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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 是谁说过—— 黩武的君王如今安在? 儿童歌谣里纠缠不清的故事,结结巴巴说出的一句废话, 就是那些君王的光荣。 江茗深吸了一口气:“好。你不能中途丢下我,我害怕。” “不丢下你。”殷楚握紧她的手,柔声说道。明明是在雨中,她的手却依旧温暖。 “走!”又是一波箭弩射来,殷楚低喝一声,拉着江茗冲了出去。他右手搭在腰间的黑色皮筒上,指尖一点,手腕挥舞之间一条游蛇似的绛色长鞭探了出去。“啪”的一声,打飞了前方的一支箭弩,开出了路。 江茗也紧紧的握着殷楚的手,她很怕殷楚突然说“你先走”,或者突然一言不发的松开她的手。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情况危急,他一定会转身护自己周全。 她不喜欢当拖油瓶,不喜欢拖累别人,从来只有她往前冲,他人跟着的份儿。 暗处有人影浮现出来,几名黑衣人拦住去路,长剑萧萧,直冲着江茗的面门袭来。殷楚拉了下江茗,带的她偏离了方向,这才堪堪躲过那一剑。 身后箭弩又起了一波,两人几乎是无处可去。若是只有殷楚,他大可翻上屋顶。可此刻他身旁跟着江茗,他不能抛下她,绝对不能。 眼前黑衣人舞剑而来,殷楚揽着江茗,却听见身旁闷哼一声。他眼睛一扫,看见江茗手里反握了把诡异的兵器。说是剑却短小了些,说是匕首却又更为尖锐,倒像是一根坚固粗长的绣花针。如今那把兵器上沾满了鲜血,黑衣人趴倒在地上,后颈汩汩渗血。 殷楚明白了这东西是如何用的,适合力气小的女子,一击毙命。而方才江茗就是趁着两人和黑衣人错身的时候,黑衣人剑势来不及收,这才被江茗钻了空子。 他来不及思索为什么江茗身上带着这种东西,也来不及惊叹她的冷静,因为两人身前,两个黑衣人已经扑了上来,一剑瞄向殷楚,一剑砍向两人握着的手。 殷楚拉了下江茗,她顺势到了他怀里,殷楚转身,一脚踹在一个黑衣人的下腹。江茗被他护在怀里,除了风声雨声,什么都听不见。 另一把剑划破殷楚背上衣裳,鞭子一甩,缠住他的脖颈,用力一勒。 殷楚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刺客们。江茗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有把握能把他们都杀死吗?还有屋檐上的哪些。” 殷楚轻轻摇头。 “那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本事。”江茗小声提醒道。 她能看出来,殷楚的武艺原本就高强,宫内哪里来的那些高手,次次都能伤他?亦或是将他逼近绝境,迫不得已才冲去闹市? 他只是在掩藏自己的锋芒,不能让皇上知道,不能让他人知道。否则殷楚就是这看似平安世道上的绊脚石,有人会想利用他,有人会想毁掉他,有人想他痴傻,有人想他入魔。 他不愿作他人手中的牵线木偶,也不愿和别人虚与委蛇浪费光景,他便选择了这一条最难堪的道路。 要面子还是要命? 殷楚的选择是,要你死。 殷楚如何不知江茗在提醒什么,可他带着不会功夫的她,对方这次又来势汹汹,不舍下些本钱,怕是就要栽在这小巷子里。 “看那边。”江茗眼睛微动,殷楚跟着快速的瞥了一眼。两人左侧往前十步左右有个木制的后门。穿过这墙屋舍,便是大道。 江茗点了下头,也不管殷楚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开口大喊:“谁雇你们来的,我出十倍、不,二十倍的价钱!” 她这一声喊出,眼前那些人俱是愣了一刹,没曾想有人竟然能对着皇上的人喊出这种话。殷楚便趁着这空档一鞭甩出,拉住左前方那人的脖颈用力一甩,下一刻已经拉着江茗冲向那木门。 殷楚一脚便将那木门踹开,两人冲了进去。没了箭弩的威胁,身后黑衣人却依旧紧追不舍,眼前就是窗棱。 殷楚用身子撞开窗棱,反手接江茗:“快!” 江茗也不含糊,根本不管现在姿态如何,迈着腿就往外爬。 殷楚伸开双臂,好似那日在成亲的时候,她那广袖飞舞,好似一只蝴蝶。 “不要。”殷楚睁大了眼睛。 “唔——”江茗低哼了一声,咬住嘴唇。她的身后有个黑衣人,冲着她,直直的将剑扔了过来,正中江茗的后心。 “任务完成,走。”一个黑衣人低声说了一句,那些人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蝴蝶很美,但也实在是脆弱,那羽翼轻飘飘的,随便一个稚童的手指都可以将它碾碎。 江茗倒在殷楚的怀里,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她咬紧了嘴唇,哼也不哼一声。 殷楚匆匆忙忙抱起江茗,他不敢动作太快,生怕颠到了她,但又不敢慢下来,怕她就这么消失了。不是头一次了,这种绝望又无力的感觉,好似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没办法保护住身边的人。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殷楚不知是在说给江茗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心里慌乱极了,但却竭力压着自己的脚步,让它平稳起来。“江茗,你还醒着吗?” 江茗将嘴里的血俱都咽了下去,眉头蹙起,低声骂了一句:“艹,好疼!都怪你!” “是,都怪我。”殷楚不知自己此刻变成了什么样子。是,都怪自己。倘若不是自己,江茗也不会受到这样的疼,不会手心越来越凉,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自己,周围的人都会好好的,弟弟,母亲都会活着,父亲也不会这样。 殷楚似是又回到了那场顾盼无望的大火当中,恸哭声,尖叫声,屋檐倒塌声,火焰吞噬声。 雨越下越大了,所有的人都说不怪他,不是他的错,他们一定会谅解你的,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复仇,只希望你顺遂平安一辈子。 可真的不怪吗?如果他当时能警醒一点,如果他当时能再勇敢一点。 他们真的不要自己去报仇吗?真的只希望自己装疯卖傻,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吗? 他一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又该去往何处。 江茗急促了吸了两口气,低声骂道:“你给我好好活着!一日不砍了他的脑袋,我就一日不会分你银子的!就算是熬,也要熬到他先死,在他坟前撒尿!” 殷楚猛然回神,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江茗,也不管她说出的话是如何粗俗,只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玻璃渣!不是!你们看最后那部分!很甜的! 黩武的君王如今安在? 儿童歌谣里纠缠不清的故事,结结巴巴说出的一句废话, 就是那些君王的光荣。 这段诗出自于叶芝的。 茶茶毕竟是个现代人,读点“当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