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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道, “如果我现在答应和你们一起去,你们能提前告诉我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去的又是地方吗?“ 这一句话立刻让这些人的火气又回去了,知道这个遏苦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五树六花那先前受的那点小打击肯定都不算什么事了,毕竟按照萧骜老先生的手稿,五树六花与神树之间的确是存在这某种特殊联系的,而这般想着,那先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人只赶紧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又用暗含兴奋与期待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闻楹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要遏苦师傅能和我们一块去,这就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了……我们的第一站是黑河以北,在阿尔山上的鄂伦春民族聚集地,据说生长着一种神奇的植物,他由灵蛇看护,深冬时才会开花,开花时受佛光庇佑,可包周围百里的草木安然度过冬天……“ ——“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地涌金莲。” 第38章 第十五只凤凰 归雪趴在厢房抹干净雪水的窗户边上看着里头正在收拾东西的闻楹,他鼓着脸的样子看着有点郁闷,一向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的大笤帚倒在脚边了也没有去扶起来,而似乎察觉到了小和尚此刻不太高兴的情绪,连头也没回的青年当下只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可那些人看着不像好人。”归雪说着就扁扁嘴。 “不像是好人,但却不一定就是坏人,人也不是非善即恶的,我应该去搞清楚一些问题,一直被动地任由事情的发生不是办法。” 闻楹的口气很平淡,看样子对这趟行程是势在必行了,先前答应了遏苦师叔要好好看着他的归雪也莫名的有点无奈了,半天才撑着自己的下巴小声嘀咕了一句。 “才怪,我看您一定是忍不住想偷偷跑出去找你的花了,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干脆的回答着也没有去否认,闻楹向来都不喜欢说谎,所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了。 毕竟和这些人一起上路的话,一方面的确是有机会确定萧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手稿留在世上,另一方面至少可以让自己有机会再次接触外面的世界,哪怕他并不记得那朵花的具体样子,但是总比一直呆在官山寺漫无目的地等待好。 而闻言脸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归雪听到这儿也不再劝他了,只苦恼地晃了晃自己的小光头又叹了口气道, “好吧好吧,我一个出家人实在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但闻施主您要千万小心啊,我怕遏苦师叔到时候知道我把您给放走了,一定教训得我……” “他要是教训你,我会帮你教训他的,不用担心。” 一本正经地给了归雪一个特别实用的承诺,其实随身东西很少的闻楹说着就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到窗边摸了摸归雪的脑袋,而归雪一看着他灰纱蒙面连面目都有些模糊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低下头。 唉,往后都没办法再给这么好的闻施主的树下扫雪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花带着一起回来。 不过要是有机会还是得在寺院门口喂两条大狗,平时不随便咬人,还得温顺可爱,但一旦碰到上门来拐闻施主跑的坏人们就得能立刻凶悍到这些人滚下山去,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恩……是个好主意。 小师傅因为被彻底惹毛了而凶残的不得了的内心想法,那些大冬天还等在外头的地植办工作人员是一点都不得而知了,而接下来归雪小和尚便带着他的大笤帚跟着闻楹一起出了寺庙,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上了越野车之后,隔着窗玻璃冲他慢慢地挥了挥手,眼圈立刻就有些不舍地红了。 “小师侄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都快哭了啊……” 坐在前头驾驶座的眼镜男见状笑着调侃了一句,刚刚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和闻楹基本介绍了自己,而眼前的这个老是一副和谁都特别自来熟的男人则叫做李成斌。 他是如今地植办探发一科的主力队长,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半年前那个臭名昭著的总部搜查科伴随着刘常卿这无耻老东西的彻底倒台,也让他们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好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他们能顺利找到了遏苦,找到了糖棕,也产生了找到这些传说中神树护法的兴趣。 “……我们手上有萧骜先生的手稿和部分地图,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不是他唯一的子孙闻楹闻少校已经在苍青劳工基地被觉醒的修罗所害,我们也不会选择将这些珍贵的资料拿出来做研究……如今总部高额悬赏那些已经逃离的修罗,正是想通过这种举动来慰藉闻少校在天之灵,而我们的这种重启的探寻行为也是为了能完成萧骜先生的遗愿啊……” 刚刚在庙中的茶室里,这个叫李成斌的男人正是用这么一番浮夸到连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话来解释自己这些人的行为的。 要不是木讷地坐在他面前,像是天生没长嘴的这位就是本该在天之灵接受群众们慰藉的闻少校,这故作煽情的气氛还真有些感动中国十大年度植物般的唏嘘和感人。 只是这还是闻楹头一次从遏苦之外的人嘴里听到他失去记忆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而稍微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什么丧心病狂的十修罗暴打了一顿,才不得不躺在庙里哪里都不能去的,脑子里空空如也的闻楹半天只放弃般的选择暂时不去想了。 他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自己叫什么,知道自己曾经是谁,记得遏苦,王志摩,糖棕还有很多很多人,但是他就是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一段很重要的事。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苍青去?是为了什么东西吗?那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了呢?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遏苦,但遏苦明显一脸为难什么都不想告诉他,这让闻楹一度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那种被所有人骗的团团转的傻子。 而此刻再听李成斌这么和自己说话,从前也是在政府机构里混过,但对这种满嘴场面话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的闻楹只拿冷淡的视线看了眼他,却并没有搭理他。 半响自觉没趣的李成斌在边上那个叫阮玫的女人的嗤笑声中摸了摸鼻子主动发动了车子,心里也只能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和尚。 “你带多余的厚衣服了吗?我听说东北那里好冷的啊,我这辈子都没去过那种地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表情苦巴巴的糖棕坐在他旁边轻轻地询问了一句,闻言的闻楹随口回答了一句带了,而糖棕立马感激地抓着他的胳膊又眨了眨泛着金棕色的眼睛。 他这种仿佛后背都摇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