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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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褐色的英式仿古砖堆砌而成的壁炉里橘红的篝火跳动着,里面都是烧红的黑色无味木炭条,外围搭着几根干裂的橡木块,木头顶部燃着熊熊烈火,橘黄色跳动的火尖直朝着打通到屋顶的细烟囱而去,空旷的房间不断传出木头燃烧的炸裂细响,和客厅的大面格子木窗外乌压压一片的青灰色阴沉的天气倒显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橡胶软拖拍打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里面搭建的镂空龙骨架伴随着行走在这座如深山别野间木屋里的人,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细碎的声音。巨大的客厅里,摆放着浅灰色的布艺大沙发,上面随意搭着深灰色的粗呢针织毛毯,像是被人无意从身上掀起开来,四边流苏的一角掉落在了形状不规则、毛色亮丽光泽的棕色地毯上。 屋顶的木梁上如阶梯般一节节的透明玻璃上落着的全是婆娑的青青阴荫,竹叶根茎深扎在一旁的碎石偏隅迳庭。影随人动,影随风动。这座仿佛有生命的荒野孤宅迎接着这位突然造访的新人,林间丛野都窸窣的飘临起来,奔走相告。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为这新面孔的年轻人的到访该是祝福还是祷告。 禾卿缓慢落下的每一脚都伴随着他脸上止不住的惊叹和羡慕。惊叹这别野的建筑空间设计、羡慕住这屋子的主人生活安逸舒适。当他在山脚下看到这房子的一瞬间禾卿就想到了“养老”。房子是坐落在半山腰,曲径通幽处,他踏着两边长着青色苔藓的青石板走进这遗世独立的木屋里就更是如此想到。 今年12月的寒潮来的迅猛,尤其是在这偏僻的山野中,冷风簌簌。严懿琛一进屋子就把外面的驼色毛呢大衣脱了,并拍了拍肩上沾上的湿雾气。屋内长期有人打扫,今天来的时候他已经提前要阿姨打开了暖气,也把壁炉点上了炭火。整个屋子空高面积大,显得有些空荡静谧,但进来是不冷的,只是看的颇有些冷清罢了。 “你要喝点什么吗?”严懿琛手臂上搭着长大衣问道一旁看到忘形的禾卿。 “啊,我随便。”禾卿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赶忙问道严懿琛,“这房子你自己设计的?” “嗯,这块地也是我的。”严懿琛说着就朝房子里面走去了,“你坐沙发上等下,投影仪的遥控器就在茶几上,我给你倒杯水去。”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没有了大衣,而是多端了杯白气腾腾的热水。 禾卿看到严懿琛一出来赶紧把刚才憋在肚子里的话问出来了:“你不会每次都带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吧......” 这地方确实远,都快要到高速上了。换个不认识的人,中途这弯弯绕绕的一直开车,驶向郊区禾卿都快要跳车了。 “我没带人来这里。这是我妈的房子。”禾卿两个眼睛一直在屋内到处打转,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要接过严懿琛递来的热水,“小心烫,拿上边。”他看着禾卿的手拿开杯子低声皱眉嘱咐道。 “你妈的房子怎么在这?”禾卿回过神,看着严懿琛手上的水,小心的拿着杯口接过,“准确说是我外婆的,去世后分给我妈的。”其实就连这种偏僻地方的房子,当时他妈那边的叔婶都抢着要。毕竟荒山野岭的破房子没人要,但地值钱。人性的贪婪总在这时候体现出来,就是多拿一分都是好的。哪怕这块地现在没用,但并不代表以后的十年、甚至二十几年都没用。 “要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嘛?” “啊?好啊。”禾卿明面上沉稳的应道,其实心里都慌乱如麻了,其表现都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打颤。 严懿琛听到了他话语间强装的镇定和止不住的害怕,有些低眉不经意的笑了下,像是在笑他英勇的小兔子进了狼窝这才知道打寒颤,后怕。 他宽厚的手掌抚在禾卿的后脑勺上,无声的慰藉着禾卿躁动不安的心,然后伸出手掌,宛如绅士一般宴请着自己的舞伴参加这场声势浩荡的深林晚宴。 当另一双迟疑的手搭上来时,那双温暖宽大的手掌紧紧的包裹住年轻人稚嫩的手,手心上的热如一股暖流般源源不断的传向另一个人,安抚着因这场华丽的舞会开始,而显得过于青涩的舞伴那颗躁动、怀揣不安的心。 古老的宅子到处都是庄严沉着的深木色,是采用传统木结构而搭建形成的,通往卧室的外围长廊一整面都是落地窗,外面则是原生态的山脊岩石,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彰显着粗狂与自然的完美融合,建筑无声中与山野融为一体。 整个建筑也就两层楼,胜在一层面积大,禾卿就这么一路上被严懿琛牵到了卧室里,“你卧室还挺大。”禾卿打量着房间故意扯些正常的话题讪讪的笑道。 宽敞的阳台外,竹子“唰唰唰”的相互交缠着、拍打着发出声响,屋内却是一片静谧,原本空气中还有点略显尴尬的氛围,只见严懿琛突然拉过禾卿,一手揽住那腰肢,定眼看向禾卿,“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来的目的?” 突然的明示让禾卿开始眼神闪躲,有些慌乱,“没,没忘。”本以为今天严懿琛会在接他的路上问他几天前到底犯了什么错,可严懿琛却是一路上沉默寡言,安稳的开着车,一瞬间禾卿都快以为今天不是干那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准备好了没?我的兔宝宝。”严懿琛低着头,滚烫的气息喷薄而出打在禾卿透红的脸颊上,指腹在禾卿嫩滑的耳后根皮肉处轻轻摩挲着,感受被抚摸之人的丝丝颤栗,像是被划进猎圈的兔子,引得猎食者更是血脉喷张,浑身血液为之沸腾。 为此,一场顶级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禾卿躲避着严懿琛刺骨裸露,透着欲望的眼神,低下的头轻轻点了点,严懿琛捧着禾卿坨红的脸颊,将自己最后一点的温存全都数数加印在了额头这枚亲吻上,亦如亲吻一只破碎的蝴蝶,珍视着它的一切。 禾卿没想到严懿琛这间卧室可以直达二楼,更没想到的是二楼的房间琳琅满目竟然全是那些东西,墙上还有桌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无不让人瞠目结舌的刑罚物件,就连简单的鞭子都有两三排,有长的有短的,有皮的也有粗绳编制的,还有很多他压根都不认识的东西。 他下意识的感到害怕,全身冒着冷汗,脚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却因为严懿琛牵着他的手而没能继续后退。僵持的距离还有两人手心处不断冒出的汗,彰示着禾卿此时此刻的退缩。他想到了会有很多令他感到害怕、不适的东西,但在事实的面前,一切的未知总是让人不可避免的想要逃避危险。 “如果你现在想走,我不拦你。”严懿琛紧紧捏着禾卿的手,不断加重的力道让禾卿有些吃痛的皱眉。他非常理解禾卿在看到这些后不自觉后退的步子,一个正常人是完全不会理解这种被给予施虐而带来的快感。 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但这就是严懿琛的一部分,强烈的控制欲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肉里,对一般事物的掌控已经根本不能满足于他,他没有办法割舍,也没有办法去控制。而禾卿永远都是那个不可控制的不定因素,他没有办法亲眼看着禾卿背离他而去,尽管是他自己开口允许的。 “啊。”剧烈的疼痛让禾卿吃痛的叫了出来,同时也让他醒悟过来。 他这是要干嘛?都到这里了,难道他还要放手?为了走到这一步,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禾卿抬眼看向严懿琛,挤着苦瓜脸连声说道:“疼疼痛,松手!我不走。” 听到禾卿应了,严懿在这才肯松手,禾卿拿出自己被捏的涨红的手,大声骂咧道:“严懿琛!你看你,都把我手捏红了。” “你确定你不走吗?”严懿琛凝重的脸自顾自的再次问道。 “咳咳,我干嘛要走,我好不容易来到这儿,高兴还来不及呢。”禾卿强大的适应能力,脸上已经丝毫不见方才害怕的神情,他突然神神秘秘的撅着嘴有些翘气的凑近到严懿琛的跟前,拽着那暗红色的金丝领带,“倒是你,无论如何都从今往后不能再抛下我。” “咳,无论我等下做的好不好......”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禾卿突然撇过头羞红的脸看向别处,粉红的脖颈却还是暴露了他。 严懿琛扒过禾卿的身子,宽大燥热的大手抚上禾卿的后颈突然粗暴的啃咬起禾卿的嘴皮,啧啧有声的吸吮着那巧言善辩的唇瓣起来,禾卿被这没头绪的强吻给弄的闷哼连连,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收不住的涎液都顺着被搅动到麻乱的口舌里从嘴角溢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挂着,好似那清晨薄雾里的娇花上的清透露珠,望人采撷这滴滴清甜可口的甘露。 一吻暂告,禾卿已经被吻的眼眶湿润,嘴唇红肿的跟那樱桃似的动人可口。他喘着大气,显然还处在缺氧的状态没有回过神来。严懿琛直挺的鼻梁顶弄着禾卿的鼻尖,温凉的嘴唇依旧在念念不舍的吸吮着禾卿的唇瓣,缠绵悱恻的用牙齿啃咬、拉扯着禾卿的下嘴唇,“要不要我一一给你介绍?”性感沙哑的嗓音低沉地灌到了禾卿的耳朵里,引得禾卿耳根子一痒,哆嗦了一下。 “嗯。”禾卿早就熟透的脸闷声应道。严懿琛又嘬了一口禾卿的唇瓣,于是两人就这么停止了腻歪的场景。 “你来之前有没了解这个?”严懿琛冷白修长的手划过桌上一个个样式不一的皮鞭。 “有,有一个关于这方面的电影我看了......”禾卿低头玩着自己的手回道。 “什么电影?”严懿琛不太关注娱乐新闻,理所当然的觉得能把这个拍成电影的大概率也是国外的影片了。 “,好像是英国的。有点玛丽苏。像是中国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只不过这个总裁是个s。”禾卿回想起剧情,心情不免有些放松了些,还不忘吐槽起来,抬眼正对上了拿着流苏样式的皮鞭的严懿琛。 “电影什么尺度?”严懿琛梳理着手中的散鞭,看上禾卿的深邃瞳孔里透着赤裸的目光。 “露,露胸吧。”禾卿被盯的有些羞赧,不免回想起来那天偷偷在寝室里,大半夜蒙着被窝看王阳给的资源时那狼狈的样子。 “女的吗?”严懿琛挑眉道。 “嗯。” 严懿琛听到回复,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他的控制欲已经到了不想让禾卿那双眼看到任何人裸露的身体,即便是女的也不行,但禾卿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 “还有呢?电影里还讲了些什么?”严懿琛隐藏自己的情绪,继续引导着。 “‘安全词’,我记得电影里有提到安全词。”禾卿努力回想起电影里的剧情,男主初次和女主摊牌谈判的时候谈及到的一个名词。 严懿琛显然没想到这部电影还拍了这个,“里面怎么说的?”他顺着禾卿的话继续引导,“我记得的不是很清楚......”禾卿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液,昏黄的灯光打在那毛绒的睫毛上,一颤一颤的,琥珀色的瞳孔眼里倒映着红墙上挂着的一件件东西,眼里透着害怕。 严懿琛示意禾卿大胆的继续说下去,“就,好像是让女主定一个词语...如果在,在调教的途中女主有不适的时候可以说出那个词语,然后就会终止调教。”禾卿慢慢吞吞的说了出来,尤其是在说“调教”二字的时候,整个人都结巴了,脸也明显比原来更加通红,头也埋的更低。 这一举一动,全都数数落在了严懿琛的眼里,严懿琛突然心情有些愉悦起来,他拿着黑色的散鞭一步步走向他的猎物,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身后昏黄的煤油灯,暗红的丝绒地板上悠悠倒映着男人宽阔立体剪裁的西装剪影,禾卿眼前突然整个暗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男人锋利的西装裤腿,意识到男人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脚突然就像灌了千斤顶一样突然动弹不得,直到眼前最后一丝暗黄的灯光消失,鼻尖全萦绕着男人宽广的胸怀里沉稳的木质香和稍稍辛辣的烟草味。 严懿琛微微弓腰,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黑色散鞭,用鞭子抵住象征着男性特征——凸起的喉结处,顺着胸膛直朝着下腹部划去,东西最终抵在了那微微昂扬的性器,如毒蛇低语般吐着红信子在禾卿耳边暧昧而危险的低声耳语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单纯的惩罚好像总缺点兴致,如果再加点筹码,我想会更加的刺激。不如我们等下去楼下一起看电影,我把你眼睛蒙住,我们再一起重温一下这部电影,好不好?我指到的地方如果你说错了话,我就以电影里同样的东西惩罚你,如何?” 禾卿听着宛如恶魔在耳边的低语,等严懿琛说完已经起了一背细密的冷汗。严懿琛包裹的绅士外表下擅长用最温柔的声音却诉说着最冷的话,字里行间犹如冰冷刺骨的寒针,让人不寒而栗,惨白的脸怛然失色。 句句在征求禾卿的同意,而字字却透着母庸质疑的绝对掌控权。仿佛前面的话才是肯定句,而非后面另加的疑问句。 当深红色暗纹金丝领带束缚了象征一切光明的双眼,深渊里便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