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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几个肃着一张催命的脸,“啪”的将一张大大的通告贴在了骑士团办公室的大玻璃门上。 钟小闻一头雾水的绕到门外,正眼一瞧,“通缉令”几个大字赫然醒目,旁边还有清晰印刷的贺泷的证件照。 宛如被五雷轰顶,钟小闻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冲口嚷嚷道:“通缉贺队?!为什么呀!” 她不叫还好,这么一叫唤,那几个监察部门的人便煞有介事的朝她看过来,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钟小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对方已经强硬的伸手过来,扯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 “钟小闻?是贺泷带的实习生吧?” 没说“你”,这句话压根就不是在问她。 果然,另一个监察人员瞄了一眼她的工作牌,肃杀的“嗯”了一声:“贺泷递交的报告上面都有她的签名。” “那正好,带走问问,说不定她知道贺泷的下落。” 钟小闻:“唉???” 不仅没有被询问意见,还直接被处置了。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架着两条胳膊拖走了。 钟小闻读书期间也曾选修过审讯学科,但万万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审讯的对象,当坐在审讯桌的对面,森白的光线刺的她眼珠子疼,她每说一句话,紧张的牙齿都在打战。 又过了足足两个小时,钟小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精神高度绷紧,等她被放出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她还浑浑噩噩不知几时。 吹了老半天的凉风她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真的一个字也没说。 最重要的是,她去之前不知怎么的福至心灵,把电话卡给折了。 物证部门什么也没搜到,更加不知道是她给贺泷打的电话。 此刻的总局办公大楼基本已经走空了,除了个别还在加班的部门亮着灯,黑暗无边蔓延,钟小闻仰着脖子望了望,骑士团办公室的门户淹没在暗色里。 钟小闻呆了呆。 这算什么,贺泷被通缉了......骑士团......是解散了吗? 这个想法让她心惊肉跳,不敢再继续。 虽然她暂时被放出来了,但是审讯时那群同僚质疑和凶狠的眼神仍旧如芒在背,让她觉得自己始终被监视着,那种不信任的情绪驱赶走了对总局的归属感,她好像已经不是冉冉升起的正义的代言人了,而是个被烙上了罪恶印记的犯人。 钟小闻的心里难过极了,鼻子发酸,她魂不守舍的走出总局大门,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时,一辆SUV在街口转弯,车身是骚里骚气的深绿色,转向灯频频打亮。钟小闻愣了一下,只觉得对方像是刻意打灯给她看一般,于是四下一张望,便猫腰追了过去。 车子辗转开到长街的僻静处,车窗摇下,一个卷毛男生热情的冲钟小闻招手:“上来上来,带你找组织去!” 钟小闻不疑有他,“嗷”一嗓子,四肢并用的爬上车。 “砰”一声车门关上,SUV发动。驾驶座上坐着的帅哥穿着灰色的大衣,带着一副狭长斯文的金边眼镜,正是骑士团的副队长岑然。 那一瞬间钟小闻找到了家的感觉,鼻子一酸,“哇”一声哭了出来。 “岑副队!!呜呜呜呜呜!” “妈呀!”副驾驶座上的盛星辰吓了一跳,六边形的镜框都被震歪,他手忙脚乱的向岑然求救道:“她哭了!” “知道她哭了你倒是给她找张纸啊!”岑然一边打动方向盘一边无语。 “哦!纸在哪儿呢!” “我左手边那个格挡里。” “嗷!找到了!”盛星辰眼中又泛起迷之崇拜的光:“还香香的耶!学长你好贴心哦!” 这小子不光拎不清还总咋咋呼呼的,不知道犯研所为什么聘请他当研究员,岑然翻了个白眼道:“抽纸难道不是应该随身携带的日常用品吗?” “谁讲的,我就不带。”盛星辰“chuachua”抽了一摞递给后面的钟小闻:“所以说学长,我俩果然是绝配。” 岑然:“......配个锤子,你不带纸还有理了。”顿了顿他觉着不对:“喂,我可没同意跟你处对象。” 盛星辰:“那你还让我坐你的副驾驶座!” 岑然:“是你自己硬要坐上来的!” 盛星辰:“你可以踹我下去啊!” 岑然:“......我要脸。” 盛星辰一梗脖子:“那我不管,我坐上来了,这里就归我了!” 岑然:“......你是不是还得留下点自己的气味标记一下地盘?” 盛星辰:“学长你嘲笑我是狗勾!我听出来了!嘤!” 钟小闻“噗呲”刚擤了一轮鼻涕,就被这两位惊世骇俗的发言给震慑了。 她顿生一种古怪的既视感,就仿佛......在她担惊受怕的时候,整个骑士团都在忙着搞对象! “你们俩......你们俩......”她带着鼻音颤巍巍的,再次悲从中来:“哇!!!你们怎么也在一起了!!简直太过分了!!” 岑然:“也???” 盛星辰看起来倒不怎么惊讶,揪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声哔哔:“贺队估计没少秀恩爱,你看这小同志都被秀出心理阴影来了。” 岑然:“......” - 伽马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轰”一声大门紧闭。 这家医院是岑然利用自己当年留学时架起的境外关系网找到的,是一家中外合资的民营医院,经营牌照不是当地签发的。贺泷担心公立医院会被总局监视统率,从而泄露伽马的行踪,所以特意联系岑然让帮忙找一家不在政府的管辖范围内的医院。 这些都已经是他短时间之内能考虑到的极限,贺泷伫立在门外,汗湿的黑发黏在苍白的额角,流露出几分颓唐与狼狈。 “急救中”几个猩红的大字亮起,映在他黝黑深邃的瞳孔里,一动也不动。 青年在禁闭室内的惨状钉死在他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令他心痛难抑,那是他的爱人啊,他怎麼能狠得下心就把人扔在禁闭室里不管不顾呢!但凡他迟一点离开,但凡他工作的再积极一点,效率再高一点,也许严潇就不用受这些罪......如果严潇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贺泷的眼睛瞪的发疼,半晌都没有眨一下眼,五指忧戚的插进头发里,牵扯着,试图用肉/体上的刺痛缓解心底的悔恨与伤痛。直到岑然赶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贺泷!” 贺泷慢慢的转过头,疲倦使得他反应看起来略显迟缓,当他看到了被安全带回来的钟小闻,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