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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楚越风给陆昔矣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去。算起来,这是他和陆昔矣第三次同床共枕,前两次都是在欢好过后,陆昔矣已经入睡。但这次不一样了,陆昔矣是清醒的,也代表他是心甘情愿的。 虽说两人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但陆昔矣仍需要时间,楚越风也愿意给他这些时间。循序渐进这些日子,他们如今便亲密许多。 一夜好梦。 外头的那对玄凤在叽叽喳喳,陆昔矣睁开眼睛,便见楚越风的睡颜。他长眉入鬓,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此时闭着,鼻梁高挺。出身显贵,战功赫赫,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陆昔矣静静看着楚越风的面庞,才觉出他右边额头有道伤疤。只是颜色已经很浅,不仔细看很难发觉,想来也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楚越风动了动,似乎是要醒来的模样,陆昔矣赶紧闭上眼睛。随后听得楚越风起床的声音,他莫名想起楚越风说,他早晨起来是要练枪的。自己这儿的院子小,怕是施展不开。 楚越风站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看陆昔矣何时肯睁开眼睛。待他披上外衣,才见陆昔矣姗姗地“醒来”,双眼迷蒙。楚越风利索地单膝跪在床上,又亲了一下陆昔矣的唇,才进耳房洗漱。 陆昔矣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他坐起来换衣服,耳房里传来水声,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放下手。 早膳摆在花厅里,伺候的人都由楚越风做主守在外头。两个人对着一张小桌落座,楚越风亲自给陆昔矣盛了粥,夹了菜。 陆昔矣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从前不觉得蕴之如此贤惠,如今倒觉得宜室宜家了。” 楚越风平日看着厚脸皮,这时耳朵却红起来。陆昔矣见状,不再调笑他,专心用起饭来。 今日是休沐之日,不用上朝。京城近日多雨,如今还有些小雨淅沥。花厅里只开了一扇窗,便于通风。陆昔矣用了大半碗粥,一抬头,便见楚越风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陆昔矣问他:“你不用早膳,这样看着我作甚?” 楚越风低声道:“怕我是在做梦。” 陆昔矣伸手,刚刚触到他的指尖,楚越风就了站起来。再一眨眼,陆昔矣已坐着他大腿,膝盖跪在榻上。 陆昔矣挣扎两下,偏楚越风一面揽着他的腰,一面托着他的后脑。两人目光相触,陆昔矣看见他眼里的火热。楚越风试探性地含着他的唇缠吻,陆昔矣不忍心拒绝,也渐渐软下来,应和着楚越风。待到分开之时,嘴唇已艳似桃花。 花厅里这张美人榻正对着开着的窗,陆昔矣回头便能看见院子里守着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靠着楚越风的肩膀,楚越风眼里忽闪过一丝冷光:“楚屏,关窗。” 陆昔矣未察觉,笑道:“你做什么?关了窗不透气。” 楚屏在外头把窗关上了,楚越风低声说:“我想做些不能让人看到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 “既然常青想让人看到,那么……”楚越风凑到陆昔矣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陆昔矣抬手作势要打他,两个人闹作一团,他又轻轻亲了一下陆昔矣。 路国公府上,路关山和林昭也正陪着路国公夫人用早膳,一家子和乐融融。 路关山放下手里的碗,道:“娘,我今日去操练将士,会晚些回来。” 他瞥了林昭一眼,路国公夫人看着这一对未婚夫妻的互动,笑呵呵的:“我儿去吧,今日你的表兄们要过来,昭昭也回去吧。” 林昭会意,起身告退,二人一同走出路国公夫人的院子。林昭除了在自己院子里,和跟路关山出门的时候,都扮着女装。今日穿了条淡粉色挑线裙子,头上簪了两朵茉莉花,甚是清丽可人。 路关山牵着他的手:“今日好生在家,下次再带你去。” 林昭瘪嘴:“可是路哥哥平日里都能带着我。” 路关山笑道:“囡囡乖,近日有些特殊。”他从林昭发髻上摘了一朵茉莉花,小心地藏进袖子里又轻轻抱了抱他。 “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知道了。” 林昭依依不舍送他到二门,自己回了院子里练字。他左手练的是闺阁小字,右手却是男子的行书。路关山要他好好练,说假以时日,为他出本字帖。 日日过来太显眼,自那日过后,楚越风还常夜里翻墙,被陆昔矣笑话:“堂堂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一品镇国大将军,居然常做这等事。” 楚越风灭了房间里留的唯一一支蜡烛,轻声上床,压在陆昔矣身上:“大将军不仅要翻墙,还要做采花贼。” 陆昔矣被他蹭着脸,不大用力地推他,让他下去。楚越风滚到一边,压着声音道:“采花贼会只偷一个美人吻吗?” “你今日来得晚些。” “有事耽搁了。”楚越风揽着他的腰,“常青独守空闺,寂寞了?” 陆昔矣啐他:“就知道说这些不正经的。” “皇上让我办些事情,今日总算是办完了。” 上次围场刺杀的事情,皇帝暗地里交给他查,如今都查干净了。里头涉及刺杀、偷换重刑犯、官僚勾结一干大罪。更巧的是,里头有个经手之人,是他继母钱氏的娘家侄儿。 楚越风今日将密折递了上去,就只想待在陆昔矣这两进小院里,不愿再管外头的风风雨雨。 不过这些日子注定不会太平。早朝之上,有御史弹劾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樊鹤,称其日御数女,“五鼓如朝一次,归寓一次,午间一次,薄暮一次,临卧一次,不可缺者。” 众臣哗然,都纷纷看向樊鹤,后者也是面红耳赤。 皇帝戴着冕冠,十二垂旒隐去了他的神情,樊鹤出列陈情,那御史又辩驳。来回一番,皇帝方道:“樊鹤私德有亏,便降为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吧。” 吏部一位郎中出列道:“皇上,五城兵马司职掌京城治安,这正使的人选,不宜空缺。” 皇帝道:“众位爱卿可有推荐的人选?” 有人出列推举副护军统领钱克,有人推荐壮武将军秦康嘉,还有平西大将军安庞。一时朝会上十分热闹,陆昔矣腹诽,这些大臣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推销自家东西的小贩。 皇帝也不说哪个好,等大臣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道:“这指挥使的人选,朕还要再挑挑,若有什么一时不能裁决的,就让蕴之来。” 一时之间场上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楚越风这儿,楚越风恍若未觉,拱手道:“臣遵旨。” “樊鹤降为副指挥使,皇上未任命新指挥使。那便是除了品级降了,其他一律如常。” “他的确很有能力。”楚越风说着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昔矣同他对视,也是忍俊不禁。 日御五女便罢了,五鼓如朝前还要来上一回,要么得起得早,要么就是……动作快。 “我看还是我更厉害一点。”楚越风盯着陆昔矣看。 陆昔矣眉毛一挑,别过脸去,端起银耳羹。楚越风站在书柜前边挑书边道:“我之前做副指挥使,平日里点卯即可。如今倒是要忙起来了,常青也不心疼我。” 陆昔矣正欲开口,楚越风手里拿着那本走到他跟前,问道:“我留下的东西,你便这样塞在书里头?” “这——” 那张纸条,还塞住书里头,陆昔矣当真是忘了。 “明日便是十五了,你来楚国公府吧。”楚越风俯身在他耳边,“等……完,你看我练枪,皇上既让我代掌五城兵马司,我总要去露个面,走了。” 楚越风又亲了他一下,便大步跨出门去。陆昔矣若有所思,拿起那本书,把字条取出来,放进床头的暗格里。 怎么觉得楚蕴之好像有点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