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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惊讶,倒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敢在太尉府门口造次的贫民百姓实在是不多。 “怎么回事?”林贤脱去身上的孝带,问身边的侍从。 “有一个乡巴佬,说是大公子害死了他的母亲,要来讨要赔偿。” “哦。”林贤应了声,又道:“我哥在吗?” “不在。” “她娘干什么的?”林贤问:“还需要我哥去害?” ”接生婆。” “切。”林贤本来不屑,走了几步,忽的停住:“去,把那男的给我带到书房来。” “是。”下人领来了那个男人,林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三十上下的年纪,醉醺醺的,有些猥琐的模样。 “这是我家二公子。” “给二公子请安。”男人跪了下来。 “说吧,林默怎么害死你娘的?” “我娘他是个接生婆,她曾经给郡主接过生,郡主可不是生孩子死的,她是……” “住口。”林贤何其聪明,他面色一变,随即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以后你的酒钱就到府上来取吧。” “谢谢二公子,谢谢二公子,您放心,我嘴很严的。”男人频频磕头,拿了银钱就往外走。 林贤招手让贴身的侍卫走到近前,附耳说道:“杀了他,做干净点。” “是,二公子放心。” “等等”林贤又再吩咐:“看看他家还有什么人,一并都杀了。” “是。” 林贤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看望父母,得知肃君彦被幽禁冷宫,林重远急火攻心,生了场病,沈云绦日夜照料,也累得不轻,再加上太后猝死,沈云绦心中难过,也病歪歪的有些日子了。 林贤将药碗端到林重远的床前:“爹,喝药吧。” “你哥还好吗?”林重远问。 “您问的是林默还是我哥?” “是君彦。” “我看不到他。”林贤道:“不过爹放心,我一定会救我哥的。” “那你哥林默呢?” “陪王伴驾呢!皇上他……心情不好,还在灵觉行宫,不想回来。” “心情不好。”林重远冷哼:“他借刀杀人,还要说心情不好,杀了自己的母亲,怎么都是不敢回来的吧。” “这事……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其实我哥他……也挺狠的,是个做大事的人,只是……他太爱皇上了。” 林重远咳了几声,叹口气道:“”林默和君彦这兄弟两个,怎的都会看上皇上,我林家和皇宫也太有渊源。” “爹,您好好养病,救我哥出冷宫,恐怕还得靠您啊。” “这个我知道。”林重远说完,喝下了药。 灵觉行宫,林默在刘琛身下极尽承欢,刘琛在他身上发泄了半宿,弄得他有些疼了。回到自己的卧房,林默摸索着上了些药。忽的,眼前一阵黑雾,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被人扛起来就跑,身边山风呼啸着,飞也似的不知去了哪里。醒来时,天还黑得如墨,似乎躺在了杂草间,身边还有些兽尿的骚味儿,林默坐起来,看看四周,周遭很黑,但星星点点的,有些亮色,呼呼的喘气声,不对,那不是人的喘息声,林默心生惧意,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但也还是不停的挣扎。 “你是林默?”暗中有人在问,声音低沉有力,显然内功不弱。 “是,你是谁?” 那人不答,只说了句:“林重远也是一代豪杰,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我怎么了?” “夺人所爱。” “你是为了肃君彦来的?” “堂堂男儿,为什么要以身侍人?” 林默冷哼道:“你是想问我,还是想问肃君彦?” “他们好歹也曾洞房花烛,你算什么?” “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洞房花烛。” “不会有那一天。” “为什么?” “因为我会替君彦教训你,不过你放心,看在你爹的份儿上,我不会杀了你。” “教训我,杀了我?就凭你?”林默一向高傲,即便身处险境,也是不会低头的。 随着一声哨响,野兽开始撕咬林默,林默这才知道,那些黑暗中闪亮的是眼睛,狼的眼睛。 “皇上肯上你,不过也是因为你容颜不差,如果我毁了你的容颜,看那皇帝是不是还愿意看你一眼。” 林默毕竟也是武将,和那人对话时,暗暗调整气息,就算有半点生机,他也不会放弃,身上的火石点燃,狼群本能的向后退去,林默看到了暗处坐着的居然是一个和尚,身形清瘦,面目俊朗。无暇辨认自己是否认识,狼群又再扑上来,林默的衣服全被撕烂了,周身一片血红,他抬起胳膊抵挡,借着火光,腋下的蝴蝶印记若隐若现。 戒尘本是坐在那里看着人狼互殴的好戏,林默腋下的印记如火一般灼了他的双目,自己的那个“夭折“的儿子,除了胸前有颗红痣,还有腋下淡粉色的蝴蝶印记,这个他从没说过,只因为那个印记颜色很浅,很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他依稀只记得那个印记很像只张开翅膀的蝴蝶。 戒尘用口哨驱开狼群,走过去,点了林默的穴道。抬起林默的手臂,戒尘仔细看那印记,可能是因为林默太白,那印痕虽浅,却看得很是清晰。撤去林默胸前的碎布,那被剜去的红痣留下一个小小的疤痕和凹陷。 “儿子。”戒尘伸臂抱紧了林默,抱的林默喘不过气来:“放……放开我……” 戒尘松开林默,对天喊道:“林重远,我要杀了你。”他喊完,把林默带到自己的禅房,点了哑穴,藏在佛龛下,低声道:“等爹回来,爹带你回匈奴,爹带你回家。” 戒尘一路赶到太尉府:“林重远”他大喊一声,一脚踢开林重远书房的门,一对大眼瞪得如灯一般。 侍卫们纷纷跑来护卫主子,林重远一摆手:“都下去。” 屋内只剩两人,戒尘满怀激愤:“林重远,你骗我骗得好苦。” “你在说什么?”林重远道:“我不明白。” “林默……他是谁的儿子?” 林重远心下一惊,勉强平静道:“他是我林重远的儿子。” “你还要说谎,我今天要杀了你。” “戒尘”林重远沉声道:“你不要胡来,是,林默他是你和东雅的儿子,可那时候你身受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活,就是你后来好了,也是神志不清,混混沉沉,燕琪她托我照顾林默,我不能辜负她,林默从小身体不好,几次都要活不过来,他跟着我,有家,有爹,有娘,有弟弟,总比跟着你四处漂泊要强啊。” “你强词夺理。”戒尘气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感激你养大林默,可三十年啊,林默已经三十岁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