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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护手霜,还有两件看得出来努力想叠整齐但失败的衣服。 给澜澜准备的箱子不大,放这些东西已经差不多塞满了,再加上她手里的小粉红,已经没有其他空间了。 叶宿蹲下来和她平视,认真地问:“你在小岛上不打算穿裤子吗?” 澜澜一下子被问懵了。 还傻乎乎地低头确认一下自己穿着裤子没有。 傅星沉抱手斜靠在门框上,故意说:“澜澜从来不穿裤子。” 澜澜的小脑瓜终于反应过来了,跑过去要打傅星沉,反而被这个大坏蛋抱起来贴着脸亲昵。小姑娘小一点的时候吃这一套,五岁半就不好糊弄了,张牙舞爪道:“澜澜穿裤子的!” “那你裤子放哪?提手里拎上飞机是不是?” 澜澜噎住了,想不出解决办法,烦死他了,气势汹汹说:“大坏蛋不能坐澜澜的床!” “噢——”傅星沉憋着坏,笑着说:“爸爸不能坐澜澜的床是不是?那我们马上把他赶走。” 澜澜气坏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吵架吵不过,还不能从他怀里逃脱。 “你才是大坏蛋!出去出去!” 叶宿无语瞧着他们胡闹,原本以为澜澜这次又要记仇好几天了,没想到两人上飞机时就蜜里调油了,他反而像那个多余的人。 等到在酒店落塌,整理行李的时候,叶宿才明白原因。傅星沉为了哄这小姑娘,在自己的行李箱内给她留了空间,好让她带上小粉红等一群伙伴。 这样她就不用为把哪个朋友留在家里而苦恼了。 他们来的这座小岛叫鲸鱼岛,四面环海,离陆地也不是很远。最妙的是这并不完全是岛,小岛中央“镂空”,说是岛,其实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环”。 澜澜一透过房间落地窗看见金黄色的海滩就疯了,尖叫着要立马出去玩。 这个季节不是旅游高峰期,小岛上几乎没什么人,人声稀少,和他们家里附近的空旷寂静又不同。海浪拍打沙滩发出柔和的潮水声,热带植物宽大的叶片相互摩擦,海鸥鸣叫,衔来对岸的细语声。 叶宿不让小姑娘下水,澜澜在沙滩上疯玩了一阵,又拉着傅星沉和她一起堆城堡。 叶宿乐得被他们父女俩落下,他反正是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待一天的性格,澜澜小心翼翼地垒城堡的时候,他就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放在一边的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叶宿眯了一会,终于拿起了手机。 一直在发消息的是他们实验室的群。 这个放假是全实验室统一的,一年也就这么一回,没想到他们还在群里讨论提取技术的事。虽然这个技术还不能完全提取信息素,但用在其他用途就绰绰有余了。 像他们通过比对AO各自的信息片段,以及经过完全标记的信息片段,发现它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各自首端和末端的联结。 未经完全标记的A片段首端和O片段末端是空置的,而经过完全标记的AO的相应位置则呈封闭状态,Omega的封闭比例比Alpha更加严格。 这很大程度上解释了经过标记的Omega不能再接受其他Alpha的标记,甚至会抗拒对方,而Alpha却可以再标记其他O。 【我刚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完全标记的程度可以通过AO信息片段的封闭状态来判断,那AO间进行完全标记的稳固程度是不是也可以在信息片段上看出来?】 【这是个有趣的想法,通过比对AO首末端的契合度吗?只要锁得够牢,完全标记的痕迹就越难祛除。】 【那好像也能解释为什么完全标记在不同人群上效果不同,就好像钥匙和锁,两个不匹配,还有有些洗标记手术很难进行,也有可能和这个有关。】 【也就是说信息素其实是有选择性的?】 【@叶宿,小叶,既然是你提出的岩浆冷却法,不如命名就由你来?】 叶宿看到消息后没立马回,当时提出这个办法只是不抱希望地尝试,想通过这个办法改变信息素的状态。实验之后,他们见有效果,虽然不很显著,但还是分了一批人员往这个方向研究。 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办法。 这群研究员给叶宿留下的最大印象就是工作狂,工作狂们做起研究来能三天三夜不睡觉,有几回叶宿熬夜都撑不住了,结果那几位年纪比他大的老师还神采奕奕。 因为他们休假时还在想研究的事,叶宿一点儿也不奇怪。热烈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瞧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海面,思绪不由自主也飘到了他们的话题中。 他漫不经心地想,如果能证明信息素的选择性,如果他们之后能将匹配手段简易化,就可以通过匹配信息素,找到每个人契合度最高的对象。 信息素结合得越稳定,就能避免很多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困扰,甚至能大幅度提高生育后代的成功率,简化备孕程序。 正在度假的叶宿当然不会想到,他们的想法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证实,而信息素匹配技术的诞生,以及在傅氏支持下产生的信息素配对所,将改变无数年轻人的命运。 现在,他只是躺在躺椅上,有些懒散地看着傅星沉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傅星沉目光在鸡尾酒上一扫而过,弯腰捏了下他白净的脚踝问:“好喝吗?” “好喝。” “我尝尝?” 叶宿剔透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但还是躺着没动,“你尝尝。” 傅星沉于是凑过去吻他。 是番外鸭 澜澜兴致勃勃, 结果大城堡才堆到一半就喊困累,指使傅星沉继续干活, 自己去叶宿怀里窝着睡觉。 “爸爸。”澜澜犯困了, 嗓音黏黏糊糊的, 但还是很执着地问:“你什么时候和爹地结婚啊?” 这小姑娘还记得这茬呢。 叶宿下意识看了眼那边穿着条沙滩裤的傅星沉,后者正蹲地上专心致志地玩沙子。叶宿收回视线轻拍她后背, 看澜澜困倦地眨眼,轻声道:“很快了。” 他们俩对这件事似乎都不急,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显得澜澜火急火燎, 仿佛没有那本证他们就会随时分手一样。 叶宿被她一催, 心里也有点烧了。如果傅星沉打算求婚,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对方想给他个惊喜, 那他就好好等着。 但如果傅星沉没有这个打算, 那由他来开这个口也一样, 总归就是一本证书,谁先开口没有区别。 午后热烈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 加上坐飞机的疲劳,困意来势汹汹。沙滩上只有他们,还有个醒着的傅星沉, 叶宿很放心地闭上了眼。 不像往常一样,这次梦境没有画面,只有虚幻的感觉。 海浪汹涌, 白色的浪花湮没在与沙滩的交界处。温凉的水浸过脚背,风从张开的双臂间穿过,最后在耳边发丝反复盘旋。 海鸥掠过头顶的云团,停驻于散发轻微焦味的金黄海滩上。像有羽毛轻轻落在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往后倾倒,柔柔坠入海水中。 所有