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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哥哥怀里,怪兽闯不进来,大不了一口吃掉他们两个,他们住在怪兽的肚子里。 他悄悄抿嘴笑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嘴角。 只有他这样的弱者才会想逃避世界,明明文思凛可以去追逐光明的。 接下来的几天雨就没停过,排水系统不好的城区,淹掉了路面,尽管文思凛想再次在雨天出发,文思恬还是拒绝了。 高速公路事故频发,收费站拥堵不堪,何苦要遭这个罪。 这几天文思凛一见他要翻书就如临大敌,他自从被考试成绩打击过后,一直郁郁寡欢,看见书就生理性反感,现在乐得逃避学习,加上文思凛形影不离24小时黏着他,他终于轻松了一些,催着文思凛去买个烧烤锅,给他烤鸡翅膀吃。 “……鸡肉激素也多,不能多吃的。”文思凛抱着他挑选商品,“可以多烤点蘑菇和青菜给你吃。” 文思恬撇嘴,手指戳了戳,不顾阻拦又添加了几盒芝士,被捉起来按在地板上温柔地亲吻,他们藏在雨幕掩盖下的蜗居里,终日无所事事,自由又放肆地滚作一团 【脂正浓,粉正香,小猫亲野狼】 就这样多好,他不用吃药,**都能痊愈。 他不用去担心害怕周围的环境,未知的未来,记不住的英文单词和被大雨挡在屋外的情敌。 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一次是文思凛按着他施暴的事后,一次是他毁约的补偿,每次都是伤筋动骨的疼,再多来几次,他不知还有没有命活。 虽然文思凛坚持在这几天假期里不看工作的事情,可他能听见笔记本和手机里不分时间的信息提示音,文思凛都没管,即使在他躺在他腿上玩游戏机的时候,他也默不作声地陪着他,尽管那可能让他在假期结束后忙到日夜颠倒。 他知道哥哥尽力了,他虽然时常感到伤心,但从未怪过文思凛。 天会放晴,假期会结束,他无法拉着文思凛永远躲在这,总要向前走的。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文思凛搂着他,眯眼望着窗外的大雨。 他想到了被他扔出去的晴雨娘,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窗边,两条白得晃眼的腿上还沾着粘液,他探头望了望楼下,没找到晴雨娘的尸体。 “这大概是晴雨娘的复仇吧。”他回头望了文思凛一眼,认真地说。 他们浪费了她的好心好意,没珍惜这趟晴朗的旅程。 趁文思凛做饭,文思恬翻出了中心医院那个老大夫给他开的药,说实在的,他有点信不过这个老爷爷,真要复诊,还不如舔着脸去找栾剑。 他翻了翻用透明塑料袋包好的药,意识到他没把药名和剂量写好,现在全忘了…… 晚饭时文思凛告知他,明天大伯出差路过本市,想找他们吃个饭。 他眉头拧了三拧,数日时光勉强培养起来的好情绪消失个精光。 大伯是可以无条件接收他并加以管制的劳教头子,他为什么要去自投罗网。 尽管文思凛一再保证不会把他送回去,也不会接受大伯的任何意见,他还是把只吃了两口的蛋包饭扔在桌上回房里抑郁去了,临走碰倒了水杯也没扶。 连闭关谈一个礼拜恋爱也不行,总有人不依不饶地来打搅,先有蛇精前男友,后有法海老顽固,无缝衔接地捣乱,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个世界简直让人无处可逃。 最终文思凛妥协了,他把狼藉的餐桌收拾完,进到卧室伏在他耳边问:“那我一个人去一趟好不好?吃完午饭就回来。” 他想说不好,可又找不到理由,翻过身去装睡。 过了好久,才听到文思凛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可等到夜深人静,他就开始为自己的任性懊悔,他又做了这种事,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逼着文思凛只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可他控制不住,他不想这么讨人厌,他想像从前一样温顺善良,撒娇也是甜蜜的,可是…… 文思恬用枕头擦了擦眼泪,转身去听哥哥的呼吸声,平稳又规律,他早就睡着了。 他心里忽然惶恐,想道歉,想告诉文思凛他没变那么坏,去见见大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想发那么大的脾气,还浪费掉文思凛做的晚餐,上面还有用海苔片摆出来的爱心。 他蠕动着靠过去,轻轻挠了挠文思凛的手背,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哥哥对不起……” 可是文思凛听不到,他不知明早起来,还有没有勇气和心情再道一遍歉。 他抱着自己的大号盐渍枕头,迷迷糊糊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第三十九章 “恬恬……哥哥走了……” 文思恬还未睁眼就听到乱糟糟的一片雨声,他被温暖的体温环抱了片刻,薄薄的眼睑上落下一个吻。 他有些难过得蜷缩起来,他昨晚很晚才睡着,现在眼睛酸涩得厉害,太阳穴也隐隐作痛,耳边是文思凛断断续续的叮嘱,他头很疼,哼唧两声挥手把文思凛打跑,重新埋回枕头里。 迷糊间感到被包裹严实放在床中间,冰凉的脚被握住暖了片刻,塞回被子里。 周围窸窸窣窣了一阵,他听到卧室门轻开轻合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回来?” 餐桌上气氛沉默,只有杯筷碗碟叮当,文思恬挑着米饭粒,忽然开口问道。 “嗯?谁啊?”文母往他碗里舀了一勺汤,随口问。 “……哥哥。”他话一出口,本就安静的餐厅瞬间如结了冰一般,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文母舀汤的手还在半空,不知要放到哪里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一直不做声的父亲开口了,鹰隼般的眼神从饭桌对面射向文思恬。 文思凛的样貌多半继承自父亲,他们温柔眷顾时的神情相似,严酷冷漠的神情也相似。 他抿紧嘴唇,半天才鼓起勇气嗫嚅道:“高中部今年暑假不让补课,他们早就放假了……” “说了不关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文父忽然拔高嗓门,筷子狠狠往碗上一拍,吓得文母与文思恬齐齐一个激灵。 文思恬被凶狠地一吼,眼圈立刻就红了,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眼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泪小孔凝集,哆哆嗦嗦地滚下来。 “好了,别说话,吃饭。”文母看了看文父的脸色,试图息事宁人。 餐桌上恢复了刚才的沉默。 仅仅过了两分钟,文父猛地一拍桌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