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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标性建筑,高达68层,占地面积约2000平方米,说是一个商业帝国,并不为过。 程鸢坐在豪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巍峨大气的建筑,带着一股凛然气势。 “夫人,少爷——” 豪车停下的瞬间,大楼里急匆匆走出一行人。 领头的男人四十岁上下,头顶微秃,中等身材圆滚滚的,很有富态。 程鸢并不认识,侧头去看霍昭誉。 “宋威,集团副总。” 他洞悉她的想法,适时地出了声:“他后面的是严明和方利,公关部的两位负责人。” 程鸢这时候隐约猜出冯雅视察公司的目的了。 霍家即将多个私生子,公司难免人心浮动,她是过来安定和震慑人心的。 车门被打开。 程鸢下了车,板正身体站在冯雅身后。 宋威带着人给冯雅见过礼后,到了她面前:“这位是少夫人了,久闻大名。您好,我是经理宋威,您喊我老宋就好。” 他胖乎乎的脸堆着笑,一派热情。 程鸢淡笑着客气几句,就跟着冯雅走进了大楼。 前台小姐姐以及相关工作人员已经并排站好,等他们经过时,躬身问好,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像极了电视里看到的景象。 高人一等的虚荣感就这么从心中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程鸢警惕自己这种思想,抿紧了唇,神色严肃。 霍昭誉以为她没见过这番阵仗,有些紧张,便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不用怕,一次两次就习惯了。” 程鸢不觉得自己会习惯。 若真习惯了,她还是从前的程鸢么? 不想变。 不想染上那些虚荣、算计、利益当先的欲、念。 环境是影响人的。 她自觉不算个意志坚定的人,很怕把握不住自己。 霍昭誉不知道她的隐忧,热情给她介绍霍氏集团的建筑布局、人事安排、运营理念。他在说这些时,眉宇飞扬,眼里毫不遮掩的轻狂。 这是出身养出来的骄气。 程鸢本来是不喜欢骄气之人的,可此刻的他年轻俊美、自信张扬,还有点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万丈。她不由得低声笑:“这么大的集团,怪不得他们喊你太子爷了。” “太子爷?” 霍昭誉微拧着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什么称呼?” “尊称咯。” 她打趣他。 他瞬间明白过来,挑眉笑:“你这个太子妃好像有点不满。可是他们没喊你的缘故?” 程鸢:“……” 她不理他,扭头跟上冯雅的步伐。 冯雅召开了一场会议,内容是跟几个高层以及几位董事闲聊,目的是联络感情、收买人心。 程鸢偶尔添几句话,摆上亲和的笑容。 倒是霍昭誉作为少东家,却是兴致缺缺,眉眼冷淡起来,透着点儿高傲。 会议结束后,冯雅等人散去了,言传身教:“阿誉,他们都是集团里有头有脸的人,我希望你对他们上点心。” 霍昭誉点头,但言语还是带着点轻慢:“你们唱、红脸,我自然要唱白脸的。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心怯了。” 能在集团里混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霍家出现私生子,未来继承人出现多项选择题,少不得有人起异心。这个时候他若放低身段,只会被人更加看轻。 程鸢大抵知道他的用心,点头说:“总之,在强大自己的同时,恩威并施。” 无论如何,本身实力还是要服众的。 不然,再多的助力也没什么用。 冯雅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约了几个熟悉的董事去吃中饭。 地点在集团附近的天翔世纪酒店。 程鸢也跟着过去,路上向霍昭誉问了那几个董事的生平和喜好,酒桌上也适当说几句话、敬几杯酒。她脾气好,说话甜,在酒局上有点八面玲珑的风采,唬得那些董事们赞不绝口。 “少夫人好酒量。” “早听说少夫人大学创业,餐饮店开了一家又一家,今天一见,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 “还没来得及庆祝霍少跟少夫人新婚愉快,我这新婚礼物也送晚了,望两位勿怪。” …… 他们只听过霍家独子成婚了,但婚礼很低调,能去观礼的人很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霍家的少夫人。不得不说,美的不张扬,待人接物很接地气。所以,一个个热情很足。 程鸢算是那种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一丈的人,很不摆架子。当一位董事问及她的创业过程,也不卑不亢地回:“起初是在学校卖些水果,后来摆地摊,再是开了家奶茶店,等手头宽裕了,才开了餐馆。” “那应该很辛苦了。” “先苦后甜,理当如此。” “哈哈,心态好,倒有种我们那时候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 林董大笑,言语间都是赞赏,引来一众董事们的附和声: “现在的小姑娘都娇气,像少夫人这样吃苦耐劳的少见。” “对对对,还是夫人有福气,娶了个这样争气的儿媳。” “真该让我家女儿来学习下,不然,早晚成个败家女!” …… 程鸢全程保持微笑,并不将他们的恭维声往心里去。 人心隔肚皮,语言最会哄人。 她保持着理智和自谦,越到最后越是庄重矜持。 董事们一时连酒也不再敬了。 冯雅喝着红酒,含笑看着程鸢:这儿媳能镇住场,越看越让人满意。 霍昭誉说不上满意,老婆思绪都在别的男人身上,还跟他们把酒言欢,换谁谁也不满意。可他不满意也不表露,只无聊地喝着酒,心想:今天,她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程鸢并不想出风头,可她的身份到哪里都是要引人注目的。她只能适应。这样的社交活动,可能会是她接下来的豪门日常生活。 饭局热热闹闹持续到了下午三点。 结束后,程鸢松了一口气。她在酒桌上看着独当一面,但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松懈下来,就有点疲累。一坐上车,就萎靡地闭上了眼睛。 霍昭誉心疼的不行,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你累了就找个借口退场,这样的饭局,也没什么。” 他刚刚好几次暗示她离开,她都当没看见,差点把他气着了。 何苦呢? 他们霍家也不需要她劳心劳力去维持那点交情。 冯雅是知道儿子想法的,并不认同,板起脸道:“你这孩子就是傲气,不把他们当回事,殊不知,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离心,就是劲敌。若徐朝阳有心,这些人是他第一要交好的对象。” 说到这里,又一阵叹气:“你啊你,还是不如程鸢懂事。” 懂不懂事不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