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当场抓获淫贼
接到电话,周桥的老妈很快便开车把钥匙送了过来。等待期间,柏舒跟周桥坐在凉亭里玩五子棋,闲聊间倒也算是解开了一点误会,周桥向他保证自己以后绝对不再偷看他了,他也很默契地没有在周桥老妈眼前多嘴提什么“偷窥癖”。 怎么说呢,在生活的压力之下,人们诞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柏舒虽然自认心胸不甚宽广,不过对于这种“怪癖”,多少也算是可以理解。 回到家,电脑开机,刚一上线便看到甲方发来的新要求,打开一看,气得柏舒差点没当场爆炸。这尼玛开玩笑呢?好你个人物要大,主题要鲜明,颜色要靓丽,你他妈怎么不去把养猪宣传手册的封面撕下来复印呢!一群*****,有没有一点点正常的审美细胞?! 恨恨地丢开鼠标,柏舒去厨房倒了一壶冰水,连灌三杯下肚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点。 老板最近给他接了一笔大单子,是一个大型商场的系列广告设计,设计费很可观,但相对的,闹心程度也呈直线上升。 本来这几年他闲来没事的时候一直是去附近一家拳馆练拳,跟那儿的老板关系也还不错,但自打入夏以来,天热心躁加上工作烦人,他跟人对练的时候总是掌握不好力度,做不到点到为止,连着打跑了好几个陪练员;然后还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跟馆里一个猛男会员干起架来,打得不可开交,差点没惊动警察。打那以后拳馆老板就把柏舒列入了危险人物名单,不仅一整年的会费悉数奉还,还特意拉着他的手给他介绍了附近一家高级瑜伽会所,只求他别再来自家作妖惹事。 柏舒脾气火爆归火爆,基本道理还是懂的,人家老板都摆出这个态度了,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叨扰。 至于瑜伽嘛,据说能够修身养性、缓解压力?那倒还真可以练一练。不过瑜伽会所什么的就免了,他去参观过一次,里面基本都是女流之辈,为数不多的几个男性看起来也都古里怪气的,他一大老爷们儿,跟那里的氛围实在是不搭。而且他偷偷观察了一下,这个瑜伽吧,虽然据说效果很好,但是里面的一些动作做起来实在是太过娘气,让他在一堆人的目光下操练,他实在是有点放不开,还是买了教程和装备回家自己独自练习为好。 别说,自打练了这瑜伽之后,柏舒自觉心境的确有所改善。就之前那会儿,察觉到被那个黑高个儿偷窥的时候,他都没立刻拎棍子打上门去,而是硬生生的忍了快两周,绷着神经把手头的一个设计给彻底完工之后才找过去解决。这要搁在以前,别说两周了,两小时他都忍不了,不杀过去把那人揍出屎来他柏舒的柏字就倒过来写。 点上一支烟,柏舒对着夕阳吐出一口烟雾,心想,周桥啊周桥,你就谢天谢地吧,要不是爷最近锐意改性,哪能给你解释的机会?一早就扁成猪头了,也不存在今天的握手言和。冲动简单,理智难得啊,看来日后还得继续勤加修炼才行。 与甲方爸爸的斗智斗勇拉锯战在持续了十来天后终于是告一段落,柏舒顶着发乌的两个黑眼圈向老板指天对地唾沫横飞地抱怨了半个多小时,声称以后再也不接这个傻X公司的设计案了,真是见过死蠢的,见过固执的,没见过这么死蠢又固执又神经病又奇思妙想放飞自我的,给他们做设计,那非得是燃烧生命才行! 老板窝在皮椅里连连点头,一通是是是好好好,可劲儿地顺毛捋,末了又掏出一个大红包塞进这只炸毛猫的裤兜里,并承诺让他休假半个月以示安抚,才好歹算是送走了这尊大神。 哎,这年头,人才不易得啊。柏舒脾气是差了点,但胜在作品给力,工作态度也比较认真负责,愿意一直留在他这个小公司里干活就不错了,不好好供起来又能怎么办呢? 另一头,柏舒去银行查了查工资卡上的数字,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于是立即先下单一套新出的游戏卡带,然后又去吃了顿海鲜大餐,最后在电玩中心砰砰砰地扫射了一下午,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也。 晚上八点半,柏舒冲过澡,穿着小背心小短裤坐到瑜伽垫上,准时开始进入冥想。不知是不是今天下午玩得太兴奋的关系,他的思绪一时半会儿无法迅速平静,脑袋里乱糟糟地想东想西。 也不知道周桥那小子现在正在干嘛?那天在凉亭里解开误会后,二人互相交换了微信号,偶尔也会闲聊上几句,不过由于柏舒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几乎到了足不出户的境地,所以之后一直也没有能够再碰面。 想到这,柏舒按捺许久的好奇心忽然又涌了上来,于是下意识地,他偏过脑袋望向位于对面楼的周桥家的方向,定睛一看——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正敞着腿坐在藤椅上,看那姿势,似乎是一只手端着个什么东西凑在脸上,而另一只手向下置于两腿中间,正在有规律地进行小幅移动?? 柏舒怀疑自己是看花眼了。且不说这小子之前拿老二发过毒誓再三声明自己没干过别的,就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而言,他觉得周桥不太像是干得出在露天阳台坦然打飞机的人啊? 不过谁知道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两幅面孔的人柏舒也没少见了,只是周桥搞的这一出让他莫名地很有些窝火,心头禁不住燃起一股被人戏耍了的愤怒。 为了证实眼见是否为实,柏舒拽过手机装作拍照的样子,实则拉近镜头,把焦点对准周桥家的方向认真观察——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的火就窜得更旺了,那小子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伸进裤裆里不停地摆弄,两腿之间撑起老高,不是在打飞机又是在干什么?! 妈的!靠!死变态!****!一时之间,柏舒的脑海里奔腾过千万匹草泥马,每一匹都重重地踏在他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儿上。不出三秒,理智宣告彻底崩裂,柏舒黑着一张脸,嗖地从地板上跳起来,披上一件外套夺门而出,直向那淫贼老窝杀去。 几分钟后,叮叮咣咣的砸门声响彻三楼楼道。柏舒将一只拳头捏在胸口蓄好了力,预备等那人一开门便先冲脸上招呼一记。 很快地,里面人大声询问着跑过来应门,防盗门刚刚开启一道小缝,柏舒便硬生生地把它拽开来,一边挥拳一边咆哮:“周桥!你他妈的在干嘛呢?!” 好悬周桥反应快,个头又比柏舒稍微高上一点,那一记重拳堪堪贴着他的下巴擦了过去,咣当一声敲在了无辜的门板上。 “卧槽!”周桥被吓得不轻,瞪着两个眼珠惊魂未定地倒退半步,厉声反问:“你他妈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你忘了你上回怎么发誓的了?现在开始给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 “啥??我怎么了我,你把话说清楚好吗?” 柏舒见他一副拒不承认的德行,脑袋里的火蹭蹭地往外冒,抬腿冲着他下盘就是一脚。“你刚才拿着望远镜在干嘛呢?别以为老子没看见!老子视力好得很!” 此话一出,对面人的气势立刻矮下去半截,捂着被踹的小腿眼神飘忽不定。 没想到又被他给发现了,周桥郁闷地想,这人的感官也忒敏锐了! 前一阵子他为了避嫌,本来是转移阵地去另一头看了几天广场舞的,然而一来没意思,二来也并无法缓解他的戒断期综合症,所以忍了几天之后,他便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阳台这一头,小心翼翼地再度开始偷窥柏舒。 也是柏舒那段时间工作压力大,连冥想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改稿,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周桥谨慎地观察过一阵子,感觉似乎没什么暴露的风险,于是便也逐渐放下心来,不声不响地恢复了每日节目。 其实也不是周桥非想要专盯着柏舒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习惯了每天准时偷窥柏舒之后,他就再没办法像从前一样随意切换频道了,似乎只有欣赏柏舒,他的怪癖才能得到彻底的满足,其他的替代品效果都相去甚远,不堪重用。 而且,说实在的,柏舒练瑜伽的模样的确非常美观,像是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一点儿都看不出平时打架爆粗时的那股彪悍劲儿。周桥有时候一边看就一边想,这人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啊,就算平胸没屁股他也不在乎,反正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美了。 但是这样的小心思显然并不适合在正主面前全盘托出,而且之前他也确实答应了柏舒不会再偷看,结果现在出尔反尔,还被抓了个现行,估计真得被狠狠K成猪头。 “那什么,不是,你别冲动......出尔反尔是我不对,但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就让我看看又能怎么了?” 柏舒气得都笑了,这小子是真的不要脸啊,拿他当手淫对象,还理直气壮地反问他“看看又能怎么了”?行,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看看能怎么了! 黑着脸一步挤进门里,柏舒反手重重关上大门,转动脖子扭出咔哒咔哒的吓人声响。 周桥倒退三步,汗毛都竖起来了,两手挡在胸前慌张地说:“你你你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故意伤害也犯法!你可别年纪轻轻就想不开要跟我极限一换一啊!” 柏舒笑得跟港片里的毒枭头子似的,一边慢慢逼近,一边阴阴的说:“哦,是吗?谢谢你的提醒,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既解气又不犯法的好主意,你过来让我试试呗?” 周桥心说怕不是要拿他的小命来试,这谁顶得住啊!于是干脆拔腿朝大门方向溜去,打算来个金蝉脱壳,先逃过这一劫再说别的。 不过很可惜,他低估了柏舒的反应速度,不等周桥的手挨上门把,柏舒便从后面拽住他的领口,噼啪两下就把人放倒在地。 “想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说着,柏舒伸手一捞,从沙发上抽走牛仔裤上的皮带,将周桥的两只手牢牢捆在了身后。 周桥脸皮贴着地板,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心里慌得一比,连忙叫道:“大哥!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看你了,你求我看我都不看!真的!” 柏舒理都不理他,一抬手扒掉周桥的裤衩,冲着裸露的两瓣圆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巧克力色的皮肤上瞬间浮现出红红的一片手印。 这下周桥可真急了,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按在地上收拾就已经很丢脸了,现在还要被扒裤子打屁股?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于是他操纵起全身的肌肉开始在地上疯狂挣扎,两条腿乱蹬。柏舒一时疏忽,被他的膝盖顶到脸上,鼻腔里立刻涌出一大股鲜血,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个……” 柏舒捂着下半边脸,只露出蓝幽幽的一双眼睛,里面已然燃起滔天巨火。 “呵呵。” 下一秒,周桥的脑门咣当一声磕在地上,同时感觉屁眼一凉,一个什么圆柱形的东西顶开了他的括约肌正在强行向内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