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强行摊牌野宝羞羞,挨个狂怼老攻,怼夫修罗场,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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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频画面中的少年高潮之际,舒野终于忍耐不住,猛然转过身去趴在椅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崩溃地大喊: “别播了!不准播!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 为什么要强迫他看自己的黑历史啊! 为什么要强迫他想起来?他明明已经把那段羞耻的记忆删除了的说! 往事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吧呜呜呜…… 晏凯复斜坐在他旁边,强行将他扒拉出来,抱到自己的膝上,动作强势而霸道: “现在知道害羞了,嗯?我看你在舞台上挺放得开的。” 舒野羞得眼泪汪汪,声音都哑了:“那不是我,只是长得像而已。” 舒屿却步步紧逼,将视频的进度往后滑,将画面停在舒野高潮后,微眯着星眸、不停喘息的漂亮小脸上。 修长的食指指着少年耳垂上的那一颗难以察觉的小红痣,将先前舒野在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还了回去: “你已无话可说了吧?如果还有,那我洗耳恭听。” 舒野:“……” 他上辈子毁灭了世界吗?他上辈子难道是灭霸吗?为什么此生要被这么残忍的公开处刑啊!? 晏凯复捏过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诱哄: “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亲口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去成人俱乐部表演?兴趣?还是为了转移痛苦?是想伤害自己,还是为了刺痛别人?” 舒野的眼眶里滚出一滴泪,委委屈屈地瘪着小嘴,咕哝了句: “赚钱。” 意料之中的答案,虽然晏凯复觉得这只是事情的表面。他用指节抹去挂在舒野长睫上的泪滴,语气柔和了些: “小乖,为什么需要钱?” “……出国留学。” 舒屿忍不住蹙眉问,“你觉得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晏宁针对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怕我不把你当作弟弟?还是怕我不支持你出国?” 连珠炮般的发问,问得舒野有点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慌地瞅着舒屿,下意识地攥紧了晏凯复的衣襟。 晏凯复温柔地抚着他的背。 舒屿自知逼问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他沉默半晌,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痛苦: “你问都不问一句,就给我定罪了?” 这句话却把舒野问出了火气。 ——他还用得着问吗?剧情历历在目! 他冷着小脸,小下巴骄矜地一抬: “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凭什么照顾我?凭什么资助我出国?搞不好还要我把这么多年的零花钱全还给你呢!反正上了法庭,我也是打不过你的了,不如赶紧跑掉。” 舒屿气得齿冷,手指扯住他的小耳朵,气恨恨地拧了拧, “你的心难道是金刚石做的?嗯?这么久以来,我对你……” 他的性子天生清冷,难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吐露真情。 舒野懵懂地眨了眨眼。 晏凯复不动声色地瞥了舒屿一眼,垂眸问舒野:“那我呢?我总是你的亲生爸爸吧。” 舒野气鼓鼓道:“生我的时候你才十几岁吧,总共为我贡献了几分钟啊?我长这么大,你都没见过我,也没养过我,凭什么给我钱,凭什么喜欢我?” 说着,又忍不住委屈地哽咽了几下,还吐出一个小小的哭嗝。 晏凯复听到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已经气结,舒野还暗戳戳地讽刺他的持久力有问题,更是气上加气,刚欲反驳,舒野又抢断道: “再说,晏宁那个小心眼的家伙,要是知道我管你要钱,以后他继承了家业,还不知道怎么报复我呢,搞不好要卖掉我的肾。” 晏凯复只觉得既难以理解又可笑,“晏宁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继承我的家业?小坏蛋,为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 “因为我就是有道理。”舒野吸了吸鼻子,咕哝道:“我的道理是奉天承运的,如同皇帝诏曰。” “……” 舒北宸抱胸站着一旁,眉头紧锁,气势汹汹地问: “那我呢?凭什么不信任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躲着我?啊?” 他的语气越来越暴烈,逼得舒野又掉下一滴泪来,抿着唇就是不肯说话。 舒北宸的心头火噌的一下燃起来,他倏然蹲下身,铁钳一般的双手紧紧箍住舒野的双臂,焦躁的情绪扑面而来: “我到底犯了那条天条?啊?我呼吸了?是不是因为我呼吸了?” 舒野被他晃得头晕又害怕,小手握拳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气急喊道: “对,就是因为你呼吸了!我就是讨厌你的存在本身!” “你!……” 舒北宸眼眸冒火。即使像他这么刚硬强悍的男人,也忍不住被舒野的话激得眼眶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有没有良心?” “没有!我的心死了,我已经是钮祜禄·野野子了!”舒野瞪着他喊。 “……” 空气再度沉寂下来,舒北宸呼吸粗重,咬牙切齿地瞪着舒野,握着他的胳膊的手指骨节都隐隐泛白,似乎想将眼前的少年撕碎,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只有舒野这剂解药,才能一解他体内快要将他烧成灰烬的毒火。 温泽西走上前来,蹲下身平视着舒野的眼睛,平静地问: “野野子小朋友,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不信任,有血缘关系的你也不信任。那我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信任呢?” 舒野虽然表面硬气,其实心中很委屈,很想哭,只是一味强忍着,含糊地嘟囔: “……嗯咪&¥#@……” “什么?”温泽西凑近了些,微微侧过头,“哥哥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吗?” 舒野忍着哽咽,颤声道:“怎么都不可信。” 温泽西沉默了,另外三人也默默看着他,许久,温泽西才缓缓开口: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们不解,如此深刻的对他人的怀疑,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怀疑。 怀疑自己不值得被爱。 怀疑中掩藏着悲哀。令人心疼的悲哀。 舒野觉得自己像是一朵被强行剥开的花骨朵,未做好准备的花蕊骤然暴露在天光之下,刺痛到瑟瑟发抖,泪珠一滴一滴地滚落。 “因为你们不是真的喜欢我,”舒野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说: “只不过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如果我不离家出走,你们关注的只有晏宁,他才是你们出身名门的亲生弟弟……” 他哭得眼睛都看不清楚了,舒屿和舒北宸的脸上似乎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圈,看不清表情,他的视线移向晏凯复,继续控诉: “还有你……嗝,你……呜呜……嗝……你跟晏宁才是一对狗男男……嗝……” “……” 晏凯复的脸色瞬间铁青,像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唇,“……什么?” 温泽西微妙地侧眸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接话,他替自己辩解道: “那我呢?我根本不认识晏宁,只记得他让你受过伤。我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舒野又滚出一颗泪珠,“你……你……你鸡巴太脏……” 温泽西:“……” 气氛一时之间十分的诡异,四个人仿佛雕像一般一动不动,舒野低着头,小声地打着哭嗝,鼻头红红的。 黄昏的第一抹霞光斜着洒进室内,钟江上泛起金蛇般的粼粼波光。 半晌,不知道是谁先长长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与舒野的误会竟如此深重,似一团乱麻一般难解。 谁也没想到,这次摊牌会这么失败,还惹得舒野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哭了一整个下午。 舒屿揉了揉他的脑袋,淡声问道:“饿不饿?给你订四季酒店的外卖。——对了,你的手机拿来。” 说完,他俯身从舒野的外套衣兜里摸出手机。舒野这才想起,卢瑟哥哥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他唰然抬起头,伸手去抢舒屿手中的手机,舒屿却眼疾手快地一躲,让他扑了个空,食指抵着他的额头,慢条斯理地说: “说了不会禁足你,就不会禁足你。等你过完了十八岁生日,想去非洲也好,想出国也好,都随你所愿。不过在那之前——” 他锋利冰凉的目光环视四周,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你。包括我。但是,” 他的目光回到舒野身上,“也不允许你再任性了。” 舒野伸着小手,露出嗷嗷待哺的小表情,“手机——” 舒屿利落地打断他:“手机没收,家里断网。” “不要!!——你是魔鬼吗!!!” 舒野绝望的呐喊声透窗而出,回荡在钟江上空。 - 是夜。 舒野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死死瞪着天花板,小脸气鼓鼓的活像一只河豚。 生气到连晚饭都没吃上几口。 而且晚饭的气氛也太诡异了,四个人围着他,仿佛上演最后的晚餐一般,每个人都表情微妙,各怀鬼胎,吃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舒屿担心他带着气吃饭会消化不良,也没勉强他。 舒北宸社团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吃完饭就赶回学校了。 草草吃了几口,舒野便搁下筷子,哒哒哒跑回了房间,喀喀喀上了两圈锁,窝在床上抱着不能联网的平板,玩了一晚上的单机游戏。 郁闷! 晏凯复忙于公事,也开着车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特意来敲了敲门,低声说: “我尽快把手头的事务处理完,明天就来陪你。” 舒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谁要你陪了! 也不知道卢瑟哥哥怎么样了。 联系不到他会不会担心呢。 唉。 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门锁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锁钥声,舒野警惕地盯着门,门把手缓缓转动,有人推开了门。 他赶紧拉了拉被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眼睛,装作睡着了。 应该是舒屿吧,他猜。 一步步的脚步声像踩在他的心上,熄了灯的卧室看不清来人的轮廓,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停在了床边。 男人蹲下身,默默地注视着舒野的脸。 他伸手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少年挺翘的小鼻子,鼻尖在月光下闪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 舒屿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 他太熟悉舒野了,他的每一个反应,他的一颦一笑…… 只需要一瞥,他就知道少年是在熟睡,还是在装睡,还是在打盹…… 是睡得很甜,还是做了噩梦…… 他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拈起盘子里最香甜红亮的那一颗草莓,凑到舒野的唇边 。 舒野的鼻翼微微翕动。 好、好诱人哦……草莓的香气…… 嘤……好卑鄙的手段。 舒野不动声色地伸出小半截舌尖,舔了舔草莓上的水珠。 想吃! “既然睡了,那我还是走吧,草莓明天就不新鲜了,就给隔壁那只哈士奇吃吧。” 舒屿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不要给哈士奇吃给我吃!德乐那个憨批何德何能啊! 舒野唰地睁开眼睛,愤然叼住草莓尖尖,吭哧咬进嘴里,酸甜的果汁在舌尖弥漫开来。 他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 好好吃哦。 “不是睡着了吗?”舒屿不咸不淡地问。 舒野立刻闭上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边发出小呼噜的声音,一边伸手去盘子里摸草莓。 吭哧。吭哧。吭哧。 一口一个,还只吃最甜的草莓尖尖,吃完就把草莓屁股扔了回去。 把一盘子草莓啃得一片狼藉之后,手背在粉嫩濡湿的唇瓣上一抹,被子一拉盖过头,安然地打起了小呼噜。 仿佛刚刚的饕餮之举,只是一场浑然不觉的梦游。 舒屿:“……” 他眯细眸光,拉下被子,掖在舒野的小下巴下面,盯着粉嘟嘟水润润的嫩唇,舔了舔后槽牙。 眼前的小人儿怎么能让他这么又爱又恨,牙根都痒了。 凝视了半晌,他轻叹一口气,幽幽道:“刚摘的有机草莓,本来只打算给某人尝一口,怎么只剩下一盘子草莓屁股。” 那是因为草莓屁股不甜! 甜的小野吃,不甜的哥哥吃,就是这个道理! 舒野抱着只要我不睁眼,尴尬的就不是我的想法,死死地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