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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文思恬不听,等到饭菜都凉透了,再放进冰箱里留着自己第二天中午吃掉。 文思凛有那么忙吗?他只是个实习生而已啊……还是,他其实不太想面对自己……文思凛一直不想让自己跟他出国,现在雅思考试渐渐逼近,说不准……他会越来越后悔,当初脑袋一热随口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仿佛印证着文思恬的担忧,文思凛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早上的时候他才回来,衣服都没脱便往床上扑。文思恬被弄醒,小心地摸摸他生出了胡茬的脸,爬起来给他脱裤子,见文思凛要醒,口中轻柔安抚道:“哥哥是我,我给你脱衣服,你睡觉吧。”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烟草味道,不知抽了多少烟。 文思恬叹了口气,爬起来去厨房煮了粥,文思凛醒了应该会饿。 才过了两个小时,文思凛的电话忽然响了,趴在床沿上看书的文思恬吓了一跳,想飞扑过去把这扰人清梦的电话按掉,谁知文思凛却伸出手来摸了摸,接到了电话。 “行,没问题,时间地点你定吧。”文思凛闭着眼,答应得一板一眼,声音听上去正常得很,“是啊,到时候再聊。” 文思恬目瞪口呆,文思凛竟然进化出了这样的技能,像个人工智能产品,用的全是万能客服的回复。 过了片刻,电话挂断了,文思凛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瞬间又睡了过去,文思恬伸出两个手指头,把手机从文思凛手里捏出来,上面是还未黑屏的挂断界面,挂着通话人的姓名“严清”。 · 文思凛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胃里空得难受,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恬恬”。 他推开卧室门,文思恬还在厨房煎炒烹炸,抽油烟机嗡嗡作响,餐桌中间是一瓮沙鸡菌菇汤,又清又鲜,周围围了四个炒菜。 ”你怎么做这么多菜?”他走过去揽住文思恬清瘦的腰身,在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恬恬真乖。” 文思恬抬头露出很清淡的笑容,说道:“你去洗澡吧,洗完就可以吃了。” 直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拿着炒勺的右手才微微颤抖起来。 不知道文思凛还记不记得他在半梦半醒间接到的电话…… 他在删掉通话记录的同时,发现文思凛一直都跟严清有联系,不算很频繁,重大节日的时候会有几分钟的通话。 文思凛不许自己提起严清,时间长了,他几乎都把严清的事情忘掉了。 可他不提,不代表严清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他一直都在文思凛的电话簿里,还有他的心里,他悄悄蛰伏,终于修炼成精,要重现人间了。 · 文思恬忙了一晚上,做了一桌子菜,自己却只吃了两口,大部分都进了文思凛的肚子里,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文思恬用保鲜膜把没吃完的菜包起来放进冰箱,说道:“夏天别做这么多,吃不完容易坏。” 文思恬听话地点点头,收完菜又开始收拾屋子,一副很贤惠的小媳妇样,完了还端白果煮的汤给文思凛,自己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抱着文思凛的腿看电视。 “你又犯什么毛病了,文思恬?”文思凛边喝汤边抖抖腿,没抖下来,文思恬好像雨季的蘑菇,长在上面了,“说了多少遍别坐地上。” “我都擦干净了……”文思恬从下面抬起头来,眼睛里是温柔的神色,轻轻地说,”哥哥,我对你好不好?“ ”好,天下第一好。”文思凛见他不动,无奈弯**把他抱上沙发来,最近文思恬醉心学海,很久没露出这样求欢的样子了,他把手伸进他单薄的夏日衣物里面,像抚弄一只猫一样。 “我以后每天都对你这么好,你要多记着我。”文思恬做梦一般地说,呼吸灼热绵长,随着文思凛的动作忽缓忽急。 文思凛轻笑一声,亲了他头顶一下,道:“你能坚持一个礼拜都算多的。” “真的……”文思恬喃喃低语,眉目间有些忧郁的样子,他用手去揪沙发套上的毛穗穗,半天才装出开朗的声音,道,“我能坚持做多久,你就要坚持吃多久啊。” 文思凛笑了笑,口中答应,他才不相信文思恬的心血来潮会维持很长时间,忽然又想到他考试的事情,问道:”不是说下个礼拜考试吗?我借辆车送你去吧。“ “不用,学校给租了一辆车。”文思恬答道,他倚在文思凛怀里,“考完试……是不是就可以出去玩了?”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出来,眼睛偷偷瞟文思凛的表情。 “玩什么啊?”文思凛看着电视随口问道。 “……”文思恬一哽,文思凛居然忘了?!他爬起来,瞪着眼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着卧室,那里放着他精心准备的行李,“你……你……” “没忘没忘,一下都逗不得了。”文思凛见他急了,赶紧安抚,他低头想了想,笑道,“我没办法请很久的假,尽量加班赶工,请两天假再加上周末,好不好?” “好……”文思恬答应下来,却并没有多少欣喜的感觉,还对刚才的惊吓心有余悸,委屈的感觉还没全退光,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文思凛的侧脸。 文思凛大概还不知道严清回来了,但这不会维持很长时间,严清想找到他很简单,他们有许多共同的同学和朋友,随便一打听就可以。 文思恬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他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时,就会有各种变数出现,他为了同文思凛出国而发奋读书的心此刻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他又要面对无法掌控的未来了。 尽管他嘴上说,不会妨碍文思凛,如果他想结婚,想恋爱,都可以自由地去做,可是……可是这太短暂了,他用那么多疼痛的代价,只换来了一年的幸福,这是不公平的。 他还有好多事情想做,等他考完了试,他们可以一起去国外,去一个更宽容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不必再接受别人怀疑的眼光,也不用解释他们的关系,只当作情人在一起。 起码再给他一点时间,摆脱掉所有的罪恶感,自由自在、没有负担地去爱文思凛,也不用太久,两年,一年也可以,他挣扎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只得到这一点点的时光呢? 为什么别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文思凛,而他几乎去了半条命,还要这样战战兢兢,随时怕他会走掉? 文思恬想到这里,慌忙跳起来去翻抽屉,找到了他的日历本,上面的七月份画满了爱心,他举到文思凛面前,说:“你说过着整个月都要赔给我的,我大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