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偏剧情)下毒事变涂宴强行进阶渡劫,诱惑恩人自慰插小穴
清晨的鸟群振翅打落枝头的露珠,守在主殿阶下的守卫红着脸尽职尽责的把自己当成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殿门内的云翻雨卷持续了一整夜,那位美艳绝色的狐族皇后清冽动听的嗓音也从上半夜的倔强高亢,逐渐变成了此刻的沙哑缠绵。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餍足的轻吟,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止息,两个守卫小幅度的转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挺直背脊。 寝殿内,一副肤若凝脂的修长身躯像一卷匠心独具的人形挂帘,攀吊在床柱上的横柱上,他紧紧抓住手腕上缠绕成束的衣服条,修长的颈项高高上仰,汗珠顺着曲线滚落,呼吸间带动喉结与锁骨一同上下浮动。 在他盘绕的双腿间,人身蛇尾的高大男子留恋的舔舐尽他滴落下巴的汗泪,缓缓抽身,将下腹处两根可观的性器退出轻颤的臀峰。 涂宴随着魏尔得的退出失去依托,他松开手,腕上松垮缠绕的衣条从两人拉开的胸膛间飘落在地,被他的尾巴一扫,进了床底。 日日如此,些许情趣似乎也谈不上强迫与否了。 穿衣时,魏尔得叹息般的开口道:“时间过得真快。” 涂宴慵懒的卷着尾巴倚在换了上百回的新靠枕上,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睛:“是啊。” 他在这条老长虫的床上睡了十年了。 十年光阴对于寿命悠长的妖族来说转瞬即逝,但对于涂宴来讲尤为漫长。 他数着魏尔得衣服上的纹路,换了个胳膊撑脑袋:“你今日要送那些小崽子们去历练吧。” “我离开这些日子,你应该很高兴。” 涂宴不置可否,床面上的九条尾巴不耐烦的摇动着。 终于,魏尔得穿好了衣服,涂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等着他离开。可谁想这厮抬步的方向一转,走到涂宴身边,一把捞起他的腰:“小狐狸,这些年拿孤当养分,又快进阶了吧。” 涂宴呼吸一窒,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十年来用恩人所授心法吸纳老妖皇身上的狂暴妖力,修为增长确实神速,但为了不被蛇族发现,他一直用秘法压制着修为,这些年来见过他的人都没有发现异样。 却原来老妖皇早就看出他的伎俩,是打算在他临门一脚时将他置之死地吗?! “嗤——别瞪眼了,逗逗你而已,这种程度的修为孤还不会放在眼里。”魏尔得的恶劣十年如一日,看到狐狸紧张兮兮的要伸爪子了,他放下人撸了一把柔顺的银发,步履洒脱的转身离去了。 涂宴落在枕被上,瞪着魏尔得欠揍的背影磨牙。 这老妖皇在神阶走火入魔百余年,凭什么如此自信!待他晋级神阶后就干翻他!一雪前耻! 站如标枪的两个守卫保持着绝佳的精气神,可惜他们敬重的陛下只顾着仰天长笑,根本没有留意到。而身后半开的殿门里随即传来一串挠爪砸摔的声响,噼里啪啦。 魏尔得带着自己教养了十年的小蛇妖们离开后,妖皇宫内被他镇压而维持的表面太平也终于重新翻涌起来。 密室之中,几位在魏尔得跟前跪得小心翼翼的大臣和长老确认妖皇已出蛇族领地,面上露出狠辣森然:“动手吧。” 有人犹疑:“我们当真要做?陛下回来必然会震怒。” 大长老阴冷勾唇:“震怒?他难不成当真要为了一个外族残杀同族?此时不杀那狐媚,等他彻底耗死陛下,还有谁能压他?你我曾经对他所做之事,他不会报复?继续放任,终将酿成蛇族之灾!” “所言极是!陛下已被蛊惑,我等理应清君侧!护蛇族!” 又一轮冷月升上中天,寒凉的月光从琉璃瓦的屋檐上倾泻而下。 涂宴结束了一周天的修炼,不习惯的环顾四周,没有回到柔软的寝殿床面,也没有那条圈在腿边摇晃的蛇尾,他依旧坐在僻静宫殿里积灰的房梁上。 他们离开后,妖皇宫好像突然失去了人气,安静得像一片墓地。 涂宴跃下房梁,惊掉一名小侍者手中的扫帚。 “有刺客呃……原来是殿下。”侍者捡起扫帚,也不怕这位常摆着冷脸蹲房梁但从不发火的皇后,大胆问道,“您今夜在这里呀,可要小的给您去端些吃食饮品来?” “不用。”涂宴还是一贯的高冷,抬步欲走时,眼神在侍者的扫帚上多落了几秒,“这么晚了还在打扫?” “回殿下,大人们决定翻修宫殿,遣我们两天内把所有宫殿清扫好,时间紧迫,只好加点打扫了。” 涂宴冷淡颔首,没再多问,眨眼就消失在侍者眼前,只留下几根白毛在半空中缓缓飘落,证明着刚刚确实有人在此。 涂宴像是一只逡巡领地的狐狸首领,在妖皇宫中的上空转了一圈。宫灯照耀的华美宫室中穿梭着热火朝天的侍者丫鬟,确实如那人所说,都在忙碌的扫撒熏香。 把他的清净都给扫没了。 肯定又是那几个蛇族的老东西在给他找不痛快! 涂宴不情不愿的回到了主殿,没了魏尔得的寝宫只有两炉青烟袅袅的自金兽口中升起。 大概是为了迎合这次浩荡的扫除,往日里的凝神香换了下来,涂宴抽动鼻翼,只闻出里头几味有驱虫消毒功效的香草,清凉刺鼻的味道几乎把整个宫室弥漫。 他皱着眉头打开窗,穿堂的夜风把室内的气味吹淡几分。 今夜无月,涂宴靠着窗棂望了好一会儿夜空,看不出天上星子排列的形状是吉是凶,只是觉得不管是天上拥挤的星星还是地下忙碌的人影都怪是热闹,这些热闹和他都没什么干系。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找一个伴吧,不然这漫长的妖生,连星星都成群结伴,始终孤身一人未免也太寂寞了。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刺鼻的熏香味道又浓几分,他轻咳两声,两个举着熏蚊草在窗下给清扫花坛的侍者立马道歉。 涂宴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转身回到殿内打算继续修炼。 然体内的妖力刚开始运行,却有如千金般重,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掌击碎还在燃烧的两炉金兽,里头的熏香散落一地,熄灭的烟灰有些许被夜风吹到桌上的银盘上,立时就在银质的器具上留下几处黑点。 涂宴屏住呼吸,快步推开殿门走出宫殿。 台阶下,两个端着水盆走过廊下的侍者还在小声交谈着:“你有没有觉得胸闷呀?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大晚上没睡好吧,我也有点头晕,等擦完侧殿我们就找个地方偷偷眯一下……诶!见过殿下!” 涂宴冷脸吩咐:“过来。” 两个侍者的偷懒计划还没实施就被主子撞见,心虚的走上前。谁知刚一靠近就被一把抓住命门,来自皇后殿下强大又犀利的妖力强硬的灌入身体。 “殿下饶命!小的知错,再也不敢偷懒了!” 涂宴拧着眉头忽略掉手中吱哇求饶的噪音,抓起另一个噗通跪下的侍者同样用妖力探查一遍。 他不会医术,但修行多年,对经脉身体的分布极为熟悉,这两个侍者修为不高,寻常不会运转妖力,他们自己尚未察觉,但他们的经脉早已被侵蚀破坏了! 这些家伙,妖皇才刚离开几日而已,他们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妖皇宫中下毒! 涂宴放眼望去,妖皇宫的边边角角几乎都被这些勤快麻利的侍者用“熏香 ”清扫了一遍,根本无处可避。 对他这样的大妖来说,这点毒力虽然会暂时的影响妖力运转,但花费些许功夫就能驱散。但……涂宴俯视着脚边跪地的两个侍者,这些连中毒都察觉不到的小妖,他们再在毒气密布的妖皇宫中待下去,恐怕就算不死,身体也会被腐蚀得病弱不堪。 呵,蛇族冷血残忍,对自己同族都如此狠下杀手,真是无可救药! 涂宴放下两个求饶的侍者,逆着风口刚行两步,脑子里却都是十年间这些小妖敬仰又小心的模样。 他从不曾正眼看过这些蛇族小妖,但他们每次见到他,总是尊敬又恭谨的行礼,叫他“殿下”,知道他性子冷淡厌恶见人,就轻手轻脚的将为他准备的衣物吃食放在边上,尽量避免出现引他不快。 或许蛇族确实可恶,但这些小妖却是无辜。 正暗自庆幸如蒙大赦的两个侍者刚打算快速溜走,没走两步就又听见了魔鬼的呼唤:“你们过来。” “殿下!” 侍者对视一眼,带着哭腔却听话的小碎步走到涂宴跟前,扑通跪下:“小的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偷懒了!您放过我们吧!” “闭嘴!”涂宴被吵得脑仁突突,连带着新仇旧恨全部记在魏尔得头上,他深吸一口气,灌足了妖力发号施令,“妖皇宫中所有人现在立即到中宫集合!” 被妖力包裹的字句清晰的传遍妖皇宫,涂宴也不管两个侍者小妖的反应,一手拎起一只,足尖一点率先飞到中宫的屋顶上。 一刻钟后,中宫下的广场已经被扛着扫帚拎着水桶挂着抹布的侍者丫鬟们挤满,他们疑惑的望着屋顶上的皇后,满头雾水又不敢质疑。 涂宴用妖力搜寻一圈,确定人都来了,方才开口道:“你们中毒了。” 人群静了一息后,继而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妖皇宫,谁能来下毒呢?” “殿下您大半夜来找我们开玩笑。” “我还有半扇窗户没擦完呢。” …… 涂宴不多解释,起身往外走:“跟上。” 这些侍者丫鬟习惯了遵从命令,虽然觉得皇后今晚在抽风,但也都一副“没办法只能陪他疯”的态度跟在后头。 偌大的妖皇宫,走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走到边。 涂宴一掌轰开宫门,外面的守卫果然也换了一波人,不再是魏尔得的禁军,而成了修为至少都是天阶的大妖。 他们手持武器,仿佛是稳坐钓鱼台的渔翁终于等到了上钩的鱼儿,对着涂宴喝到:“大胆狐妖!公然硬闯宫门违抗禁令!可是想要造反!” “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陛下前脚刚走,你果然就按捺不住了。”大长老骑着马悠悠出场,只是在看到涂宴身后浩浩荡荡的侍者丫鬟们后微微一愣,继而奚落一般笑道,“好大的阵仗,殿下媚术真是登峰造极啊,还迷惑了我蛇族这么多人跟你一同起事了。” 涂宴身后不明所以的侍者和丫鬟闻言惶恐的跪了一地,七嘴八舌的辩解起来。 “大人误会了!” “我们哪里敢!” “大人饶命,都是误会!” …… 真烦。 涂宴闭眼调息,体内的妖力滞涩依旧,他预演了十几种突围的方案,冷冷看向马背上好整以暇的大长老:“你也说他们是你同族,有什么都冲我来就是,让这些小妖滚。” “殿下这话说得真是天真可爱,十年过去了,您可真是一点没变。”大长老对身边持械以待的守卫军们下达了进攻的指令,摇头叹息道,“和反贼一起的蛇族也是反贼,其罪当诛。” 由高阶大妖组成的守卫军具都是蛇族精锐,他们的妖力一散发出来,这些往日里只做着杂活的小妖们根本承受不住,情急之下有下意识想运转妖力抵抗的人,但刚一运转就刺激得体内的毒素加剧侵蚀。 一时间,告罪求饶的侍者丫鬟倒了一地,哭声混合着血腥味将夜风里刺鼻的熏香压下一头。 大长老胜券在握,嘴角的笑还没完全展开,迎面突然爆发出犹如飓风席卷的强悍妖力冲击,瞬间将他带来的守卫军们掀得人仰马翻。 哭声停了。 风声猎猎不止。 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红衣金甲站在阵前,以一人之力抵御住蛇族大军足足两月的狐王战神。 “妖皇的气息还没散尽,就急着下毒生事,到底谁是反贼!” 涂宴不再隐藏修为,接近神阶的强悍妖力全然爆发,硬生生的把天阶大妖的包围圈轰出了一个豁口。 “走!”他咬牙提起体内被毒素拖累的妖力,卷起一地吓呆的小妖往缺口的方向扔出去,想想这群呆瓜往日的傻样,不放心的补上一句命令,“跑起来!” 小妖们此时也隐隐意识到了事态不对,闻言身体先一步条件反射的遵从涂宴的命令跑起来。 “殿下!殿下!” “呜呜,您怎么办啊!” “我们不是反贼啊!” 真吵。 也就听话这一个优点了。 涂宴冷脸挡在豁口前,身体轻晃了一下,咬牙憋住了体内翻涌的毒力。 重振旗鼓的大长老自然没有漏看这点,他跳下马背,祭出了自己的武器:“你居然隐藏了这么多修为,不过,中毒之后不凝聚妖力逼出毒素,还一再强行运转妖力施法战斗,大罗金仙也要顶不住,我看你还能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涂宴回头看一眼身后,这群战五渣的小妖跑得倒是很快,此时都快要看不见了。 “逃?” 涂宴正视向包围正中的大长老,彻底释放出自己压抑在体内的最后一层修为。 “我涂宴从来不逃。” 临近神阶的妖力如同层层攀升的海潮铺散开来,大长老严阵以待:“布阵!” 神阶又如何,就算已经晋升神阶,还能强过他们的妖皇?走火入魔的妖皇发起狂来可是敌我不分,他们对付神阶的大妖可是有不少手段! 精锐的守卫军闻令而动,早已备好的阵纹被妖力催动,亮起的光芒像是一张坚固的网,将涂宴困在其中。 漫天星子不知何时隐没于天幕中,天边传来滚滚雷鸣。 大长老心中生出不祥之感,终于在抬头之际看清了涂宴的打算。 第一道紫色的电光落下,劈碎了妖皇宫宏伟的大门,也劈裂了大长老镇定自若的表情:“天雷劫!该死!这狐狸是打算利用雷劫!” 涂宴的衣袍被逸散的妖力鼓动飞舞,他仰头看向头顶密实厚重的黑云。 此番渡劫实在突然,他准备全无,成败生死皆在此一赌了。 而包围他的蛇族众妖比他慌张得多,百年前妖皇那场进阶神阶的天雷劫是多么的恐怖,在场的天阶大妖们几乎都有目睹,若不是举族倾力相护,就连那么强大的妖皇都差点死在这可怖的天雷之下,哪怕如此,九死一生后妖皇也被劈得落下重伤,就此走火入魔! 大长老爬上马背,破音大吼:“布下阵法后速速离去!” 阵眼上的其他蛇妖匆忙放下阵盘,紧跟着大长老的马蹄四散逃开,若不是他们提前布置好阵法,恐怕这个困妖阵还完成不了。 很快,妖皇宫外就只剩下了涂宴一人站在阵中,捆仙索盘旋于四周,和阵法升上的结界一起将他困在其中。 劫云的雷电已经落下,破阵逃跑必然是来不及了。 涂宴只能原地调息,仓促的准备硬抗即将落下的雷劫。 轰隆—— 轰隆隆—— 雷电如同一条紫龙,从九天之上俯冲而下,气势汹涌震撼,仿佛灭世的天灾想要清除干净这世上胆敢逆天修行的蝼蚁。 涂宴被困在阵中,迎着狰狞的紫龙。 百年前,妖皇那场震动妖界的渡劫,他只在妖族志上读过。 天雷九道,劈山撼地,妖界具震,千里焦土。 他这些年一直骄傲自信,大多数时候都站在上位,觉得没有自己干不成的事。但这一刻站在浩瀚的天雷之下,方才真正感悟到自己有多渺小,在天道面前不过一蚍蜉而已。 见过天地之大,死亦何惧? 涂宴运足全身妖力,迎向紫龙。 待此劫过后,要么焕发新生脱胎换骨,要么就成一捧青烟融于天地,不管是成是败他都全力以赴! 轰! 轰! 轰! 雷劫一道粗过一道,早早撤离到远处的大长老等人远眺雷云下方,金碧辉煌的妖皇宫大半都在雷电之下成了齑粉,他们布下的困妖阵肯定早就灰飞烟灭了。 不过如此强悍恐怖的雷劫下,困妖阵已经无所谓了,晾那狐狸也扛不住几下。 “走了,现在你们不用担心陛下问责了,他是自己被雷劈死的。” 轰—— 第六道雷劫像是紫色的瀑布从天上倾倒,雷电过后别说断壁残垣,就连渣滓都不剩,唯独血肉模糊的一个人影还奄奄一息的趴在焦土之中,倔强的试图再次站起。 乌云涌动,仿佛在嘲笑这个被劈得焦黑的人自讨苦吃,继续酝酿起下一道更加汹涌的雷电。 涂宴想要起身,但使足了力气也不过是抽搐了几下肢体,焦黑的皮肉像是几片挂在骨架上的残渣,还有肉眼可见的电光时而流窜在他的身体上。 天雷摧残着他的身体,但破坏过后他能感受到妖力也在迅速的修补身体。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死而后生。 他冥冥之中意识到,只要能抗住天雷的破坏而不死,就可以收获新生。 但是现在浑身上下一块好肉都没有了,修复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下一道天雷落下的速度…… 嗡嗡的雷鸣下,涂宴胡乱的想着,他弄出如此浩大的阵仗,那老不死肯定该回来看看的吧,快点赶回来啊,他宫里头那群呆头小妖没他护着,晚两步肯定要被生吞活剥了。 轰—— 紫色的雷电像是把天捅破了个大窟窿一样涌泄而下,山洪一样向他袭来。 真是壮观啊…… 涂宴彻底失去了意识,殊不知焦土之中,被他在心里数落了一遍的老不死已经站在紫龙口中,于漫天电闪雷鸣中为他撑起了一寸方圆护屏,并且被雷劈痛得大骂了一声:“操!” “这狐狸,每次都打乱我计划!” 魏尔得硬抗完一道雷劫,半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他低头一看,好家伙,成独臂大侠了。 天雷是涂宴的考验,劈在涂宴身上是破坏兼具新生,但对他来说只有破坏。 好在他魏尔得也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狠人了,剩下的独臂拎起地里被劈成一坨黑炭的人形物,赶在下一道雷劫劈下的间隙,飞也似地往潜渊跑去。 被他干扰的雷云像是受到了冒犯,隆隆的紧跟在身后,缠绕的电光酝酿得愈发浩大。 潜渊中,饿了许久肚子的树精原本正无聊的看着远方的电闪雷鸣,突然就感受到了那个毁约混蛋的气息。 要不是它是棵树!它早就去把这个混蛋给大卸八块了! 这混蛋还敢送上门来,简直不把它万年修为放在眼里!今日它就要开大荤! 漫天藤蔓如同暴起的树海浪潮,遮天蔽日的将闯入浪下的小舟笼罩吞噬。 包含着树精万年修为的巨口坚不可摧,魏尔得只来得及护住涂宴和心脉,任由坚硬锐利的树刺扎穿自己的身躯肢体。 他心中默数着,三、二……轰! 包裹在身周的树刺突然一松,鼻尖飘来炭烤焦木的烟火味。 “嘿,树兄,抱紧点,别松手啊。”魏尔得绷紧一身肌肉,插在他身体里想要抽出的树刺被肌肉骨骼死死卡住,树精就像是吃了一口粘牙的肉,被烫得扭身乱跳却吐不出去。 树精狂怒,正要祭出大招,枝条树干却突然顿住。 “之前让你吃老子的身体是白吃的?”魏尔得被刺穿的身体流出的血液浸润了树干,将他的妖力与树精的脉络连接在了一起。 树精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不,这个蛇妖他疯了吗?他要夺舍一棵树?笑话!它一棵万年的树精还怕打不赢你一条千年蛇妖? 而就在魏尔得铆足了劲跟树精争夺时,头顶的劫云再次蓄力完毕,甚至更加被触怒了。 一个两个都来干扰它!而且瞧它发现了什么!一棵满身血债罪孽的树精!不可饶恕! 轰! 轰! 轰! …… 黎明到来之时,阳光拨开了最后一片乌云,带来了光明,也带来了新生。 涂宴从一堆焦木之间转醒,恍惚了片刻,才认出这里是潜渊。 曾经的蓊郁葱茏都成了荒芜焦土,到处都是冒着火星与青烟的枯木火堆,只剩他的身边还立着半截树桩,仿佛是末世过后最后的幸存者还在顽强的喘气。 最后的几道雷劫,他扛过去了? 涂宴有自知之明,他没那本事。 身上的衣物早在第一道雷劈下时化成齑粉,涂宴赤条条的爬出焦木,新生的皮肉在晨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九条狐尾随着步伐摇摆,莹莹好似仙缎。 他才行两步,猛地回头,两尾遮住私处,警惕的看向焦木。 可是视野之中只有那节树桩而已。 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一双特别痴缠热烈的视线在看他?就像是、就像是……那个老不死又来欲求不满了! 他现在也是神阶的大妖了,要是老不死在附近,绝不可能躲过他的探查! 看来被操多了,都杯弓蛇影了。 涂宴反复确认方圆百里只有自己和树桩两个活物后,新的疑惑浮上心头——他能想到的救自己于雷劫的高手只有恩人,此时身处潜渊,也能说明昨夜确实是恩人所为。 可是恩人去哪里了? 他感知敏锐,分明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莫不是恩人还在暗处? “恩人,为何不愿现身见我?” 涂宴扬声,话语里透着不解委屈:“你说的涂宴都做到了,我如今渡劫成功,那老妖皇也再困不住我,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等了一会儿,视线没有消散,但空旷的焦土上也无人出现。 涂宴上摇的尾巴一根根垂落,他问道:“你是怪我杀了你的同族吗?” “那些蛇妖我必须杀。” 垂地的绒尾铺散开,在焦木上白得像雪,锦缎一样的圣洁美丽。 涂宴缓缓蹲身,靠着雪白的绒尾坐下,修长的腿向着那道挥散不去的视线,往两边折叠敞开:“你还只是看着我?” 长腿如同大开的城门,袒露出私处隐秘的风光,焦土之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衬得像是莹白的光,晨风拂动他银白的长发,贴着紧致的肌理轻轻扫荡。 涂宴身体后倾,衔住两指,红舌缠绵的舔舐指节,媚眼如丝的含弄吞吐。 “你不想我吗?” 湿润的指头牵出一道银丝离开唇舌,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往胸膛画出一道水痕。 涂宴单手揉弄自己挺立的乳头,另一只手扶上腿间半软的玉柱,几番抚慰后,他仰头后躺,两指继续下移,撑开双臀,探入柔软的后穴。 “嗯……”动情的喘息伴着手指抽插的节奏断续的响起,“恩人,操我,啊哈……” “来操我,嗯~我想你,插进来,恩人~” 魏尔得:“……” 操!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