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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帝国军事学院实战考核期间执行战时管理制度,私人通讯设备不允许上船,所以找人都是通过舰船内部通讯网络进行的。 林齐找自己干嘛?廖宇宁突然心中一跳,“接入。” “阿宁,你现在在哪?” “A区机库东侧,什么事?” “你到治疗中心来一趟吧。” “怎么了?”廖宇宁小心地问,担心会不会是慕戎醒了,然后指控他行凶。 “慕戎学长不肯进治疗舱,他说一定要见你。” 这是打算不依不饶了吗? 廖宇宁脸色一沉,本来看在那人撞昏头的份上,刚才的冒犯他是不想追究的,毕竟闹开了大家都不好看,但如果慕戎藉此来指控他伤人,事情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了结了。 这件事首先错在慕戎,廖宇宁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情急之下的条件反射罢了,然而“因为被学长强吻所以失手把人打晕”这种理由说出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廖宇宁是个要面子的人,他甚至考虑起了坦白事实和“没什么理由,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这两种说辞的优劣。 “慕戎学长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进治疗舱?他又为什么要见你?”尤利安兴致勃勃地插嘴问。 对于尤利安这样一位好奇心旺盛、什么事都爱打听、界限感和分寸感都极为模糊的同学,廖宇宁也十分头疼。 “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再告诉你吧。”他说。 离开机库,廖宇宁坐上了开往治疗中心的悬浮车,虽然答应林齐会快一点,但他其实并不想那么急。 路上需要好好想个对策。 来到帝都星系六年,廖宇宁已经养成了深思熟虑、谨言慎行的行事风格,毕竟他除了空有一顶“战神子孙”的高帽子,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倚仗。 廖宇宁坐在悬浮车上想办法的时候,慕戎正死命拽着治疗舱的舱门,不让那东西盖上。 因为脑震荡,这会儿慕戎头晕得厉害,亲自去找人太困难,只能以拒绝治疗为威胁让人把廖宇宁给他找过来。 “哎呦,少爷您就别拽了。”慕戎的近身随侍罗伦苦口婆心地劝道:“廖宇宁就在无畏号上,他又跑不了,您先躺下治疗吧。” “不行。”慕戎拧紧眉头,死命坚持道:“我一定要见到他!” 他等了那么久,等到老天垂怜,等到奇迹出现,不亲眼看看怎么能安心? 廖宇宁进入治疗中心的时候,林齐正等在门口。 “慕戎学长找我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我记得他跟你关系不怎么样啊。” 岂止不怎么样,廖宇宁感觉自己一向是被慕大少鄙视着的存在,当然能被慕戎看得上眼的人也没几个,至少他一个都不认识。 廖宇宁:“他怎么说?” “就是死活要见到你才肯接受治疗呗。”林齐摸摸下巴,“对了,我刚才听说演习开始的时候慕戎学长突然冲进机库,强行开走了朱瑟伯格院长的领风者,看起来似乎很着急……” 廖宇宁:着急送死吗? 一号治疗室大门移开,罗伦首先发现了廖宇宁的到来,“啊,廖同学!” “罗伦学长。”廖宇宁恭恭敬敬打招呼。 罗伦目前就读于后勤统筹系八年级,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和慕家的关系,但谁也不会轻易表露,廖宇宁自然也是礼数周全。 “宁宁——”慕戎的叫声打断了廖宇宁与罗伦的寒暄,他一脸惊喜又不可置信地喊道:“宁宁,你还活着!” 廖宇宁一时懵圈,难不成慕戎喊的这个“宁宁”真的是指他? 怎么会?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当然慕戎也没有,这人最客气的时候也不过连名带姓叫一声“廖宇宁”,或者干脆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作为代替。 另外,什么叫——你还活着? 廖宇宁面无表情地回答:“慕戎学长,我活得很好。” “是啊,少爷。”罗伦赶紧道:“廖同学好着呢,您现在可以放心治疗了。” “让我摸一下——”慕戎得寸进尺,“摸一下我才相信!” 这话一出来,室内诸人表情各异,廖宇宁嘴角抽搐,林齐一脸深思,而罗伦则是一副少爷的愿望必须得到满足的坚定脸。 “廖同学。”罗伦双手合十,对着廖宇宁压低声音道:“少爷头部受到外力冲击,产生了意识障碍和功能紊乱,急需治疗,所以拜托你了。” 言下之意是慕戎撞傻了吧? 跟一个受伤的傻子计较很没风度,廖宇宁别无选择,“哪里,罗伦学长太多礼了,只是让慕学长确定一下而已。” 有了一个小时前被强吻的那段遭遇,廖宇宁不敢靠慕戎太近,他踱步走到治疗舱前,谨慎地伸出了右手。 被摸一下手倒是没什么,就当是普通礼节性的握手好了。 “宁宁!” 那只手一伸过去,就被慕戎跟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了,手腕扣紧,拖到面颊边蹭了蹭,然后惊叹道:“真是热的,太好了……” 说着说着,那双素来冷漠严苛的眼中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仿佛发生了什么感天动地、美梦成真的事情。 你到底为什么认定我极有可能是死的?!廖宇宁心中大为不忿。 ☆、我很认命的 帝国军事学院每年一次的毕业考核都在远离帝都星系的一处偏僻星域举行,用于演习的旗舰无畏号是一艘恒星级飞船,通过空间跃迁可以将单程控制在三天之内。 演习结束,无畏号自考核地PD077号星球飞往学院所在的天阙星,船上师生基本都进入了休眠舱,只有少数人例外,罗伦便是其中一个。 罗伦今年二十六岁,有一头褐色短发和一副人畜无害的五官,作为近身随侍,他从十四岁起就跟在小自己两岁的慕戎身边,负责“看牢少爷别闯祸”。 实际上罗伦左右不了慕戎的任何决定,他只能在少爷语出惊人或者做出什么特立独行的事情之后,小范围地做点挽救和弥补。 好在随着年纪渐长,慕戎少爷的行事越来越有分寸,除了依然不太看得起人,也没别的大毛病。 少爷毕竟是少爷,家世那么好,天分那么高,骄傲一点也没错,罗伦总是这么深信着。 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太严重了,当然这个“严重”不是指一架领风者的坠毁,赔偿战机是小事,“严重”的是少爷的人身安全,如果不是廖宇宁,谢天谢地正好旁边有个廖宇宁,罗伦觉得换了其他任何人——最后的结果可能都是一场灾难。 经过高级生物治疗舱五个小时的修复之后,慕戎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目前正在沉睡,他的近身随侍守在病床边越想越后怕。 下次见到廖宇宁,务必再次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