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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完结章(主动,卖身,滴蜡)

    夜里的街巷,总有一处热闹得与别处不同,各色美人倚着门栏,靠着窗框,不住对来往路人展露笑颜。京城里的花街一到夜里就挂起各色花灯,一盏盏挂在檐下,映得路人个个心猿意马,忍不住抬头去瞧一扇扇紧闭的窗。

    一窗之隔,杨桓手里拿着一柄烟杆,正在喷云吐雾。他药瘾甚重,离了便是生不如死,躲在这种地方,只能用一些娼妓吸食的芙蓉膏暂缓身体上的不适。

    椅子上坐着个褐色眼睛的西域人,见杨桓这样,满脸痛惜道:“你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

    “钦察,那我该如何?”杨桓站起来,走到西域人身边,道,“一脖子吊死,让这疯子去折腾我弟弟么?我跟他可是一个娘生的。”

    这钦察原是杨桓生母的家生奴隶,一直看着杨桓长大,他的自由是杨桓生母给的,为着这份恩情,他从边关回来后,得知杨桓失踪便上了心。裴利也有一半西域血统,此番中原呆够了便要回西域猎艳,临行前被他缠上,只得卖个面子给他。

    一张传信的纸条放进画轴里,能否被杨桓看到全都看命,纸条上只写了个地点,要不要来搏一把也在杨桓一念之间。敖迟如今官位远在钦察人之上,钦察不敢开罪于他,只好在这鱼龙混杂的花楼包下一间房等着杨桓。

    钦察听杨桓所言,似有所感, 道: “罢了。他一定会找你,若你一直躲在这,迟早会被发现,你要逃我可以帮你。”

    放下烟杆,杨桓抬起胳膊,慢慢把头发扎成一束,他雪白的胳膊上带着伤,紧箍在手腕上的银镯已经不见了。从敖迟府上跑到这来并不容易,杨桓没钱,便摘下敖迟给他戴上的镯子当掉换钱,这才得以在被发现之前雇快马拉车到了花楼。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杨桓抬起的胳膊,钦察觉得那皮肤莹白得简直晃眼,他自觉这样做实在不符长辈身份,迅速转过头去。

    杨桓刚吸食了芙蓉膏,现在整个人都带上了点疯劲,他见钦察目光躲闪,已经猜到钦察心中所想,索性走过去同他对视,道:“我还能去哪儿?留在这当个娼妓也好过被他抓回去,反正都是做那事。”

    一股怒气蹿上心头,钦察抬手给了杨桓一记耳光,斥责道:“你还算是个男人么?怎能这般淫荡无耻!”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杨桓右脸红肿却丝毫不损容色,他眼睛里好像有火苗一样亮,看得钦察浑身燥热。其实杨桓长大后便不很像母亲,但钦察这样凑近了看他,仍是从清隽轮廓中瞧出了当年那丽人的影子。

    坐到床上一把扯开衣带,杨桓露出底下的身体,一字一顿道:“我本来也不能算男人。”

    霎时间愣住,钦察隐隐见杨桓腿缝间不寻常,忙起身上前去瞧个仔细。所有的疑惑都在他看清杨桓身上秘密的那一刻有了解释,钦察终于明白为何杨家这般薄待杨桓这个嫡长子,这样的双性人只能是供人取乐的尤物,而不能是撑起门楣的栋梁。

    深深浅浅的痕迹印在身上,杨桓拽住靠近自己的钦察,将唇送了过去。薄而软的唇很甜,钦察年近四十,正是猛如虎的年纪,面对尤物的投怀送抱,一时定力不稳,竟是按着杨桓亲了回去。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杨桓几乎是投怀送抱,他自己分开腿去勾钦察的腰,连撩开头发的手都十分色情,原先那个清高的贵公子终于是一点影子也瞧不出了。现在的杨桓同一墙之隔的娼妓们没什么区别,毫无尊严,姿态下贱地拼命用自己的肉体去诱惑客人。

    钦察不好男色,也知道怀里的身体胸口平坦,除了多了口花穴外,还是具纯男性的身体,但他已停不下来,压了杨桓在床,掰开那两条长腿摸向熟烂的穴口。

    “钦察叔叔。”杨桓仰头抱住钦察的脖子,在自己的身体再次吞进那熟悉事物的时候道,“我走不了……但你得再帮我一次……”

    床上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出的,钦察应了,心里却已经把杨桓想的轻贱无比,他不再把杨桓当作恩人的儿子,而是当作一个淫荡不堪的娼妓。

    像对待娼妓一样,钦察扣住杨桓的腰,动作跟发泄无异,他把杨桓花穴翻搅的不成样子,花瓣湿淋淋的翻出来,里头都快要被捣烂。犹觉不够,杨桓道:“唔嗯……你再用力一点……肏我”

    手扯着床头帷幔,杨桓忍住去抚摸小腹的动作,那里在隐隐抽疼。他怀孕了,就在刚逃出来的时候,他去药铺买伤药,鬼使神差请大夫诊脉诊出来的。幸而杨桓一直散发低头,连说话都低声细语,大夫只当他是个逃妾,才没发现异样。

    算算时间,一个月前碰他最多的是敖迟,但却也不能确定这孩子就是敖迟的。一点也不想要这个连父亲是谁也不明确的孩子,杨桓希望这个孩子就这么在床上掉了。汗出了一身,杨桓额上乱发黏在一起,隐隐有些发冷,他被干得快昏过去了,嘴里却还在逞强,直到钦察射在他体内都没缓过来。

    钦察发泄完冷静了许多,他背对着杨桓整理衣服,问:“我该怎么帮你?”

    “一个月。”杨桓说,“一个月后再让敖迟找到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钦察没回答,他留下一袋钱便离开了,再也不肯见堕落到这个地步的杨桓,却也没有忘记应下的话。骑马摔断腿,钦察推后了回边关的时间,但他人不在,巡查却不能推后,一番商讨之后,这个做好了没功,做错了却有罪的事便落到敖迟头上去了。

    敖迟这个人,视功名权柄重于性命,他不愿因推脱而引人弹劾,即使找不到杨桓也只得暂时放弃,而边关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一月,当真让杨桓得到了一个月喘息时间。

    敖迟不在的这个月,京城最大的花楼里多了个姓桓的红牌,红牌是个只卖后面的双性,据说好看得不得了。

    这一日,杨桓照旧只披着外袍吸芙蓉膏,他身体日渐消瘦,倒是一点也不显怀,看起来就是个清瘦匀称的病美人。客人是个混迹欢场的富商之子,在楼下喝了圈酒才进来,他醉眼朦胧看着杨桓,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美人,你长得还真像一个人。”客人摇摇晃晃去捏杨桓的下巴,说,“原先城里有个杨公子,你长得还真跟他有点像。”

    原本是不想开口的,杨桓的药瘾一直靠芙蓉膏以毒攻毒根本不是办法,他这几天身上愈发难受,精神恍惚起来什么都听不见,此刻听见客人的话,才略有一点清醒。

    杨桓问: “很像么?”他略略睁圆了眼睛,模样看起来纯真又无辜。

    心里的残虐欲一发不可收拾,客人的指甲划在杨桓脸上,在鼻梁旁留下一指长的血痕,他接着说:“像,眉眼鼻子都像,那就是个假正经的婊子,听说是路上叫山贼劫杀了的。”

    杨桓随口说道:“是吗。”他已觉出这客人不好对付,却一点也不担心,左右不会比在敖迟那里受过的手段更难熬。

    把杨桓摆成跪趴的姿势,客人用条宽布从后面遮了杨桓眼睛,说:“那婊子最后只找着一块贴身的玉佩,估计山贼头子把他玩个透,掳回山上去了,要换成我,一定把那婊子先奸后杀,一点剩饭也不给别人留。”

    生活还正常的时候,杨桓便不爱与人亲近,他并不认识这客人,亦不知这无端恶意的来源。只是跪趴着的姿势不舒服,让他无端回忆起来一些陈年旧事。

    不爱与人亲近有时也会被叫做假正经,装清高,杨桓分家后只余清贵,他连自己得罪了谁也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叫人围堵在了猎场外的林子里。向来被他带着的敖迟恰好人在马厩,找来的时候就迟了那么一会儿。

    那种感觉很糟糕,杨桓被几个地痞打手强摁在树上脱了裤子,听着他们原本嘲笑自己雄风不振的话因为发现了腿间密处而渐渐变为污言秽语,连怎样呼吸都忘了。

    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些地痞,敖迟是怎么也没想到杨桓会那么快变脸的。杨桓捡起敖迟伸手扶自己时丢在地上的剑,对着敖迟的脖子狠狠刺下。那时的他,为了保住如今已是笑话的秘密,一向是抛弃道义,不择手段的。

    客人挥下的巴掌打断了杨桓的回忆,他狠狠抽着杨桓的屁股,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兴奋起来。杨桓猫一样哼出声,臀肉间的熟烂穴眼不住收缩,客人插进一指就被搅住。酒气喷在杨桓脸上,他笑着用手指玩弄小小的肛口,先用两指扒开穴眼,把褶皱尽数撑平,然后又并起手指去戳刺里面,他的指甲恶意地划在肠壁上,痛得杨桓不住颤抖。

    杨桓的身体远比他自己想象中强韧,即使是在这样的折磨下也仍旧产生了快感,他目不能视,感觉也就格外清晰。手指换成男根的时候,杨桓甚至想象出了那东西的形状,不算很粗但却长,猛地一插到底让他产生一种五脏六腑都要被搅坏的错觉。

    这根东西并没有在杨桓体内呆多久,客人一直荒淫无度,时间一长就添了早泄的毛病,他没抽插多少次就泄了出来,却并不肯拔出来,坚持用男根把精液堵在杨桓身体里。

    “你这个婊子,夹这么紧干什么!”客人心情烦躁起来,摸在杨桓身上的手很快变成了掐的动作,但那些青紫的痕迹让他觉得不够,寻找着更刺激的东西的时候,他看到了烛台。

    蜡油顺着烛身淌到铜质烛台上,来不及凝固的就积在蜡花上,只要微微倾斜就会滴出来。脊柱下微微凹陷的地方成了客人的首选,第一滴蜡落在那里,伴随着杨桓的痛呼凝固成红色的薄膜。

    只叫了一声,杨桓就咬住了嘴唇,他试图直起身子,但被客人牢牢按住的肩根本无法抬起。红蜡滴在白皙身体上,带来的视觉冲击足以让客人再次兴奋起来,他很快硬起来,这一次坚持的时间仍旧很短,但至少比刚刚要长一些。

    感受到客人的兴奋,杨桓并不害怕接下来的凌虐,他的腰塌下去,暗自感叹想着腹中那块肉的坚强。这样都没有被弄掉,如果生下来,还不知道会是个多大的祸害。

    身后的重量突然消失,一阵混乱之后,周围变得很安静,杨桓轻笑出声打破沉默,回应他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脑袋嗡嗡作响,杨桓抬手摘掉蒙眼布,他看着终于来了的敖迟,慢慢擦掉嘴角的血。敖迟并没有说话,这比斥骂更加可怕,这说明敖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处在爆发的边缘。

    抓住杨桓的头发,敖迟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直拽到窗边。窗户一推开,杨桓就被按在了边上,他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但面无惧色,打在敖迟脸上的一巴掌十分响亮。

    “我看你是真得不想活了。”敖迟已经想透发生了的一切,拽着杨桓头发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他想不明白还能怎么去控制杨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受挫的。

    冷冷撇了敖迟一眼,杨桓嘲讽道: “我怀孕了,你猜是谁的种?”

    他并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是不想让敖迟好过而已。敖迟不会放弃这个控制杨桓的机会,只要这个孩子能生下来,之后的时光里,将会是敖迟心里永远的刺。

    如果这个孩子是敖迟的,杨桓自然会咬死了不是,如果不是敖迟的,便什么都不必说了。无论哪一种可能,杨桓都已经决定膈应敖迟到底,即使自己死去也不会停止。

    一时无话可说,敖迟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寝食不安,已在心里把杨桓剥皮抽筋,连骨带肉吃下去数次,但现在却不得不强忍下去。

    他还要跟杨桓相互折磨很久,哪怕杨桓有一天死去也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