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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内衣/姐姐

    我僵硬了一秒,不想理他。

    为什么要对他唯命是从?

    厨房离地很近,我走去厨房拿了把小刀:索性就用小刀把项圈割开好了。转过身时余延已经站在我身后了,我吓了一跳,他走路都没声的吗?

    “为什么不说话。”他说的不是疑问句,是带着怒气的陈述句。

    他这样我有点害怕,怂了,吞了口唾液嘴上强装镇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捏住我的手腕,用的力气很大,手腕很疼,好像要被捏碎了。

    我尖叫了一声踹了他小腿一脚,他纹丝不动。即使这么黑的环境我仍然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的眼神,如同虎视眈眈盯着一只猎物。

    我有点恼了:“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今晚过后我就滚行不行!”

    “滚?你想滚哪去?”他冷笑一声,后槽牙咬地咯咯作响,烟草味混着沐浴露的香味逼近我。

    “我不想看到你!你…………”我憋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吐出一大段话,“你他妈喜欢操屁眼你就滚去操那些男的啊,为什么非得折磨我!你他妈就是疯子,神经病!我躲你都来不及行了吧!”

    说完我才感觉有点不对,怎么像在嫉妒其他一些男的,比如说酒吧里窝在他身旁的男孩。

    我还没来得及反思自己话里的滑稽,一个狠重的巴掌就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的头被打地侧向另一边,火辣辣地疼让我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个疯子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愤怒和难过我一时分不清了,只知道闭着眼睛胡乱地挥手想睁开他的桎梏,尖叫着让他滚蛋离我远点,忘记了左手还拿着小刀,橱柜上的餐具被撞地叮叮当当乱响。余延一声闷哼后我意识到刀刃插进了一块肉里,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右小臂被我刺伤了。刀刃捅进去了几厘米。

    我慌了,我没想把他弄伤,当务之急得包扎下。他的右手受伤力度也松了些,我赶紧扔下刀想跑出厨房找医药箱,他又抓住了我的胳膊,那条受伤的胳膊还流着汩汩的血。

    “你又要跑哪去。”他闷闷地发声,好像没有痛觉。

    “我去找医药箱啊!”他真是脑子有问题,这种时候还惦记着不让我跑。

    他这才松开,但仍然跟在我屁股后面寸步不离。还好他卧室里就有医药箱,我看着他手臂上的刀有点心慌,不敢拔出来。

    他没怎么在意,眉毛都不皱一下就把刀拔了出来,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把他拉到水池用双氧水反复冲洗了下,血依旧流个不停,把水池都染成了红色。

    我有点愧疚,虽然是他先犯贱但我把他捅了也是事实,尽管是无意的。

    我用绷带帮他简单粗糙地包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生怕扯到那不浅的伤口。

    “我…………我陪你去医院。”

    “不要。”他固执地回答。“留在这。”

    我要抓狂了,“你想失血身亡吗?”

    “不,要精尽人亡。”他突然一脸认真地说。

    “…………”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

    不过气氛缓和了很多,我也没有刚刚那么紧张愤怒了。他伸出手碰了碰我脖子上的项圈,我喉咙一紧,刚刚太混乱了都忘记了正事。

    “帮我取下来。”

    “不要。”

    “为什么?”

    “戴着比较好看。”他浑然不觉自己的伤势,到柜子里翻找,找出了套看着就很色情的内衣扔给我。

    我没动。

    他作势就要帮我穿上,我念在他是伤员不方便动手,赶紧拿过那套内衣自己穿上了。白蕾丝的内裤裹着小阴茎,在屄口开了条小缝,小缝部分镶嵌着一串玉色的珍珠,上身的小内衣尺寸很小,我穿着有点空空荡荡的。

    太骚了这内衣。

    我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像妓女吧?戴着项圈的小宠物?

    我有点恍惚,被他拉进了怀里。

    刚刚的一片混乱和我的誓死反抗好像荡然无存了。他把珍珠往我屄里压了压,圆润的紧凑珠子精准地刺激到阴蒂和逼口,磨人。我看着他右臂渗血的绷带,没推开。

    嘴唇亲过太多次了,他真的不会腻吗?可是他照样亲我,好像永远不会腻。他蹭了蹭我肿起来的脸颊,小狗一样舔来舔去,然后含糊地开口:“我……不喜欢他们。”

    他们是谁?

    “我的母亲是被迫生下的我,她恨我………然后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把各种男人带回家做爱,每次都会让我看到。”

    他一定不知道我的脑海里短暂地放映起一部豪门强取豪夺虐恋情深。不过很快我联想到,一定是因为他母亲是这样,所以他才会讨厌女人,成了个同性恋,性格变得畸形。

    “在我12岁的时候,她病死了。父亲也对我很冷漠………除了给我打钱就没别的了。”

    他把我整张脸都亲的湿漉漉的,但是说实话我不讨厌。

    其实纵容着他,好像也不错?

    我的脑海里冒出和半个小时前截然不同的念头。

    因为一瞬间觉得,余延可能有点可怜,虽然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的父母爱我的弟弟,他们不爱我。但是余延有钱,有无数人喜欢他,他很耀眼。

    和我这种下水沟里的臭老鼠不一样。

    他趴在我的胸前咬我的乳肉。胸罩完全是不需要的,因为再次被他脱掉了。

    他好像我的一个孩子………

    和我荒诞的梦境重叠了。

    一个奇怪的,缺爱的,脾气暴戾的孩子。

    就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我原谅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想,他是我的小孩,他需要我的照顾,只有我能哺乳他。穿上女装我就是他的姐姐,他的妈妈,只有我能容纳他的脾气。

    他温柔地叫我姐姐,叫我温温,叫我宝贝。

    我被他的甜言蜜语浇筑,浓稠的蜂蜜好像把我的心脏融化开了。他的确喜欢男孩,但是我是不一样的。我可以是男孩,也可以是女人。

    他混沌温柔的黑瞳里倒映着我肿肿的丑脸,布满牙印的胸脯,穿戴着珍珠的情色内裤。

    他不想我离开,我应该留下来陪他。我是他的姐姐。

    由于小学时生病晚上了一年,我其实已经成年,19岁了。余延高二,他是17岁。我成年了,我的小孩还没有,这多合理啊。

    我发现他的手在抖,于是握住他的手想让他不要再抖。他像个被精神病折磨的病人,变态地渴求我,折磨我。

    我含住他的手指舔咬,用舌头轻柔地卷,他平静下来,但他的声线在抖:“我的情绪不稳定。”

    我说,“我知道。”

    除了我还有谁能容忍你喜怒无常的情绪呢。

    他好像安心了,露出一个笑容:“姐姐,我最喜欢你。”

    我的小孩。

    我不觉得那些称呼有多么奇怪,我也是个奇怪的人。

    我顺着手指舔亲到余延被我捅伤的小臂,淡淡的血腥味充斥我的鼻尖。

    我露出一个好像不是我自己能咧开的笑脸,牵扯着面部的神经微微作痛。我是戴着项圈的小宠物,他没有项圈,可是他也是条恶毒的大狗狗。我们不相上下地难堪,撕咬对方。他扇了我一巴掌,我捅了他一刀,我们扯平了。

    我说,我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