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偏剧情)涂宴险入魔,恩人再出现,婚后被操的日日夜夜
殿门关上,涂宴吐出塞子,爬下床铺。 这老长虫,居然没有绑他锁他。 涂宴捡起地上破损的衣物随意往腰间裹挂一圈,赤足推开寝殿殿门。 外面阳光晴好,照在冰凉华美的宫室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重新各归其位的侍者与守卫见他出来,恭敬的俯身行礼,还有侍者上前问道:“殿下您要去哪?妖皇宫您不熟悉,可需要我为您带路?” 他们的态度与蛇族大臣截然不同,应该是魏尔得对自己宫下的人特意交代过,且关于蛇族的隐秘龌龊也并非人人皆知,他们是真把涂宴当成皇后来尊敬礼遇了。 “不用。”涂宴冷淡开口,声音沙哑疲累,还有几分局促。他是个人敬我一分、我敬人十分的性子,哪怕是面对最嫌恶的蛇族,也没法冲着真诚礼待他的侍者发火。 魏尔得是魏尔得,但侍者是无辜的。 可是他才刚刚被魏尔得羞辱折磨了一番,这满腔的恨怒痛苦,又能朝谁发泄呢? 涂宴绕开侍者,快步离去。 他识得去浴池的路,用妖力赶路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进了侧殿,扔掉腰上的衣物跳进浴池,急躁粗重的擦拭身上魏尔得遗留的痕迹。 但这个水池里也全都是那老东西给他留下的屈辱记忆,他被绑在这里,摁在水里,压在池缘…… 万千淫秽耻辱的画面碎片在涂宴脑中堆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擦洗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但温泉滑润的水流和上蒸的水汽都好像变成了蛇类缠绕的拥抱和黏稠的亲吻,将他包裹得喘不上气。 “啊!——” 涂宴惊吼一声,两丛水花自紧拽的双拳下迸射飞溅,水滴带着同他狂躁不安的内心一般暴烈的妖力,如同一颗颗子弹重重砸在屏风和墙壁上。 片刻后,浴池归于平静,侧殿一地狼藉。 涂宴怔怔站在原地,恍惚间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外间响起一串仓惶离去的脚步声,妖气很弱,还不到玄阶,他没有理会,提线木偶一般走上玉石铺就的台阶。 被他震得破破烂烂的屏风后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全新的衣物饰品。 涂宴勾起衣服胡乱的穿上,快步离开这处尽是魏尔得气息的侧殿。 他也不想回去那间满是他和魏尔得云雨痕迹的寝宫,一路狂跑,像是逃命。 但妖皇宫实在太大了,处处是禁制,处处有守卫,他就像是一只被丢进迷宫乱窜的小兽,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逃无可逃。 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承受这些? 辛苦修炼百年,一身修为最终就是为了沦为仇人的玩物性奴?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 议事堂中,正在与大臣们敲定教导族中幼崽细节的魏尔得突然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向外飞去,留下满头雾水的大臣长老们面面相觑。 旁人隔得远了感受不到,但修为臻至神阶的魏尔得感知足以笼罩整个妖皇宫,自己地盘里突然冒出一股有别于常的仙阶妖力来,他自然第一时间要去看看。 仙阶修为在妖界也是屈指可数,魏尔得脑中闪过数个猜想,转眼已到清心殿中。 被毁损的阵法一边衔接着潜渊中探出的枯枝,近些日子缺食少肉的树精耐不住寂寞的向外探出了出手。而另一边,那个引起他注意的妖力来源已然和残存的阵法相融,仙阶的妖力足够磅礴,激活了小半边宫殿的阵纹。 看来是个想要升阶想疯了的家伙,真是不要命,用这等邪术晋升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魏尔得也不多说,仗着修为卓绝,直接灌满妖力对准阵眼就是一轰。 激活的阵纹和枯枝一起碎成残渣,他才慢条斯理的走进断壁残垣。 他的步伐从容自信,直到转过拐角,看见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 “涂宴?!” 昏迷倒地的狐狸被断柱压在阵眼上,那股异样的妖力正源源不绝的从他身上传出,压抑、暴烈、疯狂,和从前桀骜清澈的妖力截然不同。 “淦!”魏尔得低骂一声,他对涂宴此时的状态可不陌生,掀开断柱把涂宴挖出来一探,果不其然,这是要走火入魔! 魏尔得当下也管不了太多,只匆忙布下一个简易的隔绝阵,就原地转换心法,抱着涂宴开始用逆转心法引导他身体里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的妖力,安抚这群即将疯魔的苗头。 涂宴在无垠的黑暗中奔跑。 他不知道天色何时拉下了夜幕,而今日的夜晚又为何如此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想逃离这里,只有不停的跑。 天道不公!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受如此巨大的折磨和痛苦!让我背负全族兴亡!让我爱不能,求不得! 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活该我来承受,连死都成了奢望! 有一个声音在黑暗里明明灭灭的响起:“因为你太弱小了,你想要变强大吗?我可以帮你……” 想!我太想了! 那个声音愈发清晰:“想的话,你跟我来,我可以给你力量……” 变强!我要变强!然后杀回去!报仇! 那些把涂宴压得喘不过气的负面情绪好像都化作了汹涌狂热的力量,他在黑暗里越跑越快,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响亮:“快来,你快来吧!” 碰! 突兀的,他好像在黑暗里被人兜头打了一记闷棍,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有人喊他的名字。 还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黑色的天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一缕微弱的光挤进来,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流进他的四肢百骸,抚平了他所有的狂躁与伤痛。 涂宴几乎是立马就振奋起来——这股海潮一样柔和又充满力量的妖力,是他刻进骨子里的,日思夜想了成千上万遍的人啊! 魏尔得没有任何准备的强行切换逆转心法,身体难受得跟被巨石压了一遭似的。 好在怀中美人足够赏心悦目,他忍痛之余还能偷个香吃口豆腐找补一二。 昏迷的狐狸收了尖牙利爪,瞧着竟还有几分委屈可怜,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尾巴小狗似的摇晃起来,眼角却淌下两串泪链。 魏尔得抱着人给他亲干净,就听怀里的人闭眼张嘴,含着哭腔缠绵悱恻的唤道:“恩人……” 嘿,这狐狸真是有两副面孔。 魏尔得乐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换了个声线应到:“嗯,乖。” 狐狸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他抱起已经平复了妖力的涂宴往寝宫走去。 挂了一脸眼泪口水的涂宴靠在魏尔得的胸膛上,梦呓一样喃喃:“你带我走吧……” 魏尔得凑近了涂宴的脸,确认了一遍这小狐狸确实不清醒,附在他耳边,蛊惑一般说道:“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在熟悉且安心的气息笼罩下,那片跑不到尽头的黑暗很快散去,成了正常的夜。 涂宴好像又回到了山洞里、火堆边,他们欢爱痴缠,累了便靠着恩人沉沉睡去。 再醒来,入目的白玉大床和锦绣丝被,将他的放松瞬间终止。 但那是梦吗? 涂宴转头,一条黝黑的蛇尾松垮的在身边盘了一圈,尾巴尖搭在他的膝头,正闲适的摇晃。 霎时间,涂晏的脸色就与这条尾巴变得一样黑,他凶巴巴的转头看向尾巴的主人——魏尔得披着亵衣,斜靠着三个大枕头,单手举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节奏规律的从床上小几摆放的果盘里捻起果子往嘴里抛,他咀嚼的节奏和涂晏膝上摇来晃去的尾巴尖正好合上了。 涂晏的黑脸在这么一副闲适从容的氛围里,突然有点板不下去。 他生硬的拨开腿上的尾巴,捡起丝被把尾巴碰过的地方用力擦了一遍,起身打算离开。 魏尔得的注意力这才从书页上挪出来,看起来慵懒无害的尾巴稍稍一伸,就卷着涂晏的腰把人拖了回来:“陪我。” 他言简意赅的命令。 “放开!” 涂宴怒呵。 但同样的祈使句,除了声势一样,效果半点没有。 “你唔唔!唔……嗯~啊……” 魏尔得非但没有放开他,甚至直接倾身直上,放下果子改吃狐狸。 这次没有什么狂暴妖力的折磨,涂宴被两条蛇棒操得欲仙欲死。 等魏尔得真的放开他,涂宴赤裸的趴在床上抽颤着尾巴和小腹,躺在高潮的余韵里半个字都凶不出来了。 魏尔得在他白翘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穿衣。 涂宴翻了个身,用尾巴盖住腰腹,听得殿门外有侍者在说话。 “陛下,族中修炼的小妖们都已经在问学堂侯着了。” “嗯。” 脚步声远去。 涂宴闭目躺了一刻钟,爬起身去清洗。 他在妖皇宫转了一圈,昨日里后半段的记忆都是一片混沌,但他记得恩人来过。 他险些走火入魔,是恩人赶来帮他悬崖勒马。 恩人原来就在我身边,他还在保护我! 我带不走你,但你可以来潜渊找我。 涂宴清楚记得黑暗中听到的这句话。 他记得那夜恩人潜入妖皇宫找他时,也对他提过潜渊。 潜渊吗…… 涂宴突然觉得妖皇宫这座冰冷的笼子也不那么的压抑绝望了,他寻了个偏远的宫殿,跃上房梁,开始打坐修炼。 他不会辜负恩人传授给他的心法,他会靠正统的修炼变强!然后去找恩人! 当然,第二天涂宴还是会出现在魏尔得的尾巴边,被这条贪欢的淫蛇压着猛干一通。 一天两天,天天如此,周而复始。 他和魏尔得之间除了做爱,就是做爱,正如当时魏尔得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容器,如果不需宣泄狂暴妖力,他就成了泄欲的工具。 被囚困在妖皇宫中不知多少个日夜,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做爱,魏尔得身上浓郁到难以负荷的狂暴妖力会顺流而下,大多时候,他们都只是单纯的做爱。 做完爱,涂宴要走,魏尔得也不会阻拦。 涂宴就远远的找个宫殿的房梁去修炼,像是一只喜欢藏进树洞的狐狸。 用恩人的心法修炼一日千里,他的修为在老妖皇的滋补下日日攀升,而老妖皇的身体却每况愈下,狂暴妖力对他身体的负荷已经不再是可以靠着容器发泄就能转移了。 涂宴躺在魏尔得的枕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魏尔得身上行将就木的气息越来越浓,几次晚上睡着了让他几乎以为身边的人成了一根木头。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辰时,耸动摇晃的床被终于停下持续了数个时辰的运动,与九条雪白绒尾交缠的黑色蛇尾化成一双长腿,走下床穿衣洗漱。 满面春潮的涂宴仰躺在床上,双腿还保持着大敞的姿势,小腹洒落着乳白精液,刚刚剧烈运动完的胸膛随着呼吸快速起伏。他侧头,冷眼目送那个刚射了自己一身的男人衣冠整齐的推门离去。 这老禽兽,都病入膏肓快入土了,还坚持每天操他,真是不要命! 涂宴腹诽完,熟门熟路的清洗干净,然后找个“狐狸洞”开始打坐修炼,消化老妖皇引渡来的妖力。 老妖皇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他忙完了来找,天都黑了,所以涂宴每天也能安享大半段的清净。 但今天找到涂宴的人不是魏尔得,成了几个叽叽喳喳的小蛇妖。 涂宴也是头一次见到了这群被接到妖皇宫中受妖皇亲自教导的蛇族小妖们。 “快看,那上面有人!” “你怎么发现的?” “刚刚有根白色毛毛掉到我鼻子上。” “我看到了,一、二、三……九,好多尾巴!” …… 涂宴睁开眼睛,从房梁上俯视这几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蛇族小崽子。 仙阶大妖的威压似乎不太好用,这群天天被妖皇神阶妖力操练的小崽子们还在好奇又惊艳的仰头打量着房梁上盘坐的大美人。 “你好漂亮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涂宴不想和任何蛇族说话,正打算走,就听见刚刚开口问话的小少年惨叫一声:“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立起青色的蛇身,狠狠又敲了少年脑门两下:“傻不傻啊你!天天跟陛下吵着想看他的皇后,能在妖皇宫休息的九尾狐大美男除了皇后殿下还能有谁!” 少女教训完小伙伴,扬头向着涂宴行了个礼:“青青见过皇后殿下。”尔后催促身后反应慢的同伴们,“你们还愣着干啥!” “殿下好!”“参见殿下!”…… 一群小家伙赶忙争先恐后的行礼问好。 涂宴垂眸看着嗷嗷跳脚的少年,看着青青娇艳无邪的小脸,欲走的脚步放缓,心里浮现过几幕久远的回忆。 是不是妖族的崽子小时候都是这般莽撞憨呆,他记得族里的小狐狸们在他面前也总是这样横冲直撞。 “你们一点都不怕妖皇。” 青青眨眨眼:“为什么要怕陛下?” 涂宴来了兴趣,他屈膝坐在房梁上:“我看那些个大臣和长老,每次在妖皇面前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被敲脑门的少年抢答道:“那肯定是因为他们做错事了!我要是今天的修炼任务没完成,也很怕被陛下检查,陛下会罚我用尾巴给他敲核桃!我鳞甲都快敲肿了!” 涂宴猛的联想起近几月魏尔得看书时,手边的果盘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剥好的核桃。 “你们也不怕我。狐狸可是会吃小蛇的。” “那也不怕呀,只有坏小蛇才会被吃掉,我们都是好小蛇!” 这一瞬间涂宴觉得自己成了蛇族的育儿师,他不是来给这群崽子讲故事的! “殿下,你什么时候和陛下生蛋呀?孵出小蛇我们带他一起玩啊!” 涂宴残忍的无视掉小崽子亮晶晶的眼神:“我是男人,不会怀孕,而且狐族不生蛋。” “诶?!生不了蛋!那陛下怎么办?谁来继承陛下的江山呀?” 涂宴冷笑:“我管他怎么办。” “陛下还在呢,用得着你去替陛下操心这些吗!蠢蛋!” “啊呀!别敲了!别敲了!” “你个蠢蛋一天不敲就犯蠢!” …… 几条小蛇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先前才浮上心头的那丝追忆美好尽数被吵得支零破碎,涂宴心烦气躁的转身离去。以他的修为,悄无声息的离开宫殿,这群刚刚踏入玄阶的小崽子们根本没有察觉。 但修为稳稳压他一阶的魏尔得洞悉着后宫的一切。 “过来。” 刚刚走到殿门口,打算屏住呼吸绕过去的涂宴就被门内传来的一声低沉声线唤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不甘不愿的推门进去:“怎地,这么快又要走火入魔了?” 魏尔得似乎是习惯了自己皇后的夹枪带棒,他盘坐殿中,袖袍无风自动,飞出的妖力关紧了涂宴身后的殿门。 “你还挺招小崽子们待见。” “呵,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搭理我也是托了您老的荣光。” “孩子是白纸和未来,他们的心中还没有是非美丑,蛇族也好狐族也罢,对于他们来说都可以有千万种可能,尽看你想要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魏尔得说的淡然,那语气和往日里对涂宴说“把衣服脱了”时没有任何分别,搞得涂宴一时半会儿都没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见只找自己做爱的老淫虫在一本正经的对他谈未来。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狐族挺会养人,你很不错。” 涂宴冷笑,正想呛他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就听魏尔得继续说道。 “等他们完全掌握低阶的修炼心法,我打算把他们去送狐族领地去历练一番,往后多去妖界各地走走看看,免得心思都局限在了这一亩三分地里。” “……哦。” 原来他说的“养人”不是那事啊。 涂宴张开的嘴强行转弯,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今天的魏尔得是吃错了什么药,他们两人居然可以衣着整齐的待在一起说话,没有压他做爱。 但平和维持不了一刻钟,他们互为仇敌,注定了相看两厌。 “你如何安排你们蛇族的崽子,与我何干?”涂宴脸上写着漠不关心,扭身欲走。 然不由他走到殿门,就被魏尔得幻化的蛇尾卷起腰身,拖回到寝宫后的大床上。 “确实于你无关,你只要专心当好孤的容器就够了。” 裤子眨眼就被蛇尾卷成碎布,涂宴骂道:“果然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别两根一起进来,疼!啊哈~嗯~慢点,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