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野战车震,笨蛋美四太太主动撒娇勾引,反被操到失禁尿尿
远在美国的日子,何孝存只觉世间所有砝码也称不起故乡一轮月。它凝在云幔里,像面纱后一滴雪白的悲喜泪。尤其是父亲拍来电报一封,告诉他家中生意遇困之时……可到头来身归故里,月亮不过是月亮,一颗不远不近的卫星而已,诗意已褪尽了。若再用清贫与困顿来换诗意的忧愁,谁也不愿。那时候他一人要做五六份作业,代同学做、通宵没命地做,只为让老父少汇些钱,令家里天寒多添件衣。也绝不会如今日一般,橱窗里的电影机说买便买。 他余光内悬着窗外月,遥想些旧事,手上倒仍在揺电影机的把手。福特车后座内挂起一面白布,嗒嗒嗒嗒,布面上光影变幻。可那布上并非电影,不过是段录像,去年他送夏蕤入学时候拍的,摄像机随幕中人走,一路走过惺亭、陆佑堂、哲生堂……他还记得他光顾观摩岭大里那几栋亨利·墨菲大作了,惹得夏蕤十分不快。 蓝的天,蓝的琉璃瓦,于胶卷中浓缩成黑白两色,一个初入学的男孩在那黑白的秋天中张望,满脸新奇模样。 “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我还以为你只顾研究陆佑堂那几块砖呢。”夏蕤套一件毛衣便跟了他出来,眼见这录像,心弦触动不已,可他转而记起今天誓要给何孝存个脸色看,便强压下惊喜之色,仍旧口出阴阳之语。 “什么几块砖?那不是简单几块砖,红砖颜色太沉了,上头又要设白色围栏,太突兀了,悬浮……但瑕不掩瑜,范式很准,古典复兴之佳作,比那些徒有其表的折中主义强许多,我在外边时就一直很想回来看看我们中国的大学建筑、广东的大学建筑……”何孝存说着说着,意识到夏蕤原先有几分惊喜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这才发觉自己又钻进了那方红砖碧瓦的天地,赶紧打住,连声道,“其实看了几眼也就心满意足了,最要紧还是那天你新生入学,我特意带了部摄影机去拍你,想给你留个念。” 夏蕤听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已满意不少,哼了一声,道:“那这卷胶片你怎么不给我?只给我那卷同爸爸妈妈一起的录影……爸爸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书读一样,那天他那班同僚全来了,在校门口列队站着挨个要向我道贺,丢死人了。” “你入学那天伯父伯母不知多高兴,恨不得给你摆上七天七夜九大簋,夏世伯见你有出息了,替你开心骄傲,”何孝存万万不敢告诉他是自己大意洗漏这一卷胶卷了,心念电转间,已编织出一十分甜蜜的谎言来,“胶片不给你,是因为我想藏起来日后自己一个人看,慢慢看、仔仔细细地看。” 夏少爷不过是一初入学堂的大学生,实在难以洞鉴年长者的甜言蜜语。何况他的孝存哥长着一张英俊而文雅的脸,风度温藉、言辞清蔚,很有一副君子容貌,当年读书时又学什么建筑——在夏蕤眼中,建筑是与土木工程半斤八两的科目,读之泥土气扑鼻,绝不像念经济科的人一般生出许多狡猾心计,何孝存在他看来,便自然是一位老实、质朴、好拿捏的爱人了。他已全然感动,装模作样地又哼一声,道:“看录影有什么好看的,你天天看我还看不够?” “我天天看你都看不够。”何孝存很熟练地一笑,那种他学生时代精通的、上台汇报将方案吹得天花乱坠的真诚微笑。 录像早已看完,何孝存心知夏蕤不爱听他督促课业,也不爱听他那通岭南建筑之未来的高谈阔论,便转口与人家谋划起暑假来,等夏蕤放了假,自己便陪他去香港游玩,先下榻浅水湾饭店随便逛逛,玩腻了再经船去西贡、河内、仰光,南洋的热带天,弥漫莲花、茉莉同龙脑香树的香气,晚间在酒店俱乐部打打台球,日出了便坐船游伊洛瓦底江,去看大金塔、缅甸舞,听黄衣僧侣诵经……他一年到头打理生意,届时多半是没空的,不过口头预支个美妙假日来讨夏蕤这一刻的欢愉而已。 这招果真奏效,夏蕤嘴上说着去什么缅甸、别又是你想去看人家的大佛塔,身体却已服帖帖偎在他怀里。夏少爷美貌而家世煊然,一众爱慕者远远望着是一座镀金髹漆的金殿,可在何孝存眼中,他内里结构只如稚童玩耍堆起的沙堡一样简单。 夜很深了,车已停得十分荒十分远,郊野山脚下。周遭林木一片,极少人烟。 不知何时,夏蕤已跨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脖子在吻他,猫舔人一样,将他那副金边眼镜吻得跌落下去。一时间车内空气烧着火油般炙热。 原本,纵是何孝存思想再开明,也绝干不出野外苟合的事来。他不过想寻一静谧处与人腻歪一阵,何况开车过来时,附近公园入口处正张贴着一张公共道德宣传大报呢。然而车内幽黄的灯下橙雾氤氲,将夏蕤的美貌衬得愈发鲜焕,浓泽的乌发,琥珀珠一样的眼睛,心形而嫣红的唇。那灯影跃到他脸上宛如细细密密下了一层金粉。何孝存只觉怀里这具温热的身体从羊绒毛衣下蹦出来了,他的双手已触及怀中裸露肌肤,男孩胴体上细小的绒毛挠得他心痒。 昏昏黄光内,夏蕤半脱了裤子,肌光流动颠颤,露出雪白的大腿与内侧阴影中若隐若现的秘密。 那张美丽的脸上沁出一片酡红晕影,昵声道:“好几天没做了,孝存哥快摸摸我……”言罢,夏蕤便执着何孝存双手贴到自己胸肉前。夏少爷虽貌若少年,但业已成了年了,十九二十岁,胸前竟柔软十分,细弱的骨上薄薄敷着一层乳肉。毛衣卷上去,拨叶见花似露出一片匀净的粉红色来,少女般的乳粒仿佛两点淡而粉的光晕。何孝存不过轻轻按捏那片柔软,夏蕤顿时红遍两腮,喉间逸出含糊的呻吟。眼前艳光流转、春意湿沛,何孝存倒仍镇定自若,只搂过夏蕤腰肢,将他抱稳在自己膝上,按着他因快感紧绷的蝴蝶骨,同他深深接着吻。 不过须臾,何孝存便觉出自己大腿上那片挺括的西装裤布料被夏蕤濡湿了。 “也摸摸下面,我屄里痒了好些日了……”男孩鼻音很重。 只见夏蕤张开的双腿内,分明长着一样女孩家才有的东西。稀疏的耻毛掩映下是两瓣湿漉漉阴唇,一双阴唇已肥涨呈深粉色,肉褶颤颤,蚌肉呼吸般张合着,微露出一条窄软幽湿的阴道,滴嗒淌出水来。 何孝存笑他:“怎么会这么湿?” “还不是都怪你,天天早出晚归,回来居然还去书房对账簿,我等你来陪我睡觉,等得天都光了——你一进门还要先考我温书温得怎样!”夏蕤见他这等关头还敢打趣自己,发了嗔怒,猫儿高举肉垫踩人般狠推他肩头一把。 “好,怪我,都怪我,这便给你赔不是。”何孝存截住他推自己的手,抬到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他手背。 夏蕤初初成年,一团火和热日日在体内打窜,积攒了许多情欲,他算不得全然的男人,前面那杆淫物自然也不是什么份量庞然的东西,可业已翘得又高又硬了,何孝存不过吻啄一下他手背,那阴茎便敏感地抖二三抖,待何孝存的手抚上去,顷刻热烛融化般滴落许多滑腻汁水。夏蕤伏在何孝存肩头,羞赧地瞧着自个阴茎在人家掌中愈发搓揉得大了,睫羽乱颤,又轻推两把爱人胸膛:“不要玩那根东西了,反正也派不上用场,揉一下我下面。” 何孝存是个听太太话的,当下便将手挪移到夏蕤会阴处去,所触一片湿滑热腻,淫水流满他掌心。他一掌虚拢着夏蕤囊袋,拇指往那团绵软热烘的软肉上挲了一下又一下,盘玩一对白玉核桃一般,另一只手呢,覆上夏蕤阴埠,揉弄夏蕤早已湿腻如脂膏的阴唇。何孝存心知夏蕤是个娇养坏的官少爷,身娇肉贵,畏疼得很,因此并不急于一时,一面垂首细密密去吻他,一面揉了夏蕤蚌唇半刻钟才小心仔细探入他雌穴。 不过甫进了一根手指,竟已有一缕透明淫液从那嫩粉色的龟头射出,溅到何孝存西装马甲上。滴嗒嗒地,又一线淫液滑落至何孝存打了貂油的皮鞋上。 “鬼叫你的手那么冻?”夏少爷心虚不已,一张美人面两腮烫红地别过去。 “天气冷,没办法,那我抽出手来?”何孝存讲是这么讲,转眼间已又添了一指进去。 何孝存笑容斯文依旧,他怀里那位呻吟却已浊沉无比了,人如雨中花,经不起滂沱快感击打,只得紧紧依傍身前人,穴肉亦愈发收紧,痴缠地含着、嘬着何孝存手指。那肉粉的穴口已被彻底抻开——不知是被抻开的,还是自己开了淫窍。无数丝绸般滑软的淫肉堆挤上来,似鱼嘴吸人。何孝存一面在夏蕤阴道内按揉,时轻时重、时急时缓,一面又轻轻抚弄他裸露在外的阴蒂,那物已鼓如小豆,每每轻柔擦过,便连带穴肉抽搐得更繁。“玩够没有,唔,还不快点、快点把那个……”夏蕤已然气息不稳,不止下身,眼中也泛起湿意。年轻的身体久未享受性爱,如何经得起这连番挑拨。 “那个是哪个?”何孝存微笑着,有意逗他,轻点猫鼻子般往他穴肉上一按。 “就是、就是……”夏蕤情欲冲心,头脑昏昏,竟顺着他这戏谑一问往下答,“把你下面的东西给我,我要孝存哥操我,下面流了好多水,要孝存哥帮我堵住。” “咳、这哪能堵住,只怕待会进去了,流得更多了。”何孝存听他竟把这样不知羞的淫话都说出口了,知晓他已欲火烧心,也不好再拿他逗趣,便腾出一手来,嗒一下解了自己西裤纽扣。于是那裤线锋利笔直的西裤下,立时便撑出一物,茎身粗长紫红,龟头硕如鹅卵,又长又沉一杆肉枪。何孝存人前一派温文的知识分子形象,除却他那班枕边人,谁也不会想见他竟有这样个胯下物。 他扶着自己男根,缓之又缓地一点点推入夏蕤穴中去,一面推,一面又笑道:“这么胆大同我在车里干柴烈火起来,真不怕别人看见,不怕明日就登报?”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人?要是真见了报,横竖不过是气死冯九畹还有你那正头妻罢了,”夏蕤言语间,心底竟生出一丝郊野偷情之感,此身如置艳情话本,化作宠妾瞒了正妻勾男主人出家门颠鸾倒凤,穴里又是一阵痒热,将何孝存阳具吸得更痴更紧,“啊……好舒服,好哥哥、好大……” “梵音身体不好,你不要气梵音。九畹时时与你斗气便算了,梵音温慧贤淑,何曾亏待过你?你在家中,梵音一向把你当亲弟弟照拂。”何孝存见他无中生醋,心内只觉好笑,掐了把他白腻臀肉,复又捧着他的脸,将他那许多醋话用一个吻消弭了。 谁知一吻毕了,夏蕤竟还要说下去:“知道啦,王梵音体弱,王梵音可怜,你怜悯人家克死丈夫,怕她在他们那个乡下地方没人要,才捡起从前的婚约娶了她。她可怜,你不可怜么,为什么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他们家还那么势利眼,当年见你有难便要和你退婚,要不是我爸爸……” 何孝存听他还要说,心下已有些不悦,面上并不显,只拿又一个吻将他嘴给堵住。他扶住夏蕤的胯,将阳具用力挺入夏蕤湿津津的淫穴内去,初时不过温柔试探,现今可是一下下虽缓而重,撞钟般要操到人牝蕊上去了,操得夏蕤屄心软烂,既畏他操下一回,又忧他操那么慢、怎么还不操下一回。夏蕤浑身发软,要化了般伏在他如骤雨降落的吻之下,胸口蝴蝶张翼似的起伏,浑身晕了一层情欲的樱桃红,奶粒也翘了。夏蕤的乳不大,一掌便可拢着,他将毛衣卷得更上,一面揉玩自己轻微发育的双乳,一面呻吟着将阴茎往何孝存马甲上抵。龟头上的软沟柔嫩,却偏要紧挨那粗纺羊毛的面料,磨得肉头是又红又肿,浑如花苞涨蜜,稍一揉捏便要喷溅出许多汁水。 车窗外一片昏黑,树影混着月影纷乱地在窗玻璃上闪,外边的世界混沌不清,只有车内情与欲的一方天地是真。夏蕤心神涣散,骨头都要在情潮中浸酥泡化了,时而似觉何孝存在亲他额头,时而又觉何孝存在吻他面颊,那种兄长待弟弟一样爱怜的亲昵……一件粗长滚烫的物事在他穴内深进深出,两枚筋脉虬结的卵囊也在砰砰地撞他,他被操得直发抖,神识飘荡地想着,怎么会操这样深、这样用力,脚背弓一样绷着,手中紧揪何孝存马甲上一枚纽扣。转瞬间,连性器也被何孝存握在手中,不断搓弄捋揉,仿佛狎玩一柄粘腻蜜水中打捞上来的玉器。那双拍拍他的头、上课前替他整好衣领子的手,此刻要把他最后一丝淫态都榨取出来。 在这恍惚欢愉中,夏蕤难堪地觉出膀胱内有了一丝尿意。 他浑身发抖,虚弱地攀着何孝存的肩,细声道:“孝存哥,开车门……” “怎么了?” “下面好涨,我、我要小解。” “要是有人路过怎么办,你让别人看到你小解么?你还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呢。”何孝存竟不替他开门,只一下下亲着他脖子。 夏蕤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不禁犯怵。他此刻欲火烧心、神志昏沉,全然没想到这荒郊野岭哪会有人,更夫都不会从这过路的。正在他犹豫时刻,何孝存已掰开他的腿,将性器挺入更深,硕大而湿漉的蕈头在他最为淫痒的屄蕊处狠捣,就怕他不尿似的。 “啊!孝存哥,我要、我要尿尿,真的要尿了——不要撞了,不要一直撞那里……”夏蕤被如此玩弄,一双平日盛气凌人的猫儿眼已湿润了,尿意锥子般刺痛着他下体,忍不住打起一个个尿颤。 何孝存这才不再戏弄他,开了靠树一侧的车门,将他抱着调转了个方向,胸膛贴着夏蕤的背。他替小儿把尿似将夏蕤搂在怀里,轻轻搓揉怀中人被淫水浸得水光淋淋的下身,两指虚夹着夏蕤肉粉的冠沟,嘴里也换了一套哄弄稚童的语言:“小蕤怎么尿尿,是不是要先射出来才能尿尿?” 转眼,夏蕤光裸的下体已正对郊野展露,挺立的男根、湿粉水亮的阴唇、含裹着男人阳具的淫穴,湿淫得一塌糊涂,一一晾在凉冷夜风里。他饱受快意与尿意折磨,尚未理顺何孝存话中意,便恍惚中迎来了体内的阳物于今夜最深最用力的一顶——高潮如浪拍浪打,逼得他浑身酥麻地射出一道热精,一线接一线白液溅至车外草甸。 阴茎射精时自然是无法排尿的,是那女性的尿道口正往下滴淌尿水,时断时续,淅淅沥沥。 夏蕤一瞬之间甚至错觉自己下体已开了许多道淫口,精液从铃口飚射出来,潮吹的淫水也自穴内喷溅,阴蒂下的尿道口淅沥沥流漏温热尿液,将他身后人的皮鞋浸得油光锃亮。 情事毕了,何孝存关紧车门,掏手帕来替他仔细擦净下身,又低下头,嘴对嘴地戏耍他湿软红舌。夏蕤掌中握着那枚从何孝存马甲上扯落的纽扣,他有许多爱语要在这优游的温存时刻与对方说,便绕指柔的春草般搭在何孝存身上,一连说了许多句:“孝存哥,我爱你。” 何孝存只用一串吻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