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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到了我这儿来,老崔你查查人在哪里,通融一下,让痴情小儿女见上一面,也是功德一件啊。」 「老友相托,俺能说个不字吗?那女人姓啥名啥,又是何时来地府的?」 九江说了名字与日期,窗棂上崔判官看了半晌,突然摇头、大大的摇头。 「这事可难办啊。」 「不在地府?」九江问。 崔判官还在摇头,「这女子此刻在火床地狱受刑,无法来人世。」 「火床地狱是凶残女子杀过人後被投入的地狱,这女子秉性善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怎麽会在那里?」九江有所疑问。 「你有所不知,这位小姐车祸不仅害了自己,也牵连了其他人的命,被她撞死的骑士其实命不该绝,一殿秦广王便裁判她入火床地狱。」 九江问:「事主若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落得这样的下场,必定心急如焚。可否减低那位女子的罪愆?」 「俺不是秦广王隶下官吏,手伸不到火床地狱,想要那女子来人世,除了……」崔判官的手做了一个捻钞票的动作,「贿赂小鬼们,还得点九幽神灯,办一场破狱拔亡九幽灯仪大法会,上照久天福堂,下照九幽地狱,人天蒙福,生死荷恩。」 「点九幽神灯不是件小事,必须跟事主告知,看他意下如何。」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烛火熄灭,灯光亮起,九江隔着窗棂请乾朗进屋。 绍缭跟印封也跟着进去了,绍缭相当好奇,他猜刚刚是九江在装神弄鬼,忍不住投主角以十万分同情的眼神,却没想到,乾总大人也向他投以一眼。 绍缭呼吸停了一拍,差点儿吓死他了,乾总你那是什麽眼神?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 九江让小桥重新上茶,又请乾朗坐到对面,把刚刚他跟崔判官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大意就是你想见你死去的女友,行,只是你女友因过失杀人罪被判重刑,想要捞她出来,首先得弄钱疏通鬼卒,还必须办一场花里胡哨的大法会,回向功德给她,才能离开地狱,在人世间停留片刻,接着重新投胎,重新过上光明崭新的人生。 当然,我们的九江大师是把上述的中心思想用文诌诌的言词包装过,才慢慢说给乾总听的,之间还要给乾总歌功颂德一番,赞叹他对死去爱人的用心,是人世间难得的品味,高风亮节一堆帽子往上扣,这样就算乾总对花钱这事有迟疑,为了面子也不得不答应办法事。 乾总可是相当给力的,直接拍板,「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九江跟在场其他弟子都心跳了好一把,这不是乾大款,而是乾超大款,如此霸气,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什麽都没有就是有钱大家尽量来骗吧! 「九幽灯仪大法会,要开一大灯坛与八小灯坛,九位道师分站八方及中央,请九天生神上帝洒九天灵光,上照九天,中照九州,下照九地,每七天一个轮回,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能破狱,炼度火床,荐拔亡灵,所以耗时耗力耗财。乾先生不再考虑下吗? 」 「总共需要花费多少?」乾总又问。 「办下来至少需要一千万。」九江说。 绍缭倒吸一口气,好个神棍集团,这是狮子大开口吧!虽说一千万对乾总大人不算什麽,但对普通双薪家庭而言,省吃俭用个十年还不一定存得到,乾总你别傻了,这一笔钱捐给孤儿院或社扶基金会多好! 却听乾朗说:「只要一千万?」 九江一听,苦恼了,唉呀瞧这财大气粗的,早知道该说两千万! 乾朗手中茶杯摔到了地上,发出好大清脆碎瓷响,其他人还没意会到发生什麽事,好几个黑西装的保镳冲了进来,有的堵住门口,有的保护在乾朗身前,剩下的围着九江堂诈骗集团成员,虎视眈眈。 「作局作到我身上,把我当凯子耍,九江堂主,看你这熟络的手法,应该不是第一次骗人了吧。」乾朗绷着脸,质问九江。 绍缭还在状况外,九江、印封、以及小桥却知道要糟,这是碰碴了! 第7章 宁可信其无 碰碴,碰上找碴的,坑骗界专用术语,意思是遇上刻意上门来踢馆的人。 再高明的魔术师也有被人看穿把戏的时候,神棍们一查觉到风向不对时,应对的不二法门就是溜,溜之大吉。 但若是溜不掉,又该怎麽办? 历史的教训血淋淋告诉神棍们,若是处理得不当,不是得被反敲诈一大笔财,就是小命给留在当场,缺一手缺一脚被打得半死不活都是件小事。 很快,乾朗的一个保镳半抓半扯了个人过来,那人头上还戴着古式软翅纱帽,嘴上挂一圈圣诞老公公的白胡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刚与九江对话的、所谓的崔判官。 当帽子跟胡子都被扯下後,绍缭认出来,不就是白天在这里遇见的扫地工友吗? 是的,就在九江让所有人出去的时候,扫地工友就从另一道门偷偷溜进去了,然後跟九江装神弄鬼一番。 「从吴少想套出令我伤神的人是谁时,我就留上了心,他还以为我真醉酒了。」乾朗冷冷说:「我把同样是在那几日意外死亡的女性朋友名字告诉他,顺便探了下他的底……九江堂,水可真深。」 九江也知道赖不掉了,打了个哈哈说:「乾总为什麽不信?」 「我是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虽然许多人对你们玩的把戏深信不疑。我却认为,当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深信世上有鬼神,就算破绽放在眼前,他们也会对之视而不见,虽然……」乾朗眼神暗下来,「我情愿相信有。」 乾朗那日在酒吧里的确是醉了,但他这人即使醉,也会保持几分清醒,当吴小开靠近旁敲侧击他情人是谁时,他便将那位女性的名字说了出去,事实上那女人虽是他大学同学,毕业後却有几年没见面,最近会频频约乾朗出去吃饭,一来是给自己工作的慈善机构拉赞助,二来她也对同学有点儿意思,想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对大学女同学遭遇到的意外,他除了遗憾之外,没任何多余的情绪,别说他凉薄,但人分亲疏远近,他深放在心底的小苹果同样也在那几日间离开了人世,想到这里,一抹哀伤闪过眼底。 沉默的乾朗让印封等人都有些慌,绍缭更是觉得倒楣透顶,大仇未报,他却可能被这几人牵连的要去坐牢。 九江脑子转了几转,乾朗这人嘛,钱多得很,分分钟几千万在公司帐面上跑呢,肯定不会来反敲诈,他甚至浪费宝贵的时间陪九江堂的人玩上这麽一出戏,可见另有所求。 打了个哈哈,「乾总英明睿智,从头到尾杵在一旁看小丑跳梁,不过呢,我对面相是真有钻研,刚才说的也都是真话,乾总目前事业得意,就是姻缘运不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