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三 初见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 蒋原看见林志被人一拳打翻在地，离着不远连忙把他扶起来。 新学期开学，林志给蒋原说自己在学校外不远，一条小路穿过去有一片空地，有个半旧的篮球框，这个地方好呀，可以作为兄弟的秘密基地，蒋原跟林志他们几个都在活动了半个月，今天有人来找茬？ 林志：“他妈是谁。” “我 。”来四五个人中为首说话的男生。 蒋原斜眼看了一眼，小子很挺俊，五官精致，穿着简单黑色短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眼神下垂感觉有些阴冷。 只见他们其中一人像是穿的附近职高的校服。 原来是外校的。 “蒋原，先送林志去医务室看看吧。”说话的是同路的赵三和，有点胆小，扯着蒋原衣服下摆。 “什么意思，同学，一上来就打我兄弟。” “这地有人，滚蛋 。” 只看见那个为首的男生，双手插兜，不羁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们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几乎每天下午都在这里打球，没看到有人啊 。” 赵三和拉了一下成浩南，－“浩南，别说了 快别说了！”想着是外校的，应该是坏学生，不好惹。 这人真的长得俊，说话跟吃了屎一样臭，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蒋原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看了一眼林志脸嘴角都破了一个小口。 蒋原顿时有些气血上升。 “道歉，你谁呀，报上名来。” “我韩辰。” 好一个韩辰，蒋原双手插着腰，踢了一下脚边的碎石。 “记得你了，等哈找我报销医疗费。”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蒋原说完就冲过去一个大跨步准备朝韩辰脸上也打了跟林志一样的伤口。 韩辰见状，偏头一躲抓住了蒋原的手腕，后退半步。韩辰带来了几个人看见后，准备上前帮忙。 “都别动！” 韩辰捏紧蒋原的手腕，抬起一只手朝往后面那群人手一挥，不知道是对蒋原说还是对他们说的，不敢上前。 “放开蒋原，我们走，蒋原。” 林志捂着嘴巴，人多势众。走过来小声说道：“不占优势啊。” “林志，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孬种。” 蒋原猛地的挣脱，劲还不小。低声吼道：放开我 韩辰看了蒋原一眼，然后松开了他，不大不小的劲推开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口气不小，好话不听是吧， 那我给你付医疗费 。” “韩辰是吧？你大爷的。” “蒋原我记得你了” 四目对视。两个少年扭打在一起，不停挥舞着拳。 两人都旗鼓相当，躲避对方的拳头。 “拼了，林志三和你们在这等着。” “浩南，你别冲动！” 浩南转眼间放到两个，都是纸老虎，林志赵三和看到后，两人抱着对方其中一个人的腰放倒在地上。 “老子先礼后兵，这顿你们必须挨起。” 成浩南也就把剩下的人解决了。 林志赵三和一脸敬佩，深藏不露呀兄弟 “你兄弟可以呀。” “怕吗？我更行。” 蒋原看到对方大势已去，口气有底气了不少，虽然韩辰有意在让他，一直在躲他的拳头，点到为止。 “我没体力，看你跟瘦弱样儿，没吃饭啊？” “你放手。” 韩辰拎着蒋原的衣领，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像是有星辰，眼角微微发红有一丝柔弱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异样，猛推了一把。 成浩南甩开一个人，“我跟你打，放开蒋原”。 韩辰眯着眼，眼神中带了点很狠劲。 “好啊。” 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文弱少年，抬起头清秀样儿，大声地喊着蒋原名字。 “蒋原，蒋原…” “搬救兵？也找个像样儿的呀，跟你一样弱的？” 蒋原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扭头一看，是季扬。然后理了理衣领，“少废话，打不打。” “打 。”韩辰气势上的绝对碾压，吐出一个字。 他带来几个人又开始跃跃欲试整理了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成浩南甩了甩手，准备热身。 季扬走近，看了周围一眼，不顾此时的硝烟四起。 “别打了，别打了 蒋原。” 季扬拉着蒋原的手臂，蒋原正在兴奋地上头，蒋原在听到季扬说一了一句：“教导主任朝这里来了。” “什么？” 虽然说得有点小声，韩辰还是听见了，转头给旁边同行几个人小声地说了几句。 然后看着他们邪魅一笑，今天算是打不成了，谁也没有动，这种时候谁要是跑了，真的面子不要了。 林志跟赵三和对成浩南和蒋原说：“浩南算了，蒋原我们走吧。” “你们学生在哪里干什么，给我站在哪里站好了。” 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快步走过来，真的是学校的教导主任，韩辰给同行的人说一句：“走，俊子那我去说。” 见对面的人都跑了。韩辰还一副临危不乱地站在原地， “不准跑，那个学校的，那个班的学生，等着我！” 林志前天才因为没去上补习课被老爸扣了半个月伙食费，可不想被抓住。成浩南看了一眼说：“季扬，还真被你招来了，走走 ，蒋原走啊。” 成浩南就拉上赵三和就跟林志往空地对面另一个出口走，蒋原看见后说：“你们先走。把季扬带上。” 季扬一脸担心对蒋原说：“我要跟你一起走。” 蒋原都这样子说了，林志顾不上季扬在那扭捏样儿，拉上他就走，季扬还在喊蒋原回头看了好几眼，还是被林志他们拖走了。 “你不走？” 两人看了一眼渐渐逼近的教导主任，韩辰一脸玩味，蒋原忍不住地紧张，看着还有几米的距离，就要被抓住了。 “那你站好了。蒋，原。” 韩辰转身跑了，蒋原下意识想抓住他，结果抓了空，朝着韩辰逃跑的方向，是的逃跑。 他已经认准了韩辰也是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在这场斗争中认为自己还是赢了。 “小子，叫你们别跑，那个班的，站住！” 蒋原跟韩辰跑了许久，就快跟不上了，韩辰停下来了看后面跟着的蒋原还跟着他。 “小子你跟我干嘛？” “我回家。” 蒋原停下，有些累的双手叉着腰，背有些直不起来，喘着气。 “算了，那个地方你们别去了，今天的事算了。” “凭什么？” 蒋原下意识地反驳，有些不爽地看着韩辰，过不去了是吧，只见韩辰几步走了过来。 “哪里不久前刚死过人。” 韩辰表情阴冷在蒋原耳边小声说，离开时一阵温热，但他感觉脚心底发凉。 韩辰看了蒋原微微发白的嘴唇，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他过了许久反应过来，事情的真实性：“你骗谁呢？” 人已经走了。 蒋原16岁的人生里一直充满阳光，家境良好，就没遇到过难事。 当与韩辰相识后才见识到了事情的另一面，不仅仅是好的，也有坏的，坏透了的，埋藏在阴暗里的那一面。 像是他炭笔下的作品明暗层次，越是与光接近，越明亮，暗面也就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