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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结局也是功败垂成,换得慕戎一句“有点进步,不过还是太差了”的轻蔑评价。 尽管慕戎比他大了两岁,但廖宇宁很清楚那不是自己会输的真正原因。 真相是:如果说他廖宇宁小有天分,那么慕戎就是天赋异禀,有道先天鸿沟决定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对廖宇宁来说,慕戎就是一座横亘在成功之路上的冰山,只有踏平了这座山,他才能见到更多的风景。 所以,当这个从来不拿正眼瞧人、永远一副“尔等凡人皆为渣渣”的冰山脸竟然露出了某种简单诚挚,类似于孩童般纯粹的笑容时,廖宇宁被彻底惊到了。 “宁宁……”慕首席的呓语还在继续,目光深情而热烈。 琳琳? 还是莹莹? 管他呢?廖宇宁对慕戎的私人感情毫无探究的兴趣,他抬抬眉毛道:“学长,要不我先帮你出舱?” 慕戎咧开嘴,答非所问,“太好了,我终于……” “学长,你说什么?”因为慕戎的声音很轻,廖宇宁不得不弯腰凑近,就在他打算侧耳细听的时候,对方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抓得很用力,但抖得跟报废引擎似的。 危机意识兀地自廖宇宁脑海中闪现,这人可别在救援船到来之前就死了吧? 到时候自己功劳没捞着,反还落个不明不白的嫌疑就糟了,毕竟慕戎看他不顺眼,那是整个学院都知晓的事情。 廖宇宁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伤员,“学长,请镇定一点,救援船很快就到了。”正说着脖子就被对方勾住往下拉,两人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慕学长?你——” 廖宇宁的话音消失在一个结结实实地亲吻里。 四唇相贴,主动方包裹住被动方的唇瓣用力吸吮,还用舌尖探入唇缝,触到了齿龈。 ??? 口腔之中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让廖宇宁的思维足足停滞了好几秒。 嘭—— 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廖宇宁就用上跟人近身格斗的力道一拳将轻薄自己的登徒子砸回了座椅上。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廖宇宁拼命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他只觉得额头的血管发生了搏动性阻塞,一下一下的抽痛着。 无法形容的惊骇像天雷一样劈了下来。 什么啊?! 软热湿黏,还滑腻腻的……太恶心了! 看着瘫倒在驾驶舱里的那个混蛋,廖宇宁第一次生出了杀人的心。 ☆、让我摸一下 二十分钟后,一架小型救援船降落到了地面,林齐第一个出舱,他与廖宇宁一样来自风神星域,两人关系很好。 发现要找的人直愣愣地站在一个逃生座舱旁,林齐很惊喜:“阿宁你没事啊,太好了!哎,这是谁啊?……慕、慕戎学长?” 所谓术业有专攻,慕戎再强大也只在舰船战机系的范围内,作为智能医学系的学生,林齐并没有感受过那种“慕戎压顶”的挫败感。当然慕戎的大名对所有帝国军事学院学生来说都是如雷贯耳的,因此林齐能够一眼就认出座舱里那位昏迷不醒的驾驶员。 此刻慕首席正耷拉着脑袋瘫坐在驾驶位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中。 将便携诊疗仪贴到慕戎颈边,确定了这人生命特征平稳,林齐才回头问廖宇宁,“怎么回事啊?” 廖宇宁似乎有些惊魂未定,“刚才进入黑障的时候,一架领风者突然在我身后出现,它被激光炮击中了,我只来得及拖住逃生舱,落地之后才发现里面是慕学长。” 林齐皱眉,“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慕学长是不参加这次演习的吧?” 廖宇宁一脸无辜,“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帝国军事学院的学制是六到八年,普通学生在六年级毕业,只有成绩优异的学生才会读到八年,七、八年级的学生被称为“深造生”,深造生兼具指引低年级学生的教学职责,因而在这次实战考核中,八年级的慕戎是留在母舰督战的。 这时救援船上又下来几个人,林齐便和他的同学一起把慕戎从逃生舱里抬了出来。 廖宇宁向随船而来的智能医学系现场主管通报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况,“一直昏迷”“没有醒过”“我不敢移动他”“学长会没事吧”,这位英勇救人的学生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对伤员的担心。 “你放心。”主管说:“无畏号上有最好的治疗舱,慕戎同学一定能够很快康复的。” 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治疗舱都已经具备了细胞重生技术,也就是断手断脚都能接回去,治疗个小小的脑震荡不要太简单。 救援船升空之后,廖宇宁脸上那种担忧和焦虑消失了,他面色平静地回到了示范者的驾驶舱,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飞。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早已控制了被人非礼的怒火,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一拳砸晕了慕戎,一度让廖宇宁以为自己错手杀了人,恐惧盖过了愤怒,回过神来发现人没死,恐惧消失,愤怒也跟着平息了。 就当被狗咬了吧,廖宇宁安慰自己,不过回到母舰之后要赶紧去漱个口,那混蛋好像连舌头也伸进来了! 一拳砸晕真是便宜他了…… 三十分钟后,示范者泊入无畏号A区机库,廖宇宁匆匆出舱直奔机库附近的盥洗室。 “廖宇宁,你干嘛去?哎,等等我!”同学尤利安在后面喊。 廖宇宁随意挥了挥手,一头冲进了盥洗室,洗脸、漱口,再洗一次,再漱一次,直到满头满脸都是水渍。 抹了一把脸,廖宇宁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嘴唇有点红之外,倒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然而看不出不代表心里不膈应。 该死! 廖宇宁又一次打开了水龙头。 “廖宇宁,你吃坏肚子了吗?”尤利安推开门,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廖宇宁接过服务机器人递过来的毛巾,慢悠悠擦了一把脸,“没什么,就是脸上沾了点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尤利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舱门液压杆有点漏油,溅到了。”廖宇宁放下毛巾,面不改色地说。 “机油而已,至于吗?”尤利安直摇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哎,你刚才成绩怎么样?能打破慕戎的记录吗?” 廖宇宁眼睛往下一垂,“不能。” “噢,好可惜。”尤利安没有注意廖宇宁脸上的微表情,顾自说下去,“本来你是今年最有希望冲击记录的人,如果连你都不行,其他人就更没有指望了。” 我本来可以的……廖宇宁不甘地想着。 叮咚,一直静静漂浮在旁边的服务机器人突然发声:“廖宇宁同学,来自智能医学系林齐的通话请求,是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