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的白月光回国了双性受回国见老同学醉酒预热,剧情交代,下章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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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乘客您好,本次乘坐的航班已到达目的地,请各位检查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头顶行李,飞机即将降落……” 机长低哑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坐在商务舱的严洱摘下蓝牙耳机,再次重复确认了身上的东西齐全——背包,手机和电脑包。 这次回国,他做了许多心理准备。 原本已经打算在M国定居的他,不得已竟然被辞职,以他的技术水平,竟然还会有公司不要他。后来得知,是一些行业间歧视的潜规则。 自己身体体检的信息,不知为何被传播了出去。 人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失败试验品。 可他自己知道,双性人除了有两套器官,身体机能和普通人一样,走在人群里,没人会看出来。 所以自己会被排挤这件事,恐怕也和国际行情密切相关。和他同国籍的职工,都在这个时机纷纷离职回国。有些识相的,也早早收拾好东西,等着结算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既然问题不在自己,而在整个行业内,那么就此放弃在外定居的打算,结束五年的漂泊回家吧。 5年前还没毕业就选择了出国,他是在国外通过线上直播结束了自己的毕业典礼的,也顺利拿到了毕业证。顺利地进入理想的X行,开始了月薪过万的幸福生活。 没有人认识自己,也犯不上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还要接受亲戚朋友的催婚盘问,眼看着奔三了,他们还在询问自己有没有女朋友。 最重要的是不用回国去面对那些可能的流言蜚语。他不想见到的人。 曲柏溪。 来他接机的是妹妹,妹妹举着手写电子板,闪闪发亮的字体在人群中很是扎眼。 但严洱觉得这样有些夸张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他笑着说。 “哥哥长得这么帅气,我说是明星,大家都会相信,然后挤过来偷拍你的,要不要打赌?”严瑚说。 “别闹。”严洱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拎起来拉长了杆子,把背包电脑包放在上面。 今天他一身名牌休闲装,穿的是新款球鞋,硬是让他看起来变回了以前那个清爽帅气的大学生。 五年的时间似乎没让他变化太多,除了眼神里变得不那么锋利,讲话也没那么刻薄难听。 大概人都是要长大成熟的。 严洱深吸一口气,把刚下飞机就有的那股子烦躁尽量减轻一点。 他回国,的确是有些顾忌的。 当年准备读研的双人寝室里,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迄今还难以抹去。 不知道回国之后,那人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把他忘记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当然最好。 若是那家伙把秘密泄露了出去,就像M国那不靠谱的医生医院一样,让整个公司心照不宣地看他。他也认了,就当遇人不淑吧。 也正是因为那个人,他放弃了考研,直奔国外。 在那之前他没和任何人说,玩突然消失,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直到他安顿下来,才给那些担心他的朋友们一一道歉。 手机里三十多条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看着就心烦,直接进黑名单吧,管你说不说出去,反正我已经在国外,无所畏惧了! —— 大学时候的朋友很多,听到他回来的消息,都说要为他举办一个接风宴,就在他们以前喜欢待的酒吧。这间酒吧五年前就已经在营业,他们有事没事就会在这里玩。 现在这酒吧甚至规模开得更大,还在全国有自己的分店。 容纳二十多人的聚会同时还能正常营业,不得不说格局大了。 聚会的区域在包间里,说是包间更像是一个小型的酒吧,里面调酒台,卡座,酒桌样样齐全,也有钢管舞舞台,不过只有一根钢管。 当然这次聚会是正常健康的接风宴,就不打算请女郎来跳舞。 毕竟大家都知道,严洱不喜欢女人。 把行李搬到酒店,严洱疲惫地躺在床上想要睡个觉,晚上那聚会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参加。可是大哥都说了人已经邀请完了,有人特地为了他回国请假,再怎么说也不好拂了大家面子,硬着头皮还是得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同学们知不知道自己的缺陷。一个男人,长着一口小穴,或者说一个女人长着一根阴茎,多么怪异的事情啊……成年人的社交圈,从来讲的就是一个假面,他不知道同学们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所以这场宴会,因为未知,变得让他难以面对。 如约来到酒吧,一群旧识涌上来,把他卷进包厢内。 “老同学,好久没见了,这会可要好好叙叙旧。” “就是,这么久了也没回来,去年邀请你回来参加同学聚会你也因为一些原因拒绝了,那天我们玩得还挺不错来着呢,说你不在有点可惜。不过曲柏溪那家伙也没来。” 同届的大学同班同学金盛,这会子装得跟他很熟了,当初选择备考,可没被这家伙冷嘲热讽过。他和孙振那几个狐朋狗友背地里说他狗眼看人低那事他可没忘哈。 不过这几个人看着这么热情,是想和他一笑泯恩仇了? 也是,自己怎么说也算个下岗待业游民了,国内的简历还没投,要说他们几个是来“巴结”自己的,倒也没必要。反过来应该是五年没回到国内市场的自己应该好好和他们打交道才是。 一个染着棕色卷发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递过一杯给严洱。 “好久不见,严洱。” 大伙就跟着瞎起哄,“罗笑,你还没死心呐,见着严洱来魂都飞了?”“五年之约已到,罗姐来迎娶我们严洱了哈哈哈……” “别在那瞎嚷嚷了,没看见我都结婚了吗?俗话说,嫁了就要负责,我是不会对别的男人动心的。”她一甩手,无名指上闪亮的钻戒在灯光下炫彩夺目。“况且,六年前我没追到,六年后怎么也要死心了。对吧,严洱。” 严洱拿着威士忌杯,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还是那副模样,天不怕地不怕,爱上谁就大胆追。当年表白被拒,她没怎么难受,只是偶尔电话骚扰,问他俩究竟有没有可能。 罗笑挺好看,说实话,自己要是个正常男人可能会考虑谈一个磨合一下。可关键他有一点不男不女那意思在里面。 不想给人知道。也不想看到罗笑的脸上出现恶心嫌弃的表情。这种表情,在爸妈脸上见得太多了。 所以他才会想要定居国外,这样就有大把的籍口逃避每年的家庭聚会。 这次回国,他没有告诉父母。想着先在国内好好玩几天再说吧,最好先找到工作。 存款还有一些,回国之前把车贱价卖了,打算在国内换台便宜点的丰田凑合着开。房子……房子他已经看好了,在市中心,一百平的商品房,两房一厅,带比较大的阳台,一个月租金两万,他负担得起。 坐在包间里的大沙发上,他环顾四周,有空来聚会的也就以前玩得还行的二十多个人,原本以为一毕业了就会各自纷飞的塑料友情,没想到还挺牢固的。 门口比聚会主人还来得晚的。大家都去欢迎他。 因为这个也是出镜率最低的大学校友、他的同学,高冷如冰的曲柏溪。 一见到他,严洱就要转开视线。 好心情全给曲柏溪这人搅和完了。 回国之后最不想见到的家伙,还是来了。 曲柏溪看着比以前更阴沉了,虽然大学时候那形似艺术家的黑长发剪了,刘海不挡眼睛甚至做了定型,露出他那张冷毅的面庞。女同学打扮得很漂亮,听说曲柏溪要来,收拾得整整齐齐。 真见到了,坐不住了,拿着酒杯上去就要迎,客套几句,问问你终于来了,之前每年的同学聚会都见不着你,果然哥俩关系好,小洱一来你就来了。 恶。 严洱喝了一口酒,用余光看他。以前怎么不觉得下床的舍友这么冷冰冰,没怎么搭理身边女同学女校友,径直向他走来。 很淡的檀香,佛堂的香油味,曲柏溪越过他的身体去接朋友递来的扑克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香味,有安神的效果。 平时的他,一定要说一句老气,但此刻见着曲柏溪,他喉咙卡着一样说不出什么话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就不了了之。 场中,曲柏溪主动敬他酒,严洱不安地后仰。本想拒绝,可周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给对方难堪也等于给自己难堪,况且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不复存在了,自己就忘掉这一切,好好享受这一晚又如何呢。 “好久没见到你。”曲柏溪说。他那薄唇微微扬起,是真带着笑意的,“以为你要在M国不回来了。” 严洱尴尬地笑,和他碰杯:“本来有这个打算。” 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突然靠近,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喂……!”他慌乱地举着酒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曲柏溪压低声音,密语一样在他耳边说:“因为你的身体?” “什么意思?”严洱瞪大眼睛,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曲柏溪,但两人接触的时间只有短短两秒,在别人眼里看来,只是两个很久没见的兄弟拥抱一下。 曲柏溪却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笑着和别人聊天去了。 金盛作为聚会主持人,首当其冲要来起哄敬酒,他已经喝得半醉,讲的话音量不小,也很聒噪,充实的脸上一片酡红。“严洱你小子啊,可真难请!要不是你打算回国住,我们恐怕都只能飞M国来见你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真受欢迎,长得又高又帅,好多女生追你,包括我们的大姐头罗笑,好几次威胁我不要告诉你她对你有那意思,可她自己到底还是没忍住了,我早说了,她铁定忍不住!” 罗笑又羞又怒,骂道:“金盛,我叫我老公来打死你丫的!” “你叫你老公过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那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打闹个没完。罗笑和他表白确有此事,可是谁也没当回事,罗笑本身就敢爱敢恨,不会为情所困。但是那时候罗笑对自己好像是真有点追不到不放手的意思。 追了好几个月,当时作为同班同学的金盛就找她,叫她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吊不吊死管你啥事,我乐意! 我不乐意,你这样做就是作践自己,女同志! 罗笑被他逗乐了,行,那你甭管,我有数。 之后罗笑就没再骚扰过他。 本以为这件事之后,生活就能清静回来了,结果没想到,又遭上一件。这事实在为难,不想再回忆起来,就这样忘了吧。 今天这聚会,说什么也该是自己请客了,眼看着大家都把桌上的酒喝空了,他站起来说:“今天大家喝的酒,我都请了,你们随便拿,除了镇店之宝,都能开。” 大家欢呼叫好,一摁铃送来一小车的啤酒威士忌。 可曲柏溪这人,生来似乎就是和他作对的。他说:“把镇店之宝拿来,今天难得是严洱回来,我请客。” 严洱喝得迷糊,但也没有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一听这他可不乐意了,我才说了要请客,你小子瞎凑活什么! “我不管,我、我请……” 他身子一软,曲柏溪眼疾手快,将他捞进怀里。 这是醉了。 曲柏溪扶起他,见严洱已经小声地打着气鼾,就知道是困睡过去。 那些爱玩的还在玩,开了酒在那里互相喷射。白色泡沫在包间里四处飞溅,这些人已经醉得丧失理智了。 曲柏溪召来服务生,直接现场办了张三万元会员卡,说这包间全场包了,不够的话打电话过来,他往卡里补。 这些人开聚会,怎么玩都是心里有数的,二十来人,玩不到三万,所以服务生什么也没说,很识趣地点头。 曲柏溪和金盛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金盛还在那和罗笑对吹,大家嗨到这个程度已经看不清谁是谁了,字都看得懂,连在一起就不明白。 曲柏溪叫了车,一路驶向居所。 —— 严洱觉得很不对劲,自己好像是醉了,可又没那么醉,他只记得自己中途醒来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好像是在车上,陌生的座驾,脖子也疼身子也疲乏,懒得看身边人是谁,还想着是某个有义气的兄弟,所以没什么防备又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冷冷的天花板,并不是酒店。 原本还以为自己在同学家,结果一动,发现四肢完全无法动弹! 自己这是给人绑起来了! 瞬间睡意全无,一看手脚,都被四条铁链锁在床的四角。 自己这是遭人绑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