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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跟在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赵羽琛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石破天,只不过他嘴里塞满了饭,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正在吃草的小兔子,没什么说服力。 “嗯。” 但石破天对他这种不怕困难的精神还是很赞许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等两人吃完饭,福伯已经拉出马匹招呼他们上路了。 “这匹马虽然没有追风的脚程快,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将军会让追风跑慢一些让你跟上的。”福伯一边说,一边将马缰交到赵羽琛的手里。 “我、我……”赵羽琛迟迟没从福伯手里接过马缰,一张脸涨得通红。 “怎么了?”石破天本想上马,看到赵羽琛那边似乎出了状况,便停下了动作。 “我不会骑马……”他以前出门都是乘坐上好的马车,父皇迟迟不肯让他学骑马,说是顾虑他的人身安全,但现在却害他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什么?你是皇上赏下来专门伺候将军的小厮,怎么可能连骑马都不会?” 按照惯例,皇帝赏在武将身边的小厮往往武功和马术都很了得,有些甚至还深谙暗杀的本领,这样才能在武将叛变的时候自保、传信,甚至是刺杀叛变将领。正是因为这点,所以将军府里的人一开始都不怎么欢迎赵羽琛。 然而现在琛儿竟然说他连骑马也不会?!福伯难免震惊。 “我、我是真不会……” 福伯为难地看了石破天一眼,“将军,这可怎么办?” 石破天虽讶异,但想到小家伙浑身上下连薄茧都没有,不会骑马倒也不奇怪了。只能说,这个皇上赏给他的人真的很特别!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在三天内赶到冀州!驾马车肯定是来不及的。 石破天思忖一下便俐落地翻身上马,向来很有灵性的追风,也感觉到此次牠又有机会大展身手十分兴奋,前蹄不停地踢踏,还不住地甩头打响鼻。 “来。”石破天在马上朝赵羽琛伸出手。 赵羽琛脸上一热,也伸出手和他相握。 石破天稍一用力,就把少年给拉到马背上,让他背对自己坐在前面。 “我们共骑一匹,到时候若是追风体力不支,我再换这匹马。” 石破天话还没说完,追风就打了个响鼻表示抗议,赵羽琛赶紧摸了摸追风的鬃毛,才算是把这匹骄傲的骏马的毛给捋顺了。 福伯连忙把一些路上所需的干粮、水壶系到另一匹马的背上,“将军、琛儿,一路平安!” “嗯,福伯再见。” 能再一次坐在追风的背上,赵羽琛一时间兴奋得不得了,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跟福伯挥手道别。 “走了!” 石破天一夹马腹,追风就撒开四蹄奔跑起来,而那匹备用的马也训练有素地跟在追风身后,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跑着。 第五章 赵羽琛依偎在石破天的怀里,饶有兴致地观赏沿途的美景,即便是山野中的小花、溪水,或是掠过天空的飞鸟都能引起他的惊叹。 只不过这种精神只维持不到两个时辰。 在狂奔的马背上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开始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疼,腰也很酸,全身骨架好像都要被追风给颠簸得散了。 渐渐的,石破天也感觉到身前人的不对劲。 虽然他一路上都沉默寡言,但琛儿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话他也不觉得心烦,反而还满喜欢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少,到了后面,甚至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你怎么了?” 他在一条小溪边扯住缰绳让追风停下脚步,接着跳下马背让两匹马喝点水稍作休息。 赵羽琛的脚刚落地,膝盖立刻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到草地上。 “你怎么了?” 被石破天扯住手臂,他赶紧稳住身子。 “将军,您行军打仗的时候,都要骑这么久的马吗?” “久?”石破天看了他一眼,“有长途奔波的需要时,连着六、七天在马背上也是常有的事。” “六、七天?中间不休息的吗?” “有休息,半天休息一次,每次一刻钟不到吧。” 听到这个答案,赵羽琛在心底暗暗咋舌,对石破天的佩服不知不觉又多了几分。 他坐在草地上捶了捶自己的腿。 “将军,我们离冀州还有多远啊?” 石破天看了他捶腿的动作一眼,微微皱起眉,“这次虽然时间有些赶,不过一天骑五个时辰的马就可以赶到。” 赵羽琛一听到还有三个时辰要在追风的背上度过,脸色霎时白了。 不过他是铁了心要跟着石破天的,现在只不过是骑骑马而已,也不是吃什么大苦,如果这点都忍受不了的话,一定会被石破天看不起的。 赵羽琛咬了咬牙。 别人能做到的,他赵羽琛也能做到! 石破天刻意拉长这次休息的时间,让赵羽琛休息了几乎两刻钟才重新上马起程。 虽然赵羽琛暗自下了决心,但再次回到追风背上经历那颠簸的行程时,他只觉得双腿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就在赵羽琛咬牙坚持的时候,石破天的大掌忽然扣住他的腰,把他的身子往后拉,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减轻腿部施力的力道。 “将军?” 赵羽琛被石破天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才渐渐了解石破天的用意。 这人果然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样,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虽然他不太会表达,但从他对大杂院那些老老小小的爱护,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谢谢将军。” 把重量放在石破天身上之后,赵羽琛觉得好多了。 石破天没有回应,但那只扣着他腰部的左手让赵羽琛感到非常温暖。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预定投宿的小县城,石破天策马进了城。但这城实在是有些破落,虽然离官道不远,却只有两家客栈。 石破天选了外观看起来较好的一家下了马,带着赵羽琛进了客栈。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赵羽琛强打起精神,拖着已经在打颤的腿跟上石破天的脚步,但客栈掌柜竟然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说客房只剩下一间,倒是大通铺还有位置。 石破天皱了皱眉。通铺不止条件差,贩夫走卒、三教九流都有可能住在那,琛儿这样细皮嫩肉的,到了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