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司会审再受辱『上』(指奸,冷水泼身。)
京城局势,风云变幻。 驸马段郁一事一出,最先面临责难的便是段家。皇帝行当街杖责之事,可谓将段家丝毫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后有大理寺狱内轮奸一事,也悄然在京城流传开来。 百姓分为两派,一派人认为段郁自作自受,当初隐瞒龙阳之好,而今事发,就该忍受责难,另一派则觉得,皇帝如此行事,过于残忍。 百姓无知,不知上层官宦之斗,权力相争。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皇上在借段郁一事打压段家。 段家兵权起身,手握丹书铁券,常事奈何不得段家,且经过百年发展,段家人才辈出,文武皆为朝中栋梁,然而皇帝登基之时,段家支持的,是另外一位皇子。 如今皇帝根基暂稳,对于段家,需要先破开一个口子,再慢慢蚕食其他。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今,段郁就是那个蚁穴。 第十日一到,段郁将面临的便是三司会审。 十天来,楚柯每日按时给段郁送饭、上药,也许是段家给的好处足够多,也许是段郁的模样过于凄惨,亦或是楚柯良心发现,总之,楚柯没再对段郁起过什么别的异样心思。 上药、清洗、换衣都是规规矩矩的,这让段郁也松了口气,更为信任楚柯,也更为依赖楚柯。 在阴暗冰冷的地牢中,楚柯这个无名小卒,往常段郁都不会正眼去看的小吏,竟成为了他唯一的温暖与依靠。 —— “段公子,醒醒吧,再过半个时辰,靖刑司就要来提您了。” 段郁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这些日子,他从未见过天空。若非每日有楚柯按时来给他送饭,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要圈禁在这里,成为见不得光的老鼠了。 听了楚柯的话,段郁略有些诧异。 那日,韩翊的话清清楚楚的还印在他的脑海里。韩翊分明说的是三司会审,理应由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联合审判。靖刑司并不在其中。 然而,楚柯只是听令行事,并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没办法给段郁一个清楚的回答。 “不知道,听说……听说来带您的就是那天,咳……来过的韩翊。” 楚柯一边说着,一边提了桶水进来。 “上头有令,要给您里里外外都洗的干净点,就……就像那天一样。” 段郁闻言脸色变了变,然而他明白楚柯也只是听令行事,更不敢给楚柯甩脸色看。最后一日了,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回事,不想在临走前还要被楚柯刻意再辱一回。 因此,段郁极为配合,率先一步脱了衣裳,让楚柯拿着浸过水的布擦拭着他的身体。 段郁臀上的伤经过治疗已经完全消肿,臀上还有些泛黄的印子,但是不仔细去看也是看不出来的。臀缝间的穴口也早已恢复如初,浅褐色的褶皱乖巧羞涩的隐在两瓣软肉之间。 楚柯的手劲不轻,湿布过处,身上除了留下水痕,还有淡淡的粉色。尤其到了臀部,楚柯更为用力。 段郁不禁蹙眉,为了支撑身体他只好双臂撑在墙上,让楚柯擦遍全身。 外部清洁干净,到了清洁体内之时,楚柯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段郁。 段郁这几日忧思过度,加上不习惯粗糙的膳食,体力一直恢复得不好,经楚柯这一番折腾,已然有些气喘吁吁,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自己缓缓抓起衣服穿上。 “段公子……还有后穴。” 闷了半晌,楚柯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器具他都已经备好,可若是段郁不配合,他也无法。 段郁双颊霎时通红,双腿依次放下,跪撅地面,将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褪到膝盖。 “辛苦你了,楚柯。” 段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楚柯也不磨叽,且还贴心的为段郁准备了润滑用的膏脂。楚柯也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亲密接触到段郁了,所以即便是插入一根不粗的竹管,他也还是用手指为段郁做了很久的扩张。 楚柯的手指偏细,借着润滑的膏脂灵巧的钻进后穴中后,段郁几乎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然而楚柯不甘心于此,那根手指在进出之间操软了穴口,便想着进一步深入,蓦然间滑过一个凸起点,段郁的后穴猛然夹紧,身子剧烈一抖,吓得楚柯连忙抽出了手指。 “不好意思,段公子,弄疼你了吧。” “没……没事。”段郁的声音都是抖的,刚刚那一下正好触在了他的敏感点上,让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射出来。 最糟糕的是,那一下过后,他的穴口开始泛起无尽的空虚,十日前韩翊等人轮奸的场面又显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胸腔开始“咚咚”的跳的活跃起来,耳根与脸颊一并泛着异样的红,下身那根孽根也因楚柯的触碰而挺立,铃口分泌出两滴透明的液体。 楚柯也察觉了段郁的异样,没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快速的往段郁的身体了灌了水,然后助他排出,反复三次。 第三次,段郁正蹲在角落里排泄的时候,韩翊就带着一伙衣着统一的人冲了进来。 墨黑色绣着貔貅的官服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是勾魂的使者。 “驸马爷,好久不见了。” 韩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不太正经的模样,手臂往栏杆上一搭,睨着段郁的蹲姿。 “排干净点,不然一会儿金銮殿上,丢的可是你段家的脸。” 被众人如此注视,饶是段郁已经接受了被强奸的事实,也无法无动于衷。他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排泄完毕,偏偏肚子和他作对,噗嗤噗嗤的声响从下身发出,通过地牢的回声,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段郁抬眸快速扫了一眼,他分明看到,有几个士兵格外嫌弃的捂着鼻子。 段郁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牢的墙上,然而穴口还在向外吐着水,他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好容易觉得排空了想要站起来,却因腿麻,险些载倒在后面自己刚刚排泄过的湿稻草上。 “诶呦喂,驸马爷,你这出恭的速度也忒慢了。” 韩翊用匕首敲了敲狱牢的栏杆,咚咚的声响表现出分明的催促意味。 段郁红着脸偏过头去,微扭身子,试图将屁股隐藏些许,免得被完全看光。 可如此一来,胯下支棱挺立的性器又被完全看到。 段郁无奈,只好沉默着将注意力放在“金銮殿”上,三司会审,竟在金銮殿上审?真是笑话。 皇帝这是要光明正大的对付段家了么? 待段郁收整好一切,手脚分别束上锁铐,韩翊便率着一队士兵压着他向金銮殿去。 依旧是没有鞋子。 一身白色囚服罩在段郁身上,略显宽大,数日的监禁让他看起来精神不佳。甫一走出大理寺狱的门,他抬臂用手挡了挡东方的阳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早上还带着特殊味道的晨雾。 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好的事物。 大理寺狱属于皇宫外侧,距离金銮殿并不远。不过一刻钟就已经走到了等候通传之地。 段郁是戴罪之身,又怕他当众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平白惹出麻烦,故而给他塞上了一个木丸,让他跪在地面,由两名士兵用长枪交叉压着肩膀。 上早朝的朝臣们陆续通过此地,都不免看向段郁。同为朝臣,或是皇戚,彼此之间也都算熟悉,然而此时段郁的情形着实算不上好。 忽然似有所感,段郁抬起头来,目光正与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人相对。 只一瞬,又迅速的偏开。 那是……他的父亲。 段郁鼻子一酸,湿了眼眶。段家家主身后还跟着段郁的弟弟。段家父子不好在此停留,因此也只有那一瞬,就分开了。 若是被御史看到,受罪的只能是段郁。 随着高高的喝声,早朝正式开始,朝臣按部就班跪地高呼万岁,皇帝一身明黄踏上龙椅,端正直坐,于珠帘后抬手唤平身。 “宣,罪臣段郁上殿受审。” “宣,罪臣段郁上殿受审。” 随着一声声回音与呼声,段郁被韩翊拎起,踉踉跄跄的前往金銮殿。 “慢着,罪臣入殿,需受三礼。” 站在金銮殿外的一名宦官令守门卫士交叉长枪,挡住了段郁的去路。 如此动静,也惹得朝臣纷纷回身看去。 “这第一礼,为净身礼,需身体干净无尘,方可。” 段郁口塞木丸,不能说话。眼神看去宦官欲从中得些讯息,却见那宦官双眼如古潭一般沉静,丝毫波澜也没有。 段郁在殿外,段家父子在殿内,段郁明白,这个时候,他只有听话的份。 宦官身旁放着两桶水,不待段郁反应过来,两桶水已由韩翊及其属下拎起,“哗啦”一声浇在了他的身上。 段郁浑身一个激灵,阖上眼睛,牙齿直打冷颤,几乎要将口中木丸咬出牙印。 入了秋的天气,他着单衣本就很是单薄,而这两桶水中更是掺杂了大量的冰块,湿寒入骨,颤抖的身体带着身上的铁链哗啦啦作响。 囚服浸透了水,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将段郁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 单薄的囚服变成了几近于纱的布料,半分不遮羞。 段郁略微适应了一会,直了直脊背。 段家的人,骨气不能丢。 冷风穿过庭院直直吹在段郁身上,身上的水很快就流干了。 金銮殿内,众朝臣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除却几个关系好的互相以眼神交流,其余皆是眼观鼻鼻观心,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段家父子,亦是如此。 事到如今,所有的决策权皆在一人身上,他们纵然心中有怨,有气,又能如何呢? 足足等了一刻钟,门外站立的宦官才打破一室宁静。 “行第二礼,闭口礼。训诫罪臣,殿堂内不可胡言乱语。” 随着宦官喝出刑责,已有小太监捧了托盘立于一侧,红绒布上是黑色的牛皮拍子。 段郁心中一沉,长睫眨了眨,垂下头去,双手也不自觉的捏上了裤子。 那是对疼痛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