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项君昊,你这是强奸。(高H)
当项君昊站在那个无比熟悉的家门口时,他的第一反应还是用自己的指纹和瞳孔去开锁。可当门真的打开了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听到很重的“咚”的一声,随即猫叫声伴着细碎而急促的小跑声冲他扑过来,像是在埋怨主人的晚归。他推开门,玄关的声控灯应声而亮,他怔在原地,橘猫收住了脚步。 半年不见。 项君昊蹲下来,向它伸出手。橘猫小心翼翼地抬起了一只爪子,不知道该不该落下似的,停在原地半晌没动。 这小胖东西,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吗? 一种冰冷的失落顿时包裹了他。猫的忘性怎么会这么大呢?他只不过半年没有来看它而已啊。 “真的不记得了?”或许连项君昊自己都没有察觉,但他的声音的确有点抖。 橘猫终于走了过来,闻了闻他伸出的指尖,然后再靠近了一点,绕着他的手把他细致得闻了好几遍。最后它并起四只爪子乖巧蹲下,仰头冲他喵了一声。 项君昊顿时笑出了声。小胖东西,就知道吃。 他偏过头,只在鞋架上看到一双拖鞋,是周行知的。再打开鞋柜,发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双。并没有被丢掉,只是很随意地被收了起来。他的心又跳得很快了。这个家还是在等他的。他想。 猫罐头仍然放在原先的地方,盘子也是。项君昊在这个度过了两年多时光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都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吃完了罐头,橘猫蹲在一旁看着项君昊给它洗盘子,看了一会儿,又扬起下巴蹭他的裤腿。 项君昊擦干了手把它抱到沙发上去,一边挠它下巴一边问他:“你主人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想了想,又问:“是在隔壁吗?” 回答他的,只有咕噜咕噜的打呼声。 沙发宽阔,于是项君昊躺了下来,把猫往胸前拉了拉。橘猫有点儿不情愿,于是他的小臂被猫咪的后爪踢了两下,小腹被猫尾巴甩了几回。他只好伸手再去挠它下巴。猫咪偏了几下头,最终还是沦陷在他熟稔的手法里,再一次咕噜咕噜地打起了呼。 “小胖东西。”项君昊笑。“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 项君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徒劳地环成了一个拥抱的形状,猫已经不在了。而他身上则多了一件长外套,上边浓烈的Omega信息素气味让他忍不住皱眉,他几乎下意识地把外套甩到一边,然后才看清,那是周行知的外套。 周行知回来了? 项君昊倏然起身,急切地将目光投向四周。客厅的顶灯被调得昏黄,四下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压抑着心跳走向那间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卧室,轻轻转动把手,推开门。 周行知睡在里面。 项君昊轻声开了夜灯,坐到床沿上去看他。周行知睡得很沉,一点没察觉到他的接近。他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摸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毛,俯下身去吻他的唇。 好软。他想。是他的周行知。是那个会包容他的一切,对他予取予求的周行知。 周行知身上散发着些许香气,是他不太熟悉的味道。他换沐浴露了,没再用他选的那一款。项君昊不太高兴。他舔开他的唇,把舌头伸到里面去。周行知皱了皱眉,还是没有醒过来。 项君昊下腹一紧,欲火噌地窜了上来。 他想要他。 润滑剂和套子还在吗?他不太清醒地想。床头上是没有了,不过以周行知的作风,说不定也只是随意收进哪个抽屉了而已。于是他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只拉到第二个,就找到了那瓶用了一半的润滑剂,还有几个拆散了的安全套。 真的没有扔掉。项君昊想。是觉得我还会回来,特意留着的吗? 还是留给下一位有幸爬上这张床的人?套子的尺寸恐怕对不上吧。 在这两个念头的夹击之下,项君昊的欲火开始变得疯狂。他粗暴地解开了周行知的睡袍,扯下他的内裤,摸上那个紧闭的穴口,把润滑剂挤进去,然后插入了手指。手指上的触感比记忆里更加坚硬紧致,肠肉不由自主地排斥着他的手指。 “你也不记得我了?”项君昊目色沉沉地看着他。周行知仍旧没有醒来。或许是这天实在太累了,他只是在睡梦里摇了摇头。 “没关系。”项君昊轻声说,“会记起来的。” 扩张的过程进行得很缓慢。有时项君昊恨不得立刻弄醒他,可手上却始终没舍得用力。周行知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仿佛陷入了一个不愉快的梦境,而项君昊也配合地扮演了梦中人的角色,抱着他轻声安慰,等他身体的动作平缓下去之后,才动作轻柔地继续扩张。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轻车熟路。这样的事以往大多发生在清晨,项君昊一觉醒来一柱擎天,抱着身旁温热的身体不管不顾地扩张挺入,逼得对方不得不在自己的抽插之下醒过来。那时的他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温柔,不过那时周行知的后穴也远比此刻驯顺,只要润滑足够,很快就能含下他四根手指。 而这一次,当周行知终于含下三根手指时,项君昊的额角都已经沁了汗。或许是先前被外套上Omega的信息素气味所冲击,此刻的他比寻常更忍耐不了情欲的折磨,他等不到第四根手指了,只能把剩下的润滑液全都挤了进去,然后翻过周行知的身体,撸上自带润滑的套子,借着双重润滑强硬地顶了进去。 睡梦中,周行知痛呼了一声,浑身抽搐地醒了过来。项君昊紧紧抱着他,不断从背后吻着他,用双腿夹住他乱颤的腿。 “行知。行知。”他呼唤他,“没事的——是我。” 周行知喘息了很久,身体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用很低很低,几乎只有吐息的声音说:“项君昊,你这是强奸。” 项君昊把下巴扣在他肩上,心满意足地圈紧了他:“那我强奸过你多少次,记得清吗?” 太舒服了。怎么会这么舒服?项君昊想。他的性器其实只进了一半,周行知的后穴拼了命地排斥他。可只要他把那根东西吐出一点点,项君昊就恶意地顶进去更多。 周行知终于受不了了,他仰起头,想要用上坚定的语气,声音却是哑的。“项君昊,你出去。”他说。 项君昊不为所动。他太久没有触碰这个身体了。或者说,他太久没有触碰过真正的性了。他像一条被日光暴晒了太久的鱼,如今终于投进了这片名叫周行知的水域,怎么可能再回到那片焦灼的日光下? 他本能地咬住了周行知的后颈,用力把性器顶到了最深处。根部被紧紧咬住的感觉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从前他最爱看的就是这一幕——他喜欢周行知把他整根吞下的模样。他的性器太粗太长,寻常人第一次根本无法轻易吞下,即便勉强吞下也无法轻松地吐纳。当然,他曾经把无数情人调教得能够轻松含下他的性器,但周行知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别人能吞下他是因为他们骚,周行知能吞下他,是因为他是他的人——有什么比性冷淡的Beta却能轻易含下一整根粗大的性器更说明问题的呢? 所以不管周行知的身体怎么抵抗,他都要干进去,重重干进去,让这个快要忘了他的身体再一次深深记住他。 “行知。”他喘息着吻他的侧颈,“你里面好烫。” 周行知半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苦笑了一下。他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命令得了项君昊? 他摇摇头,不抱希望地做了最后一次尝试:“这样很疼。” 项君昊真的停了下来。他的身体似乎僵住了,指尖微微颤抖,最后很缓很缓地退了出去。沾满了润滑剂的性器最终插进了他两腿之间,存在感鲜明地挤开了腿根处的软肉。项君昊依旧紧抱着他,许久才问:“以前也很疼吗?” 周行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会把锁换掉。”他说,“以后不要来了。” “周行知。”项君昊把手臂圈得更紧,“为什么?你明明不讨厌我。你还留着我的鞋,我的杯子。连安全套你都留着。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周行知摇了摇头,还是苦笑:“君昊,你现在是白小姐的丈夫。” “我何止是她的丈夫,我还是她孩子的父亲。”项君昊嘲讽似的笑起来,“你知道吗?她告诉我,三年后她会再要一个孩子,精子一定不会用我的,因为她要保证那个孩子是个Beta——因为她觉得只有Beta才配做她的继承人。” 周行知没有说话。 “你知道听她说这些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项君昊接着说,“我不生气。我觉得很羡慕。真的。她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可我想要的——”他沿着周行知的小臂摸过去,把他的手抓在手里,“他离我越来越远。” 周行知依旧没有说话。该说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仿佛看到项君昊陷在深渊里,可他没有能力把他拉上来,伸手的结果,只能是两个人一同堕落。 “你喜欢上白艾登了吗?”项君昊问他。声音很轻,吐息就在周行知耳边,微热发痒地拂过去,“已经在一起了吗?” 周行知还是不回答。 “算了。还疼吗?我给你上药吧。” 性器从腿间抽了回去,项君昊从床上起了身。周行知终于开了口:“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项君昊对上他的眼睛,笑了一下,俯身吻他:“乖一点,我很快回来。” 周行知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项君昊。 药的确很快就拿了回来,项君昊让他趴在床上,很轻柔地给他清理,然后上药。药膏涂抹到一半,项君昊再次出了神。“行知。我们原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他说。 周行知抱住了面前的枕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想不起曾经在哪里听过,但他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他有过那么多男朋友,曾经的每一个,他都觉得应该可以在一起一辈子。怎么就一个个都无疾而终了呢?他也想不明白。大约走不到最后,总有走不到的最后的道理。 “我的衣服,还留着吗?”项君昊又问。 “在衣柜里。” “嗯。”项君昊收起了药盒,俯身又吻了他一下,“我去洗个澡。” 周行知没有多想。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