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当着涂晏师长的面狠操狐狸绳艺惩罚,自导自演奸夫偷情
涂宴耳边如平地炸响一道惊雷,他猛的甩开魏尔得的手,断声怒骂:“你放屁!我死也不可能给你这个名分!堂而皇之宣告妖界愿雌伏于你!” 魏尔得一点也不意外狐狸的反应,心里想笑,但面上却露出几分冷漠的不耐烦:“死死死,又是死。” 如今涂宴眼睛看得见了,他不能再仅靠声音表演,还得调动起面部表情来完善自己大恶人的设定。 “你好像根本不记得孤对你说过的话了。” 涂宴屏住神色,魏尔得对他说过的威胁不少,他不知道魏尔得此时要提哪一出。 “来人,去把昨天抓来的那几个人带过来。”魏尔得对着身后吩咐完,一直跪在不远处的那只蛇族大妖应声而去。 涂宴只来得及用余光扫见一道流光。 那个家伙没走?他一直跪在那里?那刚刚他被魏尔得压着的……时候,他都看见了? 但不由得涂宴纠结自己的活春宫被人围观了多久,那个蛇妖很快去而复返,并且带来了几个人。 来的人跟在这蛇妖身后,有男有女,看起来都上了年岁,他们修为被封,手上被一条锁链连成一串,每一步都走得惴惴不安。且他们每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后坠着九条狐尾。 “陛下,人都已带到。” 蛇妖先是向魏尔得行礼,而后用力将手中锁链一拽,扯得这串人接连跪倒在地,被他释放出的妖力威压被迫低头对妖皇“行礼”。 魏尔得没有去管尾巴下跪成一串的人,只托着涂晏的下巴问:“认识他们吗?” 涂晏在看见来人后,就变得脸色煞白,唇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若不是被魏尔得强行托着,此时他大概能现场表演个狐狸打洞把自己藏起来。 “嗯?不认识?要是我抓错了,就全都丢到潜渊去。” “认识!”涂晏赶忙开口,声音发颤。 魏尔得犹不满足,继续问道:“他们是谁?” 涂晏抗拒的试图躲藏遮掩自己赤裸的身体,在魏尔得的逼迫下,声音里带着痛苦不已的颤抖,细声唤道:“师父,族老,我给你们蒙羞了……” 闻言,跪在首位的中年狐妖猛地抬头,入目便是满身伤痕与淫靡痕迹的天才爱徒赤身裸体的被妖皇拥在怀中,他来不及去看涂晏的神色,立马闭上眼睛,开口时声音也透着颤:“阿晏,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不要多想,只要你好好的,为师就高兴。” 涂晏也闭上眼睛,听着师父熟悉的声音,眼尾淌出两道清亮的水痕,他转向魏尔得,重新睁开通红的眼:“魏尔得,你放了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在妖界,名字意义重要,这是涂晏对魏尔得的保证。 然涂晏话音刚落,还不待魏尔得回应,下方那串狐妖中又有人大声道:“晏儿,你不要受他们胁迫去做违心之事!我们一把老骨头了,不怕死!” “对!我们不怕死!” 涂晏转头,下方被挟持成一串的师长们都已经不复年轻,此时纷纷挺直了背脊,但都闭着眼睛,好像在无声的向他宣告:无论他此刻有多狼狈不堪,都依然是他们心中最骄傲的那只小狐狸,是他们视作珍宝与希望的狐王。 光阴透过林间错落的枝丫,映照出他们不再年轻的皱纹,他们被锁着、跪着,却掩不住通身的风华飒落,是他们养育他、教导他、支持他,而今依旧如此坚定的爱护着他…… 他是狐族的王,他刻苦修行,身先士卒,为的是保护这些族中他敬他爱的人!他怎么能反让族人为他去死呢? 涂晏含泪饮恨,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的族人,重新面向魏尔得:“你放他们走。” 魏尔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凭什么?” 这个时候,涂晏反而没了气愤,只不卑不亢的对视过去:“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他们走?” 魏尔得手指一动,打出一道噤声咒,封了一个想要出声阻止的狐妖的声音,瞥见涂晏的肩膀轻颤,又强行忍住担忧没有回头徒惹自己不快,方才慢条斯理的解开涂晏被绑在背后的手,悠悠说道:“我从来不收无用之人,你能把我爽射一次,证明我留下你并非自找罪受,我就放了他们。” “阿晏!别听他的!” “晏儿,你不要管我们!” “卑鄙无耻!肮脏下作!臭不要脸!” 魏尔得挨个封了这群老狐妖的声音,可算是知道涂晏的狗脾气和骂人词库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涂晏惨笑一声,背对着一众师长,低声却坚定的说道:“逆徒涂晏,辱没师门,辜负族老们的养育教导,无颜再面对诸位,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涂晏是死了!” 说完,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温柔的人,脸上的决绝恨意慢慢柔化,终于露出几分与人欢好时该有的妩媚情态。 他主动攀上魏尔得的肩,跨坐在他的蛇尾上,扶着挺立的肉棒慢慢坐下。 “唔……”涂晏竭力咬牙咽下呻吟,勉力将这根巨大的肉棒完整的吞入身体,双腿已经有些许的轻颤。 魏尔得越过涂晏随着呼吸起伏的肩膀,看向地上那串面露痛心疾首的老狐妖,他们默契的紧闭双目,仿佛只要不看就能维持住涂晏岌岌可危的尊严和耻辱心。 “睁开眼睛。” 魏尔得抛出这句没有主语的吩咐,身后那排跪地的狐妖却没有一人睁眼,只骑跨在他身上的涂晏长睫轻颤,露出复明之后更添光彩的剔透蓝眸。 涂晏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狐狸精,他想要冲着魏尔得嫣然巧笑,至少把一个狐狸精使用媚术时的及格水平笑出来,但是笑容到嘴边,除了上弯的弧度看起来有个笑影,其余怎么看都勉强至极。 但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牵强,挂在他的脸上也足够好看了。 魏尔得没再为难他,托着他的腰,带着他上下律动,淡声说:“看着我,不准闭眼,不然不作数。” 涂晏应下,视线在魏尔得脸上停留了几秒,忍不住的偏转,盯着他的尾巴看。 耸动的尾巴乌黑粗大,上面鳞片坚硬光洁,逆鳞下尺寸惊人的肉棒隐没在他的大腿中央,只抽出的间隙可以看见根部狰狞的青筋,每一下都深深的顶进他的最深处,那滚烫的龟头像是要顶进他的胃里才能罢休,爽中带痛,痛中带酥,捅得他后穴里的淫水不住的外流,已经把他的尾巴根浸湿。 翻出的鲜红媚肉咬附着肉棒拖出又戳进,肉体碰撞出的淫靡声响可不是涂晏咬牙不吭声就能掩盖下去的。四周都是人,有他的族人,也有他的部下,尽都看着他们光天化日下无遮无掩的颠鸾倒凤,看他们赫赫威名的妖皇陛下野兽一样在床笫之上的厮杀征服,看他这个昔日触不可及的妖界第一美人被扒了遮羞布操成一个玩物淫娃。 涂宴思绪忍不住的飘转到很远的地方——恩人也是蛇妖,有次他们做累了,他趴在恩人的尾巴上问:“你的尾巴是什么颜色?”恩人告诉他是黑色。他当时看不见,大概黑色的蛇尾就和现在操他的这条尾巴差不多吧。 这样自欺欺人的想一下,压在心头密不透风快要窒息的阴郁才能勉强透出一丝可以喘息的缝隙。 哪想魏尔得敏锐的扳过他的脸,因激烈运动而急促灼热的呼吸居高临下的喷吐在他的眼睛和鼻梁上:“你在想什么?” 涂宴被迫看着这张脸,英俊挺立的眉眼鼻子,每一个器官都让他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浓烈的恨意,他把手搭上魏尔得的侧脸,遮住他部分分明的棱角,说道:“我在想,若是我还看不见,那你在我心里会是什么样的。” 他在想另一张没见过的脸,他曾描摹过的、想象过的,约摸是很锋利的五官,像是陡峭的山崖、凌厉的剑锋,但性格又是表里不一的温柔诙谐,说话那般的不靠谱,做事又从来给足了人安全感。 魏尔得捉下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你现在能看见了,就不要想看不见的人。” 可是我如果不想他,一秒都和你做不下去。我只想杀了你,想不计代价、不顾后果的把身体从你这根丑陋的生殖器上拔出来,拿抱你的手撕开你的胸膛,吻你的唇咬断你的咽喉……如果我不想他,我根本维持不住理智了。 涂宴抽出手:“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孤对你满意至极!” 话音一落,沿着两人交合之处缓慢流转的狂暴妖力突然激增,显然是魏尔得故意为之。 涂晏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涌进四肢百骸,痛楚如海潮压倒拍碎性爱带来的快慰,直痛得他眼前发黑,凄厉的惨叫出口:“啊!——” 神志在短暂的离魂了一瞬后又快速回归,涂晏睁眼便对上不远处听到他惨叫后担忧望来的师父的眼睛。他四肢被魏尔得牢牢的压在身下,交合处惩罚一样冲进身体的狂暴妖力像是对他这个不听话的恃宠而骄的奴隶最清晰的警告,鞭笞得涂晏浑身溢血,力竭气虚。 这也是妖皇给他的回答:你是孤用趁手的容器,哪怕娶你,也和当日俘虏下你无任何不同,不过是一个用来承载狂暴妖力还撑不死的可多次使用的容器而已! “咬什么牙,叫出来,孤爱听。” 狂暴妖力还在不间断的输入,涂晏用尽力气去运转逆转心法聊以抵抗,却也快要撑不住这般汹涌的冲击,白皙的皮肉出现了蛛网般的龟裂血痕。不用魏尔得命令,破碎痛苦的呻吟已经从他的齿缝里流出来。 “不错,乖狐狸,再坚持一下,孤要射了。” 魏尔得松开了涂晏的四肢,只紧紧扣住他的腰。 他不再要求涂晏当个顺从讨巧的宠物,仍由四爪自由的狐狸痛苦疯狂的在尾巴上徒劳的挣扎,贯穿他身体的肉棒喷出了比狂暴妖力还要刺人的精液,烫得涂晏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悲泣。 射爽了,魏尔得抽出肉棒,连带着也截断了狂暴妖力的传输,涂晏失去依托从蛇尾上滚下地,像个满是裂痕的瓷娃娃,浑身脏兮兮的,又是尘又是血。 魏尔得餍足的将蛇尾化形成一双傲立的长腿,系好裤子,仿佛一地的荒淫景象都和这个穿好衣冠的禽兽再无关系。 他拔吊无情的抬腿欲走,刚一迈步,便感受到衣摆传来一道拉力。 魏尔得停下脚步,冷漠的蛇瞳俯视向身后狼狈不堪的涂晏,桀骜的美人被操得四肢发软,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拉他的这只手上,被精液淫水浸湿的尾巴根本挡不住多少风光,露出又红又肿的后穴和擦红的大腿,红白相间的皮肉沾满了水迹,刚射进去的精液正顺着前倾的跪姿沿着腿根往下流。 看着这个满身遍布着自己杰作的美人,魏尔得却是抽出衣摆,任由失去支撑的涂晏扑倒于地,冷漠问道:“还有何事?” “放他们走。”涂晏勉力撑起上半身,与魏尔得对视,“我们说好的。” “呵。”魏尔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蹲下身,勾着涂晏尖尖的下巴,奚落的开口,“你觉得刚才你表现得很好?敢给孤戴绿帽子,操你的时候还想着那奸夫,把孤当瞎子和傻子?” 涂晏瞳孔巨颤,愤怒终于冲破了他脑子里最后的理智,他大吼一声“你敢耍我!”,就要和魏尔得拼命,但软绵绵的身体一扑之下只毫无杀伤力的撞进魏尔得的怀里,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咬住魏尔得的脖子。 魏尔得根本不去管这挠痒痒的牙爪,只早有所料的扣住涂晏的命门,截断他蓄力自爆的妖力,把人抱起:“看在你还会投怀送抱的份上,孤暂时留他们一命。” 脖子上咬着的犬齿气愤的磨了磨,可惜根本连妖皇的表皮都破不了。 魏尔得轻轻一捏涂晏下颌,就把挂在脖子上的狐狸夹子卸下来,对远处候命的部下吩咐道:“你把这几只老狐狸送回去,孤大婚之日,狐族该来观礼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被魏尔得言而无信的戏弄一遭,涂晏满心愤懑,对于魏尔得再说再做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一百个看不顺眼。 但是他现下里不仅仅是被操得身体酸软,做爱时被这老妖皇恶意灌输了大量的狂暴妖力正撒了欢的在他的经脉血肉里大肆破坏,折腾得他气息奄奄,痛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全部的心力都用来运转逆转心法了。 魏尔得本是想将冷酷贯彻到底,拔吊就走,去把蛇族里遗留的糟心人事都处理一番。如今已经把狐狸抱进怀里了,肌肤相贴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涂晏因为疼痛而隐忍不住的颤抖,那么脆弱又那么坚韧,颤得他心头柔软,于是索性一直抱到了寝宫里,只板着一张冰块脸,冻得拦路上谏的蛇族臣子都不敢阻拦。 清心殿里头的阵法已经被魏尔得毁去,连带着那处宫殿也损毁了大半,魏尔得住回了尘封几十年的正和殿,这里才是他走火入魔前的居所。 侧殿之中有一湾天然的温泉引入浴池,玉石台阶前的两炉瑞兽口中吐出袅袅青烟。 比起清心殿里从禁书上刻画的阵法,这里天然的温玉山泉和宁神香才更适合冥思修炼。 嗯……此处的布置也很适合鸳鸯戏水。 魏尔得脑子里蠢蠢欲动的精虫终究还是被涂晏虚弱的模样按了回去,他替涂晏清洗干净,恢复了些许气力的涂晏抓住一切机会来给魏尔得添堵,不是挠一爪子就是挥一尾巴,洗完澡后魏尔得看着比涂晏更像个落汤鸡。 涂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几次从魏尔得怀里挣出去,沉入深池,不会游泳的狐狸呛了不少水,被捞起来后还持之以恒的对浑身湿透的仇人施以嘲讽:“嘁,真是难看。” 魏尔得面无表情的揪着他的尾巴,把人往浅水池拖:“想再被孤操一顿?” “我会怕你?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我看你这副老骨头什么时候精尽人亡!” 浅水区到了,魏尔得突然松手,失去依托的涂晏骤然下沉,差点以为自己恶毒的话语戳中了老妖皇的死穴,气得这个老不死想要淹死自己泄愤。他在水里胡乱扑腾,只呛了一口水就尴尬的发现可以踩住池底,站直身体后水位才将将没过腰线。 “咳咳咳……”涂晏咳出气管里的水,没有再试图逃跑,只垂尾挡在被操了一上午的后穴上,竖着耳朵去听魏尔得的动静。 脚背上划过蛇类滑腻的感触,涂晏心道一声要来了。他浑身的肌肉都下意识的绷紧,被池底染成玉色的水面映照出他昳丽的面容,像是一座湿透的孤岛,瞧着真是秀美又可怜。 “还想再挠孤几爪子?”魏尔得的声音连同他的人一道突然现在涂晏身后,快狠准的擒住涂晏的双手,将他背向扣进自己怀里。 涂晏的后背重重撞在魏尔得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屁股已经感受到了那两根变硬的滚烫,他嫌恶的往后用力一顶:“你迟早死在本王手上!” 魏尔得不置可否,将涂晏的双手反折到背后,掏出捆仙索,细致的将他的手腕和手肘在背后绑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W”。 “老长虫,要操就快点,多此一举绑什么,还真怕被我打?” 魏尔得将从手腕延伸的绳索自涂晏的肩颈绕到身前,在他的胸前拧了个麻花,又从下胸围绕至身后,穿过他的手肘,绕回腹部,与轮廓漂亮的腹肌一起缠绕编织出一段菱形状的绳结。 涂晏自然不会停止捣乱,绑到腰腹时,他上半身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但是魏尔得还耐心的在他身上编绳结。他觉得手肘以下的绳结都很多此一举,但是低头看去,这些无甚作用的绳索蛛网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随着肌肉的收缩勒紧深陷,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淫荡羞耻。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魏尔得把上半身绑成个花的涂晏抱到尾巴上坐着,从身后抓起他的脚踝,摆出盘坐的姿势。 绑完上半身后,涂晏就已经反应过来——他在天牢时就被大长老如此绑过好几种姿势。 “你们这些淫荡的蛇族!不要脸!下作!肮脏!满心眼子里就只有这二两肉的龌龊!” 涂晏愈发不安,他愈是不安,愈是扭着身体不住的叫骂:“你他娘的,操个人都要搞这些低俗恶心的招数!真让人作呕!魏尔得!你荒淫无耻!你他娘的下贱!” 这狐狸的骂人词库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句话了,魏尔得听得耳朵起茧,只专注手上的绳子,先把他的两只脚踝交叉绑好,绳子绕过大腿,将弯折的小腿和大腿固定。下半身完全被束缚住了,最后再用一根绳子将涂晏的脚踝和脖子连接。 “真不错。” 魏尔得把成品从尾巴上放下来,上下左右的欣赏了一圈。 被绑成观音坐莲的涂晏坐在浅水池中,池水刚好没过他的肩膀,缠着一圈绳索的修长颈脖艰难的向上仰着。清澈的水面下,金色的捆仙索和雪白的肉体交织缠绕,涂晏的动作只局限在摇头和前倾上,但是他只要前倾,就会溺水,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水池里,任凭魏尔得打量。 看够了,魏尔得掏出口球,塞上涂晏这张叫骂不休的小嘴,捧着这张美艳绝伦的脸放缓声音说道:“孤暂且不动你,只略施小惩,让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以后当孤的人,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孤的耐心也有限度,不要总是不识好歹。” 涂晏咬着口球呼呼喘气,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显然是还在骂人。 “这样就很好,你只有不说话的时候像个样。” 魏尔得替他摆正坐姿,临走前裁下一截衣摆,蒙住涂晏生气勃勃的眼睛:“别瞪孤了,在此地好好冷静一下吧。” 魏尔得一走,涂晏也不敢挣扎得太过火了。他被绑成这个样子,要是不小心侧翻沉进水里,肯定会被淹死! 狐族的数千人命都被魏尔得作为威胁捏在手里,他就算想死,也不敢此时去死,只能含恨坐在水中,在心里把魏尔得千刀万剐。 黑暗中,涂宴无事可做,便只能专注在运转心法上,妖力流转的轨迹愈发清晰深刻。他渐渐压制住了体内翻涌作乱的狂暴妖力,将它们慢慢吸纳消化。 修炼不知时间,不知不觉就入了夜。 魏尔得一直没有再来过,涂宴也只一动不动的在水中修炼。 忽然,殿门传来轻轻的开合声,始终留了一份心神放在外界的涂宴立马发现了这动静。 是魏尔得来了? 他咬住口球,用力挣了挣身上牢固绑缚的绳索,向来人昭告自己不甘屈服的反思结果。 吱—— 殿门轻轻的合上,平缓的脚步声向着浴池渐行渐近。 妖皇宫修得豪阔,涂宴被绑的浅水池也十分宽敞,他静坐不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人踏入池水带起的水波,温热的池水荡漾开,随着他迈动的脚步涤荡着他赤裸的皮肤。 涂宴受不了这种无法动弹、只能在黑暗里等待处刑的境地,他冲着与来人带起的水波相反的方向扭动挣扎,功夫不负有心人,借着水波和尾巴,被五花大绑的他挪动了两寸,但也随之摔了个四仰八叉,彻底沉进了水里。 被绑成这样根本无法扑腾踩水,他就像一尊沉底的石像,池水刹那间从口鼻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靠近的脚步突然加快,转瞬就到了身侧,将涂宴捞出水面,他的臀下多了一条冰凉坚硬的蛇尾,垫成了正好将他托出水面的凳子。 涂宴咬着口球咳得狼狈,湿发与蒙眼的布都紧贴着皮肤,不留一丝缝隙。 这个时候,他也不忘挥打同样浸湿的尾巴,沾水的尾巴力量沉重,啪啪的砸在蛇尾上,听声响是足够,但两人都知道这点力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连蛇皮的防都破不动。 但涂宴只是想用一切能反抗的方式告诉魏尔得他“冷静思考”后的结果罢了——他绝对不可能向他屈服!就算答应嫁给他,那也只是个名头而已,操他他一定会反抗,抱他他一定会挠人!他恨他!他们是仇人!他们不共戴天! 谁知魏尔得把他抱上尾巴后并没有再进一步侵犯他,而是像观察一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古董一样,细致轻柔的描绘起他的皮表。 这是要做什么? 涂宴一想到魏尔得眯着眼睛盯在自己的裸体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身体有什么值得细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不对,这描画的纹路形状……涂宴猛的想起来,他今日被狂暴妖力撑得几欲爆炸,破裂的小血管蜿蜒在皮肤上,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涂宴安静下来,他觉得身上抚摸的力道与魏尔得那个残暴的老妖皇一点都不搭调,那个老长虫就算是心理变态,喜欢看他流血受伤,这会儿也该是把玩物品一样来摆弄他,而不该是这般的……堪称是温柔的抚摸。 他甚至在描摹的指腹下感受到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心疼。 来的人不是魏尔得! 但是,但是这里是守备森严的妖皇宫啊!别的人闯入这里,是多么胆大妄为和危险重重! 涂宴的呼吸乱了,连带着运转的心法也乱了,体内的狂暴妖力失去压抑,重新狂欢作乱的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但涂宴满心只有那个呼之欲出的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了。 好像为了是印证他的猜测,来人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一来你又不会逆转心法了,专心点。” “呜呜!”恩人! 涂宴再忍不住,咬着口球往魏尔得怀里扑,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咽着全在这个宽厚的怀抱里发泄出来。 魏尔得解开涂宴的口球,就听见小狐狸又凶又哭的一连串吼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妖皇宫!就算你修为卓绝,也一拳难敌四手!这帮蛇妖阴险毒辣,你知道一个人闯进来有多危险吗!你要不要命了!快走!听到没有!快点走!” 魏尔得扶正怀里的涂宴,让他的连珠炮吼得舒服点:“我走了你找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他堂堂狐王可听不得这种话,炸着尾巴在魏尔得的尾巴上用力的拍打,以示不满,尔后郑重的重复:“那老妖皇不知何时就会来找我,你赶紧趁现在离开。” “那你呢?” 涂宴偏头不语。 “我带你一起走。” 魏尔得说着,作势就要抱起涂宴离去。 涂宴立马急促的喊道:“我不走!” “你不要怕,只要我想带你走,无论谁都阻拦不了。” “我不能走!” 魏尔得停下,跟着一同沉默了片刻,声音里的笑意随着沉默浅淡成了微凉的疏离:“你知道留下来要面对什么,像现在这样,被绑成一个坐莲泡在水里等着被临幸?” 涂宴紧紧的靠着魏尔得的肩:“你可以带我走,但你也只能带我走,我的族人们都留在蛇族的手里,他们走不了,我就不能离开。” 魏尔得回抱住发抖的小狐狸,附在他耳边,叹息般问:“你当真要留下来,嫁给妖皇?” 嫁给妖皇这四个字像是一把尖刀,从恩人的嘴里说出来,直直的扎进涂宴的心里。 “你……都知道了?” “整个妖界恐怕没人不知道了。” 涂宴欲哭无泪,被魏尔得抱着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背,提醒他:“赶紧运转心法,都疼成什么样了,还光顾着和我撒娇。” 涂宴一动不动,怄气一样的靠在魏尔得肩头:“我不会,我还没学会你的心法。” 魏尔得真是拿这狐狸精没脾气,把他抱上自己的腰:“好好好,那我教你。” 魏尔得没有解开涂宴身上的绳索,涂宴也没要求要被解开。 他们游入水温更高的深水池中,在水波的轻抚里,托着盘腿坐莲的涂宴放到了蛇尾那根挺立的肉棒上。 这尊被绑成等待妖皇食用的美人像盛情的打开了求欢的嘴,上面的小嘴吮着魏尔得探入的舌,下面的小嘴紧咬住魏尔得插入的棒,温泉水波包裹着偷欢的皮肉,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坐莲姿势的美人像可发挥姿势有限,只能操个新奇,要操过瘾,魏尔得还是解开了涂宴腿上的绳索。一得自由,这双修长的腿立马藤蔓般攀缠到他的腰上。 他们激烈的肉欲契合无比,交合处的水流快到涌起漩涡,涂宴仰头咿咿呀呀的发出爽到极致的呻吟,语不成调的喊着:“要去了,要去了……” “我和你一起。” 魏尔得猛的含住涂宴的嘴,抱着他一同沉入池底。 腰腹的极速抽插突破水的阻力,在池底搅动出一连串的水波,涂宴双腿紧紧的缠在魏尔得腰上,被绳和水一齐绑得动弹不了,身体的高潮和窒息的快感齐头并进,刺激得他想要大叫,但叫声全被魏尔得吞吃入腹,交缠的双唇间涌现出大串的气泡,争先恐后的涌上水面。 噼噼啪啪。 水泡炸裂了一个又一个,清澈的水池好似沸腾,终于翻涌上一串白浊,连着爆裂的水泡一起飘荡在水面上。 两颗翻云覆雨的脑袋也终于耗空了氧气,缠绵着一起浮出水面,紧紧相拥着激烈喘息。 涂宴挣了挣绑缚依旧牢固的上半身,说道:“把我眼上的布解开。” “你跟我走,我就解开。” 涂宴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哼哼的给了魏尔得肩头一口。 “我不能走。”他收了牙口,咬就变成了吻,细细密密,贪恋流连的一路从魏尔得的肩头吻到了他的嘴角,“你可以留下吗?我舍不得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你就像现在这样,以后偷偷的来看我,偷偷的抱抱我,好不好……” 魏尔得拥着轻颤的涂宴,一时有些分不清怀里蠢直的小狐狸此言的用意有几分真假。 他知道涂宴一直怀有利用他的私心,但是这份利用的私心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他自己的私心,恐怕涂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颤着尾巴不停索吻,好像这样就能填满内心的空洞,把无限放大的私欲都麻痹在短暂的亲密无间里。 “其实你第一次对我提及妖皇的时候,我就听明白了,你想要我帮你对抗他。” 涂宴的吻停住了,他就像是个被揭露开谎言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会帮你达成所愿。” 魏尔得托着涂宴走上浴池,用妖力烘干他一身的水汽,将人放在池边柔软的小榻上。 “但是我不能留下,这是最后一次,我带你双修,完整的引导你一次逆转心法的运行,你好好修炼,忍过这一时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要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不过作为代价,我此生不会再离开潜渊。” 涂宴听着,只觉得心里那块温暖的绿洲在寸寸崩塌,他慌急的从小榻上站起来,向着声源处靠近:“我错了!我不要你来帮我,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 他还被绑着手、蒙着眼,走得急了,被脚下的小凳绊倒在地,却依旧执着的往魏尔得的方向爬:“我会自己去报仇!我不要你帮我!你别走!你别走!你不要丢下我!” 但任凭涂宴如何哭喊,魏尔得还是走了。 魏影帝忙着一人分饰两角,赶场子换装换心法的倒腾去了。 涂宴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回想着恩人临走前说的话,明晃晃的诀别,让他心里百味陈杂。 他想起儿时族里的巫医给他卜卦,玩笑似的说过他命中有一绯色的桃花劫,不是要命,就是破命。 他会死在情劫上,也会活在情劫上。 恩人要帮他,要如何帮? 恩人不肯说,涂宴也想不出来,但他听出来了,这一帮绝非易事,恩人必会万劫不复,不然他绝不会说什么“最后一次”!又说什么代价是永不离开潜渊! 他这样算什么?恩将仇报吗? 要是得偿所愿的代价是失去恩人吗? “我又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涂宴蜷在小榻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着逆转心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呼吸维持下去。 而这时,身后的殿门再次被推开了,轰的一声,带起张扬的夜风直冲而入。 涂宴自嘲的想着:这才是主人归家堂而皇之的气势啊。 归家的主人没有看见池中的美人像,气势急转直下,暴烈的妖力冷嗖嗖的覆盖住整座宫殿。 很快,脚步大步流星的走到墙边的小榻旁,在小榻的一角,拔萝卜似的挖出了蜷缩的涂宴。 “你……”魏尔得提着涂宴背后的绳结,话音突然一顿,将人拎到鼻尖前狠狠的嗅了嗅,暴戾的妖力乍然爆发。 他一把掀开涂宴眼上的布,对上这胆大包天的狐狸嘲讽挑衅的眼睛。 “好!好!好!好的很!”魏影帝用尽毕生功力,控制着一个让人窒息但不至于受伤的力道将涂宴掐在掌心,阴郁的声调每个字眼都透着沸腾的绿光,“在孤眼皮子下还能偷人!你当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