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害我好想欺负你

    一整场电影下来，李建峰几乎什么都没看进脑子里。他的大脑已经被甜腻腻的爆米花味儿和令他四肢都要融化的抚摸所占据，走出电影院时，他的腿都还是软的。楚乔见他这副模样，将只生了个底的爆米花桶塞进他怀里，见他不吃又抓起两颗送到他嘴边：“啊～”李建峰一愣，楚乔就歪过脑袋，“你不是头晕吗？”

    “什么头晕？”李建峰不明所以。

    “我还以为你是饿了，才头晕呢。不然就是跪久了，膝盖不舒服？”楚乔虽然总说不要被别人看见这种行为，现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他却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种话，就像是对旁人投来的视线毫无察觉似的，“我看你走路一直摇摇晃晃的，没事吧？”

    “没事，谢谢主人。”李建峰低下头，耳根滚烫。他用手捏了捏耳根降温，就感到项圈一紧。牵引绳虽然藏在风衣下，另一头却是被楚乔结结实实地抓在手里的，若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戴着墨镜的青年手里的绳子。楚乔扯着牵引绳，低头点开小众点评的预约界面：“不过我刚才吃着吃着爆米花也有点饿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你有什么想吃的？”

    李建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着自己怀里比篮球还大的爆米花桶：“主人给的就是最好的，贱狗全听您的。”突然脸颊一痛，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就瞧见楚乔那张漂亮的脸近在咫尺，鼓起一边脸颊，眉毛也皱在一起。楚乔捏着他的脸扯了扯：“都说啦，现在是约会，我不想让你玩得不开心！还是说我得这样问你？”他清了清嗓子，脸上笑意皆消，扯着李建峰的项圈迫使他弯下身子，“贱狗，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仿佛一股电流窜过背脊，李建峰强忍住跪下的冲动，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回主人，贱狗还不饿，如果主人允许，想吃点儿不占肚子的轻食。”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真乖。”楚乔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顿时变得乱糟糟的，几屡碎发落在额前，更显凌乱。看着这样的李建峰，楚乔却笑了起来：“你这样看着没那么严肃了，笑一笑试试。”

    李建峰僵硬地勾起嘴角，就觉得嘴唇一软，下一刻楚乔已经退开一步：“那我们去喝下午茶吧，这家评分很高，看上去不错哦！”仿佛刚才亲吻他的不是自己一样，无辜地眨着眼睛，手里却牵着皮绳，“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楚乔选的是一家在电影院楼下的咖啡厅，面向朝南的墙壁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透过盘在墙边的三爷爬山虎，在室内落下一片片大小不一的光斑，随风摇曳。欧式的阳台上，虽然已经初春，却依旧寒冷，只有零散的两、三桌，更多食客还是选择在温暖的室内享受恬静的一刻。楚乔扫了一圈室内，选了个阳台上靠边的位置，可以很好的欣赏阳台外的山景。狭窄崎岖的山里少有人经过，一条清澈湍急的小河就成了最好的背景音乐。

    和很快就决定好点单的楚乔不同，李建峰看着花里胡哨的菜单费了好大劲才看懂上面写的什么，点单是看着楚乔自然地吐出一串像是咒语似的点单内容时，更是被迫面对了血淋淋的代沟。可这一点失落也很快就在楚乔的笑容里被融化了。他们的座位是一只双人秋千，有些矮，于是他们的小腿就挨在一起，互相摩擦着。

    “……很不错，你在听吗？”楚乔清脆的嗓音打断了李建峰的思绪，“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李建峰有些难以启齿，楚乔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将身体的重心靠了过去，手贴在李建峰的臀肉上缓缓收紧：“真是条骚狗，说是为了主人扩张好的，其实还是为了自己爽而已。”

    “不是！”李建峰慌张地反驳，话还没出口就咬紧了下唇，一手捂着嘴生怕不小心叫出来。楚乔隔着裤子将手机探入两瓣臀肉之间压了压那根小巧的按摩棒：“如果不是，那为什么这里会这么湿？”

    李建峰哑口无言，早上本就出门急，为了塞入按摩棒而挤入了快半管润滑剂，温热的粘液经过几个小时已经漏得内裤里一塌糊涂，走路都跟透风似的凉飕飕的。站着或是跪着还好，坐下时按摩棒被顶到更深处，随着呼吸一深一浅地肏弄着小穴，本就被调教得淫荡贪吃的肉穴分泌出更多液体，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液体打湿了他的裤子。他下意识抬起臀部方便楚乔惩戒，低头答话：“对不起，主人。”

    “这回不顶嘴了？”楚乔不等他回答，就是重重一巴掌落在两瓣肉臀之间，将按摩棒揍得深深嵌入穴眼。幸亏是在室外，风声盖过了巴掌与李建峰的呻吟，才没被人听去。楚乔面露不虞：“遥控器呢？”

    “遥、控器？”李建峰晕乎乎的，大脑转了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淡粉色的遥控器呈上给楚乔。“真乖。”楚乔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等李建峰陶醉在这温软的快感之中，“不过不够乖，所以要惩罚哦。”下一刻他就将开关一推，与此同时插在穴里的按摩棒轻轻抽插起来。硅胶头收缩着蹭过他的敏感点，将绵软紧致的肉道拓宽。

    “唔呃！”李建峰忍不住蜷起身子，双脚并拢，咬着虎口控制自己想要大声呻吟的欲望。快感迅速在身体里累积，他就像一只气球，被快感填满、胀大，随时都会炸裂。而在快感即将攀上顶峰之时，体内的按摩棒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楚乔挠了挠他的下巴说：“既然是为了主人才插进去的玩具，那么就不能擅自高潮，对吗？”

    “是、是……”明明被打断了高潮，另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却传递到李建峰的四肢百骸。他迷恋地盯着楚乔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的样子，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勾起嘴角：“坐好，一会儿再惩罚你。”几乎是与他话音落下同时，服务员端着一盘琳琅满目的食物走到桌边：“您好，这是您点的虎皮蛋糕蓝莓酱卷配茉莉花茶，和午间三明治套餐。蓝莓酱采用新西兰产的蓝莓……”

    李建峰无趣地听着服务员的介绍词，几次投递过去的眼神都被对方巧妙地忽略，正当他打算直接请对方离开时，后穴里的按摩棒却突然毫无征兆地运动起来，比刚才更加猛烈地肏他的穴，激进地凿进骚心。他腰腿又酸又胀，身子一软就低着头靠在楚乔身上，竭力忍耐着近乎残暴的快乐。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他已经有多久没在户外做过这种事情，更何况还是在陌生人眼皮子底下。要是暴露了怎么办？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会知道他是个屁股里插着按摩棒，光天化日之下流水的男人吗？她会看到藏在他围巾里的项圈吗？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他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就将一只手搭在楚乔腿上——即使这种时候，他也记得身为狗狗，他是没有资格去牵主人的手的——不过下一刻，楚乔就握住了他的手。快感登时像是夜空中的烟花，爆裂一般炸开在他的脑海里，浑身颤抖着带他的身子迭起高潮。

    他迷糊之中听到服务员担忧的声音，还有楚乔的回答。可他能感到的只有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纤细的、温暖的，在他头顶抚摸时能给他带来融化般的快乐，握在手心里也像是用棉花填满了他的胸腔般，轻盈、柔软。他感到一股热流将自己淹没，两腿之间黏糊糊的，然后是楚乔无奈的抱怨：“哎呀都说了不可以高潮，你还是射了，看来得好好惩罚才行呢。”

    明明不是没规矩的幼犬了，怎么还会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射精。李建峰感到一阵自我厌恶，可当“惩罚”二字从楚乔嘴里吐出时，他又感到无比甘美。他兴奋得腿根都在颤抖，吐出舌头试探着舔舐着楚乔的锁骨：“对不起，主人……贱狗忍不住，求主人责罚。”

    “趴下。”楚乔拍拍自己的大腿。李建峰听话地将下巴搁上去，双手规规矩矩地缩在胸前，只觉得屁股一凉，楚乔在右侧的臀肉上轻轻扇了两巴掌：“既然你是连高潮都无法忍耐的笨狗狗，就干脆不要忍耐了。给你的惩罚就是在这里高潮。”

    李建峰一愣，这算什么惩罚？就算是户外，即使羞耻，高潮这种只有好狗狗才能得到的奖励也远远称不上惩罚。他把自己的疑惑归根于楚乔第一次接触BDSM，并不了解其中的玩法，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楚乔话里的深意：按摩棒被操控着在穴里进进出出，却只是压着敏感点附近的黏膜掠过，不上不下地吊着他的胃口，舒服却始终达不到那个点。身体就像是个破了洞的水缸，快感的潮水涌入，同时却不停流逝。他咬着楚乔的裤子，口水浸湿了一小片布料痛苦地磨蹭着座椅，可是阴茎被锁在笼子里，也不能偷偷作弊。

    “做不到？”楚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充满期冀地抬头，就听楚乔带着笑意的声音：“笨狗，连惩罚都不能自己好好完成，到底还能做什么？要不要主人帮帮你？”

    “唔……”李建峰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就像是被人捏住心脏似的难受。他倔强地摇了摇头：“不劳烦主人费心，本就是惩罚，贱狗一定努力。”接着他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地感受着穴道里不温不火的冲撞，快感没累积起来，反倒是水越流越多，后穴不知不觉地敞开一个小口做好了被入侵的完全准备。

    楚乔叹了口气，掏出半勃的阴茎抵在李建峰唇边：“舔吧。”

    李建峰如获至宝地吸了口气，不敢拖沓，先是从根部一路舔到顶端，接着迫不及待地一口含住，缓缓吞到底。鼻尖埋在卷曲的阴毛里，他被顶得翻白眼，飞快地摆动头部吞吃肉棒。男根腥臊的气味充斥着口腔，多余的口水吸从嘴角溢出，打湿了粘在根部的毛发。当阴茎在舌苔上跳动着射出大股精液时，李建峰感觉眼前一白，喉咙剧烈收缩着将精液咽下去，眼泪也止不住地糊在脸颊上。等嘴里已经没有残余的精液时，楚乔摸着他的脑袋夸赞道：“做得真棒。”

    “谢、谢谢主人……”李建峰晕乎乎地将肉棒舔干净，正打算跪下谢恩时，却被楚乔一把拉了起来。两人的肩膀紧紧靠在一起，一瞬间就没了方才那种主奴上下分明的气氛。楚乔亲了口他的脸颊，颇为不好意思地握住他的手说：“明明说了是第一次约会，想要好好约会而不是做这种事情的，结果反而是我忍不住了……你干嘛要摆出那种表情嘛，害得我好想欺负你！”

    “对不起。”李建峰下意识道歉。

    “我不是真的在埋怨你啦！怎么样，刚才舒不舒服？我会不会太过份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记得要说哦！”楚乔一边说，一边将三明治递给李建峰，“还好三明治本来就是冷的，我的蛋糕已经完全冰了……我可以吃一口你的吗？”

    李建峰被他过度跳跃的话题怔得一愣一愣的，双手端着三明治送到楚乔嘴边。烤得外皮酥脆的面包配上生菜和火腿，还有一些入口即化的炒蛋，楚乔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真好吃！”

    “那、都给你吃。”李建峰说。

    “不用啦，你早上也没怎么吃饭，现在一定饿了吧。”楚乔一语中的，李建峰消耗了体力后肚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咕咕叫。“所以刚才你感觉怎么样？会难受吗？”

    李建峰咬了口三明治，脑海里却在细细回味刚才被支配的快乐，头一热，就脱口而出：“我很喜欢，更过份的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