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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也是能理解的嘛!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糊涂糊涂糊涂、星 8瓶;糖醋不要排骨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零七章(一更) 今夜无月, 雨水匆忙退去,但天上仍嵌着遮天蔽日的浓云。 翘起的檐角上挂着古旧的铜铃, 雨水悬在坠子上, 再也挂不住了。 望回坐在檐下, 仍是一副经不住丝毫风寒的模样,脸庞好似更加消瘦了, 他伸手接住了那滴坠下来的雨水。水入手中, 沿着掌心的纹路氤氲开去, 但却也走不到尽头。 一滴水,似乎就是这么无用。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望回抬眸看去,就看见殷楚怀里抱着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看上去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浑身都被雨水打透了, 头发贴在青白的脸上,右手手臂上还插着半支短小箭弩,鲜血染透了整个袖子。 可难能的,他眼中没了那股戏谑和空荡, 此刻看着有些慌乱紧迫, 但却是沉的,好似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绳索。 “望回。”殷楚开口,嗓音嘶哑。 望回连忙迎上去。走得近了,才发现他下摆都是血,手上也是血, 可偏生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这是怎么了?”望回看着他怀里的江茗,眉头蹙起:“世子妃?” “救她,快,救她。”殷楚嘴唇颤抖,抱着江茗快步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席上。 望回什么也没问,吩咐殷楚将四周帘子放下,不要透了风进来。还需要问什么呢?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殷楚会这般失魂落魄。 “她怎么样?”殷楚回来问道。 望回抿了下唇,说道:“世子,伤口在后胸,你府里也应该添几个丫鬟婆子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殷楚咬牙:“你何时这般婆婆妈妈?” 他抬手就要去拉江茗的衣襟,却被望回按住手:“世子,望回以为,你与世子妃只是权宜之计。” 殷楚抬头看向望回,他眼睛通红,像是一只被困住的斗兽,一字一句的,像是要把这话按进自己的心里:“她不用我负责,也不用任何人负责。如果她愿意,我就护着她一辈子,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但她不能在这时候死,她不能……” 望回默然抬手。 殷楚将江茗护在怀里,双手一开始有些颤抖,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江茗的衣服褪去。她的皮肤有女子的柔滑,肩头有个小小的伤疤,已经不知多久了,仍泛着淡淡的粉。 江茗不似华京城中的女子一般肌肤养的莹白,骨肉匀称,更添了一种健康的美。 “好了。”殷楚开口。 望回转过身来查看江茗的后胸:“是剑伤?” “嗯。” “您这世子妃……”望回欲言又止,反而伸手去摸江茗褪到腰上的衣裳。过了片刻,他脸色有些异样,只说了句:“剑很利,宫里的兵刃不错。” 望回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伤药,放到殷楚身旁:“我给你打水来,你洗净了手给她包一包好了。” 殷楚蹙起眉头:“你——” 望回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世子,您这世子妃路子有点偏,我没见过哪家闺秀在衣裳里藏软甲的。您因担忧而失了分辨,那剑若真的贯入后胸,当场毙命,绝不会拖到现在。” 殷楚愣住,伸手去摸江茗的衣裳。果然,胸口处的挂在内衫里一层薄薄的金属,触手生温。他将那层金属拎了出来,比大胤市面上见过的更为细腻柔韧,薄如羽翼触若蚕丝,怪不得自己之前都未曾发现。 如今,这层金属后面被剑斩了个口子,正是江茗后胸伤口所在,但看那大小,伤口应该不深。 殷楚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了劲儿。可这么一松,他自己身上的疼却骤然涌了上来。 望回烧了水回来,还带了些换洗的衣物,端到殷楚身旁放下,开口说道:“伤口长两寸,深一寸,未伤及肺腑,只是因为进来身子疲乏,加上失血晕了过去。” “身子疲乏?”殷楚将江茗的衣裳往上揽了揽,遮住她的肌肤。 望回招了招手,殷楚将头凑了上来,只听到望回小声说道:“癸水来了。跟着您又跑又跳东躲西藏的,还被扎了一剑,换我我也晕。” 殷楚脸腾的红了。怪不得她近日睡的都比往日要沉些,饭桌上也多了些热汤食。 望回敛容,看这殷楚:“世子身上的伤,比世子妃要严重多了。但我说先给您包扎,您定然不愿。我去门外等着,您动作快些。”说完,望回站起身来,推了一下地上的热水罐:“顺便给世子妃擦擦身,我这里没有丫鬟婆子,世子妃淋了这么久的雨,要是着凉了反而麻烦。” 说完,他便又走出去了。 紧张和惧怕统统都消失了,怀里抱着一个褪了上衣的江茗,双手瞬时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殷楚伸手揉捏着太阳穴。过了片刻,他将江茗放下,调了温水,沾湿布子,开始给她擦身。 ………… 夜色深沉,屋内席上躺着一人,旁边香炉氤氲,燃着安神的香。殷楚坐在廊前,望回手中拿着两柄小刀,终于将他手臂上的箭弩尖儿取了出来,“咚”的一声扔入碗中。 “你知道今天来的人说了什么吗?”殷楚突然开口说道。 望回抬眸:“他们也会说话了?” 殷楚看着院子里的一处野草,风雨过后,草叶上沾了水,但却愈发有种野蛮生长的态势。 “他们说‘任务完成’。”殷楚沉声说道。 “任务?”望回眉头蹙起。 殷楚:“他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手臂受伤、背部受伤,在他们看来都是常事了。他们这次的目标原本就不是我,而是江茗。” 望回冷笑一声,叹了口气:“人都有两张皮,咱们这皇上的这两张皮相差却有些甚远。表面看着清贵,实则让人作呕。世子可要屏住心神,他便是故意来这样的。” “我知道。”殷楚活动了下手臂,这才说道:“我与江茗之间的关系太近,我没有把握住距离,他便要来毁掉我身边看重的东西。我每痛苦一分,他就愉悦一分,在龙椅上也能豁达一分。他予我圣宠,不是因为抢了父亲的皇位心存愧疚,而不过是对自己玩物的一点赏赐罢了。” “世子切莫认为错在于己。”望回连忙说道。 殷楚便是这般,将一切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将所有人的性命安慰都扛在自己肩上,每前行一步都有千钧之重。可这皇上就是拿捏住他心善的那点,不停的往上面添压,想要将他压的再也爬不起来,自己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