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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无责任彩蛋:被人围观惨遭流氓地痞qj破身上)

    灯会(彩蛋:无人施救世界线,被人围观惨遭流氓地痞qj破身上)

    究竟如何才能与他说。

    秋延年那时答的痛快,但是现在想来是很难的。

    怎样讲?

    说自己身下突然裂了一道能够引动情欲的口子,磋磨不够,甚至还想要友人拿他那……插进去么……

    秋延年不由得皱起眉头,只是脑中有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都会觉着自己卑鄙无耻。

    自己日夜饱受这病症折磨,几乎不能够正常生活了?便要让友人也同他厮混,弄得不明不白么?

    他到如今都不知晓自己得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病,也不知这怪病除了让自己那瘾愈发嚣张外,还会不会致使自己的身体发生怎样的异变?

    遑论是否于身体有极大损伤,是否危及性命。就是如何发病,身边的发物为何,条件如何他一概不知。

    到今日之前,他也没有任何的求助对象,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全然信任。

    是的,饶是娄玄览,秋延年也不是全然……

    但娄玄览的所作所为,却让秋延年知晓何为真心,何为诚挚。

    对比下来,秋延年愈发羞愧。

    秋延年知晓娄玄览是真正担忧他的,那样忧虑的目光,那样关切的不探寻,怎有可能作伪?

    甚至自己对他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后仍然担忧自己,始终保有赤忱之心,没有半分鄙弃……

    秋延年想着再缓一缓。

    可也至少要在自己与林云舒成婚之前,就将此时讲明白了。

    时间越长只是徒增友人的担忧。

    那,要怎样做……

    不过两日后便是灯会了。灯会之后,很快便要与林云舒成婚了。

    仅是这般一想秋延年便心乱如麻,不能动弹。

    秋延年想着想着,迷蒙了很久,仿佛要逃避什么似的,才神神叨叨地念了一句:“我想见她。”

    这灯会是云中郡的盛典,到了日子,云中郡的才子佳人,稍有名气的都会来榆阳参加盛会。

    其中一个重要的节目便是放荷灯,放荷灯是未婚女子祈福的的仪式,心灵手巧的女儿们都会亲自扎荷灯,到后面不知怎就成了祈求良伴的了。

    因此甚至还有制作荷灯的女子盛会,夺得魁首的女子,往年总是能够寻得好夫家的。

    荷灯中而其中的翘楚往往是雪溪的美人们。

    这次的灯会林云舒果然出现了,秋延年守着老地方,一路追过来了。

    “雪溪的女子中又以云舒为翘楚。”秋延年看着河中流动着的点点的灯光心中想道。

    眼睛一直在那由灯光织就的长河里寻找。

    也许外行看不出这扎荷灯有何等门道,可把林云舒当作神女供着的秋延年,实在是对林云舒的手法再熟悉不过了。

    往年林云舒的荷灯照例总是被他半途劫走,自己收了珍藏的。

    确实是一件相当缺德的事情。

    说来丢人,这个事情连柳丝悬都不晓得的。

    今日粗粗看一下,便觉眼酸,晃了神,便没有看见林云舒的身影了。

    秋延年总是像硕鼠一般躲在黑暗中,总是默默注视着林云舒,关心着她的一切,知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以她的快乐为快乐,以她的忧心为忧心。以她的喜怒哀乐为食,没有多加控制,竟然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秋延年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关心她。

    哪怕她从来不知秋延年,更有可能根本看不起秋延年。

    但只要林云舒在人群中出现,秋延年的目光便要追寻她而去。

    正是这样的执着,使他迷惑了,以至于做到了如今这般可能伤人的地步。

    秋延年想到此处便心中涩涩。

    驻足在河边,一时半刻有些寂寥的感觉。

    “确实是这个方向没有错。”

    可是在攒动的人群当中,再也找不见那抹倩影。

    秋延年有些气馁,不知道怎样劝慰自己。

    ?此处是未婚女子们放荷灯的起始处,林云舒分明已经同自己订立婚约了,再过几日便要成亲了,未婚女子婚前按照礼制来讲是不能够来灯会的,这不合规矩的。

    但秋延年太了解她了……便笃信林云舒此次定然会来。便冒着风险自己偷偷跑了出来。

    ?果然是来了。

    此次看不到,估计早早地便将荷灯放了罢。

    秋延年走到岸边,顺着台阶走下来了。

    因为慌了心,下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连衣摆也沾了河水湿了一大角。

    秋延年提了提衣角,衣服是白的,因此不太看得明显。大约浸湿好一大块秋延年才发现。

    因为避讳自己从前“黑衣兜帽”的标志性衣着被人认出,因此他身上穿的依旧是大夫人以前给他置办的那套白衣。

    脸上虽教秋莳粉饰了一下,但仍是谨慎地戴了帷帽。

    还是寻不得心上人的踪迹

    “她真当不愿么,即使我用了那样的手段……”

    这个认知让秋延年感到泄气。

    能够答应自己的求娶多半是因为利益相关和那......罢。

    这个认识让秋延年又清醒了些。

    秋延年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全是一派节日的喜气洋洋,路上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别人的笑语欢声与自己无关,自己全然是格格不入的。

    本来就是为了逃避什么,才抱着侥幸的心理,出来碰碰运气。

    如今寻不到思慕的身影,秋延年落寞地想着:“应当回去了。否则待怪病发作,自己又要……”

    想罢便觉着今日无甚收获,白白伤情。

    不由得秋延年再深思下去,因为这稍显悲苦的氛围因为很快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的浪荡子打破了。

    这几个人生的很高大,身上酒气很重,健壮的身子一靠近,秋延年发觉到了。

    可大约不知自己有什么可图的——今日的打扮是很朴素的,怎会有人对自己起歹念。

    可秋延年确实不晓得什么叫作无妄之灾的。

    且听听那浪荡子弟说的是什么话:

    “是哪一家的小娘子,偷偷跑出来了?”

    “哦,穿得一身孝,莫不是哪里来得丧夫的小寡妇啊。”

    其中一个人指着秋延年手上被卖花童强塞进手里的荷花灯。“怎的不好好呆在家里,也学黄花闺女来逛灯会?”

    “看你一个人在这,也寂寞,要不要,哥几个送你回家去?”

    “也是,大老远的就问见一股屄味,想着是小娘子受不住空虚了。”

    接着便是哄笑成一团,其中几个人是不是的冒出几句粗鄙话。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秋延年大约是没有受过如此对待的。

    “胡说什么?!”

    秋延年马上意识到自己这身打扮让人误会了。

    灯会期间男女老少虽不说个个绫罗绸缎加身,最起码也要换上自己最斑斓华丽的衣衫,绝对不可能穿得像他一般一身丧服似的素净。

    况且此地民风开放,一般女子出门也没有要求要遮住面容,况且灯会本就是男女之间相互结识的好机会,除非是已有婚嫁,未出阁的女子哪个不是精心装扮,光彩照人呢?

    那几个人很快就靠过来,呈一个半包围的形状,秋延年原是不想引人注意,一时间错失了逃离的最佳时机。

    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便大着胆子想要去掀秋延年的帷帽,秋延年又惊又怒,反手打开了那人继续探寻的手。

    那人仿佛却不知秋延年的怒气,油滑得很,顺势摸上了秋延年的手。

    “还真别说,小娘子的手白嫩细滑,玉雕似的,就是脾气娇俏了些。”

    旁边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是了,小娘子的小手都生得这般美,想必相貌也不差,怎还藏了起来。”

    “就让哥哥我瞧一眼,兴许今晚可解你寂寞之苦?”

    说着说着手便不安分,有了之前的教训,几个人虚虚拷着秋延年的手,防止秋延年再动作。

    几个人分别抓住了秋延年的两只手禁锢了秋延年的身躯,将秋延年拖到人影稀疏的小巷子里。

    秋延年挣扎不得,心内盘算了一下,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此处是一处半围合的死路,旁便仅有一条不太热闹的河道,远离热闹的街市,这几人大约是惯犯了,对这附近的地形熟悉得很,连地点也盘算得这样准确。

    秋延年本身并不是女子,总是想着这几人见了自己的丑陋面庞,见着自己是男子总没办法对自己做什么的,到时候自己趁机走脱……实在走不掉再给些银两便可了,因此并不是很担心什么。

    唯一使他心如擂鼓、时时担心的是那古怪病症。

    如若是在如此境况发作,那他……

    此刻尚且还算正常,但若是拖久了……

    就在他分神担忧之时,四肢已然被掣肘住了。

    “小娘子怎生的这般高挑……”其中一个流氓痞子估计着秋延年的体态,几乎都要同自己一般高了,不免嘟囔。

    秋延年的身子从来都不让人近的,此时这几人总时不时地揩油,摸得都是他寻常触碰不得的几处软肉,让他又感到恶心、战栗。

    双腿一直发抖。

    “怎生的这般娇贵,只摸了一两下,便软了身子。哈哈哈,莫着急,让大爷我来替你杀杀痒。”

    那几个流氓痞子掐着秋延年的脖子,另外的人抓着秋延年的四肢,将人摁在了墙上。

    其中一个稍少年一些的,是这群人中生的最高大的,揽着秋延年的腰,防止秋延年就这么瘫倒了地上。

    “狗子,怎么还没看到小娘子真容,便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了。”

    那稍年少的脸窘了窘,道:“我这是为了方便大哥们,免得小娘子乱动了……”

    几人听了具是哈哈大笑,道:“忘了你还是童子鸡了,摸到软软的小娘子便走不动路了。”

    “我,我真是这样想的,只是孝敬大哥们。”那少年郎诺诺道。

    “莫慌莫慌,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待大哥完事第二个便让你替小娘子杀杀痒。”

    少年即刻喜形于颜,连声道谢,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

    为首的那个掀开秋延年帷帽上的纱,借着晦暗的灯火瞧见了秋延年的面庞,不知是被秋延年的男相惊到了,还是被他的白面惊到了,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一滞。

    “怎么是个……”

    秋延年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反应,算准了机会,便不再客气。

    秋延年毕竟是个男子,脚劲很大,趁着这几个人松懈,抬起脚将最旁边的几个一脚踢进河里。插空档夺路而逃。

    那几个人没料到这美人看起来傻傻愣愣的,竟然是早就盘算好了自己的反应,半晌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紧随其后。

    那少年郎追得最凶,仿佛是个练家子,冲到了最前头。

    秋延年虽然占了先机,可是不熟路,一时间实在是甩不掉那几个人。

    自己稍微走错一步便会被人擒住。

    大概奔逃了一会儿,秋延年脚步一软,心道不妙,但此刻还有百步便能冲到闹市中,实在不甘心。

    那少年郎很快便跟上来了,眼瞧着便要走脱不了了。

    就在他为难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岸边的一个画舫传来:“快上船!”

    秋延年听到这声音不假思索地跳上画舫。

    可那少年郎仿佛也是厉害,尽管如此仍是扯到了秋延年的外袍。

    手劲凶狠得令人生畏,本来只是摸到了一抹衣角,扯动之下,竟然抓住了整只左袖,不管画舫行的如何快,也不怕闹市四处巡游的保全,仿佛要将秋延年一起拉下水。

    秋延年当机立断,将外袍解开,冲少年一抛。

    少年便感到馨香温热的外袍扑了面,愣住了,失了机灵,双手虚虚地拉扯了一下,只抓到了面上的衣衫,没及时去拉秋延年的手,竟然就这般让秋延年走脱了。

    画舫开了一阵,那少年才晃过神来,抱着秋延年的外袍,傻了一般,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着画舫上的秋延年。

    秋延年心有余悸,不敢再瞧那少年,赶忙躲进了舱内。

    秋延年总算定下心转头看向出手相救的人,心跳却骤停。

    “果真没听错......”秋延年心道。

    出手相救的正是秋延年日思夜想的洛神——林云舒。

    林云舒已经是待嫁之人了,虽然是还没过门成婚,但秋延年的家世比自己高得多,因此早早地梳起了妇人的发髻,与少女模样不太相同了。

    “但是依然那样端庄秀丽。”秋延年心道,隔着帷帽痴痴地望着林云舒。

    幸亏那几个登徒子被他的面庞镇住,没来的及把自己的帷帽去了,否则自己当下真是难讲。

    秋延年心里是万分复杂,实在没有料到能在这种情况下碰到林云舒,可是自己却依然不敢露出什么破绽,不敢说话。

    林云舒身边的侍女见这人愣愣的,仿佛是觉得这人不太礼貌,都窃窃私语起来。

    秋延年头一回里梦中的洛神这样近,脑子都一团浆糊,方才脱险的那份机谨果决全然消失了。

    他总是如此,一遇到与林云舒有关的事情,总是……

    林云舒虽然不知是怎一回事,但是看得出秋延年是有莫名苦衷的,小声制止了侍女的私语,试探地对秋延年道:

    “姑娘,可是说不得话么……可会写字?”

    秋延年实在是没料到自己会被人当成哑巴小寡妇的,但是此时若是出声纠正定然是要被人赶下船的——他一个男子怎么能随意进出女子的画舫。

    只得忐忑地点了点头。

    心中不免自嘲,先是小寡妇,又是个小哑巴。真是……

    林云舒吩咐了侍女拿来了纸笔:“方才在河边观荷灯就看到姑娘了,看到那几个登徒子便想出手相助,可姑娘......实在是女中豪杰,实在是让我佩服,我遣了船夫追了好久才追上,还好总算是帮上忙了。”

    秋延年这才知道今日他这窥探跟踪过于明目张胆了,轻易被人发现了踪迹,难怪之后一直追不上寻不到,原来是有了防备。

    也是林云舒心善,常人遇到个奇怪的尾随者,好不容易甩掉了,哪里会再多管闲事。

    不过也幸亏林云舒将自己错认成女子,不然这,真当说不清楚。

    若不是一路跟着,否则此番不知晓要遭什么灾祸。

    秋延年松了一口气,仗着自己与林云舒隔了一层面纱,总算积蓄了些许勇气,应了林云舒的邀请,坐到了林云舒的对面。

    秋延年接过纸笔,斟酌着改换了自己平时的写字的风格,先是道了谢,又顺着方才一众登徒子编了下去,含糊地说了缘由,仿佛要和尾随者形象划清界限的。

    又因为头回离林云舒这样近,林云舒又是个温柔可亲的,在林云舒的引导下,渐渐放松了。

    林云舒实在是个温和健谈的女子,主动与秋延年攀谈起来,秋延年一时间没把握好分寸,不由得将自己平日盘亘在心头的爱慕转化为对林云舒的夸赞写在纸上了。

    写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马上又用笔划去。

    旁边的侍女瞥见了秋延年所写,显然是觉得奇怪了,本来便对这尾随者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自家小姐心善,哪里会去管她的死活。

    又看到这人奇怪的动作,面色已然不善,低头对林云舒耳语了两句。

    秋延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窘迫不已,低了头,整个人蔫蔫的。

    林云舒面色不改,只是斥责了一下侍女,吩咐侍女备茶具。

    “哪里哪里,反倒是姑娘让人心生敬意,在那种情况之下依旧冷静自持,我只是搭了把手罢了。”

    林云舒安抚性地拉过秋延年的手。

    “姑娘不必心忧,也不必羞涩。我倒是觉得你十分得我眼缘,不怕你笑我了,我这人眼高于顶的,少有姑娘家入得了我的眼。我观姑娘谈吐不凡,心生了结交之意,那些个登徒子也不知道从哪处流窜出来的,现在下船太凶险了,不如与我同游,稍后到了渡口,我遣人送你离开,如何?”

    秋延年被自己的心上人拉过手,即刻便成了一块木头,手不敢有逾矩的动作,只得僵在那里,心头狂跳,肺部也难以发挥它的功能——几乎是要窒息了。

    尽管难受到如此地步,秋延年也不敢大喘气,头低得更下了。

    却是全然忘了自己是不能在外面多待的,点了点头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