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剧情章，下一章有肉

    披着科研外皮满足性癖的产物，设定都是私设勿当真。注：志愿者全部是成年以后自愿进入研究所做实验的，而且研究都是在确保他们安全健康的前提下进行的。

    ————————

    武星昀紧张地把手握成拳头，关于这件事他哪里知道这么多，只能把弟弟圈进怀里小心翼翼抱住，用温柔语气轻声细语哄他：“你怎么会小小年纪就要病死了呢？爸爸不是就在研究双性人吗，你被他接回来照顾，一定不会病的。我到时候去问问情况，你别害怕，好吗？”

    祝佑听了才渐渐放下心来，他也觉得自己其实得绝症的概率没那么大了，除了有时感觉自己身体很痒，想要被抚摸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异样，和别人一样生活着，大概是没事的，可是他还是怕！

    因为身体的缘故，过去在福利院的记忆还残存着。

    在研究所长大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机会和别人对话，那些叔叔阿姨给他做各种各样的检查，然后又行色匆匆地走开去给别的人做检查。

    因为自己是个小孩子，没人关心他的情绪。

    科学家都是很忙的。

    武叔叔这样反复地告诉他，所以他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遇见温柔的哥哥，真是太幸运了。

    ——

    第二日早上　，同学的父母开车来郊区接他回家。

    “谢谢你星昀，昨天玩得太开心了，下次有机会再把我叫出来玩吧。”

    同学挥手告别他上车，他爸妈也对着武星昀关心感谢了几句，一家人开车回城区了。

    武星昀单手插兜，早上睡醒发型还是一团糟，即便如此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帅气利落，少年抽条后磊落的相貌，高挺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嘴唇让他看起来生人勿进、为人严肃，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武星昀是个懂得体贴别人的人。

    同学看着武星昀的身影越来越远，觉得他和弟弟两个人待在那间屋子里有些孤独，但是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其实早已适应了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因为父母是科学家，所以小孩们理所应当也是与众不同点才对。

    他没想到那确实是太与众不同了。

    “爸，祝佑那是怎么回事？”

    晚上武丞回到家，把东西收拾好去书房看书的当，意外看见自己儿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他推推眼镜拉开转椅先坐了下来，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祝佑他，怎么会是个双性人？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是你们研究所带回来的吧。但是你们却没有告诉他，他和其他人的区别，让他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比我想的阴暗的多了，什么人性实验……”

    “唔......”武丞摸着下巴，自己这儿子已经长大了，现在带出门去都会有人说，这孩子长得真是仪表堂堂，像他妈。

    怎么就不像他呢？

    怎么说他也是科研院所的院草（曾经），只是投身于科研事业，脸上的皱纹逐渐显现，加上老婆温柔宠溺，近年来没人能猜到他曾经是科研型美男子的光荣历史。

    上班催人老，理想让人热血年轻，他总是要看到这个和过去的自己长得几分相似的男孩才能想起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做了很久的父亲。

    说来也很惭愧，他第一胎的时候是更加上心的，武琞出生那几年自己在德国做生物学研究，和几位欧洲科学家开启了一个人种延续计划的实验，他们想看看双性人孕育孩子的可能性能否提高，这样的话，就能一定程度上减少双性人婴儿被抛弃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很奇妙，确实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更别说“残疾”的孩子。

    但双性人只是多了其中一种性器官，很多父母无法接受，这也是一个社会观念和养育意识的落后所导致的。

    他只是个科学家，没有办法一下子把群众的意识改变，只能尽可能地研究让双性人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调理药剂。

    当然是爱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女儿妻子的，哪怕心急如焚，他也不敢回家，怕自己一见到女儿，就不能集中精力进行研究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等待着他们。

    也许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不多，这个社会上的现状短期内无法好转，但是他还是想先把延长双性人寿命到正常水平的药剂研发出来。

    一晃就是三四年，回到祖国之后，他第一时间去看望自己的家人。

    妻子还是一如既往表示理解，但女儿显然不认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越长大，越懂事之后，就有些疏离他了，虽然很理解他的工作事业，但感情这个事情很难说永远保持着饱满和喜爱。

    后来有有了武星昀，他的工作也终于迁移回国，在离家大概半小时的路程远的研究所里工作，照顾小儿子的时间更多了。

    不过后来有了祝佑，还有别的实验体对象，他越来越分身乏术。

    看到祝佑身体还算健康，没有早衰的迹象之后，就带到家里来，签订了领养协议，作为自己的第三个孩子抚养着。

    随着两人逐渐长大，身体的事情也渐渐会被发现，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还在想你多久以后会问我这个问题，看来也是这个时候了。人类意识到两性区别的平均时间线，也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

    “什么意思？”武星昀皱眉，“你在预测我？”

    看着眉眼逐渐成熟的大儿子，武丞知道这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他同时也是在测试这个儿子是不是会对异于自己的少数群体出现歧视或者厌恶的表情。

    “你不是一直都想做科学家吗。”武丞说，“我只不过是用我的方法来测试你是否有资格成为一名真正的科学家罢了。”

    “……那要怎样才能成为你观念中的科学家。”

    “你能够关心你弟弟，不仅仅因为他是你弟弟，更是因为他是你的研究对象，他是你要救助的人。你关心他与别人的差别，也要关心他对这种差别产生的心理效应。”武丞说，“因为我们现在选取的样本非常有限，而未来我们的实验成果是要投入到大众去使用的，所以就要更加把握每一个细微的差距。”

    武星昀花了一点时间去理解这些话。

    武丞说：“我们的药物研究第一批次已经研究到最终的阶段，生物试药已经通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选取几名志愿者服下药物来看一下效果如何，会不会对人体造成损害。”

    “祝佑要去吗？”

    “他的年纪还太小了。我们实验室有两三个双性人志愿者，可能需要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对他们进行试药。”

    武星昀见过那两个志愿者，他们一般身穿与研究员不同颜色的衣服，主要是穿的淡蓝色上衣和白色的裤子，胸前挂着一枚小小的志愿者名牌。

    他以为那只是长得比较中性的普通志愿者，没想到是双性人。

    “为什么你们要研究这些呢？你每天在实验室都做什么？”

    “我们在想办法让双性人这个群体存活的时间能够延长，能够防止早衰的迹象。”

    “祝佑也会早衰吗？”

    “……”武丞沉默了一会，“九成的人都只能活几十年。”

    “我不想弟弟这么早走。”

    “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情，懂吗。”

    武丞说，你很幸运，因为我们已经帮你铺好了前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