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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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愁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悬挂的几颗好看的星星灯,四边镶嵌着银条。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房间,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舒服的纯棉睡衣,会以为现在还在做梦。 他活了十五年,现在才有了第一件真正的睡衣。 他受了伤,脑子里还有点迷糊不清,他刚转过头,就看见叶利琤倚在门边,手上还拿了一碗面条过来。 他想起来了,他昨天答应成为了这个男人的打手。 郑愁咽了咽口水,盯着他手上的早餐。 有劳才得收获,这是最基本的生存规则,这是他长时间所得的经验。 所以他便问:“我需要做什么?”他双眼凝神,像在等叶利琤有任务交代下来,他才能吃上热腾腾的早餐。 叶利琤轻笑了下,“吃吧,我厨艺应该还不错。” 他既然这么说了,郑愁当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叶利琤靠在椅背,抬眸地看着他,突然说:“不用吃得这么快,小心噎到了。” 郑愁只顿了一秒,风卷残云地把汤渍都扫得一干二净。他擦了擦嘴边,垂着眼尾看叶利琤。 “习惯了,”他说:“没改过来。” 叶利琤轻轻一笑,语调悠悠地又像安抚,“你在这边,不用担心吃不饱。” 郑愁一怔,慢慢地点着头。 叶利琤是个好人,他想,还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好人。 “至于任务,不着急,”叶利琤沉吟了下,“你先把身子的伤养好,然后,再做训练。” 训练? 郑愁被他带到最右侧的角落,那边有一个小房间。郑愁一直以为这是杂物间,当他进去一看,发现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内,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沙袋,都挂在天花板。 “你先在这边进行沙袋训练,等到差不多了,我会教你一些格斗技巧。”叶利琤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揉,像摸着狗的绒毛一般。 郑愁抬起右手,握紧拳头,朝着沙袋揍上一拳。 十五岁时的郑愁在想,除了他姐姐之外,也就叶利琤对他最好。他给了他温饱,给了他遮荫之地,教了他格斗,而且,他和姐姐长得一样好看。 其实他最后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他只有七岁,他对她的长相记得不是很清晰,但他就是记住他姐姐是个漂亮静雅的少女。 在他练打拳的这段时间,叶利琤会偶尔带他出去,给他详详细细地讲解了黑石地。 郑愁在这里呆了四年,但不一定能完全了解。 黑石是唐帮建起的一个地下王国,再正确来说,这边就是一个非法黑市。唐老有自己的手段,这个地方看起来和平常地方一样,但不过就是一个漏网之地。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郑愁对叶利琤的了解便是他玲珑剔透,八面圆通,在唐帮混得风山水起,唇边含笑,像极一个会演戏的戏子。 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是弱者。 郑愁在房间打沙袋打得汗流浃背,他走到挂着的杆抓一条毛巾来擦汗时,就听见轻轻地敲门声。 他转头一看,看见叶利琤倚在门边,对着他笑,“出来吧。” 郑愁把毛巾挂回杆上,就走了出去。 他刚出来,就看见红木桌上放着一个小蛋糕,蛋糕上是由奶油做成的一头正在沉睡的小老虎。 叶利琤在蛋糕上点上一根蜡烛,他看着郑愁,“阿愁,你今天十六岁了。” 郑愁觉得心在雀跃,像放了许多蜜饯,他也没有料到叶利琤记住了他的生日。 “要许愿望吗?”叶利琤问。 郑愁想了下,直接摇头。他唯一的愿望是想要一个家,而这个他已经承诺他了,所以他不需要新的愿望。 叶利琤挑眉,切了蛋糕递给他,他说:“你先把蛋糕吃完,等会我要验收成果。” “有任务了?”郑愁马上问。 他训练的这段时间,他问过叶利琤好几次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工作,他每天只是窝在小房间练拳,就好像他在这里除了白吃白住之外,就没其他是需要他去做了。 叶利琤的验收成果需要在他的认可范围内,所以他让郑愁对着他出拳。 郑愁只是一愣,他把双手收紧,藏在了后面。 他拒绝对叶利琤出拳。 叶利琤看着他坚决的双眼, “放心,我不会受伤的。” 郑愁过了好几秒,才说:“我当打手是为了保护你,不是和你打架的。” 郑愁说得很认真,尽管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尽管他目前还打不过他,但他是他的打手,所以他理应要保护他,而不是对他出拳。 叶利琤轻轻地歪头,突然问:“那有一天你不是打手了,那会不会对我出拳?” 他这话锋转得让郑愁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叶利琤一个直拳过来,向着郑愁打过去,郑愁把头一闪,躲过他的拳头,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稳住脚步。 叶利琤低头看了他的腿,没有说话。 现在看来,郑愁比起一年前的他,根基稳了不少,也算是大有进步。 “行吧,”叶利琤把手收回去,揉了下他的头发便说:“你收拾好这里,我晚上带你去见个人。” —— 晚上八点,丽霓馆。 叶利琤带了郑愁进去馆里,他第一眼就看见空旷的场地聚集了不少赤裸上身的男人,手上戴着拳套,打着沙袋。 他还在好奇地左右顾望,就听见叶利琤带着柔和的声音。 “丽丽姐,才几天没见,真是让我好生挂念。” 郑愁把头转回去,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叼着雪茄过来了。她的妆很浓,化着烟熏妆,涂着浓墨的红唇膏,脸上涂了好几层粉。郑愁根本看不出她原来是长什么样子的,但她穿的一身旗袍却衬得她身材前凸后翘。 她高傲的扬起下颌,懒懒地把手伸出去。 叶利琤一笑,轻轻地弯着腰,优雅地抓着她的手背亲了一口。 她抬起眼,观察了下他身后的郑愁,慢条斯理地问:“这就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孩子?” “当然。” 丽丽姐看了郑愁几眼,说:“把手伸出来。” 郑愁皱眉,一言不发。 叶利琤侧着脸,轻声说:“听她的。” 郑愁这才把手臂伸得直直的,强忍不适地被她捏了几次。丽丽姐捏了他的小臂,又拍了好几次他的手臂,冷哼一声,“这孩子的肌肉还算结实,但上台可不能光靠肌肉,不过小叶子,”丽丽姐看回叶利琤,伸出修长的手指往他的脸色揩了一把油,心满意足地说:“我也不是不信你的眼光,但不能让我亏本吧。” 叶利琤诚挚地看她,“第一个月,如果他赢了,所有钱归你,他输了我全付。” 丽丽姐睨了他一眼,马上同意了,“也不是不行,那就先让他打打业余吧。” 叶利琤摇头:“他不打业余。” 在黑石地打黑拳分为三种,除了业余拳击之外,剩下两种便是未成年与成年之分,属于专打。 在这种专打比赛里,几乎每场都会有人受重伤,打死打残率也非常高,所以一般开始打黑拳的人,会先选择打业余拳击,再慢慢转为专打。 丽姐一愣,她这次总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一次郑愁,对着叶利琤皱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只是信任他,”叶利琤温柔地说:“就像我信任丽丽姐你一样。” “少对我油嘴滑舌,老娘可不一定吃你这套。”丽丽姐说得有点懊恼,甚至有点后悔早几天答应了叶利琤。 她看着叶利琤,嘴毒地道:“你还真放心把一个新人交到我手上,你真不怕他一上台就死在那里。” “我确实放心您,”叶利琤诚恳一笑,“虽然丽丽姐喜欢嘴里不饶人,但心窍玲珑,我才放心把他交到你手上。” 丽丽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郑愁一眼,撇嘴地道:“这孩子我收了,到时候等我通知吧,如果第一场就输了,以后就别来了。” 她说完,扭着蛇腰就走了。 郑愁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现在过来了,也就懂了。 叶利琤打算让他上台打黑拳。 他不是没有打过黑拳,在一年前,他就以业余的方式打过一次黑拳,并且赢了。 他转着头,对着叶利琤说:“我会赢的。” “不只是这一场,”叶利琤看着他,说:“我要的是你每一场都要赢,我训练一年的人,我不希望他会是个废物。” 郑愁一听,心里得慌,他不想让叶利琤失望。 “但是我信任你,”叶利琤轻轻一笑,揉了下他的头发,声音温柔,“我相信你会赢,也相信你可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