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低H）

    为了快速吸粉而把两个艺人捆绑炒作的事在娱乐圈里可谓屡见不鲜，然而自己也只是新人，却拉着圈外人捆绑炒作的操作还是令很多业内的人摸不着头脑。周行知上一次综艺已经有点不可思议，紧接着下一期依旧到场的信息传出，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只是综艺也就罢了，就连白尚舟即将开机的新剧请了创作团队作访谈，也把身为三番演员的白尚舟的采访和主编周行知安排到了一起。一期访谈剪辑下来，竟然还剪出了好几个气氛暧昧的镜头，叫人大跌眼镜。

    项君昊和周行知的事知道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即便其中大多数都有些避讳地不来过问，也还是有关系好些、胆子大些的忍不住发消息过来，问周行知和白尚舟这波操作到底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呢？小公子年少任性罢了。项君昊点掉了每一条消息，一条也没回。再打周行知的电话——无人接听。最近周行知不怎么接他的电话了，偶尔接起来，也只是礼貌而疏离地和他说上几句。

    是因为那天他说错话了吗？周行知很介意他那样说话吗？项君昊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从前一直是那样说话的。他情绪上来会口无遮拦，独自对着周行知就更没什么顾忌，有时候话会说得很脏——特别是在床上。他没见过周行知因此生气的样子。周行知会任由他说，然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甚至抱抱他。他——他应该是理解他的攻击性只是在发泄情绪，而非心里真的这么想。

    他分明从来没有介意过啊。

    划走了那个显示着呼出未接的拨号界面，项君昊打开相册，从私密相册里随意点开了一条视频。视频是从侧上方拍摄的，画面里的周行知眉毛微微蹙着，脸上却还带着点笑。镜头只拍到他裸露的前胸位置，但项君昊知道，胸膛下方还有他平坦的小腹，勃起的阴茎，含着他性器的后穴，还有两条架在他肩上的双腿。

    “周行知，你说你是不是欠操？”他听到手机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咬我这么紧，都拔不出来了，这么饥渴，这么舍不得我？”

    他应该是用力顶了一下，弄得周行知脖子都往后仰起来。

    “都骚成这样了，那今天就好好干烂你。”他看到自己俯下身去，咬住了周行知的耳朵，一手捏着周行知的下巴让他看镜头，“也让它看看你的骚样。”

    周行知笑得很无奈，手臂还是抱上了他的肩膀。看得出他对项君昊的性爱风格不怎么感冒，在床上也只是尽力配合。然而到了后半程，又有点不一样。

    镜头拉远，他让周行知侧躺在床上，抱起周行知的一条腿往里干，顶过几次以后刻意把粗长的阴茎从他穴里抽出来。他抽得很缓，阴茎的尺寸也确实惊人，以至于在镜头下的视觉效果极为震撼，龟头抽出的时候还带出好几根扯不断的银丝，看起来下流得要命。

    “看看你的屁股都吃了什么。”项君昊故意对他说，“小嘴真贪，这么大一根——”他对着镜头一捅到底，逼得周行知发出了一声呻吟，“吃得这么欢。”

    周行知没有再露出那种无奈的笑容。他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迷糊，眼神是失焦的，好像很困倦，但喘息又是急促的。那就是他舒服起来以后的样子。

    项君昊就那样抱着他的腿，一下一下往里顶，让镜头记录下他干他的每一下。快要高潮的时候，项君昊抓住了他硬起的阴茎，用指腹不断摩擦着他龟头上凹陷的浅槽，腰挺动得很快，一边微喘着问他：“周老师，爽不爽，嗯？”

    周行知依旧没有答话，但他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没多久，镜头里划过了一道白浊。他射了。

    项君昊握着手机，呼吸变得很急。他很庆幸上一次他摔手机时碎掉的只有屏幕。这些视频都是用手机直接拍摄的，他没有备份，要是摔坏了内存，恐怕就再也恢复不出来了。

    视频并没有随着周行知的射精而结束，画面里的项君昊依旧在干他。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当年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想，就算是这样冷淡的身体，到底也被他操出了那么柔软甜蜜的洞口，能一边承受着他的兽欲，一边高潮。他喘得那么急，心跳那么快，全都是被他占有着的关系。

    他硬得有些难受，不得不解开裤子的拉链，把彻底勃起的阴茎解放出来。他的龟头已经湿了一片，泛着红润的光泽。项君昊握住他撸弄了两下，双眼舒服得几乎要眯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全身如遭雷击，彻底僵住了。

    他看到画面里的周行知攀住了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吻。

    是啊，周行知偶尔也会主动吻他的。他的吻总是很轻很缓，没有什么情欲的意味。但是很舒服，很柔软，让人很想沉溺进去，再向他索取更多。

    他的心忽然很痛。他想要周行知再吻他一次。

    冲动之下，一个电话很快被拨了出去。“给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他说。

    “好的，什么时候？”小刘问。

    项君昊沉默了。他想说立刻，马上。但是不行，他今天下午还预约了治疗……

    手摸到下腹的位置，那是他的生殖腔，如今已是半熟，充满催熟液的时候几乎有鹅蛋那么大了。他不知道自己能有几次机会，他得耐心一点。

    他给小刘报了个日期。对方听起来有点疑惑，大概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预订这么久以后的机票。但他也没有问，很快给项君昊订好了票。

    ＊

    比那个日期更快到来的，是白傲菡的预产期。项君昊来美国时本就没带着工作，于是几乎和白傲菡一同住了院，一直陪到孩子呱呱坠地。

    那是个健康的小男孩，落地时哭声特别响亮，只是刚生下来皮肤都是褶皱的，既看不出母亲的美貌，也看不出父亲的俊逸。项君昊抱了一会孩子，又把他放到白傲菡床边，问她：“疼吗？”

    白傲菡脸色苍白地斜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项君昊没有回答，只说：“我想回国一趟。”

    白傲菡顺利生产，项君昊作为信息素安慰剂的生涯也随即宣告结束。他已经在美国住了半年，这个时候提回国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白傲菡显然心情不差，随口道：“去吧，你自己知道分寸。”停顿了一会，又说，“该做的面子功夫记得做。”

    ＊

    第二期综艺录制的当天早晨，白尚舟和周行知在前往拍摄地的路上刷到了白傲菡和项君昊发的动态。白尚舟兴奋地拉着周行知看小宝宝的照片，脑袋不自觉靠到了周行知胳膊上，问他：“老师喜欢小孩子吗？”

    这话里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他是Omega，是生育能力最强的性别，只要周行知愿意，他可以给他生很多很多孩子。

    周行知笑了一下：“还好，不是很讨厌。”

    “诶——不是很讨厌是什么意思呀？”白尚舟有点惊讶。他没想到周行知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老师不想要孩子吗？”

    “嗯。倒是真没想过养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白尚舟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表述，“那养谁的孩子呀？”

    周行知笑了笑，解锁手机给他看自己资助的几个贫困学生的照片，又顺着话题向他讲解可靠的资助渠道和资助方式。白尚舟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几乎问了一路，还当场让坐在前排的助理记下周行知所说的信息，让他确认渠道，设计资助方案。

    周行知在一旁看着他有些兴奋的模样，目光前所未有地柔和。

    这天的拍摄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收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疲惫。周行知和早晨一样上了白尚舟的车。而和早上不一样的，是白尚舟的助理并没有上车。

    “今天太晚了，回市区就要凌晨了。”白尚舟抱着周行知的手臂，棕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亮，“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度假酒店还不错，我们先去那里过夜吧？”

    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周行知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头。

    度假酒店的配置的确很好，光是可以阻隔信息素的门窗设计，就是一般的高级酒店所不具备的。

    或许是存了掩人耳目的心思，白尚舟订的是套房，进门以后和周行知去了不同的卧室，却没有关门。不一会儿，水声就从浴室里响了起来。

    周行知心里仍然有些犹疑。那毕竟是他曾经的学生。虽然当初就不是什么正式的师生关系，如今的Aiden更是早已成年，是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和情感的时候了。可他真的要……这么快就和他发生关系吗？是不是更加深思熟虑一些才好？

    周行知摇了摇头，下意识打开了手机，点开了监控软件，打算看一看猫。这天原本计划的拍摄时间就很长，周行知做好了凌晨才能到家的准备，罐头和水都提前喂过，其实不至于出什么差错，但他还是觉得看过才更放心一些。

    一号监控安在猫房的天花板上，他找了一圈，没找到猫。二号监控装在猫房的柜子上，能看到一些一号监控看不到的死角，但猫仍然不在监控的范围里。

    于是他打开了三号监控，继而愣住了。

    那是客厅天花板上的监控，他看到项君昊蜷着身体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他的猫。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他听到项君昊这样对猫说，“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

    这一晚，当白尚舟终于从浴室里出来，面色潮红地去寻找周行知的身影时，等待他的，只有留在客厅茶几上的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