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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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流逝。 转眼就是数十载过去,又是一年草长莺飞季节。 三国和平统一,在白帝的治理下,原本分崩离析的人心重新归拢,民族情结爱国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不知不觉中,无论原本是什么民族的人,均已自己出身于大汉为荣。 这年,曾经因为说过其他国家好话而被流放的人被白帝重新召回任用。 接他们回京的人耐心给他们解释近期发生的一些大事,说的口干舌燥,还没歇口气,就迎来了新的一轮问询。他往嘴里塞了一颗润喉糖,向同事示意让他来接班。 这平整马路是用水泥铺筑的,你问水泥是啥,这属于国家机密不能瞎打听;那两轮的是自行车,咱们都叫它两脚蹬,三轮的就是三轮车,比两脚蹬好学;哎哎哎那边不能瞎走,行人要靠右行,那里是车道,车身上带着兔形标志的是公交马车,所谓公交…… 这波人在三不管地带的深山老林呆久了,等走到京城依旧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不过在山里带了二十来年,怎么一出来,世界都变样了呢? 入朝面圣后,他们被带去接受‘培训’,恶补这些年落下的“常识”。 这年,已入宫十五年的白历正在接受三位严师的考核。 白历原名陆历,是十年前白榆从众多宗室子弟中挑选出来准备将来继承大统的孩子,那会儿的陆历只有三岁,被祖父拉来跟其他小朋友一起排排坐的时候还一脸懵逼,没有人提前告诉他自己过来是干嘛的,祖父只叮嘱了一句让他像平常一样就好,其他什么也没说。 像平常一样? 小陆历乖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盯着某个方位开始发呆。 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被叫走,很快就轮到他。他绷着小脸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跟上带路宫人的步伐,来到一间带有淡淡馨香的内殿,看见了那个坐在主位上宛如谪仙的人。 原本的紧张忐忑在那人温和的注视下消弭无踪。 小陆历呆呆地仰头,问,“你是神仙吗?” 神仙笑起来,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小陆历磕磕巴巴地描述,“祖母说,神仙慈悲为怀,博爱天下。我不太懂这两个词的意思,但是我感觉像。”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还憋着一句话没说出来。 神仙长得真好看。 像是在发光。 挨得近了,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能坐在神仙身边发一整天的呆! 神仙摸了他的脑袋,选了他。 自此,小陆历更名白历,就这么在宫里住下,每天除了能见到他的神仙父皇之外,还有三个有点可怕的人。后来,这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就成了他的师父。 白历艰难通过一月一度考核,屁颠屁颠去找父皇汇报成果。 他知道师父不喜欢他往父皇身边蹭。 但他也知道三个师父最听父皇的话,父皇才是最厉害哒。 父皇给他一个摸摸头做奖励,和三个师父一起陪他过十八岁生辰。 在发觉晚膳均出自三师父之手时,他意识到这顿饭不同寻常。 翌日,父皇与他告别。 白历泪眼汪汪,想要一个拥抱。 夏长赢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往后拖,眼眸如刀,他冷哼一声,当着白历的面把他的父皇打横抱起塞进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厢内。 “你们至于吗,就是拥抱一下告别而已,他还是个孩子呢。” “十八岁的孩子?”秋白藏没骨头一样抱着白榆,“那我这个四十八岁的孩子今晚想喝奶奶。” “我、四十七的孩子也要!”夏长赢嚷嚷着凑过来,还不忘拉踩冬元序,“你个年逾五十半截身子如土的糟老头子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冬元序:“……” 这辈子的白榆因早年的‘真龙下凡’的神设,相貌一直维持不变,他没有点太多科技树,但哪怕有世界发展的局限,秋白藏还是搞出了延年益寿延缓衰老的药丸吃,加上平时注重饮食与锻炼,他们仨这会儿从头到脚怎么看都像是二三十岁的男人。 生理年龄逐渐增长,心理年龄愈发后退。 几个家伙越发不要脸不讲理,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整天因为他跟白历多说两句话就胡搅蛮缠不依不饶,晚上又是要喝奶水,又是要吃小逼,因为舔玩女穴尿孔被白榆训斥时,还学会犟嘴。 见白榆有生气的征兆就哭,哭得打嗝也不耽误他们嘬小逼。 想到这些年几个老不死越来越过分的玩法,白榆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真要去个偏远小村定居,那屋门一关,他岂不是任人把玩揉捏。 算、算了,在皇宫也一样,反正他被折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路途遥远,他们走了两三天才到地方,期间白榆所遭遇的幕天席地的野外py让他身心俱疲,在昏睡中被抱下马车,进入新住所。 新家是一处简化的迷你小四合院,里头每一间房无论它原本的功能如何,都被提前改造好,十分适合白榆跪趴躺等多种姿势。 这精致漂亮的住所在这个名为‘隐村’的地方并不稀奇,毕竟,整个村庄来来往往或扛着锄头或背着背篓的行人,年轻时没一个是真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出身。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清晨的露珠刚在太阳的曝晒下夏留在床上当白榆的抱枕,冬去拜访村长,秋提着酒水茶叶、常备药丸之类的去拜访邻居。 第二天,三个人开始在邻居的教导下,学耕地除草、豢养家禽等。 期间闲聊时,有人感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才二十来岁就来隐村养老的人,他当初四十出头算是来得早的,是村里头年纪最小的。 年龄加起来快一百五的三人:…… 得知他们真实年龄跟他相仿的邻居也沉默了。 这几人无论是身形样貌,亦或是内功体魄,方方面面都不像是五十来岁的人该有的,再见到容貌更显青涩稚嫩的白榆时,邻居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村规第一条:凡入住村民,不可打听其过往。 他将升起的好奇心亲手掐灭,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提出告辞。 很快,夏秋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们排好班,地里的活大家一起去干,其他时间,秋白藏上山摘草药,顺便把撞见的猎物带回家,夏长赢在家里给一大家口子人准备一日三餐,冬元序成为饲养鸡鸭鱼等的一把好手,家禽个个膘肥体壮,宰杀烹煮后味道亦十分鲜美。 白榆笑眯眯夸了两句,然后摸摸肚子上的软肉陷入沉思。 日渐膘肥体壮、床上异常鲜美。 真是淦了。 所幸他的身材没有往大腹便便的方向发展,只是往日隐约的腹肌轮廓彻底消失,变成了柔软的脂肪,几个男人闲的没事就喜欢揉他的小肚子。 纵欲过度与身体不利,想多活几年的男人们被迫克制了与白榆交欢的次数,归功于男人们的奇思妙想和绝佳的唇舌与手上功夫,白榆被玩弄奸淫的时长丝毫没有减少,两口淫穴该吃的精水尿水也是管饱管够。 作为‘不小心’往白榆身体里射尿的惩罚,他们会主动请罪,用唇舌手指亵玩女穴尿孔,逼得白榆又哭又叫,抖着屁股淅沥沥地射了他们一身才会停下。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接近死亡,看着爱人依旧明艳秾丽的容貌,光滑白皙的肌肤,巨大的焦虑与恐慌将他们淹没。 白榆这晚又是半夜醒来,看着脸上带着泪痕装睡的糟老头子们,一人一脚把他们踹醒,提议道,“不如我现在宰了你们,你们只需要眼睛一闭一睁,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糟老头们心动了。 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们没了,榆榆怎么办呢,我不想让榆榆孤身一人等着我们轮回。” 白榆皮笑肉不笑,“不用担心,我会找几个新的小鲜肉陪我。” “!!!” 他们觉得当个老不死也不错。 可惜老不死也有要死的一天。 年纪最小的夏长赢先走,秋白藏紧随其后,料理好两人的后事,白榆牵着最后一个老不死的手,背着夕阳往家里走。 “想起来什么了吗?” “……嗯。” “还怕不怕我去找其他人?” “怕。” 白榆定住脚步,“?” 冬元序怕很多事。 他怕娇老婆这样一个一个世界找下去会累。 更怕失去记忆的分魂看不出老婆的疲惫,没办法给老婆安慰。 最怕分魂不识好歹伤老婆的心——秋白藏到死都没有再见过当初被老婆亲手戴在脖子上的‘小榆榆’,别说作为皇后的婚礼了,白榆连纳他们为嫔妃之类的想法都没有。 但他没有说。 娇老婆气呼呼地叉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说不说?” 冬元序躺板板睡觉觉,仗着自己年纪大了耳背,装没听见。 白榆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家伙又撑了两年才有嗝屁的征兆,一直到他阖上眼,白榆都没从他嘴里问出来,反而被哄着告诉了他下个世界的编号。 小青年抱着逐渐冰凉的尸体流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金龙窜出来舔他蹭他也没有用。 懵懂的大金龙急得不行,「榆榆不、不难过。」 「我才没有难过,我是被你气哭的呜呜呜。」白榆胡乱擦去眼泪,连坟也没有给糟老头刨一个,放进系统空间当摆件了。 「董问,去下一个世界,我倒要看看这家伙问编号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