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孟宴尔苦涩的咬着牙关说:“你救了我一次,那下一次呢,下一次还是会有这样的事。”他顿了顿,轻声说道:“沈怀颂,我知道你看见我手腕的疤了,你也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想活了。” 沈怀颂低垂着眼,嘴唇没什么血色,好一会儿才张口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活,所以你还站在这里。” 他们没有继续再说话,余留的力气都用来慢慢的喘息。巷口突然缓缓开过一辆黑色的车停下,沈怀颂注意到了,放松的身体一下紧绷起来,下意识就想继续跑,只看驾驶位飞快下来个人高声朝巷里喊道:“沈哥?!你在里面吗?” 沈怀颂听着这声音有些像阿毛,说话的人已经往巷朝他里走了过来,身影越发的明显,果然是阿毛。沈怀颂眼里有了点光亮,几步朝着阿毛走了过去,顾不上手里的疼痛,抓着阿毛的手臂问道:“阿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阿毛看他此刻的情形猜出大概出了事,紧皱着眉说道:“周哥看您的定位不对,所以让我过来找您,路过红蝴蝶KTV的时候我才知道里面出事了,您之前不是在那里吗?您没事吧?” 他说完,眼睛一瞟就看到沈怀颂抓着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声线骤然变得紧绷,着急地问道:“您的手怎么了!沈哥我现在送您去医院看下。” 沈怀颂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还在周鸷群的掌控里,一下有些怔住,不过周鸷群本来就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也多亏他发现了异常安排了阿毛过来找,不然可能他还在没头没脑的逃跑。沈怀颂松开了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太紧张,转眼看了看孟宴尔问道:“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看看有受伤的地方没有。” 孟宴尔抿着唇没有出声,他知道出了这种事,秦海肯定会到处找他,他必须得先躲起来,以免连累了沈怀颂。他想到这,眉头一皱,神色不自然地说道:“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很快走出了巷子。 晚上医院这个点没什么病人,只有护士在走廊时不时来回进输液室换药,沈怀颂在急诊室处理完伤口就被安排了个病房休息。 沈怀颂根本无法睡着,他半坐在床上,月光挂在高处从窗外照进来,能看见他垂着的眼里黯淡无光。这下换了个安静的地方,那种恐惧感才慢慢爬上全身,他满脑都是那人在血泊中的样子,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死,毕竟走的时候那人还在不停的出血。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门外隐隐传来了阿毛的声音:“周哥,沈哥在里面。”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周鸷群低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沈怀颂听见周鸷群的声音,抬起眼恍惚的便清醒过来一点。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接着进来了个身形熟悉的高大的男人。 周鸷群大步往他床边走过来坐下,见他不像刚刚睡醒的模样,眉头不禁微微锁起,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怀颂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好像确定了他的存在,唇齿才慢慢颤动地说道:“周鸷群,我、我好像杀人了。” 周鸷群闻言微微一怔,盯着他缓声问道:“什么叫好像?” 沈怀颂慢慢别开眼,回忆起厕所发生过的事,嘴里喃喃地说:“因为、因为我不确定…我走的时候他一直在流血。” 他断断续续才将事情经过说完,周鸷群听完神色依旧如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眼睛往下一瞟见沈怀颂的手微微发抖,便大手一伸覆在他的手背上,完全遮在自己手底下,说道:“这种地方天天都有人被酒瓶砸脑袋,死的没几个。你先睡吧,这件事不要再去想,也不用你去管。” 沈怀颂垂着眼没有说话,周鸷群伸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柔声说道:“过几天等手好了就回去上班,嗯?不想上班的话就呆在家陪陪颂词,或者叫阿毛陪你去香港旅旅游?你想想哪个更好?” 沈怀颂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周鸷群。周鸷群见他被分了心,知道他听了进去,嘴角暧昧的弯了弯继续说道:“不然想想年底结婚的事,你想在哪结?” 沈怀颂看着他良久,手心被他握着变得热乎乎的,恐惧感似乎渐渐褪了下去,这才开口低声道:“都可以。” 他的都可以把周鸷群几个问题都回完了,周鸷群不再继续去问,起身便脱了外套上床。 沈怀颂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空了另一边位置出来。周鸷群上了床,一伸手把沈怀颂揽进怀里,语气罕见的懒懒的有些疲惫地说道:“好困。” 沈怀颂的脸挨着周鸷群的胸膛,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周鸷群,你在那里很累吗?” 周鸷群缓缓睁开眼,眼里原本温柔的光乍然被漠色取而代之。在军区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松,他身份特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表面和颜悦色下无声滚动着暗涌,稍不留意顷刻就会被人抓住腿毫不留情扯下去,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地方站稳脚。只有紧紧抓住了权利,才能实现他要的东西。 “不累,就是经常时候做梦会梦到你。”周鸷群稍稍合起眼,语气轻飘飘地说。 “梦到我?”沈怀颂有些惊讶地问道:“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周鸷群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梦到你啊,在我身下哭着喊好爽,哥哥不要停诸如此类的话。” 沈怀颂一下涨红了脸,结巴地说:“我、我才不这样喊。” 周鸷群笑了笑,在军区这样高压的地方下,他夜里睡觉其实连梦都没有过,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立马醒来,可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是吗?可是你高中的时候偶尔也搂着我喊哥哥。” 沈怀颂想了起来,羞得浑身白嫩的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虾米。当时他被周鸷群的情欲冲昏了头,在里面快乐得没了边,说话被周鸷群带的没羞没臊的。 周鸷群见沈怀颂没了声,语言上的挑逗使他心里隐隐躁动起来,抬身将沈怀颂压在了身下。他借着月光看见沈怀颂一双淡薄的眼眸亮亮的看着他,像未经人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处子一样,可他的身子却跟自己无比熟悉,甚至为他生育了一个孩子。周鸷群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眸色渐深,猛地低下头蛮力的撬开沈怀颂的唇与他舌吻,他的吻凶猛又缱绻,沈怀颂全然抵抗不住,只能被动地张着嘴跟他缠绵。 两人在如火如荼般的爱欲里几乎忘乎所有,一切都不及彼此。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这些温存足矣让两人昏昏欲睡。等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周鸷群从里走了出来,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片刻就有一家医院联系了他,确实是接了个符合他说的情况那样的病人,现在还在手术室手术,具体情况要晚点才知道。 周鸷群眼里沉得像黑压压的天,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好,这个人比较特殊,无论他有什么情况,先和我联系。” “好的,周先生。”医院那边迅速回道。 周鸷群挂了电话,接着给阿毛发了条短信:查一下KTV出事的人,明早八点过来。等发完这条短信,他这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沈怀颂一醒来周鸷群已经不在身侧了,这倒并不意外,周鸷群的休息日本就极少,可也并不见他休息回来过,想来晚上也是抽空赶来的,睡了没几个小时就又回去了。没一会儿阿毛也过来医院接了他回家,沈怀颂在家修养了几日,日日心里却想着被他打的那人的事,周鸷群却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没过几天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那人没死。 沈怀颂这才放下了心,等手好得差不多了才回了研究所上班。 因为他休了这几日,同事难免八卦问他休的什么病假,沈怀颂不好说出实情,只好随口扯了个幌子说家里在弄软装,搬运的时候不小心玻璃扎碎了手,大家这才不再问这件事,话题都转到吐槽装修上去了,等聊到结束才突然提起说今天有聚餐,下午早点下班大家一起过去。 这件事微信群早已收到过通知,沈怀颂点了点头。下午下班后一行人到了个饭店,一直吃饭聊天到七点左右,大家才酒足饭饱的陆陆续续散桌。 沈怀颂正准备起身走,一个女同事突然走过来问道:“诶,小沈,我看你是开车来的吧?” 平常沈怀颂都不太开车,只有司机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开出来。沈怀颂点了点头,女同事笑了笑又问:“你往哪儿开呀,顺路就带带我呗?” 沈怀颂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同事走了过来,拍了拍刚刚说话的女同事说道:“你跟我们去坐老吴的车啊,老吴一车载好几个呢!” “真的啊?哈哈哈哈,你们又忽悠老吴了是吧……” “啥忽悠,那叫自愿!哈哈哈。” 两人仿佛忘记了其他人,自顾自的边说边往包厢外走了。 这个点正是下班回家高峰期车多的时候,他们吃饭的地方又在市中心,难免堵成一条长队伍,队伍慢慢动了好久,这才驶到往星河苑那条路宽车少的道路上。 这条路两边载着高耸的行道树,密密层层的树叶拥挤的叠在一起完全遮住了明亮的星光,茂密的叶子下的路边灯亮着凄白的光,周边静谧的几乎只能听见车身冲刺空气传来的风声。 这条路不长,开了不过七八分钟就要开到尽头了,沈怀颂看了眼车速表,踩着油门的脚慢慢加重。正当他快要开出这条路,开到交接的暗处时,车尾忽然遭到猛烈的碰撞,巨大的碰撞的力量直接将他往前一推,额头撞上了方向盘。 夜里依然是安静的,除了刚刚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涨潮一般潮起又很快落了回去。 沈怀颂双手撑着方向盘这才缓慢的抬起头靠倚在车座上,他的脑袋因为这一撞击变得十分昏沉,沉重的钝痛感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车窗突然传来不断的叩击声,沈怀颂紧抿着唇,手指艰难的凭记忆摸到按钮上把车窗摁了下来。 “你没事吧?你的车尾被撞了,需要帮你拨打110吗?”别的车上下来一对路过的夫妻看着沈怀颂虚弱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沈怀颂嘴唇动了动,还没等发出声音来,一种无意识的感觉充斥着痛感弥漫了在整个脑袋里让他直接昏了过去,最后只听见那对夫妻的惊呼声便再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场昏厥持续了好几天,等沈怀颂醒来才发现世界都变了。 研究所那里不知道谁替他办了离职,米阿姨早已经把他的行李都打包送到了周鸷群的住所,连颂词都被周鸷群的外婆带回了孙家照顾,他出院后更是直接被送到了周鸷群的住所。 凌晨一点,门外才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周鸷群走进亮堂堂的客厅,瞟了一眼开着灯的那个房间,便直接走了进去。 沈怀颂还在睡意迷糊中,梦里只感觉身下凉飕飕的,私密的地方更是有条滑滑的东西在里面舔吮。 “嗯.....嗯啊......”沈怀颂嘴里发出几声呻吟,渐渐睁开眼,正好看见周鸷群上身笼罩在他身上,手里还抓着他的大腿,见他醒了,阴沉的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腰上更是用力一顶,将硬物直接顶了进去。 “啊....呃嗯.....周鸷群......”小小的柔软的花穴一下挤进来个粗大的硬物,疼得沈怀颂瘦削的身子忍不住瑟缩,花穴缩得更紧想把肉棒挤出去。 周鸷群微露愠色有些不满,大拇指和食指扼住沈怀颂的下巴,用暗哑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怒气的声音哄道:“乖一点,让老公进去。” 沈怀颂很少看见周鸷群这样按耐不住怒火,在他那种威慑的气质下,沈怀颂变得有些胆怯,他虽然疑惑,但知道周鸷群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的好。 沈怀颂白净的小脸点了点,放松了身体去容纳体内的肉棒。 周鸷群看他被吓得有些害怕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啄了啄他的嘴唇,一只手熟练的解开沈怀颂的睡衣揉捏他的奶头,低声说:“抱歉,你乖一点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沈怀颂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欺负自己,可被周鸷群这样道歉弄得反而觉得有点委屈想哭。 不消片刻,粉嫩的奶头被粗糙的大掌已经揉弄得慢慢变得硬挺,沈怀颂秀气的阴茎翘的高高的吐着透明的液体,花穴里面也变得柔软湿润,慢慢将那根粗大的肉棒吞进身体深处。 “啊哈........呃嗯.......嗯嗯...........老公...........” 沈怀颂腿间窄小的花唇被无数遍的抽插慢慢变得发红充血,红红的两片肉瓣被撑开成肉棒的形状,淫水在每一次抽插中被带出慢慢流到股间的后穴上,肉棒狠狠地在他体内顶撞,阴蒂摩擦得如同起了火一样爽,根本难以抗拒的满足与快感如电流般充斥沈怀颂的全身。 “老公.........啊啊啊.............嗯啊啊...........慢一点.........” 抽插出水的啪啪声大的吓人,周鸷群双手钳着沈怀颂的细腰,俊面因为动情微微泛红,眉梢因为忍受着强烈的快感而隐隐皱起,胯下的肉棒每动一下都如同要钉死在沈怀颂体内般往里顶弄,整根没入进那个欲仙欲死的肉穴里。 “老公........呃啊.......不行..........哈啊啊.....” 沈怀颂呻吟声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抓在周鸷群手臂上的手在上面留下了红色明显的几个抓痕,花穴内壁如痉挛般紧紧收缩起来,秀气的阴茎射出白色的浊液在小腹上。 周鸷群垂目看着沈怀颂高潮中失神的脸,既是漂亮又是动人,想到几天前知道他出车祸这事,心里的火猛地又蹿了起来,可在此之外,那种害怕失去沈怀颂的感觉才几乎杀了他。 这样接二连三的事,让周鸷群从未如此意识到,就不该离开沈怀颂的身边,哪怕什么情况,都不应该。 “待在我身边吧,颂颂。”周鸷群低头含住了沈怀颂的嘴唇伸进去舔弄,胯下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呜......”沈怀颂被他吻着说不出话,花穴被肏弄得又传来一阵阵刺激,刚射完的阴茎慢慢的挺起头。 周鸷群亲了他好一会儿才舍得放开了他,沈怀颂眼里流着生理眼泪,伸手无力的推开周鸷群结实的胸膛,结巴地说道:“我......我好累.....” “这就累了?”周鸷群无奈的笑笑,抓起沈怀颂的手放到嘴上亲了亲,“才刚刚开始呢。” 长夜漫漫,不绝于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在房间此起彼伏的响起,直到五点才停歇下去。 沈怀颂这一觉睡到晚上六点才醒来,他下面的小穴被周鸷群肏的肿得像馒头一样,让他根本无法穿上内裤和裤子,只好先拿了一件周鸷群的衬衫穿上遮住屁股和大腿根。 周鸷群不吃零食,所以家里几乎不放,沈怀颂婉拒了周鸷群喊保姆过来给他做晚饭的建议,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见人,只好等周鸷群晚上带晚饭回来。 宽大的液晶电视上放着当下热门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在客厅不时的响起,沈怀颂抱着沙发靠垫在沙发上睡着了,周鸷群提着饭店订好的晚餐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周鸷群把东西放到桌上,手指轻易的挑起沈怀颂的衬衣下摆,俯身伸手揉捏起沈怀颂浑圆柔软的屁股肉,直到把沈怀颂弄醒了,才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道:“沈先生,请问是您点的外卖吗?” 沈怀颂红着脸挪开他的手,试图推开他坐起身来,嘀咕道:“你是变态吗。” 周鸷群笑了笑,起身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把筷子先拿出来递给了沈怀颂,再把饭菜的包装盖一一打开。 焖羊肉、酥焖带鱼、醋溜白菜、京都排骨、土豆炖牛肉,五个菜的香味一掀盖就冒了出来,飘香四溢。 电视上开始放起八点档的刑侦剧,沈怀颂一边吃饭一边不时瞟几眼看看,周鸷群回房间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出来,在他旁边坐下淡淡开口道:“颂颂,下个星期你进军区信息部上班吧。” 沈怀颂神色怔了怔,一下都忘了他本该质问周鸷群为什么擅作主张把他工作辞了,还把他弄了过来。 周鸷群沉默片刻,似是思虑该不该说,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撞你的那辆车,我去查过了,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沈怀颂皱起眉重复道。 “嗯,那辆车连车牌号都没有,追尾后停在了那条路的几百米外,监控死角的地方就弃车而逃了。”周鸷群冷声说道,那辆车很明显并不是想要沈怀颂的命,不然不会仅仅只是追尾就跑了,似乎更像是想吓唬沈怀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