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 程宋有些懵。 求欢是什么? 是那种动物世界频道里播出的,在求偶期的雄性为了讨取雌性欢心,做出来的那些事情? 谢迟摸着他的脸,微笑着说:“程程可能还不知道,身为虫母,是没有拒绝雄性的权利的哦。这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当一只雄性,哪怕是虫母不喜欢的雄性,提出要使用它的虫母,虫母也只能乖乖打开它的腿。” 程宋脸上一僵。虫族的生育结构他略有耳闻,背负着全族的生育重任的虫母,确实—— 但是为什么要提到虫母? 他突然想起之前,由于突兀到来的怀孕和生产,自己一直浑噩度日,过得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有许多真相,已经在他不经意间,露出了狰狞的真实面目。可他身心乏术,竟是一直没有把事情串起来好好地想想。 比如虫子无意间会喊他妈妈。 比如他无缘无故能够生育,生出来的,也不是半人半虫,而是纯种的虫子。 比如——在被虫子进入的时候,那种没顶一样的,人类身体不会有的滔天快感。 “你说这个干什么——我——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虫母吗?”程宋干涩地挤出这句话,睁大眼睛,试图从站在他对面的那只圆脸虫子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我能那个,是因为,我,我变成虫母了?不,不可能吧,这么草率——” 谢迟看出他神色不对,但是这副模样太漂亮了,太可爱了,程宋的五官天生圆润温柔,本来就是惹人怜惜的长相。茫然失措的时候,双眼总是不由自主地睁大,无意识地朝四周发出求助的信号,懵懵懂懂的,流露出这样易碎朦胧的媚弱,轻易就能把虫子心里那股暴虐和饥渴勾引出来。 ——他明明已经做了母亲,却还像个要人疼宠的孩童。 谢迟的脸已经烧得通红,可就是忍不住把自己的脸贴到程宋脸上去磨蹭,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好可爱,妈妈好可爱。这件事情,这么晚才知道吗?” 为了提高生育意愿和生育频率,在漫长的进化中,虫母的基因,已经将它们自身改造为在被雄性反复侵占、甚至怀孕生产的时候,都能获得无上生理快感的,为了性爱而生的生物。 由于虫族对虫母的封闭式保护,人类能接触到的虫母非常稀少。所以程宋到现在都能记得在搜索引擎里的这句话——毕竟这是人类对虫母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之一。 但他不是天生的虫母,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在他的骨子里,并不会有与生俱来的那种生育的使命感和对雄性臣服的渴望。他在道德框架里活了二十多年,人类的那一套观念已经深入骨髓。 “可我是人类,不可能会——” 谢迟刚刚说完那么长的话已经是极限。他喘息着把程宋放开,突然背过身去,很是甜蜜羞涩地轻声说:“没关系,这种事情我都听妈妈的。” 程宋麻木道:“那我拒绝。” “好吧。”谢迟有些沮丧,“那今天就算了。” 程宋本来已经魂飞天外,听到这句后,悚然一惊: “今天?你的意思是还有明天?后天?” “程程这是第一次生产,所以需要时间休整,但是最多也不会需要超过三天。” “你也见过其他那些虫子了。和他们比起来,我温柔多了。”谢迟不爱说长句。非要自言自语一样,飞快说完,才能流畅地把自己心里的话倒出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程程……你选我。” 程宋没有说话。他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于是朝那边走过去。楼道很宽,扶手窄长。分明应该是白天,楼道里却意外的光线幽暗。程宋一个没留神踉跄了一下,就被谢迟拉住了手。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谢迟的面孔模糊不清。 他说:“你想去哪里?楼下是角斗场和育儿室。” “你们居住的地方看起来很大。”程宋迟疑问,“可是我以前没见过。” “那是因为我们在地下。” 程宋猛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回头往走廊上看去。那里依然一片明亮,白得有些刺眼,明明应该是白日的烈阳当头,却实实在在不过是一种虚假的光明。 在他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的建筑物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自亮石,举世罕见。自亮石日出而熄,日落复亮,薄薄的外壳里面,蕴含的能量足以把这一片都照亮成白昼。 ——他长久所看到的并不是天空,而是地底。 窒息感突兀地弥散进心肺,程宋的手脚失血一样得发凉。他扶着扶手试图往上爬。“我想上去看看。” “上面有什么好看的?” 程宋勉强镇定道:“我不能去看吗?” 谢迟很是苦恼地挠了挠头发:“可是,上面都是一些守门的低级虫子,没有智慧。要是程程被这样的虫子强奸了,生出来的基本上也都是傻乎乎的低级虫子,会被高级吃掉的,太可怜了。” 程宋:“……”这是在说什么猪话。 谢迟继续道:“楼下角斗场开了,不出意外,都是下半夜开始。胜出者能够拥有程程的下一次交配权。”他把程宋的手拉紧一些,“我希望程程选择我也是因为……我太弱了,不可能赢的。” 虫母只能自主选择交配的对象,而没有权利选择是否交配。程宋被谢迟绕晕了,抽回手,下意识反问道:“那我凭什么选择你?” 谢迟微讶:“我以为妈妈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吧,上床的时候不能选择太厉害的对象,不然会死的。” 程宋:“?” 话糙理不糙,竟然很有几分道理的亚子。 但是对上谢迟,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和他住在一层的,经过他前段时间断断续续的观察,都是高级虫族里最拔尖的那一批。谢迟——先不论谢迟为何能住在这层,就是他再怎么弱,那也是一只,能够轻轻松松把钢铁绞断的虫子。 这是虫子和人类之前天堑一般的差别。地球的气候太过温柔,养育出来的,甚少有凶恶到虫族这样的生物。 “——不交配,会怎么样?” “不可能。” 谢迟温温柔柔地小声说:“这个程程说了不算哦。” 程宋特意出门透气一趟,最后反而胸闷气短地回了房间。他当着谢迟的面狠狠地关上了门,差点扇扁那张委屈巴巴的脸。 然而他才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程宋于是突然想起数月前,闯进公寓的那只虫子,和强硬挤在他腿间的,硕大肿胀的异族的性器—— “虫母,哈……” 他早上整理好的床铺,重新变得一片凌乱。 程宋惊恐地看着,从他的被子里,爬出来一只高大黝黑的虫子。 他手里攥着被子的一角,放在自己的鼻子旁边恶狠狠地嗅了一口,狭长的红色眼睛里露出一丝沉溺的表情。 “好香——祝龄一直和我说,虫母是香的,可惜我从前,都没有机会闻到过。” 程宋害怕地往后躲了躲。这只虫子眼睛里确实是有痴迷,但又不太一样——他似乎更加暴虐难以自持,而且缺少某种忌惮的情绪。 那眼神明晃晃地告诉他,这只虫子没把他当成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如果他不跑,下一秒就会被利落地撕碎。 “你搞出来的儿子好像都不怎么舍得弄你,”虫子缓缓把被子放下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像虫母这样的美人,就应该被玩到烂掉——我听说你叫程宋?” 程宋的腿肚子哆嗦了一下,手搭在门板上去扭那个门把。虫子比他更快,冲过来一把把他按在门板上。 后颈处传来虫子火热的喷息。他手上轻轻一用力,就把程宋的手指,从门把手上别开了。 “您真偏心。” 虫子冷冷地笑。他的人类语言非常标准,几乎完全没有虫族惯有的,虫语里带出来的嘶语一样的口音。 “时绮,钝刀,还有那个谢迟,一个整天就知道学人类那套没用的,一个在战场上成了残废,加上个黏糊糊扮可怜的爱哭鬼,你宠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真想问,在你心里,我呢——尊贵的虫母!” “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唔!” 虫子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把他的裤子粗暴扯烂,露出光裸的下身来。粗糙的手指旋即不耐地分开隐秘的股缝,强行探入内里窄小的圆口。 指尖猛地推入温热柔嫩的油滑脂肉里,虫子的眼睛兴奋地闪了闪:“你的生殖孔和你人一样,好小,好娇。” “你的屁股,味道可真甜啊。” 顶在程宋股间的粗硬性器已经完全地勃起,顶端分泌出粘稠的腥液。没等程宋意识到什么,这只虫子就已经掰开他的丰盈臀肉,把自己生生地插了进去。 “呃——!!” 娇嫩的产道似乎早已恢复了原先的紧窒。此刻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粗暴捅弄,有如直接将他从蜜肉处剖开一般。程宋痛到失声,眼泪汹涌而出。然而剧痛之下,与痛楚等同的快感,却悄然登临顶峰。虫子才插入就被程宋体内紧紧裹住嗦吸了一番,顿时肉筋迸出,发狠道:“您真是——” “看着这么娇,其实早就骚透了吧?” 程宋的脸被挤到门板上去,柔腻的皮肤上压出红印。他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靠着虫子那根硬挺的物事支撑着才没有滑倒。合不拢的,急促呼气的润红嘴角,流出无法咽下的水液,剧烈的上下起伏间,缓缓在门板上留下逶迤的湿痕。 谢迟突然在门外敲了起来:“程程,怎么了?” “谢迟——嘶。听到他的声音,你咬得这么紧干什么?” 虫子卡住程宋的腰,把他往门上狠狠地撞了几下。 谢迟的声音,在欲潮难平的程宋听来,显得很遥远。 谢迟继续敲了敲:“程程,你需要我救你吗?” 救……? 程宋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一样。他靠着门板,喉头挤出几声短促的气音:“要……你救我。” 门被人强行从外面撞开。程宋失去了前方的依靠,整个人朝站在门口的谢迟倒去。谢迟把他抓在手里,后方虫子粗长的性器从他的屁股里抽出,由于顶端不正常地胀大,被火热滑腻的肠肉紧紧箍住,一时半会竟然拔不出来。 “风雨。”谢迟眼神平直,抿着唇看他。 虫子大喇喇地敞着下身,眼神阴骛:“我需要虫母,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因为妈妈选了我,你出局了。”谢迟眯起眼睛。 “他一直都更喜欢你们,”诸风雨恨忿道,“就因为——就因为我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看都不看我。” 他曾经在破卵时被自己的生母敲烂獠爪,掰断乳牙,于是他天生凉薄,不能了解同伴对母体的爱慕。但是那个人就这样从烂肉堆里把他捧起来,无心逗弄的时候,笑出漂亮温柔的梨涡。 —————— 原来他并非厌恶为母者。 ——他只是想做那个人的孩子。 名正言顺地占有他。 —————— 谢迟的房间里。 程宋被大力地按进被子里,背后传来几声动静很大的深呼吸。 谢迟像是要哭了。 “你在干什么?”程宋自暴自弃地问,“要搞就搞快点。” 诸风雨是低级虫族里爬上来的,介乎于高级和低级之间,少有的进化生物。可是他的性器仍然停留在未开化的阶段,青筋外爆,长满密麻突刺,是他见过的最为恐怖的物事之一。 他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谢迟呜呜地哭,眼泪砸到了程宋的背上:“要对妈妈露出我最丑的部位,还要插到妈妈那么漂亮那么小的地方里去,真的很不好意思。” 程宋懵了。 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一方,为什么谢迟要哭得像个要被夺去贞操的少女。 “那就算了——”他企图起来。 “妈妈,不是我就是风雨。”谢迟突然大力把程宋压回去,“你后悔了?” 程宋蹬腿。那种行刑前刀刃横在头顶迟迟不下的恐惧,才最是磨人。尤其刚才,诸风雨的性器已经粗暴地捣开了他的阴窍,疼痛散去后,体内欲壑难填的麻痒化作春流,不停地往外汪水,把整片圆臀都涂得晶莹发亮。 那是虫母的身体在渴求。 对——只要把一切的缘由,都推到虫母体质上去,那么所有的放荡和淫浪,都会变得有借口,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你——让我来。” 谢迟愣了愣,就被程宋打开了手。谢迟长得显小,胯下那根性器却又大又粗,鼓鼓囊囊的凶狠立起,像有自发生命一样,正在兴奋地,上下地勃动着。 长度和硬度都很可怕,但最起码形状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 程宋爬起来,闭着眼睛,抓着那根东西,对准坐了上去。 窍口已经被肏开,所以进入的时候,疼痛感反而没有那么深刻。这个姿势很深,程宋被捅到了肚子,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谢迟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把程宋抱进怀里,细密地耸动下身。 虫母的体内,有如重叠的烂红淫绸,分明极紧涩,却很贪吃。油滑的小嘴细密啜吸着硕大的柱体,生育腔的肉瓣更是贪婪地吮弄,要把谢迟的肉根往深处引去,勾他肏开那个最为隐秘的部位,肏大虫母的肚子。 “妈妈。” 谢迟依赖地贴住程宋的脸颊,把他往下推了推,蒙着他的眼睛开始用力地抽送。 程宋哭了,哭得一塌糊涂。谢迟的动作是很温柔,甚至有些放不开,但他实在是——太久了。 漫长淋漓的交合,磨掉了程宋所有反抗和拒绝的意志。他哭得太狠,眼皮都肿起,滚着一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汗,下面又失禁一样止不住地流出丰沛水液,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床单都被他一个人滚湿。 “唔。”谢迟才抽出来一点,又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 他开始整根整根地抽动,怒涨的头部捅到生殖腔的瓣肉上去,又整个滑出穴口。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程宋崩溃地问,“已经,已经半天过去了——!” 谢迟闹了个大红脸,去捂他的嘴:“你不要问这个好不好。” 程宋:“???”这也能羞到?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