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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总是有益的。 十一月的杭州也渐渐是寒气逼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顾曼锦,终于忍不住要下床走动了,靳安南的家虽然不大,布置却十分的温馨,舒适的淡黄色调让人身心都放松了起来,从客厅的窗台往外看,不远处有一个喷泉,有许多小孩子在那里玩乐,总是能听到一片欢声笑语,顾曼锦看着那些追逐打闹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郁结的五官才轻微的有所缓解。 “天气冷,下床的时候多穿些衣服,身上的伤还没好别又着了凉。”靳安南的声音从顾曼锦的耳后传来,看得入神的顾曼锦甚至连靳安南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都没发现,靳安南看着顾曼锦穿的衣衫单薄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谢谢靳老板。”外套上还带着靳安南暖人的体温,顾曼锦怔了一怔,声音软糯的道了一声谢。 “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吃过东西了吗?今天店里送来的水果挺新鲜,我给你带了一些,过来尝尝。晚饭想吃什么,我先给你做好了,再走。晚上天气凉,被子要是不够暖和,一定要跟我说。缺点什么也要和我说,别不好意思开口。”靳安南嘴里的话没有停过,手上的功夫也没有闲着,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给顾曼锦剥着橘子的皮,听着靳安南的喋喋不休,顾曼锦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心里头有一股暖流融化着她心中的冰块。 “白住在靳老板的地方很过意不去了,怎么还好意思麻烦你照顾我。我现在也可以下床走动了,这些事情该我来做,靳老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让我用劳动力抵房租,你看可好?”顾曼锦接过靳安南剥去了皮的橘子,看着靳安南问道。 “也好,不过你只能干些轻活,重活不许你动手。”靳安南塞了一片橘子放进嘴里,欣然的同意后提出了他的要求,“那请问靳老板现在有什么轻活吩咐吗?”顾曼锦起伏不平的眉头终于被抚平了,她一脸期待的看着靳安南,“有,你先把这些橘子皮收拾干净了,然后想想你今晚想吃些什么,再告诉我。”靳安南把最后一个橘子剥皮后递给了顾曼锦,用眼神扫了扫桌上的橘皮,这吩咐的工作都是轻到不能再轻的活了。 “靳老板,你可算回来了。”给顾曼锦做好了晚饭才出门的靳安南,刚到百乐门的门口就被一早守在门口的两个伙计给拉到了一边上。“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靳安南看了看手表,距离开门营业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这两人怎么还优哉游哉的在这里和他说悄悄话。 “紧急状况啊,前面大街那地不是被人买了吗,我打听了,也是开歌舞厅的。”呈仁一脸的着急,别看他总是在损靳安南,心里头可护着靳安南了。我骂我的老板抠门,是表达我对我老板的爱。你敢骂我的老板,我和你拼命。 “早知道了,行业之间良性竞争,你们着急什么。”靳安南看了一眼呈仁,不知道他在忧心什么,生意人之间的竞争不是很寻常吗,没有打不赢的同行只有留不住的客户,“这不是良性是恶性,我看到他们私下和白淮有联系。”呈仁凑近靳安南的耳边,压低声音的说道。 “这还没开张呢就想着要撬我的门柱,胃口真大。”靳安南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百乐门,呈仁看着靳安南的背影,内心里对他的崇拜不禁又重了几分,“看到了没,靳老板刚刚笑的那一下多霸气。”他一副小粉丝见了偶像的模样,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他旁边的赵嘉昇,声音中有几分激动。 “呈仁,你不会有断袖癖吧。”赵嘉昇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呈仁,下意识的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滚,我对晓丽的心可昭日月,靳老板和晓丽同时掉下海,我肯定先救晓丽。”呈仁瞥了赵嘉昇一眼,尽是嫌弃,要不怎么说整个百乐门,就数他赵嘉昇嘴巴最笨呢,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聊天,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你们两个还偷懒,靳老板要扣你们工资了。”晓丽娇俏的脸从门内探出,对着两人吆喝了一声,呈仁看着赵嘉昇叹了一口气,连忙追上了晓丽的步伐。 Part37 一声清脆,顾曼锦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碟不禁傻眼了,吃过了晚饭想收拾碗筷的她,没想到小手一抖,就碎了靳安南一套的碗碟,在陆家过了这么久连倒杯水都要假手于人的生活,纵然有着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心,顾曼锦恐怕还要多花些时间适应,只是适应期间,恐怕是哭惨了靳安南。 “没事,不就几个锅碗瓢盆嘛,谁家洗碗的时候不摔坏几个,别放在心上。”靳安南看着包在报纸里,碎的不成样的一套碗碟,心里头直淌鲜血,别看这套碗碟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可是他费了大力气从景德镇淘回来的精品,哪怕是摔断了自己的腿,都没摔碎了这套碗碟心疼。 “靳老板,您先记着账,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出去工作,把这套碗碟的钱还给你的。”顾曼锦一脸的愧疚,靳安南嘴上说着没事,她可是看得真切,他眼眶都红了。 “这些小账记什么呀,这套碗碟我早就想换了,这不一直懒着没去集市买。多亏你帮我都打碎了,我才能用上新的。”靳安南这善意的谎言撒起来连自己都心疼自己,“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靳安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深夜两点多了,连忙中断了这既定事故的追究,扶着送着把顾曼锦送回了她的房间内。 夜已深,顾曼锦睡下了,靳安南可睡不着,屋内亮着一盏黄灯,靳安南正在防范于未然的将值钱的易碎品藏起来,景德镇的这套精品碗碟已经牺牲了,不能再让其他无辜的易碎品同志们也跟着牺牲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靳安南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还是太轻敌了。 冬季鲜少露脸的太阳最近终于不再缺勤,晒了好久的衣衫终于干了,早早就起了的顾曼锦,把晾晒在露台的衣服收了下来,在陆家,只要是男士的衬衫西服总是要用烫斗熨平了才能挂进衣橱里,虽然没熨过衣服,但顾曼锦看过徐姐熨,好像并不难。 一切都准备就绪,顾曼锦怀揣着满腔的热血,把靳安南的白色衬衫铺平在熨板上,握着熨斗的把手,顾曼锦小心翼翼的操作着,熨斗每到之处,衬衫都变得平整,这无疑是给顾曼锦莫大的鼓舞,她手中的动作越发的娴熟,心情也越发的美好,直到睡梦中的靳安南被一股焦味惊醒。 “没事,不就几件旧衣裳嘛,谁家熨衣服的时候不会熨坏一两件,别放在心上。”看着他喜爱的衬衫被顾曼锦熨穿了一个熨斗大小的洞,靳安南顿时睡意全无清醒无比,痛心疾首可还是要强颜欢笑,靳安南险些就要跪在顾曼锦的面前了。 “真的太太太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