交给阿才他们处理,可好?” “我又何尝不知道要好生休养,可每每看到那些死去、伤残的弟兄,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总觉得我要是再努力一点,再将各种情况考虑万全一点,他们就能少伤亡一些。”牛平达挣扎着托着肚子站起来,有些激动道。 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些死去的将士,是因为自己怀胎,上不了战场,多少还是有些影响士气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艰难。不过他到底不是个悲春伤秋之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处理完伤亡兵士的事情,他就开始吩咐下面人接手宁江两岸的民生事务了。 在有孕八个多月时,两岸彻底被收归,牛平达挺着肚子登上了渡江的战船。 “呕…呕…唔哇…哼…”江面颠簸,牛平达又水性生疏,竟引出了他从未遇到过的孕吐问题,前两日牛平达还能在甲板上走两圈,到现在,只能侧卧在床上,还要时不时干呕一番。 牛平达不停地抚着身前的大肚,安抚着作动不已的胎儿,不禁苦笑:“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如此弱不禁风…” 何涟澍帮他顺着后背,见他吐得差不多了,就端过来一盏温水让他漱口,“来,喝口水漱漱嘴,别胡思乱想,谁家夫郎怀胎不吐两口的,你体质已经够好的了,只不过是因为水面风浪颠簸才孕吐,等明日差不多就能靠岸了,到时候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此时的牛平达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即便靠岸之后,他的孕吐也没见好转,如今孩子顶着胃,本就胃口不好,再加上这一吐,更是什么都吃不下了,不过短短七日,牛平达就生生瘦了一大圈。何涟澍心急如焚,不仅要帮他处理各种军务、公务,还要绞尽脑汁的帮他弄些好克化的吃食补充营养。 何涟澍精心照料了半个月,牛平达才恢复精神,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临近产期了,胎腹高隆,行动也甚为不便。不过想到孩儿即将出世,牛平达倒是心甘如饴,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晚间夫夫夜话,何涟澍摸着牛平达有些躁动的胎腹跟他说了军中最近的打算,“过两日我要和郭将军、林将军他们兵分三路攻打临阴城和附近三镇,想来顺利的话,应该能赶上你生产。”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分开行事,不过此番正值自己生产,牛平达心里有些不安,“嗯,你的功夫虽说最近几年长进了一些,但与真正武艺高强之人还是不能比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是为了我和孩儿们,你也务必要保重自身。” 即便放心不下,即便依依不舍,第三日一早,何涟澍还是准时率军出发,准备与临阴城的守军一决高下。牛平达也顾不得临产的身子,撑腰挺肚的将大军送出了军营。 前三日前方传来的各路战报都是喜讯,行军速度很快,将遇到的小股敌军都收拾干净了,第四天的战报里就说,三路大军差不多明天就能到达临阴城。牛平达看着捷报,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一些。 正看着,腹中就传来一阵疼痛,从昨日起就时不时有产痛,牛平达心里清楚,孩子怕是等不及要出生了,可他心里还是存着些念想,手不停在浑圆高挺的肚子上打着圈,跟腹中胎儿商量道:“嗯…哼…乖儿…现在还不行…等你…哈…唔…等你阿爹回来…” 行军第八日,有战报传回,郭将军、林将军两路人马进展顺利,而何涟澍那一路却因为他带的人马是三路中最少的,遭遇了顽固抵抗,所以正在与敌军鏖战,随时准备与郭、林二路人马合流,一举拿下临阴城三镇。第十日,何涟澍陷入了敌人的包围,生死未卜。 接到消息时,牛平达正坐在桌案前在摆弄着孩子的小衣服和小被子,这些都是阿鑫准备,随着新到的粮草一起送来的。牛平达手里的虎头帽红彤彤的,很是喜庆,他手指不停摩挲着帽子上精致的刺绣,满是坚毅的脸上难得笑的温柔。 “乖儿,好看不?这些都是你鑫叔准备的,等你出来就能戴了,嗯…嗬…你也喜欢对不对?再等等,等你爹爹回来,你就可以出来了。”正好亲卫拿着战报进来了,牛平达拿到战报一看,只觉得天旋地转,肚子也连带着疼了起来。 “唔——呃——涟澍…哼…” 亲卫赶紧扶住他,一脸担忧:“主帅,您还好吧?” 牛平达挣扎着站稳,托了托身前的肚子,“呃…我没事…唔…传令下去,升帐议事!” 众人商量了许久,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好办法,其实也不怪他们,因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牛平达亲自领兵救援,可他如今临盆在即,又哪里有精力领兵啊!牛平达自然也明白,他思索片刻,就撑着腰疾步走出帐外,把守的兵士都吓了一跳,怔愣之后齐刷刷跪在地上。 “主帅!”“主帅!”大家似乎猜到了牛平达的想法,纷纷上前阻拦。 “都起来,去把我的铠甲取来!”牛平达不理会他们,径直回到自己帐中,吩咐亲卫。 “呃——呃——再紧一些!哈…呼…唔——好孩子,别闹…咱们去救你阿爹…呕…呕…”护身软甲紧紧勒在肚子上,临产的巨腹哪里受得了这番挤压,胎儿不停的踢打着,踢得牛平达干呕不止。 他点了三千亲卫军,跨马上前,准备奔赴何涟澍所在的临阴城三镇驰援。 即便有护身软甲,胎腹被勒紧小了一些,可还是十分巨大,驰援行军十分迅速,几乎全天都在骑马,上下颠簸,临盆的胎腹就不断磕撞在马鞍上,“嗯…肚子…疼…呃…我的肚子…唔…”可为了军心稳定,又不得不将嘴里的呻吟咽回肚里,独自忍耐着。 且说何涟澍这边,敌方主将与郭将军武艺不相上下何涟澍与他对打还是有些艰难,两人竟战至天明未分胜负。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不想敌将为抢得先机暗箭伤人,何涟澍提枪的手瞬间一松,长枪险些拖手,复又握紧,瞪着敌将怒不可遏:“卑鄙小人!” “哈哈哈……”敌将狞笑着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赢了才能活下去,说这些还是等有命活着再去讲究吧!”说着,举刀来砍,何涟澍力所不及,被生生逼退,枪头搭在了地上。敌将见状,再次上前。 “军师!” 身后的亲卫担忧地大喊,忽然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士们纷纷侧目,却都未看清来人是谁,忽瞧见一道人影踏马前行,半空中银光滑过,长刀落下,敌将立刻身首异处,鲜血顺着刀刃扑簌落下。 “尔等主帅业已伏诛,还不束手就擒——!” “平达?你怎么来了?”何涟澍刚刚被救的喜悦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变成了浓浓的担忧,赶紧驾马上前,到近处,就看到那人身前那高高挺起的胎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嗯…涟澍…你没事吧?”牛平达苍白着脸,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眼看就要生了,还为了我这般折腾,简直是胡闹!”何涟澍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里心疼极了,可嘴上还是不肯饶人。 听到他没事,牛平达终于放下心来,护着肚子,微微一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呃…你牵制了敌方不少兵力,郭、林二位将军已经顺利攻下临阴城,咱们准备准备,进城吧…” 牛平达的肚子已经疼了两天了,不过是因为救夫心切强忍着,如今人已救出,若是在众多兵士面前,只怕他早已窝在何涟澍怀里哭天抢地了。 何涟澍大概也猜到了牛平达只怕离临盆之期不远了,也不说废话,整顿了队伍,就准备让牛平达去临阴城待产。 他还不知道,牛平达这两天几乎一直在马背上,双腿也一直大大叉开,这个姿势再加上行军快,马背颠簸,让孩子下来的十分快,此时早已抵在宫口,随时都有可能生产。这不,不过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牛平达就顾不得是在人前,忍不住吟哦出了声。 “呃——肚子好疼…涟澍…我肚子…啊——嗬——嗬——”随着他的尖啸,何涟澍竟看到一股清流顺着他的裤腿从马背上流了下来,牛平达竟然破水了! 他再也无法坐在马背上,只见他抱着肚子整个人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眼看就要滚落在地,好在何涟澍反应快,在坠地的前一秒将人稳稳接在怀里。 何涟澍将一只手手覆在了牛平达高凸的孕肚上,另一只手则用力解开了牛平达的铠甲,想要帮他检查一下。 “咹…别…别碰…嗯…疼…”牛平达的下腹那里一按就疼得他直叫,何涟澍急忙安抚,“平达,你让我看看,没事,啊!”随后又想把手伸进了牛平达的密处。 “嗯——啊——不!这里…澍涟…这里不行…”牛平达理智尚存,怎么会容忍自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扒的精光,哀嚎产子呢,赶紧阻止何涟澍的动作。 何涟澍也是一时情急,忘了边上还有不少人在,他赶紧停下,四处张望起来。平达的羊水已经破了,肯定不能再往前走了,附近多山,最好就近在山洞里生产。正在此时,一个平日就很机灵的亲卫上前,“军师,属下瞧见附近有个隐蔽的山洞,不如…” 何涟澍闻言赶紧将人抱起来,对亲卫道:“速速带路!”又低下头对牛平达道:“平达,忍一忍,等到了山洞就能生了!”牛平达的理智几乎被产痛磨光了,根本没听见何涟澍说了什么,只是搂着肚子不断呻吟:“哼…我要生…咹——好疼…要生了…嗯…让我生…” 当着这么多人,何涟澍也没办法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抱紧自家夫郎,加快脚步,朝不远处的的山洞奔去。 等到了山洞,何涟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洞内有一处天然的大石台,可以暂时充作床,就命随行的亲卫,将军中行军时带着厚毡垫铺在上面,又命人生了火,还从不远的小溪里取了水来烧上,等一切准备就绪,何涟澍就命所有人都出去,在不远处待命,山洞里只剩下夫夫两人。 何涟澍轻轻将牛平达身上的铠甲完全脱掉,又将他早已被羊水浸湿的下衣脱了个精光,之后对疼得有些麻木的牛平达道:“平达,我要看看你宫口开了多少了,你忍忍,很快就能好了…” 说着就将自己的手伸进那被羊水浸润的柔软的密处,细细的摸着,缩回手时略带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地道:“天哪!平达,你宫口已经开全了,已经能生了。” “嗯——呃——哈…呼…呼…” 牛平达紧紧握着何涟澍的手使劲向下推挤着,此时他身前原本饱满高挺的大腹已经变了模样,上腹塌陷下去,下腹变得滚圆,整个肚子几乎是坠在腿间,随着牛平达的呼吸不断起伏着。 “唔——呀咿——咿——呋——呋…呋…”产痛再临,牛平达自然而然的随着产痛挺腹推挤,何涟澍则又探了探他的宫口,随后扶着牛平达的双腿,让其开的更大。他鼓励自己的爱人道:“来!平达!用力,憋住劲儿往下推!使劲推!” 何涟澍不停地大声鼓励牛平达,他刚刚其实已经摸到了胎儿的头,就抵在距离宫口不远的甬道内,只要牛平达顺着产痛用力,很快就能将胎头推挤出来。 “呃——唔——唔——呼…呼…哼…”牛平达攥紧何涟澍的手,狠命向下推挤,可越用力,产痛就越剧烈,随即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平达…”何涟澍听着他凄惨的呼号,心疼的红了眼眶。但看着他股间那快黑乎乎的头皮不停随着牛平达的呼吸起起伏伏,还是狠心叮嘱:“平达乖啊,别喊,把劲儿都攒着往下面使,使劲推,我已经能看到孩儿的头了…” “啊——呃——咹——咹——”牛平达英挺的脸上此时汗不断地往下淌,顺着眼角流进眼睛,涩的眼睛生疼也已经顾不上了。“哈…哈…呼…呼…嗬——嗬——呀——!” 一口气用尽,就接着喘息,然后用下一口,此时牛平达股间已经狼藉一片,掺杂着鲜红的羊水已经晕开了大片,将身下的厚毡垫都打湿了。何涟澍用温水将毛巾浸湿,时不时帮他擦着汗,心疼极了的时候就轻轻亲吻他的额角。 “哈…哈…咹——嗬——呋…呋…呋…”牛平达大口喘着粗气,在用力的瞬间,颈间的青筋都能看的分明,“呀——!涟澍!啊——!” 何涟澍帮他按揉宫口肉壁的手已经染上了血,看着随着他用力就露出,力竭时又缩回去的小块头皮,不禁有些焦急,不停让牛平达用力,可反复推挤了好几次都是如此,牛平达此时又急又痛,竟呜咽出声。 “呜…呜…呜…涟澍…生不出…呼…我生不出…哼…”牛平达心里清楚,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刚刚还与人硬拼一场,生产多少有些艰难,他怕肚子里的孩子像二儿子一样胎死腹中,此时此刻竟是又惊又怕。 何涟澍看他如此艰难,又想到他完全是因为自己才遭此大难,也红着眼睛落了泪,亲了亲牛平达的发顶,哽咽道,“平达,不怕,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咱们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孩子眼看着就能出来了…” 牛平达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他伸出手抓住头下枕着的厚毡垫继续用力:“呃——啊——啊——呋…呋…呋…”宫口四壁被撑得满满的,何涟澍可以清楚的看见,胎头被一点点的慢慢娩出,而这个过程中,牛平达双腿内侧的肌肉在不停地剧烈颤抖、抽搐着。 “唔——嗯——嗯——”随着他咬牙推挤,“噗”的一声,胎头终于被完全娩出,同时带出了大股的羊水,喷洒在厚毡垫上。 刚刚放松一点的牛平达很快就被再次到来的产痛召唤回现实,“嗯…肚子…呀——呀咿——唔——”牛平达腹中疼痛未歇,他一鼓作气没放松,继续向下推挤,宫口被撑开的更大,何涟澍扶着胎头看到胎肩愈加清晰。 “咹——啊——啊——!”随着牛平达嘶吼着用力推挤,一个带着血污的婴孩儿很快被完全娩出,被何涟澍抱在了怀里,拍打两下,就哇哇大哭起来。 “平达,看我们的四儿子,终于生出来了!平达你太棒了!太厉害了!”何涟澍抱着已经洗干净、裹好了的孩子递给牛平达,又动情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牛平达接过健康的儿子,还挂着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地笑容,也顾不上下面的撕裂,何涟澍则帮他揉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肚子,希望可以尽早排出胎衣和恶露。 此时牛平达的密处还是火辣辣的疼,但好在丈夫就在自己身后,十分可靠,他就抱着孩子倚着他,将胸前饱胀的紫葡萄喂到孩子嘴里。 小家伙儿虽才出世,吃起奶来却很有劲儿,孩子还小,牛平达的奶水又好,让他吃饱后还有的剩,小家伙儿吭哧吭哧的吃完了就睡了,牛平达就像看不够似的,爱不释手。还是何涟澍怕他辛苦,将睡着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牛平达才勉强去休息。 休养的大半日,牛平达就被送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马车进了刚刚攻克的临阴城,林、郭两位将军看到抱着孩子的主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家主帅还真是打仗、生娃两不误啊,一次救援竟然连孩子都生完了! 不过更多的是高兴,虽然军师阵法、军法也都很厉害,但还是比不上主帅在军中的威望,主帅既然已经生产完,看来一统大业的进程可以加快了。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何涟澍给孩子起名何季怀,因为牛平达要顾着军务、政务,何涟澍就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照顾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