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转瞬间爱消恨绝,回首处缘起缘灭(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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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九年,新帝发动政变,从独揽大权长达九年之久的摄政王手中夺取权力,重掌朝政。 淮陵王被安上了个谋逆的罪名,一时间势如山倒,在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簇拥下仓皇出逃。一路上,淮陵王的人马遭到了朝廷军锲而不舍地追杀。淮陵王的项上人头成为价值连城的香饽饽,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性多疑的淮陵王渐渐开始变得不相信任何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这群死士看自己的眼神都有如饿狼一般。 一日,他率领仅存的十几名死士,躲进了一座深山。在穿过一个布满了各种机关的隧洞时,他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成功到达出口的,只有他一个。 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桃花流水,草木葱郁。几十间屋舍高低错落地分布于阡陌纵横之间。淮陵王正寻思着这是哪儿,只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位樵夫。淮陵王向那人打了声招呼,可是对方却像是对他视而不见一样,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走过。 淮陵王心下狐疑,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沿着石阶一路向上,大概是刚刚下过雨,脚下的泥土略微湿润。按理来说,这种时候的山路是最不好走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打滑。但不可思议的是,淮陵王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一路踏着轻飘飘的步伐,毫不费劲地就来到了山顶。 站在此处极目远眺,只见苍山如海,月似银钩。淮陵王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来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不急不缓,如同清泉自幽谷而来。淮陵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悠然闲坐于竹影深处,信手抚琴。一名素衣劲装男子手持一壶酒,横卧在一块岩石之上。 起初淮陵王觉得这两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白衣男子名叫叶雪舟,劲装男子名叫斛律飞,他们都是当年霍忠尧身边的亲信。 只见那斛律飞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豪气地将酒壶一扔,飞身跃下岩石,拔出背后长剑。 淮陵王一惊,以为斛律飞要对自己动手,谁知斛律飞却冲着他微微一笑:“怎么,将军也睡不着?” 与他在山下遇到的樵夫一样,斛律飞同样对淮陵王的存在视而不见,也并非在与他说话。他透过淮陵王,眼里看着的却是他身后的某个人。 淮陵王猛地一转身,只见一男子宽衣博带,衣袂翩翩地立于月光之下。不是霍忠尧又能是谁。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霍忠尧右手一抬,“要不要来过两招?” 斛律飞会心一笑:“求之不得!” 霍忠尧唇角轻扬,飞身而起,挟着剑风直逼斛律飞而来。叶雪舟的琴声也随之急转直下,紧张的节奏中尽是快意恩仇的潇洒与畅快。 叶雪舟手指灵活而飞快地在琴弦上舞动,月色下两个影子如同一对轻灵的燕子随着琴声起舞,刀光剑影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反而你来我往,默契十足。 一曲终了之时,霍忠尧收剑回鞘,往后一躺倒在草地上,畅怀笑道:“月下美人,酒中剑影,人生快事莫过如此!快哉,快哉!” “雪舟先生的琴声也是一绝。”斛律飞向叶雪舟投去敬佩有加的眼神,“只要一听到雪舟先生的琴声,我就觉得心无杂念,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能为两位分忧,雪舟幸甚至哉。”叶雪舟指尖轻扬,莞尔一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淮陵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一时间心情复杂。 想当初自己野心勃勃,为了笼络霍忠尧不惜将他囚禁在身边。可是哪怕受尽百般凌辱,霍忠尧依然铁了心地不愿与他为伍。后来,淮陵王几乎将整个南齐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霍忠尧的音信。霍忠尧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现如今,自己壮志未酬却大势已去,成了一只无处可依的丧家之犬。谁料到竟在走投无路之时,再次与这位苦苦寻找了多年的故人重逢,这真是何等的讽刺! 可是见到了又如何?霍忠尧不但与过去一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反而与两位知己朝夕相对,过着琴箫和鸣,潇洒快意的生活。两相对比,更显得当初那个执着于权力与欲望的自己既可笑,又可怜。 然而这一切都还算不了什么,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眼前的这三个人竟然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亲密关系。 不知是谁的提议,三人聊着聊着,气氛就渐渐地旖旎起来。与叶雪舟交颈缠吻的同时,霍忠尧还将斛律飞的阳根握在掌心。霍忠尧的衣衫不知不觉中被扒了个精光,胸前两颗肉粒被斛律飞含在唇间,百般逗弄。 没有人对这样的行为抱有异议,仿佛这么做天经地义。 很快,三人的行为就变本加厉起来。月光之下,霍忠尧压抑着颤抖的嗓音,涨得通红的欲望顶端正不断溢出透明的汁水。这位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正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一丝赘肉的修长双腿朝着他面前的斛律飞大大分开。而叶雪舟则与他呈颠鸾倒凤的姿势,埋首于他的双腿之间,红润的舌尖不厌其烦地爱抚着那挺翘的肉柱。 斛律飞挺腰摆胯,火热的肉刃在双腿间进进出出,九浅一深地律动着。而叶雪舟近距离地欣赏着霍忠尧意乱情迷的样子,也不甘寂寞地将他的欲望含得更深,吞吐得更加激烈。 从方才开始,三个人就这样水乳交融地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淮陵王无法理解。当初自己用尽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也没让霍忠尧真心屈服。斛律飞不过一介卑劣低贱的下等胡奴,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个高高在上的霍忠尧对他予取予求。 淮陵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他不想看,也不想听,奈何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他越是抗拒那声音,反而就越是听得清楚。 更让淮陵王愤怒的是,毫无廉耻地大张着双腿,被自己的奴仆狠狠肏干的霍忠尧居然好像很乐在其中的样子。他不但扭腰凑臀地迎合斛律飞的动作,甚至一脸痴迷地舔舐着叶雪舟的后穴。那迷离的眼神,诱人的表情,是在遭受淮陵王的凌辱时从来没有过的。 最可恨的是,面对着这样的霍忠尧,自己竟然还可耻地硬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在别人的手中堕落成这副痴样,自己居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淮陵王痛苦地蜷起身子,以头抢地,想要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从这种诡异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可不管他如何狠狠撞地,他始终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他能感觉到的只有越发激烈的肉体撞击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三人在激烈的交欢中接二连三地奔赴高潮。当霍忠尧沙哑着嗓音,将浓稠的白沫溅射在叶雪舟脸上时,淮陵王也终于按捺不住,尽情地释放出积郁已久的苦闷。 “出了好多汗。粘乎乎的,真难受。” “我也是,咱们一起到河边沐浴吧。” 一晌贪欢后,叶雪舟与斛律飞正在讨论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们去吧。”霍忠尧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好累,不想动了。” “将军,我背你。”斛律飞道。 “不用了。你和雪舟两个人去就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斛律飞与叶雪舟对视一眼,没说什么。斛律飞俯下身来,在霍忠尧的鬓边吻了一吻。 “我们很快就回来。” 之后两人便结伴下了山,独留霍忠尧一人在山顶上。 霍忠尧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面上吹来阵阵阴凉的风,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等到斛律飞与叶雪舟彻底走远之后,霍忠尧才缓缓地坐了起来。 “别来无恙啊,王爷。” 霍忠尧淡淡一笑,这么说道。 “你能看到我?” 淮陵王阴恻恻地出现在树背后。所有人,包括斛律飞和叶雪舟都没察觉到自己,为什么只有霍忠尧一人能够看到他? “不,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你就在那里。” 霍忠尧是这么说的。 的确,霍忠尧的脸并没有朝向自己,他抬起头来,像是对着虚空中说话一样。 直到这时,淮陵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自己视而不见。他低下头去,抬起了双手,那双手惨白惨白的,还沾满了鲜血。是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他怎么现在才意识到呢? “都是你……这都是你的错!” 他再也不是那个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此时的他双目充血,阴暗的怒火支配了他的理智,他一个飞扑上来,将霍忠尧撂倒在地。 “唔……!” 霍忠尧直挺挺地躺在他身下,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淮陵王发疯似的压在霍忠尧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来:“为什么我就不行!?如果有你,如果当初你在我身边,我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淮陵王歇斯底里地大叫,他明知道自己的举动不会对霍忠尧造成丝毫伤害,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这样做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导致他沦落到这般境地的并非别人,而是他自己。 渐渐地,他的手开始使不上力,一股反胃作呕的感觉涌上喉咙,知觉早已麻痹。他发不出声,也无法呼吸。 最终,淮陵王的双手还是软了下来。他匍匐在霍忠尧胸前,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一边嚎啕大哭。霍忠尧也不发话,更不动弹,只是这样默默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好一阵,直到对方停止了哭泣。 淮陵王累了,他松开了霍忠尧,像是丢了魂似的呆坐在原地。 面对这个让他求之不得的男人,淮陵王终究还是恨不起来。即便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恬不知耻地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始终还是恨不起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太可笑了。 “下一世,投胎到个好人家吧。”沉默了半晌,霍忠尧幽幽地开了口,“找一个爱你的人,白头偕老。” “爱我的人……”淮陵王呆呆地看着他。 霍忠尧缓缓起身,伸手在淮陵王肩头拍了拍,转身悄然离去。 淮陵王久久地枯坐在原地,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将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斛律飞的声音,他与叶雪舟一前一后小跑着回到霍忠尧面前,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听我说,出大事了!”斛律飞气喘吁吁地道,“入口的隧洞里发现了好多具尸体。” 叶雪舟也接过了话头,面色凝重地道:“他们还说,其中有一具是淮陵王的尸身!” 霍忠尧没有说话,脸上不悲不喜,不露声色。他只是悄然回首,望向方才淮陵王呆坐着的那个方向。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一缕清风卷起了沾染着血迹的一缕尘土,飘然消逝在无边无际的浩瀚星海之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