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俄罗斯转盘

    林之愣愣地看着电视机上定格的画面，脑子里思绪乱飞。突然，一道男声惊醒了他。

    “怎么了之之？害怕了？”是时清。时清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挑起的凤眼直直地盯着床上的林之。林之刚对上时清的眼睛，却被里面压抑的情绪惊得立马错开。时清看见林之的反映微微眯了眯眼，略有些急躁地走到床边，他用不大的力气掰过林之的脸，压低了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林之。“你在怕什么之之？怕我们发现你的秘密之后觉得你恶心？还是怕我们伤害你？可是之之，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伤害你，只有我，我和费耀明不会。我们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时清的手顺着林之侧脸抚摸滑落，转而碾上因急促呼吸微微张开的嘴。时清用手指反复摩擦略微有些苍白的唇，将它们渐渐染上颜色。手指满意地从唇上离开，往口腔伸去，用拇指和小指卡住林之的下巴，无名指卡在嘴角，偏长的中指和食指探入口中搅弄。玩弄的力道逐渐加重，林之忍不住从喉间发出呻吟，他慌乱的躲闪舌头，却被时清的手指一举抓住，两指上下夹着舌头来回摩擦，口中的唾液无法控制的不断分泌。时清感觉到手指越来越湿，不由地轻笑一声。唾液随着手指的撤离扯出一根银丝，在滴落之前被时清舔到了嘴里。时清看着被锁在床头的林之，眼神一错不错，他将两根沾满唾液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吮吸，模仿着口交的动作，时不时用猩红的舌头舔着手指。

    林之被色情的动作羞的满面通红，他急于打断时清的动作，没什么气势地向时清吼道：“别在这里变态了，爱我爱的可以去死，那你怎么不去死！”时清俯视着林之，眼里溢满了笑意，嘴里却吐出可怕的话：“我们当然可以为你去死啊，不过我们还是一起死才好，我想想，是吃了你呢，还是.....”，林之看着时清已经快有些神经质的眼神听着威胁一般的话，觉得他们真的会用一把刀一片片割下自己肉，吞吃入腹，然后再自杀。

    “别吓他。”费耀明打断了时清的发疯，拿着一个盒子进了房间。时清嗤笑一声，说：“那么爱他，怎么会伤害他呢？对吧之之？”林之不敢回答，刚才那一遭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勇气，他不觉得时清在开玩笑。这一刻林之再一次意识到，时清是个疯子。至于费耀明....林之快速抬头看了一眼从进屋就拿着个盒子的费耀明，在对视前撇过眼想，他也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时清发现林之不再说话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说：“之之，猜一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是的，是你完全成年的日子啦。我和费耀明等太久了，终于，今天我们可以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了。但是之之要先拆哪一个呢？嗯？”林之还是低着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时清见状接着说：“没关系，我们替你选。我们玩个刺激的游戏，获胜者当你的礼物，输家...那就死了吧。”轻描淡写的话语落在林之耳边像一道惊雷，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们。只见费耀明已经打开手中的盒子，从中拿出一把左轮手枪，将一颗子弹装进转轮里，按回去。

    俄罗斯转盘，果然两人都是疯子，林之想到。

    时清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对林之说道：“现在相信我们真的可以为你去死了吧？”说完下一秒脸上又挂起狐狸般的笑，安慰道：“别担心，谁死都不会怨你的，可能就是变成鬼继续陪着你？哈哈哈哈，游戏前的小玩笑，放轻松之之。”说完，他和费耀明走到床尾对着林之站定。

    “做个见证吧，之之。”费耀明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太阳穴，没什么起伏的话语夹着疯狂的眼神冲向床上的林之。林之没有办法从紧绷的氛围中移开视线，他紧紧看向两人，瞳孔微微颤抖。输了会死，他们真的是疯子，他们.....真的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