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过山车这种娱乐设施,似乎永远都不会过时。 “程程,我有点晕……” 程宋并不是很怕这种高空游乐,可是时绮却意外得恐慌,从上面下来之后,整只虫一直都瘫坐在椅子里。 程宋看见时绮眼睛里的血线。如同有自发生命的血红筋肉,因为恐惧和晕眩而四处乱迸,几乎要跳出眼眶来。他看多了,并不认为恐怖,只觉得有点好笑。 他站起身。 “要去哪?”时绮警觉地拉住他。 “给你买瓶水。” 时绮笑笑,松开手:“那我在这里看着你。怕你走丢。” 程宋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递给时绮,顺势把他的眼睛捂住。 “要被别人看见了。” 时绮听话地闭上眼睛,摸了摸水瓶,发现竟然是温热的。 他露出一个异常温柔的笑:“谢谢程程。” “嗯。” 时绮喝完水,闭着眼睛问道:“程程刚刚在想什么。” “我吗。” 程宋朝时绮看过去。 在地下,程宋永远都是昏沉的,浑身滚着湿漉淫糜的水雾,接受着虫子轮番的进入。过于频繁的性交,导致他对虫子的印象,变成由凶悍的性器,黏稠的精液,欲望的红眼和灭顶的快感组成的,面目模糊的符号。 有时候他甚至无法和虫子正常交流,因为张口出来的不是话语,而是断续的呻吟,快乐的哭泣和崩溃的求饶。 可是到了地上,因为没有过多的交媾,反而让他和虫子之间的沟通,变得容易。 “我在想——如果打仗,你们是不是都要去。” “钝刀已经受过一次伤。风雨性格太冲动了,你和谢迟看起来也不是很能打的样子。二十——二十我没什么印象,二十一有点傻,二十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别忘了七就是这么死的。如果战争开始,无论是人类还是虫族都会有伤亡。” 时绮闭着眼睛往喉咙里灌水,缓声问:“所以你不想要人和虫子打仗,也是因为关心我们吗?” 程宋撇开脸:“你们都是我生的,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坏。” 时绮睁开眼睛,眼眶已经恢复了原状:“我们去站台坐车吧,去你家。” 一个看上去落单了的小男孩,在他们面前摔倒。 程宋弯腰,顺手把他扶起来。 男孩子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朝着程宋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好。”手指指着自己的徽章,“我是先进小学生,我不怕疼。” 程宋莞尔:“真勇敢。” 焦急的父母很快赶到,把小孩子领走了。 “程程好熟练,是因为很喜欢小孩子吗。” 见程宋点点头,时绮继续说:“你还没见过第一胎那几个孩子吧。他们都化成人形了,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了。” 程宋:“这……” “因为长得像钝刀,所以丑一点也正常。如果和我生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会漂亮很多的。” 程宋:“呃……” 他对于年幼的小孩,确实有一种天然的信任和喜爱。可是每当程宋想起,那些虫族小孩会迅速地长大,变成把他抱在怀里肏来肏去的大块头,他就笑不出来。 “程程。”时绮的眼睛,黑洞洞的。 “你不会以为,我们这次出来,就不用再回去了吧。” 他轻声说:“不可能的哦。” 列车稳稳地前进。 程宋靠着窗口看外面疾行的风景。 他从来没有想过——不回去。 刚刚被捕获的时候,他曾经下意识地,因为恐惧虫子们,而想要逃离。但是后来却渐渐妥协了。等未来虫族和人类起了冲突,被庇护着的虫母,反而是最安全的。 如果非要说地下是牢笼,这世界上又何处不是他的牢笼。 到站后,他们下了车。 “是这里。”时绮很突然地指了指前方。 升降梯里有邻居看到程宋,打了声招呼。程宋知道他们其实并不认识自己。他失踪了许久,没有人察觉出异常。 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了礼。 自动门背后的房间冷清空旷。卧室里甚至还是那副样子:挣扎时被撞开的拖鞋,散落的袜子,甚至还有虫子留在他床上的,一片光滑漆黑的鳞片。 只是这次,房间里的不是程宋一个人。 时绮做清洁,程宋钻进了厨房。他做饭很快,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 时绮含糊地举起拇指:“程程做饭好好吃。” 程宋道:“一般般。虫子,不是喜欢吃人吗?” 时绮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我们在玫瑰星上住,杂食,都可以。” 饭后,程宋给他打了一杯温水放在沙发边上。年轻的虫子洗完碗就坐下来,动了动鼻尖。 这间房间是程宋长期居住的地方。 所以到处都是虫母的味道。 被空气里流动的香气所蛊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青年拖沓着拖鞋,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偶尔坐在茶几旁边开一包零食吃的模样。 腮帮子动得缓慢,圆而黑的杏核眼,会因为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大却无神。随着咀嚼的动作,漂亮白皙的脚踝,就会裸露着,慢慢地摇晃起来。 他的妈妈只要在他眼前,做什么都像勾引。 “时绮。” 程宋坐到时绮的身边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时绮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一直盯着程宋的脸,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饱暖思淫欲。 虫子也不能例外。 时绮这几天一直在苦苦地压抑。要带虫母在学校玩,去坐过山车。不能剧烈地做爱,要让他不害怕自己,不害怕虫子。住在宿舍的那个晚上,他在单人床上抱着香软的虫母,摸他柔软的腰肉。那里分明细瘦,手感却永远丰盈,像是一片沃土,滋生了他所有的欲望。他明明已经把自己撸硬,火热的性器却只能塞到无知觉的虫母嘴边,克制地射在那里。 就像他第一次做的那样。 他永远钟爱程宋天真却肉欲的脸庞。 可是现在,不用顾忌这些。他和虫母就在虫母最习惯也最放松的地方,只要把门关上,他可以肆意地把虫母弄坏,让他哭,让他叫。 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程宋看他在发呆,起身去浴室。“坐了车身上脏,我去洗洗。” 时绮眼睛里的血线,似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虫子,都要活跃。随着眼珠游移的动作,那些细密的血筋,已经躁动地顶起了他的隐形眼镜,把薄薄的镜片顶到下眼睑去。 他笑起来,伸手把镜片摘出来丢了,轻轻把程宋按住。 “妈妈。” “刚刚妈妈把我带进来,其实是默许吧。” 程宋那双永远单纯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细密地倒映出虫子逼近的脸庞。 “我说过,我要在这里干你。” 他第一次直视虫子的欲望,直白热烈,并不觉得丑陋。 所以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拒绝。 “……先洗澡。” 程宋攀着浴缸的边缘,潮红的脸庞似乎因为无法承受过多的快感,深深地探出浴缸去。 虫母被打湿了,绵密的泡沫下,裸露着雪白的皮肉。前几天高强度的性爱,虽然在上面轻而易举地留下了漂亮的痕迹,却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重新消失干净。 他就像是一片雪白的,绝情的沙地,争先恐后的狂浪情潮扑打上岸,淹没后又快速退开,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 两个成年男人体型的人和虫挤在浴缸里,显得逼仄。时绮像是在学校里那样,把程宋整个人困在自己和浴缸之间,轻轻抚摸过程宋水下的皮肤。太软了,也太滑了,那些柔嫩的光洁的,颤抖着却无力挣脱的肌理,就像流动的水一样,在他的手下摇晃着融化。 虫母多情得仿佛就是他怀里的一滩水。 “妈妈,”时绮轻柔地把唇点在程宋的脖子上,颇为依恋地蹭了蹭。他的手指插在程宋的穴口,揉弄那些小巧的褶皱。粗糙的指头,在水和泡沫的软化下,似乎也变得格外温柔。 “还记得五十五年前吗?那个时候,你在一的身下,晃着屁股求他进来。” 程宋浑身一僵,有种被儿子戳破情事的羞耻感。 “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最漂亮了。” 时绮把他冲干净,迫使他软下腰,把臀肉弓起来,向后套弄那根入侵的手指。 程宋已经完全被肏透了,无数浇灌在身上的虫精和体液重塑了他,让他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变得柔软而易于摆弄。 时绮的手指像上次那样,畸形地伸长,探到了他的最里面去。 “时绮——!别再……” 时绮拿手指,慢慢地搔着程宋的生殖瓣,勾过中央的肉缝,却不进去,只是把肉缝边上的肉夹在指尖,浅浅地戳。虫子的手上沾着水,那些脂肉又过于滑溜,时不时地从他指尖漏出去,发出咕唧的水声。 程宋下意识往前躲,整个人都撞上浴缸壁,挺立的前端在壁面滑过,被蹭成湿润的红。他的腿在浴缸里乱蹬,在膝盖撞到底部之前,被时绮拿脚顶了起来。 “痒,时绮,你别挠我……别挠……” “妈妈,很舒服的。你都流水了。”时绮把他按住,稍稍用力些刮挠,就能看见程宋饱满的腰窝里,都弥散开一片肉粉的红。 程宋要被他挠得痒哭了,壁肉剧烈地收缩,屡次试图把獠爪夹到骚痒的地方去,又被时绮轻巧地避开。 “时绮,时绮,”程宋扭头回去求饶,“你到底想怎样——?” 时绮亲他朦胧的泪眼。 “我要把你变成那天那个晚上那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