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精液过敏/温狗:兄弟,我出场前,帮忙美言几句。卢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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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情啊,”温泽西拖着腔调,唇角似冷笑非冷笑地弯着: “小野在你这儿的事,我可没透露给他两边的家人,还帮你瞒了一把。”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卢瑟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淡淡道:“是吗,那他哥也算是,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焦灼起来,渐渐剑拔弩张,空气中却似乎有刀剑铮鸣的声响。 半晌,卢瑟舔了舔发痒的牙根,忽地一笑,“也成,既然你这样诚心诚意地要求。”顿了顿,又问:“你跟小野有没有过什么……美好的回忆?” 温泽西一怔,桃花眼闪过潋滟的光,语气一柔: “有一年冬天,我和舒屿要去洛杉矶出差,小朋友也想去,缠着我们带他去迪士尼乐园玩,好不容易舒屿点头了,临走之前,他却感染了流感没去成,我回来之前,去迪士尼乐园买了圣诞主题的定制红宝石蛋糕给他当礼物,他收到后超级开心,还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卢瑟听了,心里泛上丝丝酸意,脸上却云淡风轻,不咸不淡地说: “哦,那孩子见了好吃的,总是小嘴抹了蜜似的,不足为奇。刚刚他吃了我做的烤乳猪,还说——我是他梦想的一部分。对了,顺便告诉你,他还说,你像一只黑熊。” 温泽西:“……” 他的唇角抽了一下,觑着卢瑟,似笑非笑道:“你拿我寻开心呢?凭良心说,咱俩谁更像一只黑熊?” 他的言下之意是,卢瑟的东南亚混血使得肤色偏深,看上去更“黑”一点。 卢瑟奇了:“你呗。” 温泽西:“……” 卢瑟转身欲走,又想起了什么,问:“那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禁忌?” 温泽西眸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哦……那是我和小朋友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 记忆唰然拉远,回到了两年前的一个上午。 温泽西坐在律所办公室的沙发上,西装笔挺,衣冠楚楚,手里翻着法院发回的结案公文。 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跪在他的腿间,埋头苦干着,挑染过的金发上下起伏,吮出啧啧的水声。 温泽西却有点意兴阑珊,气息平稳,光看上半身,完全看不出来正在被口交。 相反,那个青年明明是服务的一方,反而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尽量张大嘴巴吞进粗长的柱身,含着媚意的眼眸仰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许久,温泽西才感觉到一点射意,青年也敏感地感觉到了,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发泄的前一秒,温泽西突然攥住青年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拽起来,马眼一松,浊白的精液射在了青年的脸上,而不是口中。 青年的眼中掠过一抹失望。 温泽西轻轻吐出一口气,倦懒地将文件往旁边一撂,抽出一张纸巾,将自己整理干净,顺便扔给青年一张。 青年不甘心地擦拭着脸上的精液。 就这样结束了,除了口交的服务以外,温先生连碰都没碰他一下。 这么英俊而富有的男人,明明近在眼前,却如此遥不可及…… 温泽西指了指对面的办公桌,漫不经心地说:“把那个蓝皮的文件夹拿过来。” 青年怔了下,心知这是逐客令了,然而无法,只能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在摊开待阅的文件上搜寻着。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个清嫩的少年音,语气带点急切: “……哥哥到底在哪里呀?学校组织去钟江夜游,要家长在责任书上签字才行,时间快来不及了……” 于助理安抚道:“你哥的手机还在办公室,肯定很快就回来了,别着急,啊。不会耽误你的事的,我给你买杯奶茶,好不好?” “不喝,”舒野小嘴一嘟,他憋了一肚子气,哪儿还有心思喝奶茶呀! 他气鼓鼓地抱怨:“每次学校找家长签东西,哥哥非要一一读过才肯签,还挑挑拣拣地,说这条不合理、那条不合理,总给老师打电话,真是……肥肉上抹油——多此一举!豆腐里捡骨头——没事找事!给咸菜加酱油——画蛇添足!” 他越说越气,气上加急,简直委屈成一只河豚。 于助理哭笑不得,“你歇后语说得还挺溜的。……怎么都跟吃有关。” 舒野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又推开档案室的门,只有档案管理员坐在电脑前办公。 接着,舒野推开了温泽西办公室的门—— 只见温泽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衣装齐楚,双腿交叠,笑眯眯地望着他。 倒像是知道他会闯进来,早准备好了提前等他似的。 舒野环视了一圈,见办公室里只有温泽西一个人,空气中好像隐约有点异样的味道,他也说不上来。 “我哥哥呢?”舒野小下巴一扬,冷傲地问。 温泽西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故意拖腔拖调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他和前台新来的漂亮姐姐去喝咖啡了。” 舒野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质问道: “好像看见?几时看见的?去哪里喝咖啡了?哥哥穿得什么?漂亮姐姐又穿什么?是并肩走的还是一前一后?有肢体接触吗?有窃窃私语吗?……” 温泽西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一怔,随之扑哧笑出了声,吊儿郎当地摸着下巴,似真似假道: “时间嘛……一二三点吧。地点……星巴克或者上岛,也可能是如家酒店……” 舒野漂亮的眼睛一横,水波潋滟,“让你叙述案情,你搁那儿算命呢?” 温泽西的眉宇间漾着笑意,拍了拍沙发,柔声道:“急什么?过来坐着等。” 舒野顿了顿,才气呼呼地走过去坐下,斜睨着他,没好气儿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时,他好像听见些微动静,于是话语暂停,好奇地站起来,探头看去:“怎么,你养宠物了?” 好像是从办公桌下传来的,然而细听起来,却又没有声音了。 温泽西唇角的笑意稍敛,瞥了办公桌一眼,慢吞吞道:“什么宠物?明明是你一屁股坐下来,差点把沙发坐塌了。” 说着,他把舒野又拽回了沙发上,转移话题道:“跟哥哥说说,谁惹的我们家小朋友一肚子气啊?” 舒野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哥哥一直拖着不给我签字,说钟江边的景区项目标准有问题,学校收了钱才组织我们去夜游……唔,这是什么?” 舒野举起手,发现手上沾了些黏稠的白色液体,嫌恶地皱起眉头,“你刚刚在这里吃东西了?” 温泽西动了动嘴唇,脸上露出似想笑又忍住的古怪表情,摸了摸鼻子,故作若无其事道: “卡仕达酱吧。” “哦,我也喜欢卡仕达酱,做泡芙的内馅最好吃了……”说着,舒野毫无防备地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却丝毫没有闻到卡仕达酱的奶香味,反而有种腥味。 舒野眨了眨眼,近距离打量着指间的白色液体,小脸渐渐地红了。 他转眸,盯着温泽西忍笑到极点的俊脸,黑眸射出愤怒的火焰,似乎要将他烧成焦炭。 “你、是、不、是、变、态、呀!” 他转头拿起一本商业杂志,卷成卷筒,劈头盖脸地向温泽西身上打去: “你在办公室里干的什么好事!?” 温泽西一边狂笑,一边用胳膊格挡,口中还不忘求饶道:“哥哥错了,跟小野开玩笑的……” “开玩笑?”舒野气得眼睛瞪溜圆。 他将手上的精液尽数抹在温泽西昂贵的定制西装上,然后伸手拿起茶几上未曾动过的红茶,咬牙切齿道: “你的……东西都沾我手上了!如果是我在你的杯子上舔来舔去,你乐意吗!?” 说着,他气势汹汹地伸出小舌头,在咖啡杯的杯沿上舔了一圈,留下一抹亮晶晶的口水痕迹。 他挑衅地冲温泽西扬扬眉,意思是“怎样?” 温泽西托着下巴看他,目光温柔含笑,清润的声音微哑,“哥哥觉得很可爱。” 舒野又被气到。 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呢! “你多大年纪了,还哥哥哥哥的,叫你大伯差不多!” 舒野气得又用纸卷揍他两下,然后拿起红茶旁边的瓷碟里的奶油司康,递到唇边吭哧吭哧咬了一圈,像是被小松鼠啃过一般,又丢了回去,气哼哼道: “我看你吃个几把!” 温泽西微微挑眉,拖着腔调调侃:“哦~我抓到小野说脏话了。” “你还敢说!”舒野扑到他身上,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双手掐住他的脖颈,居高临下地威胁道: “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跟我道歉并自我批评!” “我错了。”温泽西诚恳道,“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在办公室里……手淫,并且让最最高贵的舒野小朋友碰到了从我身上流出的肮脏液体,玷污了他的纯洁,我真是罪人。” 舒野越听越觉得诡异,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小野?于助理说你找我——”舒屿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的一幕,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扬起。 ——舒野气势汹汹地骑在温泽西的身上,如恶霸一般掐住他的脖子。 温泽西的脸色则有点微妙,似是无奈,又像是憋着笑一般。 权衡了三秒钟,根据舒野以往的表现,舒屿认定这又是一桩“自家弟弟欺男霸女事件”,于是便撑着门框,语气凉凉道: “看来你挺忙?那我先——” 舒野立刻从温泽西身上跳下来,像只小蝴蝶般向舒屿翩翩飞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哥哥~让我去夜游好不好,我跟丁嘉他们约好了墓地探……呃,志愿扫墓,好不好嘛……” 舒屿的目光在他水滢滢的眸子上掠过,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感受到他紧贴着自己胳膊的胸膛,忍不住心中微动,面上却仍冷硬: “签字也可以,但不是没条件的,跟我过来。” 他握着舒野的手腕,将他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温泽西脸上的笑意敛了些,他缓缓起身,将歪扭的领带整理好,双手交扣,手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他忽地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拿起面前的红茶,盯着舒野刚刚舔过的、泛着水光的杯沿,在相同的位置,轻轻抿了口早已微凉的红茶。 之后,他又拿起瓷碟里那块像被狗啃过似的司康饼,慢条斯理地吃完,甚至舔净了指尖的碎渣,最后将红茶一饮而尽。 几秒后,寂静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轻笑: “有什么不乐意的。呵。” 办公桌下被人遗忘的黯淡角落里,青年抱着膝盖坐在下面,目瞪口呆,即使少年早已走了,他还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波涛汹涌。 他感觉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无意之中知道了温先生的私隐,竟产生一种冒犯而惶恐的感觉。 温先生…… 那个温文尔雅、难以捉摸的温先生,竟会有这样的一面,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骑在头上,又打又骂,却毫无脾气,还一边道歉一边哄对方开心。 刚刚的少年是谁? 他只听到少年的声音,好听至极,清亮的如同雪山流泉。 在少年推门进来的那一霎那,温先生的眼神倏地扫向他,锋利中带着防备。 他在风月场里浸久年深,早学得圆滑精明,是识人眼色的一把好手,瞬间便明白——那是不希望他被来人看到的意思。 于是他飞快地蹲下身,躲在桌子下面。 只是当听到温先生的温言细语、低声下气,和少年矜贵娇蛮的说话态度,仍然惊得他一个趔趄,头撞到了办公桌,差点被发现。 …… 时间过去良久,少年早就走了,办公室却依然寂静,温泽西也没叫他出来,倒像是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他想了想,还是扭捏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温先生?” “……嗯?”温泽西抬眼看他,不带任何笑意的眼眸在下午的阳光中,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暖意。 但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早已离开的少年。 青年低声问:“您今晚,要去暗色吗?” 邀请的意味溢于言表。 温泽西本来倒也无可无不可,尤其是刚刚跟舒野闹这一场,他的兴致倒是被挑动了,但不知怎的,看着眼前俊秀的青年,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桃花眼稍敛,他拒绝道:“不。你回去吧。” 又补了一句:“从消防通道走。” 青年哑然,掩下酸涩与难堪的表情,低眉顺眼地说了句,“好。”便收拾东西出去了。 …… 之后第二天。 舒野破天荒给这位极少私下聊天的“大伯”发了条信息,指责从他身上流出的“肮脏液体”,害得自己浑身过敏起红点点。 温泽西哭笑不得,百口莫辩,他倒是从没听说过精液过敏这一说。 他猜舒野去墓地探险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奇花异草,才导致了皮肤过敏,却把这账算在他头上。 当然,这话他没敢明说,只是顺着舒野的意思,温言软语赔礼道歉,直到把舒野哄舒服了。 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他还在舒野喜欢的品牌店定制了一件运动外套,恭恭敬敬地送到舒家,小朋友方才消了气。 …… 卢瑟看着他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冷笑了声:“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我为你‘美言几句’。” 温泽西从“甜蜜”的回忆中抽回思绪,敛了敛唇角,含混道: “行,告诉你也行……大概就那次吧,我送他运动外套的那次。他过敏了。总之,你别提过敏就行。” 他语义不清的叙述,让卢瑟误会了,还以为是外套让舒野过敏的,遂点了点头: “行吧,你在这等我。” 说完,转身要走,温泽西又叫住了他,迟疑道:“对了,还有个事儿问你。” 卢瑟微微不耐:“什么?” 温泽西摸了摸鼻子,“你拿着煎锅和锅铲出来,干什么?” 卢瑟低头看看手里,这才意识到,他还傻傻的拿着舒野给他的“锣鼓”。 他轻飘飘地递过去一眼:“小野让我拿着赶熊的。” 温泽西:“……” 卢瑟随手将铁锅铁铲放在木屋旁的花坛湿土里,转身进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