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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我方才出去的时候,费总说他要离开,因为拦下他费了点时间,好容易给劝下来,您快过去吧!” “你先过去,说我这就到。”季时年蹙了蹙眉,转头看向秦煜封,“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让老赵送你。” 秦煜封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一句“自己可以回去”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等等!”突然一个声音喊道,秦煜封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就见方才坐在季时年身边那个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几步处。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秦煜封礼貌的问道,视线通过黎心蕊脑袋上方看向她身后。 黎心蕊一时莫名,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面黑色暗纹的光洁墙壁,顿时无语,再看向秦煜封时候的眼神更加的高傲凌人:“你看着墙壁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不敢看本小姐!” 秦煜封身量极高,黎心蕊仰着头的时候,几乎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但是那千金小姐的气势却是不要钱的向着秦煜封射过去。 秦煜封目光如定,仍旧看着那面黑乎乎的墙,想到这里的民风,一句“姑娘袒.胸露背,有伤风化”在喉头转了三转终究是咽了下去。 “喂,和你说话呢,你装什么哑巴,给我进来!”黎心蕊突然伸手拉了秦煜封一把。 秦煜封不防之下,被他拉进了隔间里面,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终于将视线定格在黎心蕊的脸上,却还不忘遵从着他家圣人非礼勿视的遗训,坚决不去看那露出的大片香肩:“姑娘,你这是作甚么?” 他这一低头,黎心蕊终于完完全全的看清了他的脸,条件反射的一愣之后,很快的又恢复了她的趾高气扬:“长得倒是不错,难怪会被时年哥看上!” 秦煜封一脸懵逼:“姑娘这是何意?” 黎心蕊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沙发边坐下,缓缓道:“时年哥方才让你给他送文件,你们住在一起了?” 这句秦煜封算是听懂了,他如实说道:“我借住在季兄家中。” “呵……”黎心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借住!说的真好听啊,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小十八线,想靠着潜规则上位可以理解,但是请不要在这装清高行吗,我看着恶心。” “你……”秦煜封莫名被这一通讥讽,愈发的不明所以。 “我不管你是不是爬上了时年哥哥的床,但我警告你,给我识相点,他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等厌倦了就会像垃圾一样丢开,我黎心蕊和他才是最般配的,你给我老实点。”黎心蕊又道。 她从小喜欢季时年,面对着眼前这可能和她心爱之人关系匪浅的男人,心中的怨恨岂止这一点,可是从小的生活环境却让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痛恨就能解决的,无法改变,便只能妥协,可是黎家千金是什么人,她即便是妥协也妥协的这般激烈,她心中难受,又岂能让旁人逍遥。 黎心蕊用厌恶的眼神看着秦煜封,犹如看着一个染上了传染性绝症的病人,尖酸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连珠炮似的脱口而出,话落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却在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以后不准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污了眼睛。” ☆、第 25 章 秦煜封看着那将细腰扭成一支风中杨柳的背影,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进退,眼中现出几分茫然。 要不是他白话文学的还不够通透,估计就是再好的脾气,面对这样一番莫须有的责辱,都得火冒三丈到违背圣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遗训吧,而且就黎心蕊那小身板,估计秦煜封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揍得爬不起来,可是这个身长八尺的男人,此刻却犹如一根被天雷劈过的木头立在那里,除了恍如入定般的呆愣,半点多余的反应也无。 良久,秦煜封迈步走出了隔间,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窃窃私语,他却浑然未觉,饱受四书五经荼毒的大脑本就不怎么灵光,此刻被黎心蕊的话给堵了个水泄不通,真真切切的成了个“脑梗塞”,那些女人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恍如扑向灯泡的飞蛾,就算在怎么激烈,也无法撞进他那罩着一层“防弹玻璃”的大脑。 “秦先生,季总让我送你回去。”老赵看到秦煜封出来,忙上前打招呼,见他神色有异,又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啊?”秦煜封看向老赵,反应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没,没事。” 老赵拉开车门让他坐进去,夏夜里张牙舞爪的热浪一时都被关上的车门阻隔在外,空调的冷风让秦煜封混沌的大脑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但是却无法驱散方才会场中那容貌佼好的女子不堪入耳的话。 秦煜封有时候是迟钝了些,但是却并不笨,黎心蕊的话说的那么直白,是个傻子估计也能听明白个七八分了,他震惊的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竟然会……会是个断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那人对自己的收留和帮助……秦煜封狠狠的垂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能这般想,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煜封回到家,拿起那本离开时看到一半的书,盯着书页许久,却没有翻动半页,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那萍水相逢的女人扔给自己的重磅炸.弹,不知过了多久,他口中喃喃的道:“不管如何,季兄是我的恩人,但是寄人篱下终究非长远之计……” 想通了之后,便打算等季时年回来之后就和他说自己搬出去的事情,十点一刻的时候,门外传来开门声,是季时年回来了。 秦煜封立马从那一动不动的书页中抬起头来,在看到季时年的那一刻,心中早已做好的建设却在一瞬间土崩瓦解,秦煜封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他感觉自己身子有些僵硬,迈开的手脚好像顺了拐。 向来精明、惯会察言观色的季总破天荒的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直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他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看向秦煜封道:“帮我倒杯水来。” 大概是错觉,秦煜封觉得他的眼神较之以往有些不同,他愣在那里半晌,说了个“好”字,然后去给季时年拿水,想到他平时的习惯,还不忘从冰箱里面拿了那进口的矿泉水倒进杯子里。 秦煜封看着季时年将一杯水喝完了,终于开了口:“季兄。” “嗯?”季时年将视线从水杯摞到秦煜封面上,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精致的面颊上,能隐约看见两颊上带着一点微微的红晕,形状佼好的眼角也带着一点红色,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秦煜封。 秦煜封出口的话突然哽了一下,心脏不知为何,顿失了节拍,但他很快的压下自己这莫名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季兄,在你这里叨扰多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