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四 兼职收保护费
教导主任就在学校广播训话。 “我们三中是重点中学遵守纪律，特别是个别同学，在学校外打架斗殴，我已经知道了。不要跟外校同学多来往，你们是来上学的，这次没逮到不要以为就算了，出校门就回家，别一天到晚地就在学校外面瞎混，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新学期新气象，同学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了没什么事情。” “蒋原，吓死我了，我以为被逮到，上厕所吗？” 林志跟蒋原是同桌，听到广播后又想起那天韩辰漠然地语气说那死过人，觉得有点害怕，蒋原平时大大咧咧的，实际胆小，鬼片是什么的就一概一眼都不能看。 “不去，吸二手烟呀，想戒了。” “害，你抽一手不就行了吗，多交交朋友呀”。 又开始拉帮结派。 蒋原没理他，然后趴在桌子上准备补觉，头也没抬就给他一个手势，意思是叫他走，别烦。 这教学楼也是奇怪，男女厕分别在两头，男厕所在最左边，一下课，就烟雾缭绕，还在教师办公室有厕所一般情况下不会来。不然这群人早就一锅端了，一逮一个准。 “蒋原，蒋原。” 蒋原被坐在前排的季扬摇醒。 “小扬，怎么了” “我妈给我重新找了一个画室，你要跟我一起吗？” “之前那个不是好好的吗？” 季扬有些不好开口，想了一下还是说了 “她觉得画室里太多人了，想让我开小班。” 蒋原明白了什么意思，季扬是蒋原见过最有绘画天分的人，季扬妈妈全部心思都扑他身上了。 从小就参加了各种艺术比赛取得了不少名次。 蒋原也算是小跟班，跟着季扬也参加了不少，但成绩没那么漂亮了。 蒋原从小就跟季扬一直在一起，他们就相约一起上大学， 以A市的美大为目标。 如果以后一起留学也有个伴儿。 林志就跟他们不一样了，无心学习，好在家里有矿，也够他造的。 “怎么会？我们一起，你还可以教教我呀，我们要一起上A市美大” “好啊” 季扬听到蒋原迁就他，跟他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心里说不出的喜悦，真好。 想起了他们又可以在相同的空间独处，然后对着同一个石膏几何体，相视而笑一起画面。 一直这样就好了。 “蒋原，刚在厕所碰到那个小子了，竟然是我们学校的。要不是三和拦着我，我想冲过去问问他那个班的了。” 林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蒋原中断跟季扬聊天跟他说，他在男厕所碰到韩辰了。 好家伙，没想到真的一所学校的 ，还是一个年级的。 整个教学楼有五层都是高一的学生。 蒋原觉得有些晦气，都决定以后都不去那片废弃的空地了。 但林志无缘被打了一拳，不能算了。 必须让韩辰那个小子给林志道歉。 “必须让他道歉，不然林志伤口都要愈合了。”蒋原附和说了一句。 “原儿，好兄弟，阳阳小吃店今天我请你们吃烤肠。” “你长那么多肉，人家一拳就把你打地上了，反思一下啊！兄弟。” 蒋原看了林志快160斤的体重，肚子一团头，真的很失美感。 “人身攻击我！” 蒋原瞟了一眼季扬说道：“季扬就很好。” “我吃的是肉！” 林志也看了一眼季扬那个小身板，自己当俩了吧，有些无语。 季扬耳尖有些微红，腼腆地笑着没有说话。 学校食堂有三层，三楼是小炒，因为学校有体育特长生，所以分量足，味道也要好一些，不像一二楼是餐盘，通俗点就是大锅饭。 蒋原他们一直都在三楼吃，今天来晚了，跟林志只好看看二楼有没有位子，左右看看，真是冤家路窄，一眼就看到靠角落韩辰。 对面一个男生，朝林志使眼色。 林志说道：“好小子，我们坐旁边，会会他去”。 蒋原跟林志在窗口打了饭，端着餐盘就走到他所在的位置，跟韩辰在一起的男的是那天没见过的生面孔，位置刚好四人为一桌。 顾西泽往嘴里刨了几口饭，对韩辰说 ：“周末打球吗？” 韩辰低头想了一下说：“不了，我找一下兼职” 顾西泽看了一眼周围，小声说：“你怕你爸找你要钱？你给你妈说说，他就是无底洞” 韩辰沉思想了一下说：“她？算了不如靠自己。” 想到韩辰他爸真的不是东西，好手好脚的人，爱赌，家里差不多都败光了。 但顾西泽不知道的是韩辰他爸又进去了。 顾西泽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这时见旁边有人刚好坐下来了，就不再说话了。 只见一胖一瘦的两人坐到他们对面。 见他们两个一直盯着韩辰看，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说韩辰长得帅吧，也不至于眼睛里嫉妒看出火了吧。 韩辰也察觉了对面火辣辣的目光，视线在他们脸上开会扫了一圈说道：“有事说事。” 蒋原见韩辰态度跟那天一样，一样让人讨厌。 林志看韩辰这态度，口气有点凶对蒋原说道：“别跟他废话了，约时间。” 顾西泽见来者不善，看着他们说：“你们谁呀，韩辰是你们想约就能约的吗？” 林志反问道：“必须约，要不然让我打一拳，你打我，我打你一下很公平。” 顾西泽这才知道是找麻烦的，手里筷子一放。 蒋原觉得场合不对。 见韩辰没有回答的意思，用筷子敲了敲餐盘，韩辰放下筷子看着蒋原的眼睛说道：“你们找错人了。” 蒋原一脸不信，虽然当时没看清是谁，但是他回答的呀。 然后问林志：是不是他。 林志迟疑了一下跟蒋原小声说道：“他们是一伙的，他明显就是领头羊。” 韩辰冷不丁冒了一句：“那你们去找他们去。” 蒋原跟林志听后觉得太扯，蒋原说：“韩辰，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点种行不行。” 韩辰讥笑了一下说：“你们两打得过我？” 蒋原跟他是交过手的实力悬殊。自己也就学了半学期柔道，没有说话。 顾西泽一脸问号问韩辰：“怎么回事。” “昨天他们在学校西边的废墟那里的篮球场打球，有人叫我去请他们走。” 顾西泽知道了，一脸正经地对蒋原林志说：“那地方别去了，乱得很，有社会上的混蛋经常勒索钱财。” 蒋原一听跟之前韩辰说得不一样，果然是骗人的。 “你骗我，是什么死人了。” 蒋原有点不悦。 顾西泽看了一眼韩辰对他们说：“谁知道呀，听他们说都是拿刀的不要命的人。” 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屁孩，林志有点小虚，还是假装正经，嘴上不饶人说着那又怎么样。 哈？ 蒋原问：“那你去干嘛？” 韩辰戏谑地看的他的眼睛回答他：“可以说我也是，不要命的，信不信。” 刹那间蒋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阴冷毫无希望，有点冰冷的发狠，只是一瞬间恢复如初。 顾西泽一个白眼，就这胆量还找茬，然后转头问韩辰：“那天有事没？。” 韩辰想了想说道：“兼职。”，看了一眼蒋原又说：“收保护费。 ” “不吃了，走吧。 ”韩辰起身准备离开。 林志看见了一把拉住了他对他说道：“我就算了。那你打蒋原也应该道个歉。” 蒋原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拉住林志，身形上的明显差异，看着有些别扭。 蒋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林志说：“算了，林志。” 林志不依不饶地，僵持不下，周围有几个看热闹的学生，韩辰身手很好，要是在这被打趴下了，丢人。 “住手。” 这声不是蒋原说的，顺着声音望去，第一眼就很漂亮的女生，表情有点气鼓鼓的，待她走近，对林志说：“你干嘛，欺负同学，放手。” 她眼睛瞟了一眼林志放在韩辰肩膀上的手。 林志像是电脑卡机一样，半天没反应，蒋原推了他一下。 林志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女生，那个女生被一直盯着有点不舒服。 “顾佳，你怎么来了，你别管。” 顾西泽把顾佳拉到自己身后。 林志立马松了手说了一句：“都是误会，误会，下次有空一起玩呀。” 蒋原见林志态度转换得有点快，察觉到了那小子的心思，见色忘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蒋原拍了林志肩膀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