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宝贝醉酒要吃哥哥的棒棒糖,温狗被鸽,交警小哥震撼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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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出去之后,舒野躺在沙发上,盯着虚空中的一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 只有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 刚刚莘慕跟他说的话在耳边回响——“除非遵从自己的心去生活,否则你会带着抑郁走向死亡。” 可他心中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思索。 如果命运未曾如此愚弄他,如果没有提前预知剧情,他会怎么选择? 金色的火光在他的脸上闪动,光影交错跳跃。木柴发出哔哔剥剥的轻微爆裂声。 午后的斜阳漫撒下温柔。 脑海中云山雾罩的小径渐渐清晰。少年微蹙的眉尖缓缓舒展。 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后给舒屿留了言。 “哥哥,请不要为了我放弃律所的工作,那是你的事业,也是你的心血。比起让你关心我、陪在我身边,我更希望看到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而不是迁就我。” “舒北宸也是。” “留在国内吧,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再见。” 想了想,舒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对我的任性无法释怀,那就……忘了我吧。” 说完,他再度关闭了手机。 心中有点空荡荡的,似乎变成了一朵无根的蒲公英,轻飘飘的,向无垠的湛蓝碧空飞去。 但渐渐,他确实感到了莘慕说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卢瑟推门而入。 舒野转头,“黑熊走了吗?” 卢瑟说:“不是黑熊,是只……小浣熊。” 舒野有点懵,“小浣熊?我看到树枝动了,什么浣熊这么大啊?” “变异的那种,前几年附近成立了一家生物技术研究公司,可能是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卢瑟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舒野半信半疑。 卢瑟从烘干机里拿出外套,为他穿上,问:“还累不累?” “不累了。”舒野乖乖道。 “那我们回家吧,”卢瑟细心地拉上拉链,以防舒野刚烤完火,又被清泠的山风吹感冒了。 他一边为舒野整理衣服,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你知道吗?玫红色的甜品,多用磨碎的胭脂虫尸体做色素。” 舒野一楞,感觉卢瑟哥哥这话题转得相当生硬,随后又觉得有点恶心,磨碎的昆虫尸体又让他想起了男主播生吃蜘蛛的画面。 他轻蹙眉尖,有气无力道:“呃,还好我很少吃红色的甜品。” “真的吗?”卢瑟语气微妙。 “……”舒野眨了眨眼。 两年前的一件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年寒假,他本来打算去洛杉矶迪士尼乐园玩,走之前却染上了流感。 后来温泽西出差回来,给他带来了迪士尼的圣诞主题蛋糕——米奇红宝石慕斯——当礼物,把他开心坏了。 他一个人窝在床上,将一整个大蛋糕吃光抹净! 那真是幸福的一天。 “唔,的确吃过,有一次温泽西从国外给我带了红宝石慕斯……” “红宝石慕斯啊……”卢瑟沉吟道,“那里面应该有十几只磨碎的胭脂虫尸体吧……” 舒野听了,胃里一阵恶心,幸福的回忆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卢瑟见目的达到,便没再说什么多余的话恶心他 ,熄灭了壁炉里的火,牵着他的小手,“咱们从后门走。” 舒野还在想虫子尸体的事,也没考虑为什么要从后门走。 出了门,往停车的地方走,卢瑟又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听说有些品牌店的定制服装,配件以野生动物为原材料,很容易成为过敏原。” 舒野眨了眨眼。 今天卢瑟哥哥说话怎么这么跳脱呀。 说起“品牌店”“定制服装”“过敏”这几个词,立刻让他联想到那件事—— “渣男体液致敏事件”。 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卢瑟见打击情敌的目的达到,便点到为止,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了。 只要舒野明白温泽西的“险恶用心”就好,他也不想让心爱的宝贝太受刺激。 回到停车的地方,舒野坐进副驾驶,才小声咕哝了一句: “野生动物干净多了,渣男身上的肮脏液体,才是真的可怕,也不知道有什么致病菌……” 卢瑟:“……?” 这回轮到他不明所以了。 英菲迪尼缓缓驶动,顺着蜿蜒起伏的山道消失在林海之间,他们刚走没多久,老胡就开着他那辆皮卡回来了。 受伤的男主播直接进了急救手术室,医院的员工联系了他的家人后,老胡便可以脱身了。 他回到瀑布餐厅,见剩余的烤乳猪还放在熄灭的炭火上,不禁眼睛一亮,叉起来便打算拿回屋里吃。 当他走到木屋门口,只见自己的锅和锅铲,竟双双插在花坛刚施的粪肥里。 “……” 什么玩意儿。 - 车子驶下了山道,经过一个清静的郊野公园,附近零星有几片居民小区,公园的路旁停了一辆醒目的冰淇凌篷车。 舒野吃了太多烤乳猪,正是发腻的时候,便让卢瑟停车,看来眼篷车上的招牌图片,随便一指: “给我一杯莓果森林。” 开店的是一对年轻小情侣,配合默契,男孩男孩调饮料,女孩挖冰淇凌球,不到一分钟,一杯色彩缤纷的冰饮便做好了。 车子发动,舒野好奇地打量着手中沁着水珠的饮料,先舔了一口冰淇淋。 草绿色的蜜瓜冰淇淋球味道清新香甜。 他又吸了一口饮料,清清凉凉的,带有柠檬和薄荷的味道。 他咂了咂唇,有点困惑舌尖传来的辛辣口感,咽下后又返上一种焦糖的甘甜。 还蛮好喝的。 舒野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整杯饮料全喝进了肚中,奇怪的是,饮料明明是冰的,喝完后身体却升起几分燥热。 他的脸颊浮现一抹绯红,眼睛也半阖半开的,带上点媚意,呆呆地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白杨树。 他不知道的是,“莓果森林”是用树莓、柠檬、薄荷叶以及朗姆酒调制而成的鸡尾酒饮料。 朗姆酒是以甘蔗糖蜜发酵成的烈酒,所以才会有种焦糖的甜味,而舒野自小就对甘蔗酿出的酒有很强的吸收敏感度。 卢瑟侧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 舒野眨眨眼,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镜头的慢放效果,他的思维也变得越来越迟钝。 而且身体也很热,想要脱衣服 。 他伸手扒拉着身上宽松的外套,由于系着安全带,他没脱下来,只将衣襟扯到了肩膀下面,露出里面松垮垮的小衫,凌乱而松散,带着点娇媚而颓废的美感。 卢瑟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热。”舒野看向他,目光纯真而懵然。 卢瑟眉心微动,仔细端详他的脸,少年的脸蛋粉嘟嘟的,微微潮润,眸光闪烁,似乎难以聚焦视线似的。 他的眉头一皱,倒是没联想到酒上去,他记得舒野的酒量不错,而身体莫名发热很有可能是细菌感染的前兆。 他伸手摸了摸舒野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 舒野盯着卢瑟近在咫尺的脸庞。 男人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窝深邃,五官如刀刻一般的完美利落,脸上连一个毛孔也难以寻见。 舒野眨眨眼,突然凑近,温热而微甜的气息打落在卢瑟的耳边,轻声调皮地说: “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卢瑟略微惊讶地扬眉,琢磨着舒野是在说真的棒棒糖,还是用了比喻手法。 舒野却直接给了他答案,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棒、棒、糖。” 卢瑟看着他一张一合的、泛着水光的粉唇,似乎闻到了一点微醺的气息。 他用手掌按住舒野的后颈,凑到他的唇边,轻轻一嗅—— 果不其然,果香夹杂着酒香,仔细一分辨,似乎还是朗姆酒的味道。 舒野还以为要得到亲亲了,小嘴一撅,像小章鱼一样,却被卢瑟点了点额头,摇头笑道: “我还以为你病了,原来是撒酒疯。” 舒野煞有介事地感叹:“酒疯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卢瑟:“……” 舒野表面看上去正常,其实脑袋已经断片了,只有一个个毫无关联的画面,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想起了今天卡在树墙里,被无名氏指奸的事情。 记忆唰然拉远,不知怎的,他又联想到了温泽西。 为什么会想到他呢? 还没想明白,又想起了温泽西送他的“胭脂虫”蛋糕…… 不安好心! 又想起温泽西弄得沙发上都是精液,害他沾到身上了…… 那次真是气到爆炸,狠狠揍他一顿也不解气…… 而且,那个办公室,除了他们俩,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他没看到,但他的直觉知道。 在他闯进来之前,他们在做什么呢?那个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无数思绪纷纷扬扬落下,最后凝聚成一个问题——骑在温狗身上的时候,他是不是硬了?…… 舒野的心思就像一本意识流一般,从这儿跳到那儿,难以控制。 他转过头,看着卢瑟,暧昧的目光在他的全身瞟过,慢悠悠地问: “哥哥,你硬了吗?” 卢瑟一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继续刚刚“吃棒棒糖”的梗,扯了扯唇: “硬了,现在又软了。” 舒野呆呆点头,半晌,又问:“要我再帮你弄硬吗?”说着,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卢瑟裤裆沉甸甸的、尚未苏醒的那一坨。 卢瑟微微一笑,抓住他的小手,“为了行车安全,最好还是不要,但哥哥心领了,等回到家,一定好好报答小野。” “……” 过了一会儿,舒野越来越热,胸口像是烧着了一般。 “把窗开开。” 他伸手便去摇窗,卢瑟赶紧制止他。 刚跳了寒潭,烤了火,紧接着又要吹凉风,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别闹。”他说。 “闹里挣钱,静处安身。”舒野突然打了个响指。 “……”卢瑟顿了顿,忍俊不禁道:“你从哪儿记这么多名言谚语的?” “。” “……” 卢瑟见他转移了注意力,小嘴里念念有词的,便暂且将手放开了,只听舒野又咕哝了句: “……着一闹字,境界全出.” 卢瑟:“……”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消停了才两分钟,又是一波燥热涌上心头,舒野又伸手去开窗,卢瑟眼疾手快地将他的两只不乖的小手锁住。 舒野在他的手里扭得像牛股糖似的,然而酒后无力,愣是挣不出来。 挣扎了半天,他的小脾气也上来了,睁大眼睛瞪着他:“你是不是想热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 “……”卢瑟微微抬眉:“还是去医院做个CT,估计是撞到脑子了。” 由于注意力都在舒野的身上,行驶中的车子渐渐偏离了车道。 这时,从后面的岔道口拐出一个骑行的交警。 前方一个大转弯,卢瑟瞟了一眼前路,下意识地加速、拉手刹、打满方向,一个漂亮的漂移快速过弯—— 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红蓝灯闪烁。 舒野看了一眼后视镜,炯炯有神道:“有条子!淡定,把枪藏好,车里的血迹擦干净没有?” 卢瑟将车子靠边停下,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看着舒野。 舒野则像好莱坞电影里的罪犯似的,对着卢瑟比了个“八”的手势,一脸严肃道: “不用担心,我手里这把是可隐形的光粒子枪。”又鬼鬼祟祟补充道:“我从海超人和大洋游侠那里借来的。别告诉海绵宝宝。” 卢瑟:“……” 交警小哥下了摩托,摘掉头盔,走过来敲了敲窗。 卢瑟摇下车窗,淡淡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并没有超速,也没有长时间烧胎轰高转,刚刚那个过弯漂移还算不上违规。 交警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雅正的气质中暗含锋芒,脸上的表情缓了缓。又看了看一旁的舒野。 舒野慵懒地倚着靠背,黑发雪肤红唇,五官精致漂亮,眉眼似水含情,衣衫凌乱不整。 交警一愣,摘下墨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才说:“请出示一下驾照。” 卢瑟取出驾照,递给交警。舒野则一手撑着下巴,卷翘的长睫从下往上瞟了交警小哥一眼,声音又轻又软: “好久不见,你们警长还好吗?” 交警又是一愣,平时查车,套近乎找关系的车主数不胜数,但眼前这个少年说话的样子倒不像是在糊弄人—— “你是说?……”他迟疑地说。心想难道少年认识刘队?还是跟交警大队有什么关系? 舒野陷入了回忆,幽幽道:“上次白猫班长出事后,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骑着摩托车追踪一只耳的脚印,消失在森林中……现在他还在维护森林的和平吗?……” 卢瑟:“……” 交警小哥:“……” 原来是黑猫警长吗!? 卢瑟捏了捏他的脸蛋,无奈道:“别闹了,好不好。” 交警小哥检查过驾照后,递还给卢瑟,指了指车后面,说:“我得给您开张罚单,非法遮挡车牌。” “?” 卢瑟忍不住一呆。 本以为是因为偏离车道和过弯漂移,才被交警拦下的,非法遮挡车牌又是哪一出? 他推门下车,走到车子后面,交警也跟了过来,喋喋不休地念叨:“车厢后面挂个毛绒玩具,挡得车牌号都看不清,那能行么……” 说着,他拿出罚单本。 卢瑟直勾勾地盯着车牌上的“毛绒玩具”,脸色渐渐僵硬,一时哑口无言。 舒野走过来,歪了歪头,懵然问:“开车来的时候,有这个毛绒玩具吗?” 脏兮兮又黑不拉几的,简直拉低了这辆英菲尼迪的颜值平均分。 “是没有。”卢瑟慢吞吞地说。 他俯身从路边捡起一根木棍,轻轻戳了戳那毛绒玩具的屁股,顿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响了起来! 交警小哥被吓一跃而起,“什么东西!?” 舒野也吓了一跳,好奇地想凑上前看看,卢瑟怕他被野生动物咬到,抱住他的腰不许他靠近。 这时,那只挂在后车厢上、背对着众人的小动物艰难地转过头来—— 经典的黑眼圈和白色的脸,以及蓬松的大尾巴上的黑白环纹…… 竟是一只活生生的小浣熊! 小浣熊的前爪被后车厢的门夹住了,整个身体挂在车上,刚好挡住了车牌,搭了一路的顺风车。 舒野看了半天,恍然大悟,“这就是你说的那只小浣熊吗?你把它挂在这儿干嘛,公开处刑吗?” 卢瑟:“……” 他只是随口胡诌的,谁知道钟山真有野生小浣熊,还挂在了后车厢上。 他摸了摸鼻子,大概猜到了小浣熊在找什么,准是闻到了车厢里的猪肉味,想把门撬开找东西吃,却卡住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