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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又到月圆之夜,陆昔矣坐在楚越风房中,有些忐忑地等着天黑。前两个十五之夜他过得不大顺利,但哪怕是宫里的御医也没诊出什么异样,只好再借一个十五来验证这个猜想。 楚越风这儿他也来过,还曾宿了一夜,只是那时还未察觉楚越风的心思,现在想来,大约也是他安排好的。 下人们都在外头守着,楚越风去沐浴了,陆昔矣拿着一本书,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索性推开窗户往外头看,如玉盘一般的月亮挂上天空,院子里静悄悄的,隐隐能听见打鼓的声音。 已经是一更了。 这声音也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阵阵热意顺着小腹上涌,陆昔矣放下书,扶着桌子起来,慢慢地走到床边。 他的头有些昏沉,即刻意识到是药性上来了。这药怎么会每月发作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陆昔矣靠着床头,自己慢吞吞地解扣子,忽然听见脚步声。 楚越风沐浴完出来,身上只穿了中衣,看见他这番姿态,还愣了一愣。陆昔矣伸手想拉他,反被人扣住,就势被压在床上。 “发作了?” 刚沐浴完,楚越风身上也是热的。陆昔矣点点头,又听见他问:“常青,你觉得怎么样?” 觉得怎么样,自然是觉得不大好,血液里有股热气,正寻找着出口。那出口,还在不可告人的地方。 陆昔矣微微抬头,楚越风的脸近在咫尺:“热……” 楚越风喉结动了动:“我帮你解开。” 陆昔矣就在他身下,尚保留着意识,由着他帮自己解开衣襟。他们俩也不是第一回坦诚相见了,但楚越风比之前都紧张。中衣、亵衣一件件被丢到地上,陆昔矣呼吸间,胸口的小山丘也跟着起伏。 楚越风的呼吸却比他更粗重,两人对视一眼,楚越风俯身吻住他,继而辗转到锁骨、乳尖、平坦小腹。陆昔矣已经在失神的边缘,握着楚越风的手喃喃道:“蕴之——” 楚越风停下动作,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我在,你不必怕。” 每月十五,戌时一过,陆昔矣撑不过一刻,便落入药性之中。女穴已变得潮红,楚越风用两指展开花唇,轻轻拨弄几下,终是忍不住,低头舔了下去。 陆昔矣喉间发出些含混的声音,像猫儿叫春一般。楚越风将舌头伸得更里头,搜刮带着淫香的水液。他微微抬头,注意着陆昔矣的表情,见他闭着眼,脸上弥漫着快意,显然是已经觉出了好处。 楚越风用舌尖拨弄那颗小小的蒂珠,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开拓。虽是做过几次,他仍是不敢太粗鲁,等到女穴湿软,楚越风才慢慢入港。 陆昔矣迷蒙地半睁开眼睛,穴里头咬得紧,楚越风哄着他道:“常青,叫出来。” 陆昔矣看着他,一时似乎反应不过来,唇微微张着,牙齿抵着舌尖。楚越风也不急,把他一缕碎发拨到脑后,下头长驱直入,循着记忆顶到他敏感的地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陆昔矣的呻吟。 楚越风受鼓舞,动作愈发迅猛,又衔住他的唇。一时间,只听得房内肉体相撞的声音,还有隐约漏出的喘息声。 做过半晌,解了他的渴,楚越风又得寸进尺。他搂着陆昔矣的腰,慢慢磨道:“常青,转过去趴着,让你更快活好不好?” 陆昔矣药性还没解,此时听着他的话,乖顺地让楚越风拉他坐起来,转身的时候,性器从女穴里头滑出来。 他双手撑着,白玉般的脊背,挺翘的臀一一展现在眼前,线条玲珑。楚越风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就势顶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顶得比之前深,陆昔矣身上没力,不大趴得住,不过几下,侧脸已靠到枕上。楚越风一边动着腰,手顺着小腹摸上去,握着那对小乳把弄。 他还有心情说荤话:“常青瞧我这样,像不像是在骑马?” 陆昔矣却像是把这话听进去了,穴里一下收紧。知道是他要去了,楚越风一下子停了下来。陆昔矣被吊在峰尖上,却不能有个痛快,发出两声呜咽。楚越风攥着他通红的性器,低声道:“等我一道。”说罢,腰上发力,弄得陆昔矣汁水淋漓。 就这姿势又弄了一会儿,楚越风又把人拦腰抱起来,陆昔矣便坐在他腿上。楚越风摸着他平坦小腹,如今显出一处凸起,动得愈发卖力。陆昔矣转过头来望他,额发汗湿,眼睛里水意盈盈,应该是到了极限。里头吸得紧,又被他这么一瞥,楚越风忍不住,大力抽插数十下,射到最里面。 楚越风抱着陆昔矣,满足地倒在床上,怀里这个人,同他心意相通,水乳交融,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再做过一回,两个人都汗津津的,肉贴着肉,却也不觉得多热。早有下人备好了热水,躺了一会儿,楚越风扶着陆昔矣下床,去耳房沐浴。 陆昔矣正走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低头一看,尽是些浊白之物,正顺着花唇流到大腿上,还有些甚至落到了地上。 楚越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腿间很及时地又起立了。他们俩未着寸缕,反应都遮不住。 陆昔矣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有些嗔怒:“你怎么能弄进去?” “我实在想,”楚越风拉着他的手,眉目间有些委屈,“你会有孕吗?” 陆昔矣摇摇头。 楚越风面色微滞,旋即笑道:“那常青是不是能让我一直弄进去了?” 陆昔矣低声道:“清洗起来多麻烦。” 楚越风揽着他:“都有我呢。”他眼睛一转,把陆昔矣抱了起来。陆昔矣躲避不及,索性揽住他的脖子。 耳房里的浴桶比平常的大了许多,两个男人坐进去也不觉得拥挤。陆昔矣泡在水里头,楚越风给自己弄出精水。他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楚越风说:“常青还记得我们相识那天吗?” “记得,那天我的马突然发狂,若不是你,怕是要伤到无辜百姓,不好收场。” “那天事发突然,是谁我都会去救的。”楚越风笑了笑,“但是当我回头看你的时候,你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十分沉着镇定,丝毫不见惧色。” 陆昔矣看着他,意外道:“蕴之记得好清楚。” 身上穿的是五品文官的白鹇朝服,一缕碎发浮在鬓边,楚越风眼里,却独他与旁人不同。 楚越风握着他的手:“是啊,我对常青——是一见钟情。当日常青和我同室而眠,我谨守君子之道,辛苦得很。” 陆昔矣面色微红:“原是如此。” 陆昔矣撑着讲完话,已是疲累不堪,靠着浴桶便睡着了。楚越风把他擦干净,抱回卧房,皎皎月华偷溜进来,楚越风坐在他身边,久久未曾入睡。 陆昔矣觉得今天的被褥格外软和,还带着热气。他埋在被子里头,贴着被子蹭了又蹭,忽然觉得有什么凸起的东西抵着脸。再摸摸,摸到分明的肌肉,被褥突然硬了起来。他掀开被子一角,张开眼就见楚越风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没想到常青早上如此主动,是我昨夜不够卖力吗?”他那根笔挺的东西就戳在陆昔矣小腹上,气势汹汹。 楚越风坐起来,上半身裸着,陆昔矣明白过来,原是他刚刚贴着的是楚越风!发觉自己身上也只穿了一条亵裤,陆昔矣推着他肩膀,让两人隔开些距离:“我刚刚没睡醒。” “睡醒了便不认我了?”楚越风揽住他的腰,正色道,“我家中有一位兄长,如今二十五岁,有一品镇国大将军衔,无妻无妾无通房。常青既然要了我,自然该对我负责。” 陆昔矣想起他昨夜一见钟情之语,缓缓凑近,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自当如此。” 楚越风眼睛亮亮的,紧紧搂住他:“起来吗,说好了看我练枪。” 只是陆昔矣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胸上还有几道整齐的新鲜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