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问题吗？”程湛不解问道，笔尖忽然用力搓破了纸张，水墨凝成一大块儿，有点云朵的意思。 郜恩托腮沉思半响古怪的往厨房看过去，音量调小贴在程湛耳边说，“我哥不会让人喊他阿衍的，要么衍哥，要么全名。初中那会儿就有人喊阿衍，被我哥揍得那叫一个狠啊。你还是不要当面叫比较好，我怕你好好的被挨打。” 今天都喊了那么多次，没见得郜衍打他。程湛自己掂量真实性也觉得阿衍太过于亲密了，“不会，他不会打我。”语气有笃定的成分。 厨房的香味飘来，盖子盖着锅后郜衍围着围裙走了出来，见到两人贴近隐约不悦，他认为他是因为妹妹才反感这如此，“恩恩，男女有别知不知道？就算湛湛不是那种人，可还是要注意形象。” 手肘上的伤稍微一折凉意渗人，他心情更加不好了，另只手手背浮起青筋，眼神肆意妄为的在两人中递着利剑，像是要将两人斩杀才肯罢休。 气氛冷了下来，郜恩看着哥哥的表情心里一颤挪了挪远离程湛，她怕哥哥也很爱哥哥。她嘟着嘴提笔做作业，题目连在一起她看不太懂，想问程湛却又害怕遭到眼神的伺候。 接收到敌意的眼神，程湛微微愣了愣随即抬起头说：“阿衍，我饿了。”肚子非常合适的响了，证明他真的饿了。 郜恩瞪大眼睛，在她以为哥哥快发怒的时候意外听见哥哥神情变了变说：“嗯，他们要来了吗？” 他们就是祁北和夏季杨。 恰好门就传来砰砰响，郜衍为其开门让两位进来，祁北翻了白眼冷哼一声然后就展开怀抱想抱着程湛，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小湛湛一天没见了，想我吗？” 突如其来的拥抱碰到了伤口，程湛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不动的泛出眼泪，梨花带雨很适合当下的程湛。他的动作不禁让祁北疑惑，待祁北看到手上的伤口后沉声问道：“是他打的吗？” 程湛摇头疼得不想说话，他自主的看着郜衍，郜衍翕动着嘴道：“我不打无辜人，我要打肯定第一个打你。” 祁北呵呵一笑：“垃圾，你打不过我。我从小练泰拳，你要尝尝我的拳头硬不硬吗？” 夏季杨附和道：“就是就是！他除了拳头，其他地方都挺硬的！” “……”程湛突然联想到了某一处确实很硬，脸色微微染上了红晕，冷冷的脸，脑袋在想着一些未发生过的事情。他不知觉将目光挪下了几寸，隔着裤子都能猜到有多可怕。他不合时宜问道：“我们是生肖龙对吧？” “嗯，怎么了？”郜衍没去理会挑衅他的人，反而看着程湛时不时蹙眉的样子有些可爱。 “难怪了。”程湛说，龙性本淫，所以他才会盯着别人的私处看，肯定不止他这样，他不断安慰自己：“没事，吃饭吧。” 晚饭时候当程湛说起郜衍将借宿一段时间遭到祁北强烈反对，郜衍没说话，反而是程湛替他说好话。祁北见发小心意已决只能退一步说等会再聊。 要知道程湛最害怕麻烦了，又怎么会让一个鼎鼎大名的校霸借宿，就不怕校霸惹来什么事情么。祁北心知程湛已经把郜衍放在第一位，劝了也无效。 过程中夏季杨心情起伏跌宕，原因是祁北和郜衍的争锋相对，而是他家可爱的小湛湛为了刚认识不久的人快和他们吵起来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郜衍将筷子重重放到餐桌上，响声让夏季杨和郜恩心头一怔后知后觉升起后怕，他怫然道，“祁北，我和湛湛如何相处，凭什么你来管？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你他妈个逼，真以为自己能管天管地？” 祁北一点也不在意郜衍对他一口一个脏话，他展齿一笑道：“我能，他们两个归我管。你顶多就是做饭保姆罢了，真当自己是事儿了？” 背地里的一狮一狐正在争斗中，程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阿衍，别听他瞎说。吃饱了就一起复习吧，阿衍……” 话音未落，郜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倏地站了起来收拾碗筷，踏进厨房后说：“我要打工。” 又是打工。程湛很不满郜衍以金钱为主不要命的工作，奈何他没个一个合适的身份制止，他一位少爷不是很懂得金钱的重要性。 他想给钱，但郜衍肯定不收。 祁北瘪了瘪嘴，还想说什么，夏季杨连忙将人推了一下道：“北哥消停点，看不出小湛湛那么护着人家吗？” “我当然知道，小湛湛完了，真的完了。”祁北怎么会不知道，程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眼睛，他能感觉得到程湛可能喜欢上了人家。一个大块头儿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饭菜做的香点而已。 郜恩见气氛紧张便拉着夏季杨一起学习，夏季杨万年老三的称呼不是白来的，一遇到不会就喊祁北，祁北无奈讲解了一番。 厨房里一阵静谧，程湛站在郜衍背后迟迟不语，他想抱住郜衍让他专心于学业，他想……他想了好多事情。 “阿衍，能别去打工吗？”程湛最终开口小心翼翼问着：“我说了我投资你。” 郜衍发现他对程湛一向来脾气都算很好，笑了笑说：“乖，我今天就去辞职。好好在家等我。”抬起手顺顺程湛的头发。 这无意识的动作让程湛心中警鸣声呐喊，第一反应是心脏又坏了，第二反应是心里默默回复了句好。他点点头趁着郜衍快出门时候说，“这是你房间，这是我的。”他指着房间。 郜衍出门了，程湛心有落差的回到客厅一起辅导作业，心不在焉似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看着时间，似乎再说时间过得太慢了。 祁北盘着腿玩手机看着论坛，诧异的看着某个校园论坛停顿，毫无声调念出标题：“今日我姐姐在医院偶遇了两位校草，他们感情都那么好了吗？去医院都需要同进同出？” 【好兄弟感情好点怎么了？[偷笑]】 【这是巧遇吧？我是A班的，今天老张说了程学神是去做检查了，郜衍是没请假逃课的。】 【人海茫茫，医院都能相遇，缘分呐，都是缘分[我爱了.pgn]】 【我突然有点磕他们怎么办？谁也阻挡不了我腐女的心！】 “……”祁北几欲冷笑出声，被程湛的眼神收回了吃瓜的心情：“所以真的是巧遇？你、呸、他不是拉你去打架？” 程湛冷冷扫了祁北一眼淡淡道：“你不信我。” 祁北：“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小湛湛，你以前是不多管闲事的，能说说你怎么了么？中邪了？” 程湛选择性沉默，祁北也不戳破那层窗户纸。 临近十二点半，窗沿并未关紧透过一丝月光进来，郜衍回家的时候脱了鞋子满身都是汗，黑暗中看见还有一个人昏昏欲睡倒在沙发上，他本想着抱着人回房间，可转念一想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很是嫌弃。 他洗澡时候没有特别避讳那道伤口，碰水只是稍微皱眉，看着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同一牌子，他听过而已很贵。 淡淡的薄荷味在浴室环绕，很好闻，很让人舒心，一天承重的心情一点一点放下了。 他披了件浴巾裸着上半身走到客厅，刘海撩到后面，湿溻溻的头发紧紧相贴，水珠从发鬓划过喉结再到锁骨，因此锁骨盛了点水。 弯腰抱着程湛的头和双脚，放慢速度的把人抱回房间，程湛也许是不舒服的在他怀中蹭了蹭，一不小心蹭到了某处悄悄复苏的东西。 他也想不通接二连三的只对程湛高高立起，他是不是太久没发泄了，所以对男人也可以了？ 程湛回到熟悉的床上翻了个身，黑暗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郜衍鬼使神差的用指腹轻轻抚摸了侧腰，很软也没有赘肉。手往上探的时候程湛因为痒又翻了个身，程湛的脸对着的是他神秘的三角处。 可能真的太久没发泄了，他阴沉的眼眸在黑暗中夹杂着一丝火焰，程湛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眼角含着泪，扯掉了挡在他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 原本藏匿在杂草中的尤物猛然生长，炽热的尤物等待着发泄。他握着程湛的手帮着自己撸动，程湛的手心很凉，很好的将他的尤物降温。 他低低在安静的房内喘着气，程湛维持太久这个动作手酸了想收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他还以为程湛醒来了，问：“湛湛，你帮我好不好？” 无人回应。 “湛湛，你是不是在装睡？”郜衍再问。 无人回答。 郜衍没能看清程湛到底醒了没，他继续手上的动作，他握紧了程湛的手在自已的囊中推拿几番，他寻思着男生有没有可进入的地方，除了嘴还有哪里。 他不反感和程湛的这一切行为，他想程湛也许是他发泄最好的工具。他是异性恋，准确来说是双性恋，可男可女。 他没喜欢过男生，就是喜欢看几眼长得帅的男生，有时候想着自己有钱了就去包小白脸。女生他也没喜欢过，但他前几天刚分了一位女朋友，他对女朋友没感情，最多只是做做样子。 但是对男生立起还是第一次，他以为他这辈子只能靠女生了。面对程湛不同，这股心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