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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我这个意外,就不想回美国了。 他本来是想拖一天是一天,然而却磨蹭了四年。 直到他父亲过世,他的本家才开始催促贺舟回去。 然而他一直没和我说。 他那晚做那样的事情,估计吃醋是一点,还有就是他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 贺舟他,在寻找安全感。 贺舟他,不相信我。 我无法理解他这种想法,在贺舟坐上前往洛杉矶的飞机的时候,我去送他。 贺舟叫我等他,我点头说好。 他吻了我,在偌大的机场内。 在人山人海的川流中。 我能感觉到,贺舟是真的爱我。 这种爱让我恐慌。 当晚汉子又约了我喝酒,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笑着朝我眨眨眼,说:“白喽,我失恋了。” 我不知道我该做出什么反应,但是却是跟着汉子去了大排档。 汉子没让我喝酒,他叫我看着他,等他喝醉了就把他拖回宿舍。 “你知道吗?白喽,我为了他出柜了。” “然而他却告诉我,他订婚了。” “说什么要是我愿意,他可以不和那女的在有了孩子以后发生任何关系,还说什么他真心爱我一辈子,说什么屁话,我都快恶心死了。” 汉子一边哭一边骂,不时灌自己几口啤酒,他已经有些醉了。 周围听到他话的人,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扫了几眼,有得甚至直接付钱走人。 我们像是病毒。 “去他妈的双性恋,劳资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双性恋了!白喽啊,我给你一点忠告,千万不要当零号,因为当了零号你根本就没了退路。” “他那未婚妻还来嘲笑我,是啊劳资就是该死的同性恋怎么了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可悲。 从基因上来说,同性恋是没有出路的。 曾经由高等人决定低等人是否受教育,曾经由白种人决定黑种人的是否活下去,现在由异性恋决定同性恋是否有出路。 这不是可笑可悲吗? 我看他高楼起,我看他顷刻坍塌。 汉子喝醉之后,也没耍酒疯,我把他搭在肩上,往L大的方向走。 期间碰到了程杨,我就叫他搭把手。 我和他一起把汉子送回了宿舍。 末了,我向程杨道谢。 程杨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失恋了。” 程杨笑了笑:“多大点事。” 我答:“是啊,多大点事。” 程杨盯着我看了会,道:“你心情不好。” 他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仿佛笃定了我不会多在意似的。 程杨并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弯的,更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恋人。 我没好气地回道:“你男朋友出国了落你身上心情能好?” 程杨睁大了双眼,却是惊讶地吐出一句:“原来直.男也可以被搬弯啊!” 我无语:“只能说我直的不够彻底。” 因为直男是不会被搬弯的。 程杨渍渍几声,像发生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摇着脑袋走了。 程杨这人其实有些古怪,不过我并不怎么在意。 第二天我见汉子实在是醉的厉害,我就帮他请了假。 贺舟走后,我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上该上的课,读该读的书。 只是有时候感觉不太习惯。 每天晚上我都和贺舟隔着汪洋大海视屏聊天。 他说吃不惯西海岸的食物,这里的姑娘比纽约的奔放。 我说别个姑娘奔放关你毛事,你反正都是个弯的。 我说今天在路上看到一只野猫,感觉像极了你。 他说我可是只波斯猫,如果沦落了街头也是主人的失职。 他说昨晚有个party他遇见了个好看的东方姑娘。 我就问有我好看吗? 他就答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我说你骗我能带点眼色吗? 贺舟听了就爬在床上哈哈大笑,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然后贺舟安静下来,紧紧隔着屏幕看着我,他说,阿喽,我好想你。 他说,阿喽,我好害怕,害怕别人把你抢走了,我只要一想那个画面,心脏就要疼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回来。 他说好。 然后第二天我就在宿舍楼底看到了一身白西装捧着鲜花笑眯眯看着我无比骚包的贺舟。 贺舟待了半天就回去了,他家那边事可多了,就他跟个傻逼似的抽风因为我一句话就赶过来。 大四毕业后,我开始读研,带我的老师是个看起来精神奕奕的老头,他说我在美术方面颇有天赋,就收我当他的关门弟子。 我现在基本上都是画画赚钱,画了画挂在网上,因为挂了个老师的关门弟子的名头,倒有不少人买我的画。 渐渐我自己也有了些名气。 那时刚好程杨也读研,我就和他合租了一套公寓。 这里的公寓是专门拿来给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的人住的,环境好位置好而且价钱便宜。 简直不能更得我心。 我和程杨约法三章,不能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过夜不准在里面开Party不准发出噪音。 程杨简直是不能更好的三好室友。 而且他还拥有非常赞的好厨艺,自从尝过他的手艺,我就再也没有掌过勺,就只给他递一下佐料择一下菜叶打一下下手。 吃完饭我就觉着我应该去洗碗,然后程杨就跟过来清洗第二次。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得我和程杨相处总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后来我向程杨说了这点,他就眨眨眼,提了个非常馊的主意:“要不你甩了你那个男朋友和我在一起过得了。” 我差点没喷出我嘴里的饭,艰难地咽了下去,我才说道:“虽然你也很帅,但是,你不是我的菜。” 程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块,哼了一声不再和我说话。 我感觉有趣,忍不住说道:“我感觉你和汉子不一样。” 程杨瞬间忘了刚才还在和我闹别扭,疑惑问:“怎么不一样了?” “我感觉你有时候比汉子更实际,有时候却又比汉子更天真。” 程杨笑弯了眼,说道:“白喽,不要拿我和他比,他才刚刚从天真一词脱离开来,而我早就不知道天真二字是怎么写的了。” 我无语,起身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字典就扔给他:“诺,自己上字典查查天真二字的写法。” 程杨又笑了,还真的非常听话地拿起字典乖乖地翻阅起来。 然而他找的不是天真,而是理想。 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